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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我伤不了她!楚骁,是什么蒙蔽了你的眼睛?你果真认为,她只是个手
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吗?”陆天麒冷哼一声,森然道。
“陆爷,你错了,你可以杀了云歌。云歌的确如陆爷所说,并非手无缚鸡
之力的柔弱女子。云歌身负常人所没有的灵力,还有一条凡人之力无法抵御
的灵链。但是,灵力和灵链皆不可施加于凡人身上,只能用于收服世间妖邪。
所以,若是以常人之力,云歌断然抵挡不住陆爷你的任何攻击。”她说得坦白,
没有丝毫遮掩。
“你是何人,怎会有如此奇异之力?”陆天麒问道,“你究竟在觊觎陆家庄
园什么?”
她斟酌了一番,才道:“我是一个修仙之人,机缘巧合,得到了一条灵链,
会一些法术而已。”对于自己的身份,还有比这更好的解释吗?她顿了顿又
道:“我要找的是龙灵,他在湖底陵寝之中。陆爷,云歌什么都不觊觎,只想进
入陵寝,找到龙灵。”
“不可能!”陆天麒断然拒绝,无论云歌多么真诚,“你此生都不可以再靠
近陆家庄园的龙灵堂,进入地宫,否则……”他的手直指向楚骁,“否则,他便
要用性命来向我陆家谢罪!”
她怔住了,看向楚骁。他目光如火,默默地凝视着她。
“楚骁用性命担保,你此生都不会再进入陆家庄园的地宫,这是陆家答应
放过你唯一的可能。”陆天麒语重心长,凌厉的目光也变得温和起来。
云歌低着头,谁也不再看。她总算明白,为何凤舞要她为了楚骁来见陆
天麒了。他为何要如此为自己,纵是为那晚在向自己赔罪,也大可不必以性
命相许吧。良久,她才幽幽地说道:“我不会再踏上湖心孤岛,不会再进龙灵
堂和地宫。这样,你该放心了吧。”
她的承诺似让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
“很好!”陆天麒站起身来,爽朗地说道,“云姑娘是个爽直、坦率之人。
陆某相信你绝不会背弃自己的誓言,将楚骁的性命当作儿戏。陆某这就告
辞,我们后会有期!”他说罢,阔步便走,却又在房门前站住,回身看向云歌,认
真地说道,“云姑娘,陆某还有一事相告,不要再对羽儿抱有任何的幻想,你们
纵然有缘相识,也终究无分相守罢了。陆某说这话,并非因为有门第之见,仅
只是因为,羽儿那样的公子哥,不适合你这样的姑娘。”他丢下这句话甩手扬
长而去。凤舞也紧跟了去。屋内,只剩下楚骁和云歌。
两人在灯影里默默地坐了半晌。
云歌已是心如乱麻,不明白陆天麒为何会有此一说。千羽不适合自己。
可他为何不适合?他们在一起那么开心,他让她的世界如此温暖明媚,她也
可以还他一个画中人啊!她长叹一声,不得不想,是到了挥慧剑斩情丝的时
候了。她与他,是真的有缘无分呢。也许,龙灵说得不错,她和月珑和他一
样,不懂得人世的欢爱。
楚骁似将她的心思看得很明白,站起身来,便要走。
云歌也站了起来,默默地跟着他走到了门前。
他站住,也不回头,只冷冷地说:“夜已深,早些歇息吧。客栈里若还有随
身之物,我明日会让人去取。”
“楚骁,你三番五次地救我,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她的声音很低,
却很清晰。
“报答?你知道我这样做,只为弥补那日在地宫中对你的冒犯。”他的声
音依旧冷漠。
“我知道。”她低着头,面带羞涩,“不用做那么多的,其实……”
“其实什么?”他回过身来,看着她,眼中泛起一丝邪邪的笑意。
“其实……”她抬头,茫然无措。
“其实什么?”他眼中笑意更浓,“其实你并不反感,并不反感那日地宫之
中我对你的所作所为。”
“胡说!”她骂道,眼中燃起了怒火。
“不然,其实什么?你告诉我啊!”他微微俯下身,俊朗的脸凑到了她眼
前。
“无耻!”她扬手,便是要给他一记耳光。
他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轻笑道:“相同的招数,不能在同一个敌人身
上使用两次。记住了,丫头!”
她气极,眼中闪烁起了泪意:“捉弄我,羞辱我,你很开心么?”
他怔住了,松开她的手,看她伤心地返身入屋,看她伸手,像是在抹眼角
的泪,不禁心疼。他走上前去,拉了拉她的衣袖,讷讷地说:“我……我向你赔
罪,好不好?”
“怎么赔?”她甩开他的手,怒意未消。
一支洁白温润的玉笛送至眼前。
“这是我六岁那年,母亲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二十年来,从未离身。将它
送你,算作赔罪,好不好?”
她回身,惊讶地看着他。他的脸上竟有那样温暖明朗的神情,与素日的
楚骁判若两人。她摇头道:“不好。这么珍贵的东西,我不要!”
他却拉过她的手,将玉笛郑重地放在她的手心:“我们交换好不好?把你
的竹笛送给我啊!”
她握着玉笛,斟酌了半晌,终于说道:“可是楚骁,我要走了,我继续留在
这里已经没有意义。”
楚骁脸色陡变,刚才还温情脉脉的面容突然绷成了寒冰。
“你还是要走?还要去找你哥?我对你说过的话,你当真一点都不明
白?”
“可我必须找到我哥!”
“你以为,事已至此,你能轻易说走就走?”
她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说。
他看着她,冷冷地说道:“我三番五次地出手救你,我予你的恩,你岂能不
报不还就走?再说了,我用性命向陆爷承诺,你不会再潜入陆家庄园地宫。
若是轻易放你走,我的性命岂非完全不由自己掌控了?”
“楚骁,你不是这样锱铢必较的人啊!”她切切地说。
“我就是!”他眼中冒火,蛮横地说。
她沉默了,是不知该如何将他面对。
见她不说话,他恶狠狠地说道:“你给我好好地呆在艳月楼,没有我的同
意,哪里都不能去!”他说罢,转身便走。
她追了上去,却是将手中的玉笛递与他,怯生生地说道:“玉笛……你还
是收回吧!”
“它已经是你的了!”他强压住心中的怒火。
她略一迟疑,取出一直带在身边的翠绿的竹笛,送至他的眼前:“那么,你
把它带走吧。我不想再欠你什么了。”
他似略略一怔,僵硬的面容终于柔缓下来。他接过竹笛,默默地看了她
半晌,却是没再说话,有些枉然地离开了艳月楼。
楚骁独自在栖月湖边漫无目的地走着。这几日,他自是不能回陆家庄
园,也不可能去艳月楼,他其实一都和云歌住在同一间客栈,只是怕她再对自
己心生误会,才不敢终日守在她的身边。他只是默默地在远处将她守望,不
让她再陷入危险之中。此时,他手中握着她的竹笛,心中却烦乱不堪。她的
心思,他看得清楚明白。无论他为她做了多少的事,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和感
情,她的心却不在他的身上。她心心念念,只有陆千羽一人而已。
前方人影绰绰,似有人潜伏。楚骁并未停下脚步,只是收起竹笛,坦然地
迎了上去。
第十五章 筹 谋
鹤发鸡皮的老妇人端坐在软椅之中,身边侍立着两名侍女,数名天门宗的门人护立于一旁。
“老夫人,这么晚了,天气这么冷,你应当早些回孤岛。”
“楚骁,你让老身很失望呢。羽儿少不更事也就罢了,可你怎么也会对那小妖女……”
陆老夫人说得语重心长,却被楚骁打断:“老夫人,她叫云歌,你可以叫她云姑娘。她只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并非妖女。”
陆老夫人眼神一暗,却是不露声色,依旧淡然地说道:“楚骁,你也喜欢云歌那丫头?”
“是!所以才不惜违抗老夫人的命令!”他答得毫不犹豫。
“看来,那丫头确有过人之处。”陆老夫人点头道,“麒儿刚才来找过你们。据说,云歌那丫头已经答应,此生不再踏入陆家庄园。而她之所以答应,皆是因为你在用性命作担保。是这样吗?”
“是。陆爷已经许诺,陆家庄园的人不会再为难云歌。”
“楚骁,你知道,陆家庄园和天门宗究竟是谁说了算。”
楚骁看向一脸漠然的陆老夫人,斟酌着,她言下之意。
“我们就开门见山吧!楚骁,老身也不想和你兜圈子。你要陆家放过云歌那丫头,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不要再拖延,要尽快解决沈万翔!”
他总算明白了她的意思,却是禁不住眉头深锁。“老夫人,你知道,楚骁要杀沈万翔的心,比你更切。你更知道,沈宅戒备森严,沈万翔身边终日守护着武艺超群的死士。而且,他几乎足不出户,除了上朝,便是呆在家中。要想杀他,绝非易事。而我,也在加紧筹谋,是希望有一个万全之策。”
“你的所谓万全之策根本行不通!”陆老夫人说道,“你是想用沈万翔唯一的女儿来要挟他,不是吗?可老身不认为,像沈万翔这样毒辣狠绝的人,会有这样一个明显的弱点。否则,这么些年,这么多人想要他的命,他早死了千回、百回了!”
“可你知道,此时硬闯沈宅,胜算很低。”
“楚骁,你的能力老身很清楚。当年,你能潜入图狼王城,于宫廷之中取图狼王的性命,足见你智谋、勇武过人。老身也是病入膏肓,自知命不久矣,所以,才会借此机会逼迫于你。老身只想在有生之年,看沈万翔那老贼死于非命!”
见陆老夫人如此一说,楚骁也不好再砌词推脱,只是说道:“只要安心修养,老夫人定当福寿无疆。”
“楚骁,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老身大半截身子已经入土,如今所为,只为我儿逸白报仇。楚骁,本月之内,我要你集天门宗全部的力量刺杀沈万翔。
无论成败,老身都答应你,放过云歌那丫头。”
无论成败?楚骁斟酌着陆老夫人的话,只怕她也是想得透彻明白,即使是全力一击,胜算也是微乎其微。可她为何硬要逼迫自己无谓出击?
见楚骁沉默不语,陆老夫人又道:“楚骁,老身知你心中疑惑。实话说了吧,是因为麒儿,他要解散天门宗。天门宗若是没了,我儿逸白的仇便再也报不了了吧!”
“好吧,我答应你。”楚骁终于应承下来,“可老夫人一定要记得自己的话,无论成败,都不可以再为难云歌!”
“一言为定!”陆老夫人眼睛闪亮,末了又道,“楚骁,搬回陆家庄园吧。
那里也是你的家。”
眼见楚骁走得远了,陆老夫人这才沉声唤道:“羽儿,出来吧!”
黑暗之中,树林之后走出一个人来,正是陆千羽。他眉目阴沉,全然不是素日那般阳光明朗的模样。
“你都听到了。为了那个妖女,楚骁是连性命都可以不要呢,你做得到吗?”陆老夫人冷冷地说道,“他们现在终日厮守在一起。她早晚会移情别恋,爱上楚骁的。奶奶不要你们在一起,只是因为,她根本就不适合你!”
“她不会爱上楚骁。你要楚骁提前行动,他就要死了,哪来那么长的命让她去爱他!”陆千羽冷然道。
“羽儿,你可明白奶奶的良苦用心?奶奶对麒儿已经彻底失望了,他心慈手软,对楚骁如同亲兄弟一般,而且竟然决定解散天门宗!他此生定然难成大事!羽儿,你如今是奶奶唯一的希望!”陆老夫人对自己的孙儿苦口婆心。
“羽儿只怕也会令奶奶你失望呢。”他答道,心不在焉。
“羽儿,你告诉奶奶,陆家偌大的家业谁来继承?”陆老夫人不甘心地追问。
“哥哥做得很好。陆家不需要再做天门宗那些肮脏的营生了。所以,即使换了是我,也会解散天门宗!”
“奶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兄弟俩!”
“包括借刀杀人?沈万翔死不死,只怕都不重要了吧。爹当年利欲熏心,坏事做尽,死,当是解脱和报应吧!”
“你这个不孝的逆子!”陆老夫人怒声骂道,一口气上不来,猛咳一阵,竟然喷出一口鲜血。
陆千羽看在眼里,不禁蹙眉,在自己的奶奶身边跪下。“奶奶!”他苦笑道,“保重身子好不好,别再多管这些劳心之事,好不好!”
“你们两个不成器的孩子啊!我将来入土,该怎么向你们那冤死的爹爹交代!”陆老夫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