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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杀我了?”
“你我无冤无仇,我杀你做什么?”
“这么说来,你倒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她语带讥讽,却又道,“我不会走!
石壁之后一定有我要找的东西!”
“石壁之后?”他嗤之以鼻,“我告诉你石壁之后有什么。只有一具石棺,一堆枯骨,仅此而已!”
“不对!石壁之后有我要找的人!他能救我哥!你看,石壁上还留有他的名字!”她不顾一切地指着石壁上的题字说道。
真的很累呢,是三年来一刻也不曾停止过的追寻,还是五百年艰难的每一生每一世都在应劫?既然眼前之人并非十恶不赦,自己为何不尝试将他说服,让自己打开石壁。这样,一切的一切便能有个了结了吧。
“石壁之后有人?”他疑惑地看着她,“或者,你可以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该怎么去说呢?是什么都无法说啊!
她幽幽一叹,神情变得凄凉而悲哀。
他凝视着她,目光开始变得柔和:“丫头,你来这里,不是为了所谓的财宝?”
“财宝?”她苦苦一笑,“人世的财富于我而言,没有丝毫意义。”
“你哥哥是谁?他在哪里?你们遭遇了什么?可是有人以你哥哥的生命要挟你,要你到这里来找什么?”他按照自己有限的想像力和对人情世故的认识,理解着她支离破碎的话中所隐藏的含义。
“我想我真是太心急了,我忘了,你们是龙灵的守护者,是古老龙族王者的侍卫。”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轻轻地说。
“你知道这些?”他疑惑地打量着她,“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古老的秘密?”
“我知道很多的事,很多甚至连你都不知道的事。”她看着他,说得很认真,“我只希望你明白,我没有觊觎过人间任何的东西,不会伤害任何的人,我只想救我哥!”
他皱眉,似乎不太明白她说的究竟是什么,只是冷冷地问:“我能帮你?”
“我希望你能帮我打开石壁。”
“帮你打开石壁?”他看着她,眼中燃起了奇怪的火焰,嘴角勾起一丝冷如寒冰的笑,这抹笑意却使他脸上的线条更加僵硬,“你也知道,我可不是个乐善好施之人。你倒说说看,我为何要帮你?帮你,究竟有何好处?”
他倒是将自己对他说的话记得清楚。她未及细想,说得天真:“只要你能帮我打开那道石壁,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她与凡人不同,略略用些灵力,满足他一些小小的愿望,又有何不可呢?
“做任何事?”他剑眉一挑,心中不觉冷笑,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蟊贼。她大概还不知道堂堂楚骁在陆家庄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吧,以为这样三言两语便能轻易将自己引之诱之了,自己索性陪她玩玩,看她究竟能耍出怎样新鲜的花招。他的嘴角冷冽的笑嘲讽之色更浓:“果真是任何事都肯做吗?”他箭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细细地将她打量,“你是在诱惑我吗?
可我怀疑,你是否知道,什么是诱惑。”
“诱惑?”她茫然无措,不明白这个大俗人那庸俗无比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见她一脸无辜的样子,他却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冷冷一哼,一把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伸出手指,隔着她脸上的薄纱,轻轻地抚上了她的嘴唇。她一怔,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却是徒劳。她眼中的惊慌让他的心冷酷地笑了起来。
他的手放弃了她的唇,却并未收回,而是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腰。他整个人欺身而近,有力的手将她的身子紧拥到自己的胸口,俊朗的脸已凑到了她的眼前,目光深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她努力地向后仰去,想要脱离他有力的束缚,却只能颤声问道。
“你想我做什么?”他的声音充满了魅惑,“你不是说,只要我肯为你打开那道石壁,你什么都肯做吗?”
“我是说过,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不包括以身相许吗?”他冷笑道。
“放开我!”她奋力地挣扎着,好容易抽出了自己的手来,也未多想,扬手便是一记耳光,“啪”地落在了他的脸颊之上。
他怔住了,这兴许是他此生第一次挨女人的耳光吧。他搂着她的手略略放松了些。
她也被自己吓呆了,愣愣地看着他。
可他仅仅是愣怔了一会儿,却是邪邪地露齿而笑。他捉住了她那只奖赏了他一记耳光的手,有力的大手牢牢地将它束缚住。他整个身子都向她压了过来,将她斜压到了墙上。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是野兽在打量猎物的眼神,“我不知道你是谁,却知道你为何而来。尽管你平日装得一副冷若冰霜、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可你只能骗骗千羽那样的傻瓜,绝对骗不了我楚骁!试问,良家妇女怎可能安心地栖身青楼之中?”
“疯子!胡说八道!”她涨红了脸,眼睛里燃烧起羞愤的火焰。他却是悄然笑了……
他将她搂得很紧,紧到她几乎就要窒息。他的一只手紧紧地扣着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再次轻抚到她的面纱之上。他哑着嗓子,沉声道:“或许应当先看看面纱下,你的真面目。我可不想碰一个面目可憎的丑姑娘!”他说着,却没有真的取下她的面纱,他的手指只是隔着面纱,在她的面庞上轻轻滑行着。
她觉得自己无助得快要哭了,却是强忍着。她已经不在乎,对凡人使用灵力会对自己造成怎样的伤害了。她宁愿杀了他,也绝不会容许他轻薄自己。
她不再犹豫,暗自御起了灵力。随着灵力在体内的升腾,身体竟然如燃烧般地灼痛起来,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感觉。她突然感觉腕间一松,她的眼对上了他的眼。他幽深如海的眼睛正那样疑惑和专注地看着她。她却不及细想,她的手终于挣脱了他的束缚,提掌正要向他的胸膛袭去,身体却是大痛,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在他的怀中晕了过去。
第七章 楚 骁
“初月,你今日很开心呢。”
层云之巅,一双璧人比肩而坐,夕阳在前方,是一轮艳丽的火红,将他们身
下的云朵染得五彩缤纷。
“是呀,今日是冰雪女神紫妍化身为人的日子呢。我去了灵湖,看到了龙
君,他那样深情地握着紫妍的手。你能想像吗,龙君那样法力无边,那样坚毅果
决的男子,他竟然落泪了呢。回雪,你知道他们的故事吗?千年的囹圄、千年的
修持、千年的守候,他们的爱情真的感天动地。初月真的很想,很想拥有这样一
份刻骨铭心的爱情。”
“初月,平平淡淡才是真。”
“是啊,天界真是太过平淡乏味呢,只有安宁,没有英雄。”
残阳如血。
天真的少女起身,迎着满天灵风,翩翩起舞。
少年仍坐于层云之巅,默默地看着,却是满眼的忧伤。
怎么又是她,又是他们。自己是云歌,只是凡人云歌,他们为何还要来搅乱
自己的梦境,让自己无法安心?
云歌呻吟着,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这是哪里?半晌,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躺
在艳月楼,自己的房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的心一阵慌乱,她想起了在地宫
之中所发生的一切。她惊慌地坐起身来,心怦怦乱跳。
“你醒了么?”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她看见了他。他正倚在门边,注视着
自己,平静无波的双瞳深邃如夜海,除了冷漠,再看不到任何的情绪。
“出去!”她喊道,“你要做什么?”
“我若是要做什么,你还会好端端地躺在这里么?”他的嘴角又勾起那个令
她愤恨的嘲讽的微笑,“别担心,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将你送了回来而已。”
“你若敢碰我一根汗毛,我便杀了你!”她说得咬牙切齿。
他轻笑道:“都不省人事了,还怎么杀我呢?”他说着,竟是向她走了过来,坐
到了她的床边。
“出去!滚出去!”她伸手推他,却被他牢牢地扣住了手腕。
他看着她,若有所思:“你还真是个奇怪的丫头。你坦白地告诉我,究竟在
找什么,为何要找,或许,我真的会帮你。”
她紧抿嘴唇,一言不发。
他伸出另一只手来,轻轻地抚到了她的额上。她不禁皱眉,恼恨地看着他,
是要吃人的表情。她已暗下决定,他若再敢轻薄自己,便一掌将他拍死。他的
手指却只是温柔地从她的额头滑下,滑过她隐藏在面纱下的鼻梁,滑到了她的
唇边,并停在了那里,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终日带着面纱,不觉得累吗?”他哑着嗓子,低低地问。
在暗淡的灯火中,他的目光和声音透着暧昧的诱惑。她的心不禁一漾,坦
白地说道:“不仅累,而且很苦。”
“那为何不摘下来?无论是怎样的容颜,都无需如此遮掩。”他的手指那样
温柔地隔着面纱,在她的唇上轻轻地摩挲。
“不是所有的人生都能坦然行走于滚滚红尘中的。遮掩,也许只是为了避
免伤害。”她已是泫然欲泣了,心却是暗自叹息。那一瞬间,她竟然发现,她对眼
前的男子没有太多的恶感。他真的很像月珑,瘦削但刚毅的脸颜俊朗到几乎完
美。可他不是月珑,他只是尘世中一个凡俗庸碌的男子而已。
“你很恨我吧?”他凝视着她。
“恨你?”她只感觉到屈辱和愤怒,至于仇恨……
她冷冷地说道:“恨你何用?人不能生活在仇恨里。你走吧,我不想看见
你。”她幽幽一叹。
他轻笑:“丫头,你忘了这是哪里了吗?这里是艳月楼。在艳月楼,若是楚
爷想留,没人能让他走。”
“你把我当什么了?你究竟想要怎样?”他真让她头疼。她拿他没有丝毫
办法。他若是妖灵,她便用银丝灵链将他锁了、绑了、杀了。可他不是,他只是
碌碌凡人。她对他无计可施。
“爷什么都不想。”他剑眉一扬,起身,离去,却又站住。她的房间里摆满了
花草,是用各色器皿栽种着,生机盎然。他伸手,想去拿离自己最近的一盆正在
怒放的水仙。
“别碰我的东西!”她的声音在身后冷冷地响起。
“你就那么厌恶我?”他问。
“不厌恶,还能怎样?”
他沉默着走出了她的房间。
夜色深浓,凤舞开得房门,吃惊地看着眼前之人。楚骁冷着脸,径自走了进
去,也不管屋中客人诧异的目光,在窗前坐了下来。
凤舞见状,只好赔笑,巧言软语将客人打发走了,这才走到楚骁身前,叹道:
“我的爷,是姐姐我欠了你么?怎么说来就来,也不遣人先打声招呼。”
楚骁抬头望着凤舞,脸上一扫平日的冷漠,眼神也柔和起来,是有温柔如鹿
的感觉了。“凤姐,好歹留我一宿,陪我说说话吧。”他那样坚毅的男子,对凤舞
的言辞中,竟然有着哀肯之感。
凤舞在他身边坐下,疑惑地问:“云歌那丫头又怎么了?你在哪里找到她
的?她是被什么人打晕了吗?我看她伤得不轻。”
他苦苦一笑道:“别说她,我不想说她。”言辞中却是有很深的迷惘。
“那就不说她。”她好生诧异,他的反应有些奇怪,他是从未将任何女子放
在心上的人呢,却未多想,便又责备道,“不是有婉玉吗?做什么要到我这里来
搅局?”
“在凤姐这里比较安全,不会犯错呢。”他坏坏地笑道。
凤舞不禁笑骂道:“是在嫌我老,还是在嫌我丑?”
“你知道我的意思,是碍着陆家那位大爷呢。凤姐的风韵,可是比那些不解
风情的半熟女子强过何止千百倍。”他半是认真,半是打趣。
凤舞知道他说的是陆天麒,神色不觉一黯。
楚骁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与凤舞。
“你要还玉儿的牌子?为何?”凤舞惊讶地问。
“哪有什么道理。”他笑道。
凤舞正色道:“楚骁,你知道,玉儿和其他的姑娘不一样,她对你很认真。你
这样做,伤她很深。”
“从此,我不会再去招惹她。”
“这样会更糟!她会更加伤心。说到底,你只将她当作了章台柳。”
“那我该怎么做?”他的脸上浮起无辜又无奈的神气。
“我还以为,你对她是认真的。”凤舞微微一叹道,“也只能这样了,是没有
别的办法。”她起得身来,从柜子里取出一只精致的木盒,递到他的手中,“前些
日子,我有位相熟的客人去了趟醉城,我特意托他带了盒酥糖回来。”
他捧在手里,看在眼中,嘴角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