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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没事买的?”薛奕抱着书走,一边没忘了回头看她,“我这叫未雨绸缪。”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收银台。队伍并不长,很快就轮到他们,秦冉眼睁睁看着那本孕产禁忌跟她的参考书一起放进袋子。
出了书店,薛奕一手拎着书,一手拉着秦冉,边走边解释,“你这人吧,有时候挺粗心的。我估计你每次进了书店就直奔参考书去了,哪会记着去买这个书,所以只好我动手了。”
秦冉脸上有些红,不是被风吹的。她侧头看了薛奕一眼说:“现在买也早了点。”
“我得先学习起来,不然到时候手忙脚乱。”薛奕嘴角勾着笑,脚步轻快,“哦对了,我刚才看到有本《孕期营养与食谱全书》也不错,下次再来一起买回去。”
之后,两人又去商城逛了一圈。路过内衣专区的时候,薛奕扫过一眼,突然凑到秦冉耳边说:“你穿什么牌子的内衣?”
秦冉脸一红,往边上躲了躲,“你没事吧,在这里耍流氓!”她也跟着压低了声音。
薛奕手臂一伸,把她往怀里一搂,“我只是觉得维多利亚的秘密挺好看的,下次买这种吧。”
“好看你个头!”秦冉忍不住拧他的手背。
薛奕笑着抓住她的手说:“你不买我买,反正我知道你的尺寸。”
秦冉被他气笑了。
韩夏乘电梯上来,刚好看到这一幕。秦冉的样子她记得,想忘也忘不掉。她远远地看去,只觉得那边两人之间有一种她与沈沛从未有过的感情在流动。
她出院那天,暮暮跟沈沛过来接她。到家的时候,沈沛去拿行李,暮暮就拉住她说:“冰融进水里虽然不再是冰,但失去了棱角,不会让你痛。”
她当时听了,心下顿时一片清明。但是现在看着一同离去的那两人,却又再次迷惘。她只要不痛就足够了吗?
☆、精诚所至
事实告诉韩夏,只有不痛;那是远远不够的。她羡慕那两人情动时视线交汇之间流动的暧昧;她渴望能有一个人与她言笑晏晏。但是,这个人一直没出现。
傍晚韩夏一进家门就发现沈沛已经在家了;一身浅灰色的家居服;手中拿着合同,趿着拖鞋从书房出来。听到动静;沈沛抬了抬头,问候了一声,“回来了?”
“嗯。”
“下次别一个人出门,要去哪里;叫司机开车送你去。”
“知道了。”韩夏点点头,还想说些什么,却见他已经转身进了书房。她舔了舔唇,只觉得满嘴的苦涩。
沈沛一直在书房呆到很晚,晚饭的时候阿姨去叫了两次,他都只是应了却不出来。韩夏看着满桌的饭菜,摆了摆手,让阿姨忙别的事情去,自己随意吃了两口便上了楼。
沈沛直到很晚才回房,韩夏听到动静,迷迷糊糊醒来,就见床边站了一个人。见她睁眼,沈沛有些抱歉,摸了摸她的额头低声道:“对不起,吵醒你了。”
韩夏转眸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她刚醒,声音有些沙哑,“都十二点多了,最近公司很忙吗?”
沈沛掀了被子一角躺进去,一边关了灯,一边说道:“年末了,总会比平时忙一点。”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韩夏这时已经完全清醒,身边沈沛呼吸绵长,她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身子不由地向沈沛靠去,他的身体很暖和,让她莫名地有一种安全感。
“乖,别闹……”或许是因为睡意朦胧,当她的手缠上他的胳膊时,沈沛的声音中竟透着一丝难得的宠溺。
韩夏一怔,心里却是甜丝丝地泛滥开来,嘴角浮上笑意,胸中因为他一天的冷淡而积聚的郁气顿时一扫而空。她不由自主贴得更紧,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喃喃道:“沈沛……”
沈沛正处于似睡非睡之时,她一靠近,他便凭着本能将她压在身|下,寻到她的唇,舔舐啃咬。
韩夏嘤咛出声,唇上传来的酥麻与疼痛让她不禁在他的胸膛捶了一下,“沈沛,你,你轻点……”
沈沛动作一顿,韩夏明显感觉到身上的他一僵,随后,他睁开眼,黑暗中他幽幽地看着她。
“你怎么了?”韩夏抚上他的脸,从眉梢到嘴角。
沈沛浑身紧绷,当她的指尖来到他唇畔时,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间亲吻了一下,说:“对不起。”话音一落,便翻身在旁边躺下。
房中打着空调,但韩夏仍觉得寒气一阵阵地从心底向四肢百骸逼去。他的这一声对不起,说得毫无起伏,却是透着深深的歉意与愧疚,与刚才睡梦中的柔情截然不同。
黑暗里,韩夏突然轻笑了一声,说:“沈沛,你刚才把我当成谁了?”
沈沛没有出声,但她知道他没睡,又问了一遍,语气已经有些激动。
“韩夏,对不起。”沈沛背对着她,沉闷的声音从床的那一边传来。
韩夏突然落下眼泪,“沈沛,我们以前不是很好的么?白天你出门工作,我在家等你。晚上我们一起吃晚饭,然后做|爱,不是一直很好很好的吗?”她顿了一顿,又加了一句,“就像夫妻一样。”
“夫妻”连个字飘入沈沛耳中,突然让他的心一阵阵抽痛。他转过身,将她抱入怀中,“韩夏,那不是夫妻,你明白的。”
韩夏突然推开了他,支着身子起来,俯视着他,“那什么才是夫妻?就像当年你跟秦冉那样吗?住在破烂的小出租屋里艰苦度日吗?”
沈沛闻言,一把将她扯到怀里,翻身压着她,语气有些不耐,“韩夏,你闭嘴!”
这是他第一次跟她大声,韩夏先是一愣,随即嘴边扬着恶意的笑,“怎么了?这么激动做什么?是因为我戳到你的痛处了吗?”
“你!”沈沛抓着她的手腕,微微用力。
韩夏皱眉,但仍强笑着说:“当初是你自己放弃的,你背叛了秦冉,也间接地伤害了我!你不过是把我当做了你在异国的精神寄托!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又要来招惹我?!”
她不管不顾地说着,话未说完,眼泪已经流了一脸。沈沛看着她,心中的彷徨与悔恨如飓风般向他袭来。
突来的无力感侵袭了他,沈沛放开她,走下床,往房外走去。在房门口的时候他又停了一下,没有转身,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惫的声音对韩夏说:“你好好休息,我去书房睡。”
韩夏看着黑暗中他的背影,心中的悲凉比夜色更加浓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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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奕自从明白秦妈妈对自己的态度后,便一刻不得闲地开始想对策。那天秦冉回家后又跟他通了电话,一再让他不要介意秦妈妈的话,他都笑呵呵地应下,面上一派轻松。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内心其实是不轻松的。
他明白秦妈妈是嫌他穷,怕秦冉跟了他受苦。事实上他大可以把自己的家世亮出来,但是那样,秦妈妈对他的满意就变质了,所以他只能另想办法,好让秦妈妈放心把女儿交给他。然而这些想法他不能告诉秦冉,他是男人,不能让自己的女人替他背那些压力。
接下来的几天里,因为有薛妈妈站在儿子这边,薛爸爸那边难以坚持,只好点头同意儿子退伍转业。手续很快办下来,薛奕也理所当然地进入自家公司。作为锻炼,他便先在基层干着。
秦冉知道这件事后,心中的石头放下了一大半,心情也畅快许多。
一天晚上薛奕到她学校接她回家,两人走在小区外面的巷子里,秦冉突然感慨,“现在想起当初你骑着市民卡租来的自行车满身大汗地送我回家的情形,就觉得你那时太怂了,真想不通我当时怎么会对你有好感。”
这时薛奕穿了一件黑色的长款大衣,配着他的身形,穿得有板有眼。他牵着秦冉的手,侧目看了她一眼说:“那是因为我的人格魅力比较强大。”
路灯幽暗灯光下,两人口中都呵着白气。秦冉听了他自夸,笑笑没再说话。
到了小区门口,薛奕拉住秦冉,语气中带了点无赖,“自从我从消防队出来,每天不管多晚都来接你,风雨无阻,这么些天过去,你怎么连个奖赏都没有?”
秦冉笑,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贴着他的唇说:“这样够不够?”
薛奕笑着抱住她,有些蛮横地加深这个吻,“不够……”
秦冉推开他,往周围看了一眼,在他胸膛捶了一下,“当心被人看见。”
“深更半夜大冷的天,谁来看?也不怕长针眼。”薛奕瞧她一副做贼的样就忍不住逗她。
秦冉跟他腻了半天,然后问他:“我妈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薛奕见她一脸正经,忍不住掐着她的脸说:“还能怎么办,大不了我死皮赖脸,反正一定把你娶回家。”
秦冉又要说话,却突然被他抱起来,双脚都要离了地,正要惊呼,却听他又说:“怪不得捏起来手感变差了。你最近怎么瘦了这么多,抱着都没分量。”
“还不是让学校那些指标给闹的么!”秦冉嘟囔了一句,又回到原来的话题,“你别糊弄我,快跟我说,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有句话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总会让你妈妈接受我的。”他笑着说。
☆、金石为开
薛奕所说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很快就被他付诸实施,总结起来就是:
本着死皮赖脸的精神;不顾秦妈妈的白眼;大幅度提高出现在秦家的频率;永远以动态的形式出现在秦妈妈面前——除了每日接送秦冉上下班之外,平日里只要有空;他便赶到秦家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除此之外;薛奕更是不忘与秦爸爸打好关系,有事没事就搜罗一些牛顿伽利略等人的趣闻与秦爸爸分享。
如此过了两星期;秦爸爸对薛奕的态度由满意上升到了非常满意,不止一次在自己老婆面前说:“我看小薛这孩子是真的不错,你见着他的时候也别总是虎着脸。”
当时秦妈妈在看芒果台的新版还珠格格,正瞅着那帮奇形怪状的年轻演员不爽;一时听丈夫又替薛奕说话,立马把遥控器往沙发上一摔,说道:“他送了你一部手机,你就觉得他不错了?一部手机你就放心让咱们女儿跟着他了?!”
前两天秦爸爸的旧手机不小心掉进水里报废了,薛奕二话不说就买了一部触屏的智能手机给他,又耐心教他怎么用。本来秦爸爸也是知识分子,这些东西薛奕只是稍微提点了一下,他便立即上手了,对那些新功能满意得不得了。
这会儿听到老婆提起这件事,秦爸爸笑了笑说:“也不光是手机的事,你想想看,现在有多少小伙子还愿意给未来丈母娘家干活的?不让老丈人给他倒茶送饭就不错了!”
秦妈妈眉毛一挑,实在是看不上丈夫的眼光,怒声道:“他这是想娶我们的女儿!当年你跟我搞对象的时候,还不是天天到我家蹲着?又是送白菜,又是帮我家挑水,不要太积极哦!我到现在都好奇一个麻杆儿似的白面书生那会儿怎么会有这么充沛的体力!”
听她提起过去的事,秦爸爸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那会儿不是年轻么!再说了,你当年多水灵,特别是那双眼睛,隔着窗子朝我一望,我就算累得半死也立马生龙活虎了。”
“哦,你现在是嫌我老了是吧?!”秦妈妈眼一横,瞪着秦爸爸。
“我没那个意思……”秦爸爸急切解释,又说,“诶,咱们不是在讨论女儿的事么,怎么扯到这里了?”
“你还知道冉冉是咱们女儿啊!那个薛奕拍拍你的马屁你就乐意把女儿嫁给他了!”秦妈妈怨气很大,几乎尖叫,“当年我是被你迷惑才嫁给了你这个穷教书的,我可不想我的女儿今后年纪轻轻就被生活逼成黄脸婆!”
秦爸爸听着老婆的怨言,嘿嘿笑了笑,四两拨千斤道:“当年你还不是幸福地被我迷惑?这么些年过来了,咱们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是平平淡淡的日子也挺滋润。”
知道丈夫说的是事实,秦妈妈动了动唇,没有说话。
秦爸爸笑呵呵地揽着秦妈妈的肩,说道:“你也别挑剔小薛有钱没钱,挑女婿最重要的还是挑人品,我倒是觉得小薛挺靠谱的,咱们冉冉跟着他也不会吃亏。”
秦妈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