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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奕这时已经在她额头轻吻,双唇慢慢向下,落到她的眼睛上,嘴里一片咸涩。之后,他又辗转着来到她的唇畔,诱导着她启唇。秦冉眼泪不断,忍不住掐着他光|裸的背,齿间一咬,一股血腥气就在两人嘴里蔓延。
薛奕“嘶”地一声抬起头,瞪视着秦冉嘴边几乎恶意的笑,舔了舔嘴上的伤口,猛地又吻下去。
秦冉开始还在抵抗,她推他,打他,挠他,在他胸口、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但是后来,薛奕不耐,一把制住她的两只手腕举过头顶,身子死死压着她的,让她动弹不得。
秦冉任他在她身上动作,紧咬着唇不作声。然而本是心中至爱,情到浓时,又如何忍得住那种悸动,就在薛奕舔吻着她的胸尖,一声呻|吟从她口中溢出。
薛奕像是得到了鼓励一般,愈发孟浪起来。他今天性子很急,她稍一情动,他便忍不住冲了进去。秦冉本能地收缩,两个人同时发出一声喟叹。
房间的床是铁架床,床上的吊灯明晃晃地亮着。在云端的时候,秦冉一手抓住床头铁栏,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她睁大双眼看着伏在她身上的薛奕,他也同样看着她,双目幽黑。秦冉忽然双手攀着他的肩仰起身子,在他锁骨处狠狠地咬下去。
牙齿磕进皮肉,秦冉口中已经尝到了铁锈味。锁骨处传来尖锐的痛感,薛奕闷哼一声,停下动作,看着秦冉又倒回床上,俯下|身去,每一寸肌肤都与她紧紧相依。他在她耳边问道:“解气了吗?”
秦冉不回答,忽然双腿缠着他的腰用力一翻,直接将他压在身|下,撑着他的胸膛,便开始扭摆着腰臀动作起来。她目光灼灼地俯视着他,像征战沙场的将军一般。
薛奕掐着她的腰,一手攀上她的胸脯,配合着她一起律|动。汗湿的皮肤有些滑腻,秦冉的长发紧紧贴在脸颊,肩膀以及背上。汗水自下巴落下,滴到他的胸膛。之后,她伏趴在他身上,等待着最后的疯狂到来。
激|情过后,秦冉背对着薛奕躺着。薛奕从她身后抱着她,一手自她腋下穿过,手掌霸道地笼在她的柔软上。他吻着她的后颈,顺着她的脊柱,在她的蝴蝶骨之间亲吻。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背上,然后秦冉听到他说:
“秦冉,我爱你。”
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说这三个字,秦冉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水到渠成,根本不需要这样的言语来表明一切。然而当她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心中还是难免一阵激荡。
但是,接下来呢?心底随着他身份的改变而忽然涌出的彷徨与昏愦又该如何抹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果然是走温吞路线的呀=w=
☆、经不住考验
秦冉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身后薛奕还睡着;仍旧维持着之前那个霸道的姿势。她轻轻挪开他的手;起身下床。
之前一番纠缠,两人的衣物扔了满地。等她找到自己的衣裳穿好;床上薛奕已经醒来;看她衣衫整齐的样子,拖着被子就下来拉住她的手说:“秦冉;你去哪?”
秦冉深深吸了口气,再回头的时候脸上竟然有了笑容。她将自己的手慢慢从他手中抽出,说道:“薛奕,我明天还要上课;而且你总不能让我夜不归宿吧?到时候我妈又要念了。”
薛奕看着她,她居然无比平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但是这样的平静却让他生出些恐惧,连忙问道:“秦冉,你原谅我了吗?”
此时房间里只开了床头一盏灯,晦暗光线落在薛奕脸上,秦冉看着他,眉头紧拧,一颗心像是在盐水里浸过一样,蜇得她麻丝丝的痛。
“这件事本来就是我大惊小怪了,你说的没错,是我把你定位在了一个我想象的位置。”她转头看向窗外无边的夜景,然后又说,“好了,我真的该走了。”
她说着,就噔噔地开门出去。
薛奕见她要走,连忙找来衣服胡乱套上,等他赶到楼下的时候,却哪里还有她的身影。无奈之中只好拿出手机一遍遍地打她电话,却只听到无尽的忙音。最后只好给她发了短信,让她到家后一定要报个平安。本来是想直接去她家里,但恐怕她连家门都不会让他进。更何况,秦家还有秦父秦母在,未必是一个谈事的好地方。
秦冉跑出酒店后就去附近的路口打车。天太冷,她等了许久也没一辆出租车停下,自己的双脚却已经冻得快要失去知觉。
身后有车灯照过来,一辆白色宝马在她身边停下,车窗降下,露出沈沛那张熟悉的脸。他坐在驾驶座上,扭头看着她说:“上车,我送你回家。”
秦冉几乎是本能地退了两步。沈沛眉头一拧,心里因为她这一细小的动作几乎要裂开来。他回头,打开副驾驶的门,他的目光落在街灯繁华的前方,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说:“上来吧,这个时间这里根本叫不到车。”
夜风刺骨,放眼望去车流滚滚,车声呼啸。身处喧嚣之中,却只有眼前这一方小小的空间中涌动着融融暖意。秦冉搓了搓双臂,垂眼坐进车里。
沈沛车中开足了暖气,秦冉往手上哈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谢谢。”
“不客气。”沈沛头也不回,继续开车。
沉默在车里蔓延。秦冉贴门坐着,包里手机响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她索性开了静音。
沈沛一直没有说话,快到她家的时候,秦冉开口道:“就在这里停车吧,麻烦你了。”
沈沛不语。秦冉见他没有要停车的意思,猛地转头看他,喊道:“沈沛,我要下车!”
她这一声仿佛把心中所有的委屈和彷徨都发泄了出来。前段婚姻的失败,如今薛奕的隐瞒,还有她对未来突然的惶惑。
沈沛猛地踩下刹车,这时他们已经在秦冉家附近的巷口。秦冉惯性地往前一顷,回过神后就去开门,发现他落了锁,不由转身说道:“我要下车。”见他不动,又说了两遍。
沈沛忽然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带到自己面前,说:“冉冉,即使缘分已尽,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为什么要这样躲我?”
秦冉看着这张曾经一度朝思暮想的脸,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从来不觉得做不成情人还能做朋友。”
她从来就不信这句话,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两人,如何在一切都变了之后,再握手言和退到朋友的位置?
沈沛呼吸一滞,然后说:“好,那我就以前夫的身份问你,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问题已经在他心中盘旋了一路。她从酒店出来,满眼憔悴,一身狼狈。这个模样,不是他自己要往歪处想,而是她身上,哪怕是一根头发丝,都在告诉他,她之前经历过什么。
想到这里,身上就像是被硬生生地剜了一刀。知道她与薛奕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真正要谈婚论嫁的女人,会这样子从酒店出来吗?薛奕呢?
“好,我告诉你。”秦冉挣开他的手,揉了揉手腕说,“我跟未婚夫去酒店开|房,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吗?”
沈沛握紧了方向盘,转头看向前方,车灯在巷子中射出两道笔直的光,将巷子里那些塑料桶,帆布架,电线杆的影子胡乱地投射在墙上。他看着光亮尽头处的黑暗,说道:“冉冉,我只是关心你。”
秦冉默然坐着,然后才说:“沈沛,你知道当年你听从家里安排飞了美国,我是怎么走过来的吗?”
沈沛嚯地转头,刚要开口,秦冉却已经适时截住他的话头说了下去,“当初我们分手的时候,我的同学多数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情。而家里这边的邻居,也是指指点点。”
她刻意没有用“离婚”这个字眼,如今在她眼里,她与沈沛的短暂婚姻,根本算不上婚姻。
沈沛喉头滚动了一下,翻出一支烟在指间转动,低声说道:“对不起。”
秦冉摇了摇头,“我告诉你这些,不是想听你说对不起。”她顿了顿接着说,“当时我就在想,如果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要狠狠地骂你,打你。但是四年过去了,你一直不出现,然后我就渐渐忘了之前的心愿,连带着把你都快忘了。”
沈沛看着窗外萧瑟的小巷,说道:“所以当我再次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巴不得离我越远越好是不是?”
秦冉垂头思量一番才道:“沈沛,你知道我这个人,胸无大志,贪图安逸,但是倔起来也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讨厌别人对我步步紧逼,尤其同时有另外一个人对我展现出他的温柔。”
“因为我回来后对你的步步紧逼,让你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薛奕,对吗?”
秦冉点点头,“开始是这样。”
随后她又说道,“沈沛,现在的我又处在了摇摆之中,但是我想给彼此一个修正的机会。其实,我这人看着挺倔,但始终是经不起诱|惑,尤其在我心里产生怀疑的时候。不管是人性还是爱情,大多经不起考验,我已经有过一次失败的经历,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沈沛闭上眼睛靠在车座上,沉默不语,又听她说:“所以沈沛,我们做陌生人会更好,不要再来关心我,更不要在这样冷的天,给我一方温暖。”
“我当年犯下的错让你连个修正的机会都吝啬给予,是吗?”沈沛睁眼看着车顶,手中的香烟放到嘴边,又放了下去。秦冉不说话,但是他知道她是默认了。他低语,说:“我懂了。”然后开了车门。
秦冉下车,站在车旁说了声再见,然后转身往家里走去。路上她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无数的未接来电,想了想,回了一条短信过去,“我到家了。对不起,我只是一时不能适应。”
沈沛在巷子口停了许久,直到再也看不到秦冉的背影,直到温度越来越低,挡风玻璃上结了一层白蒙蒙的霜,然后,他才调转车头独自离去。
☆、不要也罢
暮暮火急火燎地赶到跟韩夏约好的咖啡厅,找到位置的时候韩夏已经到了。虽然在过来的路上就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她此刻的模样;暮暮还是吃了一惊。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她在对面坐下。刚才接到电话的时候,她正在专柜买衣服;听韩夏声音不对;想都没想,丢下要试的衣裳;风一样地冲了过来。
韩夏抬起头,妆容依旧精致,但眼角眉梢流露出来的疲惫是怎么也遮不住的,特别是那通红的眼圈;憔悴的面容。暮暮看着她,就觉得有些心酸,不由放柔了声音问道:“又是因为沈沛?”
“暮暮,他又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了!他们又在一起了!”韩夏瞪圆了双眼,但是双目仿佛没有焦距。她的声音几近嘶喊,引得附近的人频频侧目。
暮暮连忙抓住她的手,冷声道:“韩夏,你给我冷静点!”
韩夏似乎也意识到周围的目光,视线终于落到好友脸上。她抽回手,把脸埋在两臂之间,呜咽道:“我怎么可能冷静……”
暮暮语塞,看着她半晌,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许久,才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又在一起了?”
韩夏像是想到了什么,直起身子,几乎是颤着手地,从旁边放着的包包中拿出一个黄|色牛皮纸袋递给暮暮。
袋子显然已经被人搓揉过无数次,边缘处甚至已经有了毛边。暮暮打开纸袋,见里面是一叠照片,不由瞧了韩夏一眼,拿出来一张张看过去。最后,她又原封不动地把照片放回袋子,盯着韩夏说道:“韩夏,你派人跟踪他。”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连声音都没有起伏,没有惊讶或者错愕,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韩夏从她手中拿回纸袋,指尖紧得几乎要戳通厚实的牛皮纸。她声音很低,像是压抑着什么,说道:“暮暮,我没有办法,我没办法呀……”
半个多月前,也就是那晚她与沈沛吵架之后,第二天沈沛就搬了出去,此后一直住在酒店。
刚开始的一段时间,韩夏忍着没去找他,但是后来就忍不住了。她像是一株菟丝花,必须依赖着沈沛才能生存下去。她直接去酒店找沈沛,但是沈沛却告诉她,他们两人都需要冷静。
冷静,又是冷静。
她已经冷静了四年,终于鼓起勇气追求一场热烈的爱情,但对方却给她兜头浇下一桶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