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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冉目光从窗外的雪花中调回来,看着他的笑脸,怎么看都觉得他在幸灾乐祸。薛母在一旁看着他俩,说道:“这么大的雪出门也不安全,干脆就住下来吧。”转头又跟顾嫂吩咐,让她把客房收拾一下。
秦冉看了薛母一眼,想了想,说了声麻烦伯母,便应承着留了下来。薛奕笑着将一颗剥好的提子塞进秦冉嘴里。
☆、一碗水的距离
秦冉跟家里打了个电话,那边是秦妈妈接的;一开口就问她什么时候能回来;秦冉想了想说:“妈,雪下得太大;薛奕的妈妈叫我在这里住一晚上。”
此时她已经躺在客房的床上;房间的窗帘还没拉上,外面点着路灯;透过玻璃望出去,可以清晰地看见剪水飞花簌簌而下。
秦妈妈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说话的时候有些犹豫;“哦……那她对你怎么样?”
秦冉自然知道自己妈妈口中的“她”是指谁,身子往被子里钻了钻,笑了笑才说:“妈,你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婆婆跟亲妈,果然还是有差别的。”
秦妈妈在那头听了,眉头一拧,面上就有点不好看。秦爸爸从她接电话开始就一直跟在旁边听着,这时看到她脸色难看,不由低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秦妈妈看了自己丈夫一眼,摇摇头,又转过去跟秦冉说:“她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了?”她从女儿出门就开始担心,薛家那样的人家,愿意接受一个有过婚史的媳妇么?
秦冉听出妈妈话中的紧张情绪,心中一暖,随即又低声解释道:“妈,你想太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说着,想起薛母那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威慑力,不由轻笑了一声说,“妈,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真正的官太太了。”
秦妈妈听女儿绕来绕去不肯跟她直说,不禁急道:“冉冉,你有什么话就跟妈妈说,这样兜圈子你是想急死我啊?”
秦爸爸此刻也忍不住了,凑过去对着电话说:“冉冉呐,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薛奕呢?”
秦冉连声安抚,“爸妈,你们别急,我真的没事。”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只不过,我突然有了一种我要跟她抢她儿子的感觉。”
秦妈妈一听就拱火了,陡然提高了音量说道:“这是什么话!那她儿子还抢了我们的女儿呢!”
“哎哟,你瞎说什么呢?”秦爸爸从自己老婆手里夺过电话,又将她推到一边,这才对着秦冉说,“冉冉啊,别听你妈那个暴脾气的。我跟你说啊,不管怎么样,她都是薛奕的母亲,是你未来的婆婆。做晚辈的,该有的尊重和忍让还是要的,你可别跟在家里对着你妈一样,动不动就跟她杠上。”
秦冉听着爸爸的话,心想,那也要她有勇气去跟薛母杠上啊。但是嘴上却乖巧地说:“爸,这些道理我都懂,你就放心吧。”
秦爸爸诶了一声,还想再说话,秦妈妈却劈手夺过他手里的电话,顺带瞪他一眼,跟秦冉道:“冉冉啊,要是真的觉得难受,就跟薛奕谈谈,噢?”
“妈,你跟爸爸就放心吧,我都知道了。”秦冉一一应下。
收了线后,秦冉便将电话放在枕边,顺手关了大灯,只留下一盏床头小灯。她侧身躺在床上,不知怎的,整个人毫无睡意,只好定定地看着窗外雪花飞舞,所以当窗外突然出现一条人影的时候,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薛奕一身睡衣站在秦冉房间外的阳台上,隔着窗玻璃跟她招手,秦冉看到他那张笑脸,眼角一抽,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跑去开窗放他进屋。
薛奕一进屋就缩着脖子往她床上跑,秦冉关好窗,拉好窗帘回来,就见他已经躲进她的被子,只露出个脑袋瞅着她。
秦冉在床边坐下,捏捏他的脸,埋怨道:“你没事爬什么窗户,这么冷的天,还下着雪,你以为自己是蜘蛛侠啊?”
薛奕伸出手在她腕上一拉,把她扯到床上躺下,顺便被子一掀将她一同裹了进去,看着她的眼睛道:“我不爬窗户,你能放我进来吗?”他说着,往房门那边一指,“你锁门,难道还是为了防贼?”
秦冉因为他身上带来的寒气一阵瑟缩,不由往旁边躲了躲,薛奕不高兴了,又把她拽回去嘀咕道:“你往哪儿躲呢?这床就这么点大,你还想睡地板啊?”
“薛奕,你身上好冷。”秦冉推了他一把,却被他抱得更紧,又听他不要脸地解释,“抱着就不冷了。”
秦冉还想说话,薛奕却幽幽地看着她说:“秦冉,你难道忘了我是为了谁才去爬的阳台吗?外面这么大的风,这么大的雪……”
秦冉看着他,突然没心情跟他贫了,叹了一声闭上眼睛说道:“薛奕,睡吧。”
薛奕一时也沉默下来,他手臂紧了紧,与秦冉又贴近了几分。床头的灯发出橘黄色的光,薛奕目光落在房间昏暗的一角,想了想,说道:“秦冉,过段时间等我有空了,咱们就去看房子吧。”
秦冉睫毛一动,但还是没有睁开眼,薛奕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又继续说道:“等咱们结了婚,总不能还住在这里。毕竟亲情这种东西也需要常新常亲,跟长辈之间,还是隔着一碗水的距离最好,不会太远,也不会太近。”
秦冉睁开眼看他,薛奕笑着吻她的鼻尖,调侃道:“是不是很佩服我敏锐的观察力?”
秦冉抿了抿嘴不说话,薛奕又说:“你这人吧,什么都不说,什么都让我自己去猜,可你也不想想,我要是一直猜不到,或者我不耐烦猜了怎么办?”
“你要是不耐烦那就不猜。”秦冉脱口而出。
薛奕有些气结,掐着她的腰笑骂:“你说你这人怎么就养不熟呢?你真想气死我啊?”
秦冉低下头嘟囔:“什么养熟养不熟的,我又不是狗。”
“你要是只狗,我肯定一生气就把你拴起来,省得你见天的噎我气我!”
他说着,那双手就有些把持不住地乱摸。秦冉躲了躲,皱着眉头说:“你别乱来。”
薛奕嘻嘻一笑,说道:“外面是花飞花舞花满天,里头是色不迷人人自迷。”他说完看着秦冉突然通红的脸颊,笑得愈发开怀,拍了拍她的脸说,“行了,不逗你了,快睡吧。”说着,自己就率先安安分分地闭上眼睛。
秦冉从被子里伸出手,关了床头灯,黑暗中悠悠地看着薛奕的脸孔,终于抿着嘴笑了笑,闭上眼睛睡去了。
薛奕在她睡着之后便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走出房间,刚悄悄地关上门,冷不防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怎么?舍得出来了?”
薛奕吓了一跳,转身见是自己的妈妈,不由拍拍胸口说:“妈,深更半夜的,你演鬼片啊?”
“你也知道是深更半夜啊!”薛妈妈压低了声音说道,转身往走廊另一头走去,薛奕看她像是有话要说,连忙跟上。
薛妈妈走到楼梯口,靠在扶手上看着跟过来的儿子,教训道:“都几岁的人了,还去学那些小青年爬阳台!书房那串备用钥匙是摆设?”
“唉呀妈,你知道的,恋爱会让人智商变低。”
“还智商变低,我看你根本连脑子都没了!”薛妈妈忍不住往他额头一戳,又冷着脸告诫道:“你们俩都给我收敛点,别到时候挺着大肚子办喜酒!”
“妈,您不是一直都想早点抱孙子么。”薛奕没皮没脸地耍赖,薛妈妈看着他这幅样子,不禁正色道:“我不希望我的孙子在你们还没领证的时候就出来。”
薛奕动了动唇,想反驳些什么,但终究什么都没说,只喃喃道:“我们刚才什么都没做。”
薛妈妈看他一眼,没再说话,动了动脚就要回房。薛奕却在这时叫住她,说道:“妈,我过两天打算去看房子。”
薛妈妈嚯地转过身,冷下脸说道:“你们在房里窝了半宿,就商量出这么个事情?”
“哎妈,这件事是我提议的,跟秦冉没有关系,您别想到她身上。”薛奕连忙解释。
薛妈妈想了想,说道:“买房可以,咱们家隔壁那套不是还空着么,你买了,然后把两家打通。”
“妈,你这是什么话?”薛奕哭笑不得,“这样我买跟不买还有什么区别么?”
薛妈妈横了他一眼,说道:“那就不买,在家里住得好好的,干嘛非要搬出去住?”
薛奕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不由抱着她的肩膀腻,“妈,我买房是为了咱们家好啊。”
薛妈妈一听,火气就上来了,正要说话,却听薛奕又说:“说句难听的,婆媳之间很难长时间在一个锅里捞勺子的,牙齿都能跟嘴唇吵架呢,更何况是婆媳。到时候,你要是跟秦冉不痛快了,我这个又做儿子又做丈夫的,该站在哪边?”
薛妈妈低头默然不语,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他道:“是不是她跟你说什么了?”
“妈,你看,我这跟秦冉还没结婚呢,矛盾就出来了不是?”薛奕说道,“秦冉能跟我说什么呀,她当初跟我好的时候,一直以为我是个穷光蛋呢,就那样,她还是决定嫁给我了。”
薛妈妈皱着眉头不说话,薛奕又喊了她一声。她像是刚回神,看着薛奕面无表情地说道:“让我考虑考虑。”说完,便往卧室走去。
☆、谈判
次日清早,薛奕直接送秦冉去学校;一路上两人都避谈昨天的事;倒也如往常一般轻松愉快。这个时候,路上已经除了雪;但车仍开得很慢;所以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快要到早修时间。
秦冉没让薛奕把车开进学校门前的大路,而是在附近的小道上就停下;薛奕对此颇有些不满,睨着她就说:“我这个男朋友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秦冉刚结了安全带,此时听他这么一说,突然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侧过身去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说:“你不久前还是个穷光蛋,如今却变成了一只金光闪闪的王子。要是你大喇喇地把车开到学校门口,被我同事瞧见,人家还不以为我又换了一个啊?”
薛奕眉头一皱,说道:“原来你还记着这档子事呢。”
秦冉弯着唇笑,“怎么会?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她说着又看了看时间,转身就要开门下车,“诶,我得进去了,再不去就该迟到了。”
薛奕却一把拉住她往怀里一带,抚着她的双眉低声道:“临走之前给一个告别吻吧。”
秦冉闻言,隔着车窗看了看外面。他们现在所在的这条路正好临着学校南门,这个时间不早不晚,正好是学生齐刷刷坐在教室里早读的时候,所以这个点,路上并没有什么人经过。
薛奕看她畏畏缩缩的模样就有些不爽,直接摆正她的脑袋,对着她的唇就吻了下去。秦冉“唔”的一声,想告诉他亲得差不多了,但薛奕哪容她分心,趁她张嘴的那一刻,就把温热的舌顶了进去。
唇齿交缠的那一瞬,秦冉觉得自己有些迷失。她以前一直接受不了舌吻,但薛奕却仿佛热衷于此,他的技巧很好,不一会儿就已经亲得她意乱情迷。秦冉脑中一个激灵,倏地一下就推开他,舔了舔唇,气喘吁吁地说:“不,不行了。”
薛奕却仍不满足,他此时脸色红润,反观秦冉,也是一副喝了酒微醺的模样。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脸,低柔地声音从他口中发出,“秦冉……再来一次……”
秦冉听着他的声音心中一阵酥麻,但理智却让她反射性地往后一退,瞪着眼睛说道:“再来我就要迟到了。”她的手已经摸上车门,眼睛却往薛奕某处看了一眼,又道:“你现在太危险,我先走了。”
她说着,就猛地推开车门跑了下去。薛奕看着砰地一声合上的车门,瞪着眼睛愣是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无奈地笑笑,转头往公司开去。
秦冉跳下车后,又小跑了几步,知道进了校门,才往后看了一眼,见到空空如也的小路,这才拍拍胸口大舒了一口气。但这口浊气还没完全吐出,冷不防肩上被人一拍,从旁边的门卫室里跳出一个人来,凑到她眼前“诶嘿嘿”地一阵怪笑。秦冉定睛一看,发出怪笑的人正是她办公室的陈慧。
陈慧与她并肩走在一起,因为地上的雪没有彻底除干净,走在上面还有点打滑,所以两人走得特别小心。
秦冉瞥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