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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冉却夹起一颗杨梅放进嘴里,刚咬一口,烧酒的辛辣就从嘴里蔓延到鼻腔腹中,身体里涌起一阵暖意,但因为她不善饮酒,止不住的呛了起来,好不容易咽下去,不由捂着嘴皱着嘴跟薛奕埋怨:“怎么这么辣?”
薛奕表情无辜,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就笑了起来,说道:“谁叫你动作这么快,我都来不及说,你就挑了一颗最大的放嘴里了。”他说完,又给她勺了半碗鱼汤,“我看你还是喝这个得了。”
鱼汤熬得很浓,颜色白得像牛奶一样。秦冉捧着小碗喝了两口,结果刚刚喝下的烧酒劲儿又上来了,浑身暖得舒坦,忍不住又拿过酒杯撮了两口。
薛奕见她像是喝上了瘾,连忙夺过她手里的杯子说道:“少喝点,”他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眼睛晶晶亮地笑了起来,又说,“其实你喝醉了也不错。”
秦冉觉得这酒挺好喝,眼看着酒杯被拿走,就干脆坐到薛奕身边去抢,但薛奕却像是故意跟她作对似的,拦着她的手,就是不让她够到。秦冉怒了,低头就去拧他的大腿,说道:“给我尝了味道又不让我继续喝,你这人怎么这样!”
薛奕突然生出了逗她玩的兴致,抓着她的双手将她整个人扣在怀里,说道:“秦冉,我叫你老婆叫了那么多次,可从来没听你回应过我。”
秦冉明白他的意思了,厨房的灯光从他头顶照下,她仰脸看着他,此时不由眯了眯眼睛,俏生生地喊道:“薛奕亲亲老公,你就再让我喝一点好不好?”
她说完之后,就感觉到薛奕浑身僵硬了一下,不一会儿就听他叹着气说:“怎么好好一句话被你说得这么恶心呢?我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秦冉这时从他怀里挣脱出去,抢了酒去喝,一边淡定地说道:“是你自己要求的。”
吃晚饭后,洗碗的工作全部由秦冉包下,薛奕则切了水果端去房间。等秦冉清洗完回到房里,薛奕正好把一张碟放进电脑,看她进来就招了招手说:“今天刚买的碟片,一起来看。”说着,他又拍了拍另外空出来的半张床。
秦冉跟着他窝进被子里,此时电影正好映出字幕,她看了一眼就说:“九月份就上映啦,这都过去多久了。”
“反正还没看过,听说很感人,一起看看吧。”薛奕拉着她往自己身边靠了靠。
秦冉撇了撇嘴,“什么感人不感人的,都是噱头。这年头的电影,一般都是导演说要哭,结果观众都笑了。”她说着,脑袋枕在薛奕肩头,“前两天不是上映了一部催泪大片么,还是那个谋女郎演的,结果我同事说她看得笑了。”
薛奕拧了拧她的脸,“就你话多。”
秦冉就去拍他的手。
结果电影放完之后,薛奕合上电脑,看着秦冉大叹了一口气说:“秦冉亲亲老婆,你越来越有先见之明了。”
秦冉这时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说:“不是说这电影是武侠爱情片么,结果里头的武打动作全是借位和替身,不过爱情倒是有了,但却是两个男主角之间的。”
薛奕抱着她一动不动,说道:“一个写歌的果然拍不出好东西。”
秦冉滑进被子里去,拍了拍他的手说:“这电影又臭又长,我看得快困死了,早点睡吧。”她说着,又把冷冰冰的脚往薛奕腿上蹭。
薛奕嘶了一声,关灯跟着她躺下,问道:“都开了空调了,你的脚怎么还这么冷?”
秦冉迷迷糊糊地回答:“我怎么知道,一直都这样。”她说着,感觉到薛奕在动,“哎,你别动啊,冷。”
薛奕于是就让她捂着。过了一会儿,他想起元旦的事,就跟她提议,“秦冉,你看咱们今天都没出去,要不就元旦补上吧,去旅游怎么样?”
听到旅游,秦冉睁了眼,看着他问:“去哪里?”
薛奕想了想说:“要不去韩国?反正不远。”
秦冉哟了一声,在被子底下牵着他的手说:“你是要去整容,还是想去探索宇宙的起源呐?”
她说这话的时候,懒懒地拖着鼻音。薛奕在黑暗中看着她亮晶晶的眼,即使是这样,他都能瞧出她眼里的讽刺,心下回过味来,反手握住她的手说:“你这是狭隘的民族主义啊。”
“我就狭隘了,怎么着?”秦冉哼了一声,突然又笑着问他,“你知道ipod为什么没有韩文版不?”
薛奕一下子没明白过来,问道:“脑筋急转弯?”
秦冉也不理他,直接公布了答案:“因为人家美国人有远见呐,从根本上就杜绝了ipod是韩国人发明的可能性。”
薛奕愣了一下就笑了,搂着她的腰说:“你这都是哪看来的,还挺有意思。”
“各种论坛。”秦冉把玩着他的手指。
薛奕抱住她拍着她的背说:“哎哟我明白了,你这不是民族主义,你这是爱国。”
结果两人商量了许久,一直商量到各自进入黑甜乡都没商量出结果。
第二天薛奕回家,进门就看到自己妈妈织着围巾在看电视。薛妈妈见他回来,瞥了他一眼,又把视线转回到电视上去,手上依旧动作不停,淡淡地说道:“回来了?昨天玩得开心吗?”
薛奕嘿嘿一笑,不说话。薛妈妈轻哼了一声说:“过两天你爸要回来,到时候叫上秦冉父母,咱们两家人聚聚。”
薛奕怔楞地“啊”了一声。薛妈妈停下手中的活转过头来看他,说:“你都把秦冉吃干抹净了,总得给人家父母一个交代吧?过两天咱们就把日子定一定,该准备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
薛奕脸上表情变幻莫测,最终开心地笑了起来跑到薛妈妈身边在她颊上亲了一口说:“妈,你真好!”
薛妈妈笑笑不说话。薛奕这时候想起一件事,于是看了看她又问:“对了妈,上回我跟你说的买房的事……”
薛妈妈听他提起这件事,心里就有点不痛快,但也不好发作,于是说道:“到时候见了秦冉爸妈,再商量。”
薛奕听出她口气中的不乐意,想想也觉得理解,所以也就没有反驳,只等着到了那天,就把所有的事都确定下来。
☆、针尖与麦芒的交锋
两家人见面的日子原本定在元旦当天,但因为秦妈妈老家的亲戚生了孩子;元旦正好摆剃头酒;所以只能把时间提前到三十号。
见面的地点定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餐厅的独立包房。当天早上,秦妈妈翻箱倒柜的找衣裳换衣裳;秦爸爸早就准备妥当;在一旁看着自己老婆忙碌,到最后实在看不下去;就说:
“咱们是去给冉冉订婚事,你打扮得这么好看做什么?”
秦妈妈一听就沉下了脸,抱着一件大衣说道:“你懂什么?!”她刚说完,一转身就看到秦爸爸的装扮;拧着眉又说,“你就不能穿好看点?整得像个下岗工人,你以为咱们今天是去见你的那些牌友啊?!”
秦爸爸摸了摸鼻子,从床上站起来走到衣柜那边,找出一件比较正式的外套穿在身上,然后才说:“我本来就已经退休好几年了。”
秦妈妈瞪了他一眼,不跟他废话,穿上了一件枣红色的大衣,前后照了照问道:“这件怎么样?”
秦爸爸嘿嘿一笑,“挺好的,”他接着又仔细看了看,不由说道,“这不是去年冉冉给你买的么,一直见你舍不得穿,藏在柜子里,今天怎么拿出来了?”
秦妈妈哼了一声,翻好领子。恰在这时,秦冉过来敲门,秦爸爸应了一声便去开门。秦冉进了屋,看秦妈妈穿着她买的衣服,就说:“妈,我就说这件衣服好看,你之前还嫌颜色太红。”她说着,拉着秦妈妈左右转了两圈,嗔道,“真漂亮,我的风头都被你压过去了。”
秦妈妈弯着唇笑,“就会逗我。”
三人穿着妥当后,便一起出了门,在小区门口叫了车往酒店而去。
一路上秦妈妈似乎比秦冉还要紧张,坐在车里还不时问问头发有没有乱,脸上有没有脏,最后秦爸爸忍不住说了一句“又不是给你去相亲”,这才让秦妈妈安静下来。
出租车在酒店门口停下,进门的时候秦妈妈忍不住又问了秦冉一遍有没有哪里不对的地方,秦冉笑着说很好很漂亮,说完之后,突然就回过味来,心里一下子就有些难过。
到了包房,薛奕一家已经在了,见他们进来就站起来打招呼,两家人相互介绍了一番。到这时,秦冉才算是见到薛爸爸本人,不禁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他一下,发现他比照片中和蔼许多,心里微微一松。
重新入座之后,薛妈妈吩咐服务员上了菜。吃饭时,秦冉自然而然坐在薛奕身边,因为饭桌上基本是两家妈妈在拉家常,所以他们俩基本在一旁无话,偶尔话题引过来就答上几句。到这时秦冉才发现,原来这个薛司令跟她的爸爸一样,都是不善言辞之人,因此这回他也只能退到一边跟她爸爸默默对饮。
可以说,这次的聚餐聚得宾主尽欢,两家妈妈都把自己长袖善舞的本事发挥到极致,在餐桌上聊得风生水起。到最后,两人终于谈到重点,话题围绕着薛奕与秦冉结婚的事展开。
薛妈妈放下筷子,拿起手边的纸巾印了印唇,率先开了口,“亲家母啊,你说现在的小年轻都是怎么想的。前两天我们薛奕就跟我说结了婚之后要搬出去。”
秦妈妈听后,心中透亮。这时,薛妈妈又继续说道:“你说,家里宅子那么大,说句话都能听见回声,多几个人住着也热闹一些。这要是搬出去,一天到晚地见不着人,那多难受!”
秦妈妈听完,偏头看了一眼秦冉,见她已经默然坐在那边,而薛奕却还是拿着水果哄她吃,于是转过头看着看着薛妈妈呵呵一笑,说道:“年轻人都喜欢二人世界,要是抬头低头都见着我们这些老的,可不就嫌碍事了。”
薛妈妈眯了眯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这才缓缓说道:“亲家母说的,倒也有道理。”
饭桌上气氛突变,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出来了。秦冉见自己妈妈和未来婆婆对视的那一眼里几乎要迸出火花,心中一急,正要开口,哪知薛奕一把拉住她,往她嘴里塞了颗剥好的桂圆,凑到她耳边说道:“好好吃,别说话。”
薛爸爸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一乐,桌下又扯了扯自己的老婆,示意她注意点,这边秦家二老也是如此情况。
薛妈妈收到丈夫讯号后,咬了咬牙,脸上再度摆出一个笑来,说道:“其实,薛奕跟秦冉都这么大了,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想法。”她说着,侧目看了一眼自己儿子,“只是,买房这事我可由不得他们自己做主。虽说咱们家也不缺那个钱,但毕竟是以后小俩口要一起住的地方,咱们也不能马虎,必须把把关不是?”
秦妈妈点头称是,垂眼想了一想,便顺着薛妈妈的话说下去,“照我说,房子的地段顶要紧,最好是离咱们家走走十几二十分钟的距离。这样,以后他们有了孩子,我也方便照顾。”
对方居然连照顾孩子的计划都搬出来了,薛妈妈心中一个膈应,眼尾一扫往秦妈妈那边看去,正好秦妈妈也看着她,两人目光一触,噼里啪啦,针尖麦芒,火花四溅。
“呵呵,那倒不如亲家母就跟小俩口住一块儿去,也省得整天跑来跑去累着了。”薛妈妈转开视线,垂眼看着自己面前的茶杯。
秦妈妈跟着一笑,说道:“亲家母真会开玩笑,我才说了年轻人喜欢二人世界,你就让我跟他们住一块儿,这不是叫我讨嫌么?咱们年纪大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但也不能不长眼,你说是吧,亲家母?”
一番话堵得薛妈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再一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心想着对方也是个不好惹的人,于是就朝薛奕使眼色,希望自己儿子现在说句话。结果薛奕真的如她所愿开口了,但他说的话,却让她一口气憋在胸口。
只见薛奕揽着秦冉的肩膀,对在场的长辈们说道:“前两天我去看过房子,周围环境都不错,至于距离,也刚好符合伯母的要求。”
至此,薛妈妈已经知道自己在孤军奋战,丈夫是指望不上的,儿子又是胳膊肘向外拐。俗话说得好,只要锄头挥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这秦家的锄头,挥得是恰到好处!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就有些难看。秦冉是见过薛妈妈沉下脸不说话时的样子的,那种压迫感她记忆犹新,这回也不例外。她想了想,就要开口打圆场,结果被薛奕在大腿上一拧,痛得她直皱眉,满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只得转过头去泪花花地望着他。
薛奕安抚地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别说话。这时薛妈妈抖了抖唇说道:“那照亲家母的看法,两个孩子领证办婚礼的事,要不要现在定一定?”
薛奕听到自己妈妈说这些,便知道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