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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蕾妹看着重获自由的身体。
“从彼方的身体……涌出魔力……”
依姐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彼儿!你要做什……唔?”
我把手杖举在胸前,双手握住正中央,开始旋转。
铿——我感觉到自己与Overthere连结。缀于尖端的无色结晶释放出苍光,化为一道轨迹刻划于虚空。
“你打算行使魔法?冷、冷静下来呢,彼方!你还没有办法驾驭魔力,要是在这种地方……”
——旋转。
“克蕾妹,快过来这里。”
——旋转。
“彼儿……”
——旋转。
轨迹反复进行螺旋运动,将魔力在正面勾勒成圆形。
我只能释出一次魔力。那是无法驾驭、威力无比的一击。
在即将发动危险攻击的这一刻,只有一只坐在我左肩的猫支持我。
“……我了解了,彼儿。既然要做,就让那种家伙消失得无影无踪吧!”
我点头,轻声说:“谢谢,魔耶露。”
天空发出仿佛歌声般的鸣声。
我停止旋转,把手杖架在肩上。移动中,手杖尾端拉出一道苍光。
(……光是震飞还不够。)
“嗯?彼儿?”
接着,我把Overthere朝下一挥,左脚向前伸。
(这个Noise践踏了两个人的心。)
“你干嘛做出老动作……咦?”
再将全身力量寄托在右臂,然后大喊:
“苍之螺旋——‘加农炮’!”
我在眼前空间里描绘出层层螺旋。
手杖离手,射穿螺旋中心,集苍光于一身。
Overthere集结我的所有魔力冲出——只为了消灭伫立于前方的噪音。
“!”
敌人注意到后,赶紧编织障壁挡在轨道中途,试图防御。
但是,薄薄的障壁根本挡不住手杖。
“不准嘲笑伊织小姐的觉悟!”
——撞破。
“!”
Noise倏地抽回线,再编入更牢固的线。而且是重叠三层,以图强化。
不过,这点程度还是不够看。
“不准嘲笑艾菲特的意识!”
——打穿。
“咿咿!”
Noise放弃中途拦截,想躲避眼前的直线攻击。
“别以为——”
“——能得逞呢!”
蓄势待发的克蕾妹和依姐两人的声音重叠。
铿、喀啦!金币和锁链弹奏出各别的音色,阻挡Noise的去路。
“唔,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KEYOUTNoise失去退路,发出如字面所述的噪音,用线缠住自己全身。
于是,手杖撞上把线全部转为防御的敌人之腹部。
撞击的余波甚至传到我这里,也波及站在敌人附近的克蕾妹和依姐。
“你——”
我直直盯着“走音”,用全身力量大吼:
“——你才是真正的Noise!”
一根手杖描绘出一道苍光。
“贯穿·Overthere——”
魔法道具释放出天空色泽,将寄宿于身上的所有魔力都化为推力——破坏噪音。
“啊?”
苍光消失后,Noise低头看自己的身体。
“啊啊……”
它凝视着完全消失的胴体,无力地笑了。
构成身体的光粒子,一颗颗飘上夜空。
“呜,哈哈……”
Noise发出娇笑声,逐渐消失。
——这就是偏离主人之声的末路。
在宁静的街道上,阵雨哗啦哗啦落下。
“艾菲特!”
目送Noise消失后,我们马上冲到艾菲特身边。
褐色Discord躺在地上看我,呢喃般说:“……彼方吗?”
我扶起它的身体,发现一件事_被刺枪贯穿的腹部形成一个大洞,而且从那里流出Noise被消灭时释出的光粒子。
“你果然很强。”
艾菲特用小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满溢的光粒子源源不绝地流出,躯体上的洞不断扩大。身体时而扭曲变形,隐约露出漆黑的身体。
(渐渐无法维持人类模样了吗……)
“唔,不用管我,倒是……”
我用手压住消失中的部位,想办法阻止光粒子流出。
“没用的,我的身体已经……”
我大叫:“不要说没用,总会有办法的!”
“呵……”
艾菲特平静地笑了。
“艾菲特……”
灰头土脸、衣衫褴褛的伊织小姐,摇摇晃晃地走来,跪在艾菲特身旁。
“你为什么……要救我……我对你……”
听到她断断续续的话语,艾菲特用坚定的语气斩钉截铁说:
“没有。没有原因。”
“!”
伊织小姐缓缓摇头,双手遮住因悲伤而扭曲的脸。
我抱着一丝希望,询问站在身旁的委员长:
“对了,委员长,你曾经救过艾菲特一次吧!”
然而那双眼眸越过镜片,闪烁着哀色。
“对不起,白姬同学……我当时用的方法很勉强,是使用创造领域之力……”
委员长满脸歉意地垂下眼。
克蕾妹和依姐也摇头,表示没有可行的方法。
(怎么会……)
它的个性一板一眼且老实。
老实到为了找出自己存在的理由而亲自去追寻。
老实到不惜遍体鳞伤也要遵守口头上的约定。
沉默寡言、态度冷淡,总是板着面孔。
但是,它拥有彷若静静滋润大地的雨水般——那样的温柔。
它简短地对我说:“彼方……你不用在意。”
我听了很火大。
“说什么不用在意?怎么可能不在意!我下是说过要帮你寻找‘理由’吗?你竟然……”
眼泪无意识地落下,通过艾菲特身体上的空洞,滴落地面。
“……抱歉。”
“别道歉!”
变大的雨声盖过我的咆哮。
“彼方……”
“彼方……”
“白姬同学……”
就连其他人的声音,透过雨声传来也显得变调。
世界看起来一片蒙胧。
我浑身湿淋淋,已经分不出是泪水还是雨水。
(……)
红色双眸盯着泪流满面的银白色背影。
(彼儿……)
看着他表情沉痛的可怜模样,金色猫感到心疼。
那是心被揪紧,寂静而冰冶的痛楚。
“——唔!”
彼方将逐渐消失的Discord抱在怀里,持续不断地喊着。
从他一心一意的模样,可以看出他的真心。即使知道无能为力,还是不想放弃。
(温柔又率直……你真是……)
自己不知被那有如澄澈蓝天般的心灵解救过多少次。
根本不需要特意回想……
(我现在能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魔耶露再也无法忍受。
(你别哭得那么伤心嘛。)
艾菲特的身体在彼方怀里渐渐消失。
克蕾丝紧咬下唇,几濑依紧紧环抱自己,委员长呆立着,泪水在眼镜后方打转,织梳伊织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响起。
每个人都很清楚,所剩时间不多了。
(就由我来保护……)
金色猫环视低着头的众人,然后仰头。
(不管用任何手段。)
魔耶露小小的手里,握着有如碎片的亮红色物体。在黑暗中发光的这个碎片,与不和谐音体内流出的光粒子相呼应,不停闪烁。
(我会保护你的心……)
绵绵不绝的雨声停了。
“啊,啊啊……”
织梳伊织抬起泪湿的脸庞。
“艾菲特……”
彼方凝视着变轻的臂弯,那里已经什么也不在。
某个声音——从这里消失了。
第五卷 终章
两天后。
“丈,拜托你快一点!真的会迟到唷!”
我一如往常地奔驰在通往学校的路上。
“等我一下啦!彼方。放在包包里面的相机很重……”
我对跑在后面的友人感到傻眼,放声道:“你根本是自作自受啦。”
已经看得见学校了,路途只剩通往校门的笔直马路。虽然快打钟了,但只要照这样全力冲刺应该可以赶上。
原本在后面的丈,突然并列在我旁边问:“你已经没事了吗?”
我回问他:“什么东西没事?”
其实我是在装蒜。
丈露出认真的神色盯着我的脸说:“这个嘛,如果是我误会就没关系……但是,你不需要强颜欢笑。”
“!”
我果然害他担心了,还以为自己昨天表现得和平常一样……
——也就是艾菲特消失的那天。
我淋成落汤鸡回到家时,母亲站在玄关前等我。她不在意被弄湿,默默抱住陷入沮丧的我。
“那不是小彼的错,艾菲贯彻了它的意志。”
母亲的温柔话语沁入我的心,听完后觉得,虽然下想认同但必须那么做。
所以我以为……昨天一整天,自己已尽量表现出精神抖擞的一面。
(丈果然很敏锐……)
从东京回来的时候,他也是一句话都没问。明明我应该红着眼,脸也哭花了。
“丈……谢了。”
“嗯,再一起去哪里玩吧……下次穿体操服如何?”
“为什么是从服装决定啊!”
我打从心底吐槽。
“哈哈哈。啊,对了,说到服装,织梳小姐啊……”
“伊织小姐怎么了!”
“嗯。上次跟她见面时,我有给她电子邮件地址,结果她昨天寄了信过来。”
丈说完,拿出一张纸。
“她要我拿这个给你看。”
“!”
印在纸上的是非常精细的素描画。
我不由得停下脚步,入神地望着那幅画。
奇特的和服,配上高挑的身材。
冷漠的眼神,以及面无表情的脸。
(艾菲特……)
上面画的确实是那个艾菲特。恐怕是花了昨天一整天的时间才画好的吧?是完美融合力道与细腻感的精湛之作。
纸张右下角,有小小的手写字。
“给温柔的噪音。”
我从这张画里,感受到温柔的意念。
“伊织小姐……”
丈在前面不远处喊道:“喂,彼方!来不及啰!”
“唔!啊,好……”
我把那张画小心地收进书包里,再次奔跑。
来到距离校门数十公尺远的地方,听到有人呼喊我们:
“白姬同学~明日野同学~快点快点!”
“咦,今天也是委员长啊。真幸运,这样稍微迟到一下也……”
“真受不了你这种悠哉的个性。”
看得到在校门前等候,戴眼镜、绑黑辫的少女了。
我们鞭策疲惫的身躯,做最后冲刺。
当当当当——钟声在我们只差校门前方几步的时候响起。
“呵呵,真厉害呀。老是正好在同样的时间、同样的位置打钟……难道你们是故意的吗?”
我们班的委员长双手拿着登记迟到同学用的板子,露出微笑。那个笑容夹带沉重的压力直击我和丈。
“呃,绝对没有这回事……”
“应该说……这已经是深植体内的习惯吧?”
她叹口气,一副“听腻了你们的藉口”的模样。
“真受不了你们。听说今天有位即将到职的新老师要来打招呼,你们最好快点喔,不然很可能会一开始就让老师留下坏印象。”
委员长一边说,一边喀喀喀地敲板子。这是要放我们一马的暗示。
“委员长,谢谢你!”
“谢啦,委员长。”
我们向她道谢后冲向鞋柜。
“……呵呵,不客气。”
从背后传来的细语,越来越远。
“对了彼方,你每天都会带大提包耶。”
跑上校舍楼梯的途中,丈问我。
“今天要带的东西并不多吧?为什么背这个大包包?”
这个提包与放课本的书包不一样,原本是用来放大本课本或体育服。
不过,即便是东西少的日子,我也是天天带这个。
不知不觉间习惯成自然——现在,里面并没有应该在那里的猫。
(魔耶露……)
前天回家后,金色猫便失去踪影。
“我想它应该是要思考一些事唷,让它自己静一静吧。”
虽然母亲这样说,但都过了一整天,还是没看到它的身影。
现在回想起来,从东京回来时,魔耶露也是一副苦恼的模样。
(它在做什么呢……)
看到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