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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反省。」
「……是呢。」
映在委员长眼中的两人,不知为何都是一副畏惧的模样。
到傍晚时,家里几乎已挤满了人。
「相机设置好了。」
「我是第一次来白姬同学家……」
「这里就是彼方大人的家……真棒。」
学校方面的出席成员有丈、委员长、古伊万里同学。
「味道好香呢……」
「哎呀,留真妹你的口水,口水!」
「……」
魔法少女相关人士则有留真妹、依姐、艾菲特。
圣诞节的白姬家家里,聚集了所有我平时经常碰面的人们。大伙齐聚在餐厅里,各自随性地坐着。
我和母亲则在隔壁的客厅。
这间客厅平常是与餐厅连成一间,现在则以门板隔开。
专程将房间隔开……是因为要进行某个准备。
我一边装饰那东西,一边问身旁的母亲:「这是怎么回事?」
在我们眼前的是仿佛会碰到客厅天花板的高大针叶树,也就是俗称的圣诞树。
比小孩子还稚气的母亲,灵巧地握着树顶的星星装傻说:「嗯~什么?」
「没人跟我说今天会像这样聚集这么多人喔!」
发现料理很多时就觉得可疑了,果然是有企图的。
母亲转动着手中的星星,若无其事地说:「难得生日嘛,热闹一点比较好吧?」
「是没错,可是……既然要叫大家来,好歹跟我商量一下……」
母亲似乎是联络了丈并一同讨论细节,我则完全不知情,这让我不太能释怀。
「你把彼儿吓到啦。」魔耶露走进客厅,在我的脚边说。「因为彼儿是第一次像这样聚集一大群人举办生日派对吧?」
「!」
我直到进中学之前,称得上朋友的人确实只有丈一个。所以,每年都是靠母亲一个人把气氛炒得很热闹。
「母亲大人……」
母亲与我四目相交,露出温和的笑容说:「今年只是刚好没有点子啦~」
(该说是真像母亲大人的作风吗……)
这个人非常擅长让我伤脑筋,但也超级懂得讨我欢心,总觉得胸口的郁闷感一口气都被吹散了。
魔耶露快步移动,打开灯饰的开关。
——圣诞树闪烁着光芒。
「嗯~装饰得很美呢。」
那张与我神似的脸庞,在闪闪发亮的光芒照射下,看起来好耀眼。
「好了,彼儿,去大家那里吧。」
「好……不晓得大家会不会吓一跳?」
我的心情豁然开朗,这时,突然有人从后面握住我的手。
「?」
我觉得奇怪而回头,发现母亲拿着纸袋站在那里。
「呵呵~在那之前,妈妈有礼物要送你唷~」
与我相貌神似的那个人,脸上浮现出我所没有的天真笑容,如此说道。
「……呃?」
同一时间,聚集在餐厅的人纷纷围在餐桌旁,迫不及待地等待主角出场。
这时,有个声音传到这些客人耳中。
『嗯……等一下,母亲大人……』
那是从隔壁客厅传来的细小声音。
委员长最先听到这句话,当场静止不动。
『有什么关系啊~彼儿,在这里又不会被任何人看到。』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唔!』
正在进行相机最终调整的明日野丈,默默地中止作业,闭上眼睛,接着切换到集中精神模式。
『呵呵,先脱掉衣服吧。』
噗!樋野留真将口中的茶喷了出来,把旁边的几濑依喷得满身都是。
『等一下!冷静一点,不要逼我……』
『哎呀,这样子抵抗反而更诱人喔~』
依到处寻找纸巾,发现古伊万里美更趴倒在地上,急忙将她抱起来。古伊万里满脸通红、眼神涣散,依心想机会来了,紧拥住初次见面的美更。
『救、救命啊!喂,魔耶露?你干嘛像金刚力士一样站在门前!』
『彼儿,你已经无处可逃啰。』
艾菲特倚着房间墙壁,不解地指着客厅方向,像在问「他们在做什么」似地用动作询问委员长。但委员长将右手食指放在唇前,示意他「别出声」……她的手上拿着小型录音机。
——啪。
除了昏倒的古伊万里和不明所以的艾菲特之外,所有人都一起竖耳聆听。
刚才的声音绝对是粗暴地强行拉开上衣钮扣的声音,大家不用问就理解了。
『母亲大人,住手!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颤抖的声音射穿了所有人的心。
『啊,连内裤……那件不用脱啦!』
打从一开始,大伙心中就没有去解救他的选项。
不是因为无情,只是坦率面对自己的心情罢了。
『母亲大人、魔耶露……你们两个的眼睛布满血丝……很恐怖耶……唔!』
不知不觉间,所有人都来到客厅门板前,不过古伊万里美更依然倒在依的怀里。
『——好,完成了~』
喀啦啦!门板突然被拉开。
「啊!」「哈!」「哇!」「抱抱!」「唔呜!」
原本将耳朵贴在门板上的客人们,犹如雪崩般摔入客厅。当时,身处最下方的美更成为惨烈的牺牲品。
「哎呀哎呀,你们等不及啦?」
大家抬头一看——那里站着一只麋鹿。
不怎么可爱的眼睛,头顶有两枝角,全身褐色,肩上则背着白色布袋,似乎是想强调这是圣诞老公公的助手。
「这套衣服如何~」
麋鹿挺起胸膛,像要秀出白色的肚子。
留真呆呆地轻喃:「此方小姐……」
「呵呵~主角不是我唷~」
麋鹿此方说完,眼神朝后方望去。
「?」
所有人的视线,全都望向餐厅深处。
(唔,唔唔……)
我压着短到不像话的裙子,不停发抖。
圣诞老人——这身打扮,好像是扮演这个角色。
(今天是我的生日对吧……)
我认真地怀疑起这点。
大家都睁大了眼睛看向我。
留真妹的嘴巴张得好大,似乎是忘记闭上。
依姐似乎正努力克制自己别冲过来,但恐怕很难吧。
古伊万里同学不知为何在依姐的怀抱里,再那样下去八成会窒息吧——被依姐隆起的胸部压到窒息。
委员长摘下眼镜,仔细擦拭后重新戴上。她的嘴巴微动,听得到她自言自语着「差不多该换眼镜了」。
丈果然拿着相机,不过……手指没有放在快门上。至于原因,似乎是想先好好印在眼里,所以他完全没有眨眼。
至于艾菲特……依然不带任何表情,只是看着这里,让我有些安心。但才刚松了口气,却听见「原来如此,那就是圣诞老人」。看来他被植入了不正确的知识。
我不禁哭诉:「不、不要看我……」
我将裙摆用力往下拉。因为不这么做,好像会被看光光。
(母亲大人、魔耶露……你们选的衣服很奇怪耶……腿都露出来了。)
脚下除了鞋子之外,什么也没穿。
我感到极不自在,靠紧大腿。
「啊~」
留真发出痴傻的声音,整个人瘫软无力。
「彼、彼方的腿……好美……」
依姐一直凝视着我的下半身。
「我快被馒头压扁了……唔!啊?彼方大人!那身打扮实在……」
古伊万里同学清醒了,不过好像又快要昏倒。
「白姬同学的大腿不会硬邦邦的,肤色也带有光泽……不知道会是什么味道……」
委员长露出诡异的眼神,舔了舔舌头,散发出娇艳的气息。
在餐厅的一隅,丈和艾菲特各自拿着相机和打光板,正在进行周详的讨论。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呃!)
这身造型……虽然母亲大人和魔耶露都说这是圣诞老人装,但共通点根本只有红色,我才没看过圣诞老人穿这种迷你裙。
「这是要我分送什么啊……」
清纯的思绪从脚下传来。
「是梦想唷~」
魔耶露的红色眼眸里浮现平静之色,仿佛达到无我境界的修行僧。
「——呃!」
我正奇怪它为什么这么平静,这才发现它眼睛深处映照出——我的迷你裙。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于是,我对身陷烦恼的修行僧,施行了全身按摩的处罚。
周围宁静到让人误以为时间停止了。这时,母亲打破静寂说:
「好了,小彼是今天的主角呢。走吧~」
麋鹿人偶对我招手。
「主角……真的是我吗?」
身为男生却穿着迷你裙圣诞老人服,怎么想都觉得这是一种处罚游戏。
「话说回来,母亲大人一有什么事就逼我穿女装……害我被大家用异样的眼光注视……要是我真的成了变态怎么办……」
我低下头,觉得好沮丧。
碰!房里突然响起猛烈的爆炸声。
「呃!」
我惊讶地抬起头,看到的景象是——
「生日快乐!」
每个人各自握着拉炮,起身望向我。
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准备的,只见餐厅的天花板上挂着彩球,而彩球裂开,从里面垂下写着「白姬彼方同学、此方小姐生日快乐」的布条。
负责破开彩球的八成是艾菲特,他整个人沐浴在彩球飘下的纸片雪花中。
「来,小彼~」
母亲的手伸向我,其他人则以温暖的目光看着我们。
「你们……谢谢……」
我说出发自内心的感谢,脸上浮现不输给母亲的灿烂笑容。
于是,派对开始了。
每个人都分到一个盘子,开始享用餐桌上的料理。
菜色非常丰富,其中包含已成圣诞节基本菜色的火鸡,以及西班牙海鲜饭、奶油意大利面与浓汤等拿出真工夫制作的菜色。
在清一色的西洋料理中,还掺杂着荞麦面、土瓶蒸等一看就很突兀的料理。
(因为制作时不断追加新菜色……)
一旦闪过某个念头就非做不可,因而这桌菜非常有母亲的风格。
不过,尽管眼前有如此丰盛的料理,气氛仍如同轻松的自助餐式派对。
放置圣诞树的客厅已经整个开放,每个人都在各自选定的地方用餐。
(对了,我得向每个人道谢……)
我心想,边朝在餐厅里拍摄料理照片的丈走去。
「……丈,你还是这么喜欢拍照。」
听到我的声音后,丈从相机的观景窗移开视线,看向我。
「是啊,当然喜欢啰,对你——呜呜!」
「请不要劈头就说出劲爆的台词!这样我不是得配合你做出攻击吗?」
我微笑,同时扭转击中他腹部的拳头。
尽管痉挛地抽动着,丈仍说:
「哈、哈哈……我被身穿迷你裙的圣诞老人蹂躏了!被蹂躏……」
我不由得感觉自己和他之间有些许距离。
「对了,彼方。」
「你的回复力简直像是在看影片倒带。」
只见丈从<;字形的姿势倏地挺直背脊,完全无视我的话。他拨起长留海,然后从背后拿出什么东西。
「——这是礼物。」
那是长方形的漂亮盒子。
那一瞬间,我惊讶地后退几步。
「你放心,里面没有放怪东西。」
「不、不是的,我没有这样怀疑。」
我有种心底被看透了的感觉,因而焦躁地接下礼物。
我边确认盒子的重量,边问丈:「可、可以打开吗?」
他点头说:「当然。」
(会是什么呢……)
我战战兢兢地打开上盖。
「……相机吗?」
里面装的是散发些许怀旧感的相机。
不是母亲和魔耶露拿的那种大厂牌的最新机种,而是带点复古的样式。
「嗯,你可能会想……这年头哪有人在用底片相机。可是,我觉得你就是适合这个。该怎么说呢……它有种数位相机没有的温馨感吧。」
丈难得害臊地说。
「不过,这样好吗?这个……是你很珍惜的东西吧……」
从这台相机身上,确实能感受到使用者的情感。
我这么说并不是因为机身完好无缺,反而是布满了小伤痕,但这证明了他们的牵绊……证明相机主人最爱使用这台相机,而且他们经常在一起,所以相机甚至到了满是伤痕的程度。
「就是因为珍惜,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