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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认同魔法少女。确实,如果我在这里依赖了那个力量,很可能会变成只在自己方便是才求助力量,不长进的人类。
「唔……」
「快,把布条交给我!」
我陷入最大的困境。
「怎么样?」
魔耶露等得不耐烦,飞扑过来夺取布条。
已经连一秒钟都不能犹豫了。
——颤。
「『遍及天空的尽头』!」
光柱从空中落下。
「……哈哈。」魔耶露发出笑声。
「你终于认同了,彼儿!认同自己是魔法少女!」
魔耶露愉悦的声音传入耳中,可是……
「不是的!」
变身后布条还是留着,大概是不被视为衣服吧?
「什么?你的意思还不认同吗?都已经为了逃走而不惜变身了耶?」魔耶露生气了。
不过,不是这样的,现在没空理会这个。
「有尖叫声。」
「啥?」魔耶露发出痴呆的声音。
我不予理会,立即冲出仓库。接着以强化了数倍的脚力跳起,在仓库屋顶着地后,再利用下一个跳跃一口气跳到校舍墙壁,从该教室敞开的窗户侵入校舍内。
——教室内乱哄哄的。
三年级生似乎有认真在自习,几乎所有学生都到齐了。可是,学生们似乎被什么东西吓到,围着教室中央形成人墙。
「请让开。」
我直接推开周围的学长姊们,视线望向腾出的空间。
眼前是一名女学生一边哭泣,一边压着脚的景象。大概是从椅子上跌下后撞到脚,所以脚整红肿。
「发生了什么事?」
我询问一位学长。学长虽然被突然出现的我吓到,但还是回答道:
「因为出现从来没看过的虫……她被吓到,跌倒了」然后咬着牙,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喧嚣气氛中,传来女学生的啜泣声,这种状况确实可能让不知该如何是好,但……
「请带她去保健室。」
我抱起受伤的女学生,指示身旁的学长。
「啊,喔喔……」
大概是之前就算想做,身体也动弹不得,听到指示后,学长姊们终于开始行动。我对他们这么差的行动力感到有些不耐,倒是——
「没看过的虫是长什么样子?」
这句话让我很在意。在我准备躲在道具室时,响彻校园的尖叫,应该就是这女生看到虫时发出的吧。
「……好像很黑,圆圆的……」、「动作超快……」、「总之非常大只呢!」
他们虽然互相交换眼色,异口同声地描述虫的特征,但全都不得要领。
其中站在后面的男学生突然大叫:
「啊啊!就是那个!」
他指向讲台,我往那里一看——
「……果然。」
该物体全身黑漆漆,拥有许多脚,那是椭圆形的甲虫……单从形状来看很像金龟子。然而之所以无法断定就是那东西,是因为牠有着手掌大,以及感觉不像生物构造的全黑躯体吧。
若从远处看,只像是空间中开了一个黑洞,而且是黑到让立体感变稀薄的漆黑。
——NOISE!
我举起右手持的手杖一跳,飞越过男学生们的头顶,用Overthere痛击在黑板上沙沙爬行的虫型NOISE。
接着,虫一被消灭后,手杖发出的光线也在转瞬间消失。
怎么?这也太简单了……
但是,NOISE确实被消灭了。虽然感觉很不过瘾,总之结束了。
虫一消失,学生们——
「我说啊,拜托教室里不要有什么虫啊,没办法集中精神呢。」
彷佛什么也没发生似地开始交谈。
这里渐渐恢复成日常的喧嚣,应该是阻碍认知掩饰了所有的视觉情报吧?
我默默走出三年级的教室。
「……结束了?」在走廊等待的魔耶露小声问。
「嗯,果然是NOISE,但总觉得怪怪的就是了。」
「……先跟你说声辛苦了,彼儿。」
「喔——」
因为感觉到杀气,我倏地往旁边跳。
「呿,没中啊!」
无预警扑向我的魔耶露,不怀好意地咋舌,那眼神是把我视为猎物。
「魔耶露!你还没放弃啊?」
「当然啦!因为彼儿都不专程露给人家看!」
「什么专程!为什么我得这么做?」
背后学长姊们听到怒吼声,正准备过来看。
「呿!」
我使出全力奔跑,因为化身为魔法少女,速度非一般人所及。
「啊,彼儿!真卑鄙!」
远远听到魔耶露的声音,我逃掉了。
不知不觉间,距离钟响剩不到一分钟了。再不久,宣告我胜利的钟声即将响起。
解除变身后,疲惫感忽然一涌而来。
「……真的,好累……」
我望着一望无际、接近黄昏时分的天空,喃喃道。
「这里……好安静。」
这里是学校顶楼,平常总是上着锁,不过我有办法打开它。那是母亲教我的其中一项技术。当然,进来后我会重新锁上。
——完美的胜利。
躺在顶楼眺望着天空,这是至高无上的幸福时刻。今天虽然是凄惨的一天,不过一旦克服了,就觉得这种疲劳也不坏。
「不过,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了……」我闭上眼睛。
「说到底,为什么大家都想要我穿奇装异服呢……」
脑海中闪过那些追纵者一脸拚命追着我的表情。
女仆装、护士、超短旗袍、迷你裙、猫耳朵加上祼体穿衬衫,全都是妄想。
「我想是因为白姬同学很可爱唷。」
「什么可爱,我是男的耶!」
「啊哈哈,因为一定会很适合嘛!毕竟白姬同学很像女生。」
「啊,太过份了!委员——长?」
唰。
「啊。」布条松开了。
笑嘻嘻地低头看向这里,露出小恶魔笑容的少女——
当当当当。
「我赢啰,白姬同学?」
以同时响起的钟声作为背景音乐,她一脸非常满足地做出胜利宣言。
隔天。
「好可爱~」女孩子们的黄色声音。
「白、白……姬同学!」男生们的咖啡色视线。
我本来说「今天要请假不去学校」,却被魔耶露大力驳回。驳回后,还硬是把我拉来学校。
「唉唉唉唉唉……」
于是,我从一大早就成了被注目的箭靶……不,是羞耻的箭靶吧。
「彼方,你太厉害啦。那个,嗯,我也不知道是厉害什么,总之就是很厉害啦!我一定不会忘记今天这一天!这个欢喜的日子!」
丈拿着数字枧机,一直喃喃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所以我索性抢走他的数字相机往外。
「啊啊,你干嘛啦!」
丈像只追骨头的小狗般扑向窗外,这里好歹也是二楼啊!我用冷漠的视线看着那一幕,原本站在前面的少女则过来对我喝起倒采。
「噗——噗——」
那是到现在依然鼓着腮帮子的委员长。
她的期望只有两个字——「祼体」。
角落还写着小小的「最好是单独两个人~」……不过我当作没看到。
因为文字而几乎昏厥的经验,我想今后应该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吧。唯独这个要求我实在无法同意,甚至当场下跪要求她变更。
最后,她才总算同意换成象样的衣服,但是……不是没有代价的。
「嗯,真拿你没办法~那就穿这个吧。啊,不过你一定要一大早就穿来唷!」
因此,我现在正着学生制服——女生的。
「真的是,饶了我吧……」
咖啡色西装外套,配上色泽漂亮的女灴色短裙,只使用暖色调的这套制服颇受女学生评。胸前的蝴蝶结是重点装饰,衬托出个性。
除了难为情外,我更觉得懊恼——对于像这样穿着女生服饰却不显得突兀的自己。
「我觉有有点不甘心呢!因为白姬同学轻轻松松就穿下我的制服。」
委员长一边摩擦我的腰部一边说,这种行为是性骚扰啊。
「啊啊啊~委员长,妳的手部动作好色……」
从刚才就成了班上同学玩具的我,如今连话都没办法好好说。顺带一提,走廊外面聚集了像山一样多来看热闹的别班同学。
在那堆山中混杂了一对红宝石双眸,魔耶露已经完全不打算隐身了。不过从没有半个人发现有筁混在其中这点来看,表示他们的意识果然是专注在我身上吧?
因为实在是太难为情了,我拿起书包遮住脸。
「唔喔~喔!」周围人声沸腾。
「用书包遮住双唇的动作……在表现自己很害羞的同时,还能窥视到其纤细的一面。让人想保护她,这是达人的技巧啊!可怕的孩子!」
某人开始加入莫名其妙的解说,应该说这根本是魔耶露的声音!竟然乘乱之中这般口无遮拦。
……等一下绝对要揍死牠。
我在心中下定决心,祈求这个时间快点结束。
「喂,你们在干嘛!快回去教室!班会不是已经开始了!」
稍微晚到的男老师,拨开成群学生进到教室里,同学们也顺势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
——总算,解脱了……我打心底感到松了口气。
「……嗯?白姬,这……」
导师看到我的打扮后,整个人愣住了。
「啊,不,我马上去换回来。」
他会吃惊也是当然的吧,毕竟己班上有同学男扮女装,没有人看到会不诧异的。
「……」
导师(今年二十九岁,单身)他呆立了一会儿后,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老、师?」
他是体育系的男老师,以严格出名,对于背地点被人说「他那么严格是因为急着想结婚」感到很烦恼。但是,他那坚守学校纪律的态度,是不辱教师之名的信念表现。
我感觉到不好的预感,便出声喊导师,但是他没有反应。
大概静止了整整一分钟后,导师干咳了一声红着脸说:
「直接穿这样就可以了吧……应该说,今天一整天都不准换衣服。」
班上欢声雷动,以严格出名的老师心也融化了。
现在,这个班级第一次融合为一、连成一体、团结一致。
……不过,除了一个人。
我猛然跪到地上,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看得见的天空。
——比方说,对!
上课上到一半时,突然飞进来一只虫,让装可爱的女学生发出尖叫,应该会造成混乱吧?
光是这样,课就会中断吧?
光是这样,就会不无聊吧?
「啊~真愉快……」
这里是三年级的某间教室。眼看高中联考即将到来,充斥着紧张气氛的教室内并排了许多张桌椅,学生们都坐在座位上。
然而,唯独一个座位是空的。
那本应该坐在那里的女学生,昨天因为在教室跌倒伤到脚,所以今天在家里休养。
有个学生望着那个空位,强忍住笑意,但藏不住身体的颤动。
「太棒了……那张哭丧的脸。」
他暗自窃笑,一边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
坐在后面的学生看到前座男生诡异地晃动身体,不禁露出困惑之色。但是,他不会多加追究,因为他们就是这么不相干,也不想与他扯上关系,坐在眼前的男人就是这样的存在。
虽然存在这个班上,却不存在于同班同学的意识中,他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但也并非和谁交恶。
正因为如此,才会没有人聆听该名学生的自语自语,听那个——
「真希望能发生更有趣的事吶!」
——微不足道且恶劣的「愿望」。
第一卷 6。看不见的天空
「你确实被选为校内第一美少女唷!这不是很光荣的事吗?」
「我想是因为白姬同学很可爱唷。」
混杂在不经心对话中的一句话。
——我早就看开了。
自己从出生就是这副模样,永远都会是如此……
「难亲近的人」。
小学是,班上同学是这么看我的。因为外表的关系,不旦无法交到男生朋友,女生也会用回避的眼神看我。在孩童纯真的眼眸里,我只是怪人吧?像我这种发色和一般人不同,连性别也很难区别的人。
我并没有受到直接的恶意攻击,连受到那种待遇也不配。
一直觉得——自己彷佛被留在不同的世界。
因为这个外表,导致某个决定性的东西脱序了。
和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的自己——老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