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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彼是狠角色呢~」
「为什么没办法和这两个人沟通……」
总觉得谈话内容的流向很怪,也就是说——
难不成……
「我被陷害了。」
就在我自言自语时。
「兔——」
绅士兔用强劲的双脚跳跃,手杖拿在腰际位置,以抽刀般的动作一口气挥了过来。我在瞬间做出该怎么做的判断,当场起身往后跳,但是——
「!」
——稍微大意了。
在魔法一词满天飞的状况下,忘了它的存在实在是不智之举。谁叫我还没有实际见识到魔法。
碰!
「什——」
某样东西从手杖横扫过的空间中飞向这里。魔耶露大叫:「是冲击!彼儿!」
「——呜哇!」
我被直接击中了,宛如电击一样的冲击力将我的身体弹开。
那威力可不是开玩笑的,是为确实「打倒」对手发动的攻击。
这就是……魔法?
我被弹开后跳倒在地,虽然想爬起来,但一股刺刺的、有如被勒住的痛楚袭向身体。视野的一角,我看到母亲将正要冲过来的魔耶露拉住。
「此儿!彼儿果然还不行!」
被魔耶露斥责的母亲,脸上没有笑容,只是用认真的眼神看着我。虽然平常就猜不透她的行动,不过此刻她的举止间并没有任何犹豫且毫不容情。这就是我的母亲,名为白姬此方的人。
老实说,我到现在还是搞不清楚状况,包括母亲突然要我做这种事的意图,以及以这身装扮战斗的自己的事。
可是……
「兔——」
敌人朝蹲下的目标物穷追猛刺。
因此,「——我决定了。」
我做出了决定。
「彼儿!」
魔耶露的叫声,没有传达到沉浸于清晰思绪中的我。
锵——
「!」
母亲惊讶地微微张大眼睛。我一边对她的反应感到小小的优越感,一边死命挥动手杖。
刺击被挡下后,兔子猛然往后退开,站在远处再度挥起手杖。斩击化为冲击,形成肉眼看不到的威力袭向这里。
「喝——」
我以单手反转原本挥动的手杖,用回刀斩挡下冲击。轻而易举到令人诧异,兔子发出的冲击就这样烟消云散了。攻击中,我看到手杖尖端的宝石释放出青色光芒。
——到刚才为止还一片混乱的脑袋,如今变得相当清晰。
「既然是摸不着头绪的状况,就没必要多想什么。只要做——自己做得到的事!」
因为这是我的信念。
我在间不容发之际,在距离攻击范围相当远的地方举起手杖,奋力往下挥,并且确信这么做将会引发某种情况。
挥动的手杖划破空间,宝石的光辉在虚空中拉出一条光线。
从手杖廷伸出的光轨,飘浮着显现在空无一物的空中。
青色的光线——彷佛随时都会消失的微弱光芒,这就是我创造出的第一个魔法。
「攻!」
将手杖尖端的宝石像用推的一样顶向勾勒出的线,以此为信号,向前方释放出不稳定的魔法。
「兔~」
面对以高速逼近的青色光芒,绅士兔只发出有如呻吟的声音。
冲击力撞上敌人的身体,只看得到半月形光线在命中敌人的瞬间引爆了。因为不是太大的爆炸,一确定命中后我就冲出出去。
裙子不停飞扬,烦死人了。
「小彼,再露一点,多露一点!」
兴高采烈地旁观的母亲也很烦人。
「吵死了!」
虽然是绑腿裤,我还是非常排斥将它展露在外。这比露出一般内裤还丢脸吧!
「……有太多必须防御的领域了!」
受到魔力直击,敌人的动作完全停止了。
连发动下一个攻击时,也是心不在焉的。也就是说——就快点结束吧!
「那就全部吹散吧!」
在即将进入攻击范围时,我用力踹向地面以加快速度,身体变得难以置信地轻盈、飞快。我一边用手杖削过地面,一边进入攻击范围内。
在地面引爆火花,在黑夜中烙印下银影,宛如要划破天际般——将手杖朝上一挥。
发动没有任何道理、浑身的一击。
宝石洋溢着青色光芒。
我知道这支手杖的名字。
「Overthere!」
瞄准下颚的一击,不但将敌人裹着绅士服的身体弹到半空之中,甚至违反重力规则,使其犹如坠落般在天空中上升。
不断地升高——消失在空中,牠的身影没有再回到地面。
我轻轻转动伸出的手杖,插在前面。
稍微抚平弄乱的头发。
——这是个月光感觉比冲灯明亮的夜晚。淡淡的月光,映照着身穿奇装异服的二人以及月光色的猫。
「……呼。」
我看着上空,叹了口气。这个叹息能够传到眼前广大的天空吗?
「天空,好远喔……」
我向夜空吐露出感伤的话语。它是我暗自怀抱的梦想——广大、辽阔、透明,只能从大地仰望的湛蓝世界,我对那片天空有着无限渴离。
向往着与自己同名的「彼方」。
总觉得,在那片澄澈的天空里,没有束缚住人类行动的烦恼以及烦闷。
「总有一天能传到吗?传到那片天空中。」
我喃喃自语着,无意识地握拳,发现手中有个硬硬的触感,那是比我的身高还长的手杖。这支几乎感觉不到重量的手杖,形状虽然简单,用起来倒很顺手。看来召唤它出来时,感觉到「这是属于我的」那份确信,似乎是肯定的。
到刚刚为止还照亮着周围的光芒消失,恢复成原本的昏暗空地。黑暗中依然残留着青色余光的手杖,静静释放出强烈的存在感。
母亲将手放在我的肩上,明确地说:
「这就是小彼的武器唷。」
——逃避现实就到此为止。
「等一下!我的人生不需要武器这种危险物品!我想要的是能够马上飞离这个地方的翅膀!还有不被某人耍得团团转,能够平凡生活的小小愿望!」
我坦承一切地大叫,母亲则讶异地睁大眼睛,态度沉稳地说出残酷的话:
「魔法少女要是没有武器,就只是角色扮演了唷!」
而且,完全漠视了我的愿望。
「我才不当什么魔法少女!」
「都已经订下契约了呀,也盖了指印。」
萦绕在母亲身上的气氛明显改变了,那是不容分说的微笑。可是,我不能在这里被哄住。我的本能告诉我,必须赶快和这种莫名奇妙的事划清界线,回归到本来的生活。
「那是母亲大人强迫——」
怎么好说歹说,母亲那宛若铁壁的笑容还是丝毫不为所动,那是完美无缺到叫人不安的笑容。
在笑容这个无敌盾牌的守护下,母亲将刚才的契约书展示在我眼前。
她纤指一挥,发出啪的声音,光点再次出现。我决定不去思索它的原理,毕竟是这个人做出的行为。
契约书上罗列着有些艰深的小字,母亲的指尖指向其中一点。我朝着没有一点脏污和卷曲的契约书一角看去,那个字体小到必须凝神细看才看得清楚,上面如此写道:
「在才契约缔结之后,如果遭到魔法少女单方面毁约,将予以天谴。」
「天谴?什么天谴?」
母亲淘气地微笑,用食指托着我的胸膛往下轻滑,干脆地说:
「男孩子会变成女孩子,女孩会变成男孩子~」
我在脑中反刍这句话,笑着说:
「不会吧,开玩笑也有个限……」
「总比被夺走灵魂好吧~」
坐在母亲肩上的魔耶露连珠炮似地插嘴道,语气中夹杂些许轻浮。不是开玩笑的那种轻浮,而是像在说「那是件很容易的事」般的俏皮话。
「……那个,毁约的方法是……」
「小彼不当魔法少女的方法,只有撕破这张契约书唷。只不过,那么做的话……」
母亲不知为何注视着我的下半身。
——这是威胁!这个人打算用胁迫的力量陷害我。
「小彼,母亲大人必须去一个地方。」
母亲的手依然放在我的肩上,用带点痛苦、好像快消失般的声音唐突地说。
「……妳想去是……」
我无法从她低着头的脸上看出情感。就算询问魔耶露,牠也别过脸去。
母亲低着头递出一张纸。我战战兢兢收下。那看起来像是某种简介,上面用斗大的字体写着:
「环游世界之旅——要不要来找寻专属于你的心之故乡?周游秘境个人行,还附赠螃蟹吃到饱……」
「世界之旅竟然还有螃蟹吃到饱,真是太棒了~」
「呿!不需要评语!这是怎么回事,母亲大人?」
「这个嘛,其实是因为敌人好像出现在这个旅游行程的目的地,那些大人物要我过去的。虽然觉得留下小彼一个人很过意不去,但为了世界着想,母亲大人不得已……(而且因为最近没去旅行,想说刚好可以趁机休息……)」她小声附带道。
「我全听见了啦。」
「哎呀~」
母亲天真地笑了。看她这副模样,真不知道谁年纪比较大。
「总之,突然叫我去战斗让我觉得很困扰。会出现一堆像刚才那样的家伙对吧?那不是我可以对付的对手——」
话还没说完,某个柔软的东西摸了我的头。
「!」
不知不觉间,母亲已经站在快与我的脸相贴的位置,轻抚着我的头。她跕起脚尖,大概是想让自己看起来高一点吧。那模样非常好笑又叫人难为情,可是我感到很安心。
「——没问题。一定没问题的啦,小彼一定做得到,再说魔耶露也会陪着你。更重要的是小彼很强,比妈妈强多了。」
话语中没有任何迟疑。母亲一定没有任何根据吧?但是话从她口中说出,就会让人觉得真的没问题。不是因为魔法,而是母亲的话具有那样的魔力。
被点名为伙伴的魔耶露,以双腿站立,手臂交插,摆出毫无意义、自信满满的态度放声道:
「今后多指教啰,彼儿!我会把仔调教成优秀的魔法少女!」
母亲和魔耶露相视而笑,一副一切都很顺利的样子。然后,若无其事地踏上回家之路。
「……咦?还是等一下,说起来我是男的耶?你们是不是忘了这点?你们!喂!」
我用跑地追上他们试着说服,但是二人完全没有听进去。
「我说啊,从伦理上去想就行不通了吧?男生竟然当魔法少女!要是走错一步——」
「没问题的。」
母亲笃定地说。因为她的表情相当有自信,让我不小心有了淡淡的期待——可是,对这个人根本不能期待她会有正经的回答。
「因为有这种需要呀~」
紧握手杖的手发出颤抖。
「……」
我只能停下脚步仰望天空。然后,虽然不知道该说给谁听,也可能没有人听得到,我还是吐了一句话:「谁的需要啊……」
天空暗到消散了我的喃喃自语,那是非常深的藏青色。
第一卷 2。TUNER&NOISE
一醒来,眼前是纯白色的天花板。
「……嗯。」
——我作了梦。
非常莫名奇妙的事。母亲会飞、猫会说话,身为男生的我不知为何穿着女装,还被奇妙的生物追着跑,一场荒唐至极的恶梦。
我顶着昏沉沉的脑袋勉强坐起身。一直睡下去也不是办法,意识一旦清醒,就要趁脑袋运作前爬起来,这是起床的小秘诀。
我的房间统一采用白色和蓝色装潢,那是具透明感的色调。整个房间以天空为概念装潢,阳光射入时,室内会一下子变得明亮,彷佛房间里燃起生命之火般,我对此非常中意。
我动作熟练地拉开阻隔阳光的轻薄蓝色窗帘,缓缓爬下乳白色床铺,坐到置于床边的梳妆台前。
「啊……」
一边打哈久,一边拿起放在梳妆台前的梳子。我一起床,就会先梳理这头乱糟糟的银白色头发。因为很长,整理起来相当费时,不过偷懒不整理会更惨,所以这是没办法的事。
「一说想剪头发就会被骂。」
我想起母亲纯真的脸庞,以及她当年说过的话:「你讨厌跟母亲大人一样吗?」
——不过,现在反倒是我的头发比较长了。
我绕啊绕啊,将头发缠在手指上玩,喃喃道:「并不是讨厌。」
大约花半小时整理头发后,接着换衣服。
我很喜欢身上这件水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