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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耶露露出一副幸福的模样。看着这样的它,我突然觉得再也看下下去了。
「魔耶露……我觉得被踩还这么高兴实在是……」
「喵?等一下彼儿,你干嘛用那么冶漠的眼神看我?」
「看来必须思考一下我们的相处模式……」
「别讲得这么严肃嘛!」
这是平凡又极其无聊㈧对话,尽管如此,我白姬彼方和家人魔耶露,总是不嫌烦地天天重复这种对话。这就是白姬家的日常风貌。
「真是的,彼儿最近真的越来越像此儿了。」
「别说这种恐怖的话好下好,我光是外表和母亲大人相似就够了。」
再说到另一个怪异之处,就是从刚才一直和我说话的魔耶露。
它全身裹着淡金色体毛,耳朵呈现尖尖的二角形,有双让人联想到宝石的红色大眼睛,是只外观高贵的——猫。
「总之,我就用冰箱里面有的东西随便做做罗,因为她们两个好像肚子饿了。」
不等它回答,我已经走向厨房,准备做晚餐。
「啊,彼儿,我想吃汤豆腐耶。」
「好好。」
我随便应了应从背后传来的声音,手伸向冰箱门。
「真是的,猫竟然要吃汤豆腐。而且吃的时候还不是要我吹凉,根本没意义嘛。」
「……那才是我的目的。」它小声说。
「你刚才说什么?」
「没有,我什么也没说!」
虽然对强烈否认的魔耶露感到怀疑,但我仍伸长身体,确认采买所剩的食材。身高娇小的我,不伸长身体就看不到冰箱内部的全貌。
「都是母亲大人说什么『东西部足越人越好☆』,才买了这个大冰箱。」
「彼儿,你刚才模仿此儿说话学得超像耶!」
「……干嘛偷听啊。」
此方是我的妈妈,她丢下中学一年级的我和猫咪魔耶露去环游世界,是个将自由奔放具体表现于外的人。
「嗯~差不多该去采购了……」
正当我思量着柴米油盐的事时,啪哒啪哒的急促脚步声自走廊传来。
「你看你看,留真妹,这个房间有沙发耶。」
这声音是从刚才就一直好奇地在家中到处走动的依姊。
「几濑,你安静一点呢!」
接着,传来显然被牵着走的留真妹的声音。
两人的脚步声到了靠近屋内深处的地方,我只能勉强听到声音。
「这里……好像是浴室呢。」
「……彼方就是在这里……」
「怎么了留真妹?你睑很红唷!难道……」
「你、你别误会呢!我才没有做那种寡廉鲜耻的妄想呢!」
「寡廉鲜耻?寡廉鲜耻指的是什么事呀?」
「唔!罗、罗嗦,你很吵呢!」
(还真热闹啊……)
二人大致探险完一楼后,便朝厨房的方向走来。
「真受不了!几濑你好歹也是大人,应该要稳重一点呢!」
留真似乎动怒了,她一边说,一边在餐桌椅坐下。
(啊,留真妹,那是禁语……)
当我这么想时,已经太迟了。
「……什么好歹也是大人……留真妹好过分……」
「是啦……因为我是二十四岁的欧巴桑嘛……和留真妹比起来简直是活化石……还不符合实际年龄地嬉闹,你一定觉得很烦吧……」
她整个人泄气似的,手开始在地上画图。
「啊啊!真受不了!你这个人的情绪落差怎么这么大啊!」
「没关系,反正是我不好,部二十四岁了还那样嬉闹……」
看着这幅之前曾上演过N次的光景,我露出苦笑,继续削马铃薯皮。
「你好像很开心喔,彼儿。」魔耶露抬头看着我说。
「开心吗?硬要说的话,应该是觉得伤脑筋吧。」
「不过,你看起来很开心唷。」
我不知道魔耶露为什么这么说,不过这么说的它,看起来好像也很开心。
「然后呢?结果今天的晚餐到底是什么?」
「嗯,那两个人好像也还没吃饭,所以我打算做马铃薯炖肉唷,这样还可以把剩下的食材都用掉。」
「因为那是彼儿擅长的料理对吧,不过我对洋葱……」
「放心啦,我也会准备汤豆腐。」
「不愧是彼儿☆」
后方传来那两人的吵闹声与魔耶露的闲话家常。
——这时候,我的确觉得这样的日常生活很愉快。
「哇啊,彼方好厉害喔!」
将盘子全部端上桌后,最先就坐的依姊发出惊叹声。
「这全是你一个人做的吗?」
菜肴飘散着浓醇的酱油味和味醂的甜香味,爽口入味的马铃薯冒着腾腾热气,配菜则是汤豆腐和毛豆色拉。再摆上三份添好饭的碗,就完成用餐的准备。
「因为人数较多,不能做得很精致就是了。」
我脱掉围裙,放下头发。依姊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突然冒出一句:
「彼方,你愿意帮我做味噌汤吗?」
「可以啊。」
「……一辈子。」
「呃!请不要开我玩笑!」
「我是非常认真的……不然,至少订下姊妹的誓约……」
「那边的巨乳,别想诱拐彼儿。」魔耶露用冷淡的语气插嘴道。
它从地面跳上餐桌,坐在我前方,遮住依姊的视线。
「这个嘛,说『那边的巨乳』太过分……呃!槽了,快逃啊魔耶露!」
「上次的猫咪!」
待我意识到时已经太迟,依姊用足以称为暴冲的速度把手伸向魔耶露。早就解除变身的她,动作依然快到留下残影。不过——
「太慢啦!」
面对进入拥抱模式的依姊,魔耶露使出超越她的速度,动作轻盈地避开她的手臂。当它做出漂亮的空翻时,金黄色的体毛看起来绚丽夺目。
(竟然比那个依姊高明!)
无视于我的惊讶,魔耶露再次翩翩降至桌面。下过依姊并没有放弃,她虎视眈眈锁定的,正是魔耶露着地瞬间的破绽。
「你的企图我早就知道啦!」
魔耶露大叫,并在着地的同时往前跳跃。
「什……」
突如其来的接近,让依姊伸出的手臂扑空。魔耶露穿过手臂之间,将肉垫——
「喝!」
——啪地压在依姊额头上。
「……」
「……」
两方默默分开,较劲结束,现场一片鸦雀无声。
「挺行的嘛,猫咪。」
「我这个彼儿的拍档,可下是闹着玩的。」
一只猫和一个人,彼此像是理解到什么似地如此说。
现场不下容易恢复平静,于是我丢出一句话:「闹完了吧?你们两个。」
餐桌传来喀哒喀哒的声响。摆放的餐盘受到我手颤动的影响,也发出微微震动。
「「?」」
魔耶露和依姊同时转向我,表情一同僵住。
「——不可以在餐桌上嬉闹!」
畏惧于弥漫的怒气,一个人和一只猫用比刚才较劲时更快的速度,奔回自己座位。
「真是的,拜托你们学学留真妹嘛!她从刚才就一直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这么说来,我从刚才就没有听到留真妹开口。具体地说,是从我说出「在我准备好前,请坐在位置上等喔」开始。
留真妹忠实地遵守我的吩咐。
「……」
她的视线没有从摆在桌上的料理移开,也可能是无法移开,总之她一直在等待。她只等着我准备好,就像是被命令等待的忠犬。
「哇,留真妹!口水、口水!」
咕噜咕噜——犹如野兽的低吼,是留真妹肚子发出的声音。
「这是人间地狱呢……味道这么香的东西摆在眼前,却只能看着它……』
「留真妹,你既然这么饿,先吃就好啦。」
「那么没规矩的事,我做不到呢。」
真不愧是傲人的自尊心,不过嘴巴似乎到极限了。
「喵咪,有机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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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休想得逞!」
在这期间,依姊又向魔耶露出手了。
「看起来奸好吃……咻噜。」
留真的视线变得朦胧,但仍继续忍耐。
「真是麻烦的伙伴啊……」
我看着眼前这幅用餐前的景象,只能独自抱头苦恼。
当住在当地的人们各自渡过平凡无奇的一天时,黑夜降临了大枝镇。
太阳沉没,黑暗深深笼罩小镇。
这是理所当然的光景,然而这一天与往常有些不同。
因为,天空里竟看下到一丝亮光。
不论是星星的光辉,或月亮的光芒。
漫天的乌云将一切遮蔽,隔绝所有亮光。
这天的气象报告并没有说会是阴天,然而天空却被层层乌云遮盖,消除了所有光芒。而且密布于夜空中、没有丝毫隙缝的乌云,看起来有些不自然。
「……」
阴天下,伫立着一各少女。
这里是可以清楚仰望天空的学校顶楼。在四周围着栏杆的空间里,只有出入口、置于入口上方的水塔等基本设备,模样非常杀风景,不是夜晚会前往的地方。
当然,现在早已过了放学时间,不可能有学生留在学校。然而身着该校制服的少女,却呆呆地伫立正那里。
她微微抬高头部,视线越过眼镜正注视着什么。
「……学……」
唇办微动——这并非在对谁说话,只是自然流露出话语。
她在思索什么?
在思念什么,因而眺望阴暗的天牢?
脸上读下出丝毫情感的少女,再一次清楚地喊出那个名字:「白姬……同学。」
像要传递呼唤般,空中掀起了一阵风。
冷风吹抚少女的发丝,飘动的黑色发丝融入夜色的黑暗中。
伫立于黑夜、予人薄弱印象的那各少女,宛如笼罩夜空的乌云般,难以窥探。
「?」
结束热闹的饭局,走在通往二楼的楼梯时,我突然停下脚步。
「彼儿?」
肩上的魔耶露探出头来。
「你刚刚有叫我吗?」
听到我的疑问,魔耶露一脸讶异地回答:
「没有。要是我在耳畔喊你,一般会马上注意到吧。」
「……说得也是。」
我倒不是清楚听到了呼喊声,只是内心深处没来由地有股骚动。至于为何觉得这就是「有人在叫我」,我也不大清楚。
「打扰了呢。」
结束闹烘烘的晚餐后,两位客人挤进我的房间。
「感觉很清爽,是很有彼方味道的房间呢~」
一进到房间,依姊就毫下犹豫地走向床铺并弯下身。
「……你在做什么?」
从旁边看起来,她的动作只像是盯着床底下。
听到我这么问,依姊露出暧昧的微笑回答:「算是……义务吧。」
「看床底下吗?」
「唔~这对彼方来说还太早了吗……」
依姊泄气地喃喃道,接着打开房里的衣橱。
「啊!」
看到她的动作,魔耶露突然大喊。
「怎么了?魔耶露。」
「呃,没有,没事啦彼儿!我只是想,大家是不是该坐下来开心地聊天……」
「真难得耶,魔耶露竟然会这么说。」
「不不不!我绝不是因为有什么亏心事唷!」
那声音听起来莫名慌张,让人在意。
「魔耶露,难道你……」
留真妹眯起眼睛,对魔耶露投以耐人寻味的视线。
「为、为什么要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我?我才没有藏、藏了见不得人的东西!」
「魔耶露,你在发抖喔。」
望着怎么看都很可疑的魔耶露,留真妹叹口气,接着用受不了的语气斥责依姊,并且硬是关上被打开的衣橱。
「几濑,你不要在别人房里乱看呢。」
看到这一幕,魔耶露似乎松了一大口气。
(我的衣橱里有什么吗?)
「怎么这样,留真妹,这是彼方的房间耶!你没兴趣吗?」
「没、没兴趣呢!」
「因为留真已经来过一次了嘛。」
我从一楼端来饭后的红茶,若无其事地接口道。接苦,留真妹不知为何一脸狼狈地大吼:「彼、彼方!」
「?」
我无法理解她为何有这种反应。
但接着在焦急的她旁边,看得到有如热气升腾、阳光折射的东西摇啊摇地升起。
「喔喔……留真妹,原来你来过彼方的房间啊……」
房里的空气一下子变得沉重。我看着她的脸,平常明明不会这样,伹此刻她的脸庞却被浏海遮住大丰,看不到眼睛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