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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定是不好的情感,是迟早有一天可能会毁灭自我的危险物。
然而,我只能默默看着。
我害怕去碰触它,因为那么做可能会毁掉现在拥有的一切。
所以,我只能这样眺望着。
「……」
「——怎么了呢?」
「!」
一回神,发现母亲正凝视着我。
「啊,那个……妈妈的头发……我看着看着就发起呆来了。」
我心想这个借口真蠢,但母亲听到我的话,只轻声说…这样啊」,就再次望向夜空。我和母亲的相处方式,一向都是这种感觉。以家人来说有些距离,交谈的次数也不多。
(可是……)
我们睡在同一个房间。
(明明有自己的房间……为什么呢?)
「……」
正当我这么想时,发现母亲的视线再次向着我。
我疑惑地歪着头。
她突然没来由地蹦出一句:「头发留长了呢。」
因为实在是太突然了,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内心浮现出许多问号。
我看了看自己的头发。
(确实留长了……)
头发的长度差不多刚过肩,但留到这个长度并不是这一、两天的事。
不知道母亲是基于什么标准这么说,总之,她的话非常唐突。
「……这里。」
母亲没有说出「过来」,但我隐约知道她是这个意思。
我战战兢兢地走近床边,倒下足觉得害怕,应该说是紧张。
「来这里。」
应该是要我坐下吧?她的话语显然过度简洁,不过这是她一贯的作风,因而当我意识到时,已经可以自然理解了。
我在母亲坐着的床铺坐下。
「咦……」
还是这么突然——我一坐到旁边,母亲马上伸手摸我的头发。虽然她本来就是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人,但是这个行为更叫人费解。
我的心脏急速跳动,完全个知道母亲要做什么。
我确定心跳至少跳了三百下。
过了这样短暂的时间后,母亲的手从我的头发栘开。
「好了。」
我好不容易压住胸中的骚动,慢慢回头。
「?」
回头时发现一股异样感,觉得头发的感觉与平常下同。
——是辫子,留长的头发在背部编成漂亮的辫子。
「咦?」
无法理解,母亲为何突然帮我绑头发呢?
虽然很想知道理由,但母亲的眼神直直盯着我。如果下是错觉,那表情似乎是在问:「你喜欢吗?」
所以,我只能回答:「谢谢妈妈。」
揣测母亲在想什么大概也没用吧。
不过,我真的非常开心。因为彼此平常很少亲近,我早就死了心,认为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像这样让母亲帮我绑头发的机会。
我从不曾想过,只是被触碰就会这么幸福。
纵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即使她很少将感情表现于外,彼此交谈的次数不多,就家人而言多了点距离感。
——但是,我最喜欢这样的母亲了。
你的心中有正义吗?/爱与和平的酢浆草以及/超萌的内裤与围裙洋装。/大家好。我们是酢浆草协会唷!
第三卷 2。文化祭开幕
「好,准备完善。」
我的好友明日野丈环顾教室内,心满意足地点头道。
他现在穿着灰色礼服,背脊挺得笔直,感觉下到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在校内有个莫名其妙头衔「情报屋」的他,这样看起来竟也挺像名优等生,真是不可思议。
(虽然他的本性是老引起纷争的问题儿……)
我现在在教室里,制服外面罩了件围裙。
放眼望去,教室内大部分学生都身着各式奇装异服。
当中最诡异的,莫过于小礼服。
班上女同学们穿着西式及和式两种设计迥然不同的服饰,那模样与学校这地方极不相衬。
要是不知道事情原委的人看到这景象,大概会怀疑这里真的是学校吗?
至于为何会演变至此,那是发生在二周前的事……
「——所以,本周日就是期待已久的文化祭啦!」
丈双手用力拍讲桌,大声喊道。留长的浏海后露出了细长眼眸,他用更炙热的口吻询问留在教室内的同学们:「点缀校园生活的这个大活动,不是挺让人热血沸腾的吗?」
大家也热情地回答:「耶——」
仿佛在回应这些鼓噪声,丈用更高亢的声音开始解释:
三年级是全班同心协力表演戏剧,二年级是合唱,而我们一年级则是开设各班独立的咖啡厅!所以,再怎么样都要卯起来做吧!」
丈握拳高举,大家也跟着做。
现在,大枝中学一年B班的情绪正要达到最高潮。
「你们听好,据说每年镇上人都会聚集到我们大枝中学的文化祭,听说还有专程从其它乡镇远道而来的人。」
「大家还真闲啊……」
我的目光追逐着担任司仪的丈,一边对小声发问的「包包」说:
「这个镇上的人都很喜欢祭典呢,因为这里实在太和平了,大家才会想找个地方发泄吧……呃,你别说话啦!」
包包里面装的是魔耶露。这只猫不管找怎么骂它都学不乖,还是会跟来学校,所以我现在已经」再多说什么,会事先准备其它提包让它窝在里面。
「那么,现在要开始讨论文化祭的事。」
丈静静扫视教室一周,动作熟练地在黑板上写起斗大的字。
(对了,为什么丈是司仪啊?平常应该是……)
「——我们要开的是这个!」
司仪拍了拍黑板,大声说道。我停止思考,意识自然转向他。
「咖啡厅。」
黑板十横向书写的定这二个宁。
「古今中外,咖啡厅完成了种种进化。」
他写完后面向大家,一边拍掉手心的粉笔灰,—边娓娓道出,班上同学们都聚精会神地看着他的一举—动。
「不只是追求味道,还有其它附加价值。」
他微微低头,在讲台上来回距步,然后停住。
「我们被赋予的课题无限深奥,可以说是个无底深渊。」
刻意压低音调的说话方式实在下像他,甚至可以说——
「他今天特别爱卖关子喔。」
「啊,魔耶露你也这么觉得吗?」
丈的模样诡异到让我们出现这种对话。
「在这个犹如在黑暗中摸索的状况,我们该锁定的目标是什么呢?」
这次他转向另—边,走了几步后又停下。
「令人震撼的咖啡?好吃的料理?温暖人心的装溃?」
最后,他回到原本站立的讲台前环视同学。
「不是的!最重要的是——」
光芒一闪,隐藏在浏海下的锐利双眼闪过微光。
磅!
「——要穿什么!」
被他满腔热情的呐喊吓到,我的身体自然地抖了一下。接着,一打开话匣子就会出神地讲个不停的他,态度坚决地说:
「在咖啡厅达到的进化中,最重要的就是『服装』!有史以来,人类——」
「慢、慢着!」
「怎么了?彼方,我正要说明人类服饰演进的历史。」
「不用讲那种事吧!为什么讨论咖啡厅会突然扯到衣服?一般应该会从别的项目开始讨论吧?像是要做什么餐点之类的。」
我自认说了非常理所当然的事,但是站在讲台上的他,却睁大眼睛看着我,突然用严肃的语调说:「唉……你听好啊!彼方」
被他的气势震住,我不禁退缩了。
「坦白说就算菜肴难吃,但只要衣服可爱,店就会赚钱。」
「给我道歉!向全国餐饮店的经营者道歉!」
再一步,我就会把现场有的东西扔过去。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啦。」
「不,听起来完全不像在开玩笑……」
「制作好吃的菜色当然很重要。」
「……」
「我认为那是最基本的礼仪。」
他突然压低声调,用正经的口吻说:
「可是啊,这有很多问题呢。想也知道学校给的预算能有多少,可以准备的烹调用具顶多也是大家各自带来的那些,因而能追求的餐点品质还是有限。」
从浏海发丝间时而露出的双眸,散发出真诚的光芒。
「既然这样,你想要怎么做才能让来店的顾客感到舒适呢?除了满足客人的味觉,还有一个就是——视觉。以绚丽的服饰让人忘却现实,我认为这才是我们能够做到的另一个巧思。」
整间教室鸦雀无声,没有一句私语,同学都凝神倾听站在前方的代表人丈说的话。
「虽然准备起来可能会很辛苦,但是我想尽全力去做自己做得到的事。」
(丈……)
看来是我误会他了,原来他不像我所想的那样,而是有在思考自己能做什么。
「对不起,丈……我还以为你又要坚持自己的嗜好……」
「你明白就好。」
他拨开浏海,露出微笑。那爽朗的笑容,俨然就是好青年的模样。
「那么各位,来表决吧。」
他恢复刚才严肃的表情,展开双手询问全班。
接着,用最爽朗、高亢、充满自信的声音说:
「——要让彼方穿什么!」
我默默扔出了椅子。
——总之,经过这场论战,才演变成现在的情况。
讨论的结果,由于班上会做菜的连同我在内只有几个人,我当然被分入烹饪组。
做出这个决定时,班上过半数的人部表示反对,甚至出现「让白姬彼方穿小礼服队」,不过,总算在和平的状态下解决了。
(毕竟没有人受伤嘛……只有少部分啦……)
有几名进行开店准备的同学,身上到处贴着创绊膏就是了。
「啊~对了彼方,今天我是这间『店』的主人……你能试着喊喊看吗?」
丈没来由地突然这么说。
「什么?『主人』,这样可以吗?」
「……不行呐。」
他手压着额头,摇摇头说。
「哪里不行?」
「不是这样,你要面带微笑、语尾加上音符般地说。」
虽然他平常就是这副德行,我还是搞不懂他要干嘛。
(呃,面带笑容、语尾加上音符……书这种感觉吗?)
「主人☆」
我露出微笑,用带点轻快的声音又喊了一次。
于是,他右拳举向天大吼一声:「好!」仿佛在说:「我没有遗憾了!」
情绪破表的他,接着开始利落地对大家下达指示。
「……这是在干嘛啊?」
明知道不会有人回答,我还是轻声问。
「男人的浪漫啦。」
钻到我身上围裙口袋里的绒毛玩具说。
「不是叫你不要在别人面前讲话嘛!』
我小声对着坐在口袋内的魔耶露说。
「好好,我知道啦。今天我是绒毛娃娃,是装饰彼儿围裙的可爱猫玩偶。』
魔耶露只露出头和前脚,伪装不动。虽然有点勉强,但只要它不乱动,应该可以坚称是装饰品。
「可爱?是可恨吧!」
(不过,今天真难得啊。)
魔耶露平常虽然会跟来学校,却不会像这样公然跟在我身边,而会躲在某处。
唯独今天,魔耶露却主动表示「我要尽量待在你身边」。
(是想参观文化祭吗?可是……)
如果是这样,它应该不会不时用莫名锐利的视线扫视四周。
还是说,有必须警戒的东西在附近吗?
(如果有在意的事,直接跟我说不就好……算了,她这种秘密主义又不是今天才开始的。)
「叮咚当咚~」
不管什么时候听都让人泄气的声音,自教室里的音箱响起,从里面播出的是威严十足的冷酷声音。
那是已经听过几次,大枝中学校长的声音。
我一边听校长简短的致辞一边看手表,现在是九点半。
「大家听好!开店时间是十点,只剩下半个小时!先做完最终确认!」
把广播当成耳边风,丈大声说。
「喔!」「了解!」「是!」「好的!」「了解呱!」
到处传来朝气蓬勃的吆喝声,一年B班的冲劲到达了顶点。
就在这时候,闯入者出现了——
「B班的同学们。」
响亮的声音望大家都停下手边工作。面对集中于自己身上的视线,闯入者露出满足的笑容,大刺刺地走进教室。
「哎呀呀,A班的委员长有什么事吗?」
那名女学生的视线打量般地扫视周围,但丈挡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