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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要消除这个问题似的,「轰咚」声响起。
「唔,什么?」
启动魔力大作,笼罩于她四周的白色力量一起动了起来。
「委员长!」
伴动的魔力以开伞的她为中心形成漩涡,这股力量的奔流撼动了大地,并使建造于闹区中央的钟塔吱吱作响。一不注意,好像连人都站不稳。
「白姬同学……」
从撑着魔法道具的她身上,感觉到令人动弹不得的魄力。
「这次是真的了,白姬同学如果不认真打……会死唷!」
从她口中静静道出的话语,更加深了那股魄力。
魔耶露跳到我的肩上问:「彼儿,你有感觉到吗?」
不用思考,我就知道它问的意思。
「嗯!」
笑容从委员长的脸上消失了。当始终挂在脸上的温柔笑容,以及让人无法读出情感的「墙壁」消除后,出现在那里的就是赤裸裸的情感。
「不知道为什么……那是非常强烈,却有着……深深的哀伤。」
我被逆向旋转的魔力击中,感觉到胸部疼痛。那不是肉体上的痛楚,而是满溢的哀伤将寒心的痛传进我心里。
「嗯,这样就好了。不要被干扰,去感觉她的意念,用自己的想法坦然面对——这就是彼儿的战斗方法唷!」
回想起来,一切彷佛是在她的催促下走到这里。
听她说是敌人而感到难过,因为伙什被打倒而燃起怒火,这些情感连结到成「非打倒她不可」的想法。
——这里面没有我自己的意思。
(我想怎么做?)
一回神,沉重的地鸣声已经消失,所有魔力都集中到黑发少女前方。
那是将全部魔力浓缩而成的白色龙卷风。
「白姬同学,打倒你后我一定会去收拾那个红发女孩和高个子姊姊唷。」
一切准备就绪的她,装出原本的笑容如此说。
「如果不在这里打倒我,不只是这个镇,连在其它地方的TUNER全都会被盯上唷。」
她大概没有发现吧?
「因为只要TUNER消失,NOISE就会被野放呢,会有很多人受伤唷。」
她大概以为自己是带着若无其事的笑容,语气平淡地说吧?
「到最后,世界可能会灭亡喔!」
「……请你住手。」
「希望我罢手,就只能打倒我呢!我说过很多次,我……」
磅!
「——已经够了。」
我以杖尾击碎地面,阻止她的话,就这样双手握住手杖连结意识。伴随着响亮的声音,手杖尖端的宝石亮起象征我魔力的天空色光芒。
「苍之轨迹。」
我将Overthere垂直一挥,拖着光尾在空中留下轨迹。
不像她能引起天崩地裂,我只是非常平静地显现力量。然而对我来说,这个魔法含有比任何东西都强烈的形象。
白色和青色——赌上彼此全力的魔法正面交锋。
「委员长。」
「……什么事?」
在两股魔力释出前,两人已经开始相互干涉。空气中到处产生类似打雷的闪电声,并且发出闪光。
「如果你要这样一再强调自己是敌人,我也有话要说。」
只是面对面似乎还是无法了解,如果不交锋就无法理解。
——无法理解现在这里的两股意念有多么强烈。
所以我在这里,告诉她我的想法。
「你是——我的朋友。」
委员长露出动摇的表情,厉声道:「唔!你、你在说什么啊!」
「啊,我第一次看到委员长生气的表情~你生气的模样也很漂亮呢。」
她的脸颊染上红晕。与其说是害羞,应该是因为愤怒所造成吧?
「别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唷,只是把心中想的直接说出来而已。」
我没有说半句谎话,但是她好像对这点相当不满意,眼中露出敌意。
「委员长,你用那种眼神看我也没有用啦,我认为接下来的事『只是在吵架』而已。」
肩上的魔耶露用傻眼的口吻道:「这个吵架的规模还真大啊。」
「吵架……」
委员长茫然地喃喃道。
我像在对同学说话般说:「是啊,没错,只是朋友之间的吵架。常有这种事吧?就像是在夕阳下,彼此坦诚地争执之类的。我其实很憧憬那种事呢!不过对手是丈的话,会变成单方面一直讲,所以这样正好。」
她终于受不了说话方式像平常一样的我。
「我马上让你说不出这种玩笑话……唔!」
她大喊,释放出狂暴的魔力。
她将魔法道具Shineperenter向前刺出,白色龙卷风劈开空气开始移动。
「不管几次我都要说!」
我大吼,用0verthere触碰光轨,并以此为引线,释出苍之轨迹。
半月形魔力一边在地面产生龟裂,一边向前冲。
带着我和她各别的思绪,分开的两股力量相交。
——磅叽!
与白色龙卷风接触后,我立刻释放苍之轨迹内含的力量。半月形的线转变成球状,画出特定范围的天空,并且启动将一切物体吞噬的苍色爆炸。但是委员长的魔法从正面迎击,顽强抵抗。
正觉得有魔力之光飞过耳边,旋即听到轰咚的地鸣,接着是某种物体碎裂的声音。我往脚下一看,发现地面出现了裂痕。力量相撞的结果,同时衍生出暴风及地震,而座落于最近位置的钟塔直接承受冲击的余波,碎片哗啦哗啦散落。
「唔……呜!」
委员长将魔法道具高举在前方,继续注入力量对抗压制,脸上表情因痛苦而扭曲。但是她一步也没有后退,始终叉开双腿站在原地不动。
撞击后产生的白色和青色力场,一点一点吞食彼此的领域后渐渐消失。
我望着这一幕。
「青空、白云……总觉得好久没看到了,明明总是在顶楼上看呢。)
回忆被唤了起来。
(我完全不了解身边的委员长,连她的名字也不知道。)
——我想起她说是虚构的那个日常生活。
「可是……」
「彼儿?」
魔耶露对我的低喃产生反应,看向我。
「就算名字、喜欢的食物、嗜好、三围、体重,全部不知道。」
体内应该没有残留魔力,我却感觉到确实的力量涌现。像在呼应这股力量,轨迹产生震鸣,发出强烈的光芒。
「我知道呢……」
磅轰!巨大钟塔从根部将地面一并拔起。
「我知道悦耳的声音、轻柔的笑容、处罚人时那副开怀的表情……还有色色的手部动作,我全部都记得。」
「……别说了。」
失去平衡的钟塔缓缓倾倒,在倒塌的中途被卷入魔力漩涡中。
「你确确实实在这里,就在我身旁。」
「不要说了!」
近乎哀号的吼叫声反应出她的思绪,龙卷风的风速增强了。
我将话语传达给这样的她。
「欺骗自己也没有用。」
并且紧盯着她的脸庞,带着温柔的微笑告诉她:
「因为,你是——『委员长』。」
注人这句话中的力量远超过她的力量,使得爆炸扩大。
「唔!」
光线将进出的力量全部吞噬,把风景渲染上青色。
留下天空色的余韵后,两股魔力消失了。
残渣在黑暗空间中飞散,将周围照得通亮。
「……雨过天晴是吗?」
我一边听着魔耶露放心的声音,一步一步走向呆立在原处的黑发少女。我中途解除变身、恢复便服打扮,绑成两束马尾的头发也啪沙地散开,披在背部。
「输了吗……」
我一站到面前,委员长就低下头说。
她气喘吁吁,话也断断续续,但是声音中没有后侮。超越极限的她,一身白色衣裳化成光粒子渐渐消失,衣服恢复成原本的大枝中学制服。
「……」
全身失去力气的她好像快向前倒下,我赶紧以肩膀撑住,在她耳畔低语:」这是我们栢遇以来第一次呢……我赢了委员长。」
隔了一会儿,她的声音回传到我耳中:「呵呵,有点不甘心呢……」
她说完又补了句:「——但是,太好了……」
如此轻喃的「朋友」,表情看起来带着淡淡的笑容。
第三卷 Other side—「?」
从现在算起的一年前某一天。
我走在路上,身体被突如其来的雨淋湿了。
那不是大雨点的雨,而是让周遭变得朦胧的小雨。
周围的建筑物看起来模糊不清,让人有种只有自己存在于此的错觉。
「……」
绑成辫子的黑发因为湿了,感觉有点重。
这时候的我穿着一袭洋装、手拿着伞,而且两样东西都白得像讽刺似的,与背后头发形成强烈对比。
「好冷……」
之所以将手上的伞收着没有使用,是因为它不是做这种用途——这只是借口,其实是因为那天觉得淋点雨也不错。
细细的雨滴即使打在肌肤也没有弹开,仍停留在皮肤上。我的体温被无情地剥夺,却不觉得特别寒冷。
(妈妈……)
我仰望从天而降的雨水,想起自己的母亲——沉默寡言的人。
她几乎不把感情表现于外,连亲生女儿也无法理解她在想什么。
(妈妈给我的只有名字和知识——存在于这个世界的魔法之力。)
「咯噔」,我用伞状魔法道具的底部敲击地面,喃喃道:
「……明明早就知道迟早会变成这样……却…………
我摸着被雨淋湿的辫子。梳理整齐的这个发型,是妈妈帮我绑的。从某一天起,她每天都会帮我编发。尽管没有特别聊些什么,但当母亲的手抚摸我的头发时,我就觉得好开心。
可是这几个月以来,妈妈别说是编发了,就连叫她也不回应。我知道隐藏在她眼听深处的黑暗意识明显变浓了,恐怕是差不多「准备」就绪了吧。
(我该怎么办……)
我心里还没有做出决定。
我确实很喜欢妈妈,正因为如此,才会犹豫是该听从她的想法还是该阻止她。
苦思到最后,还是没有答案。
(本来想说淋雨或许可以冲走犹豫,结果只是变得更迷惘罢了。)
我轻吐口气,白色的气息在害气中飘动,看来身体似乎比想象得更冷。
「你怎么了?」
「!」
突然有人从背后出声,我马上提高警觉,当场转身确认声音的——人是谁。
「……」
那时候,我竟不由得哑然失声。因为蒙胧白色所包围的这个地方,跃入了让人瞠目结舌的色彩,所以会惊讶也是必然的。
「你淋湿了耶,不撑伞吗?」
那是彷佛会自动发光般的银白色。
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的那个人,撑着浅蓝色雨伞,伫立在那里。
「不,我……不用,我只是想稍微让头脑冷静一下。」
我尽量使用客套的言语,企图结束谈话。
但是,蓝伞主人用听起来很舒服的清澈声音说:
「我从刚才一直在看,这根本不是稍微唷。看,你的手部冰成这样了。」
「!」
那个人把蓝伞夹在肩膀和脸颊之间,突然抓起我的手。接着用双手包住我的手,「哈」地呼出暖和的吐气。
(啊……咦?)
我除了感到困惑以外,完全无法反应。一方面是被他突如其来的行动吓到,但更重要的是,从他手中传来的触感是那样陌生。
(柔软又暖和……)
拥有银白色头发的那个人,不停将暖气吹向我的手。完全不在意冰冷会传列他手上,一直握仕我的手直到变暖。
「……你为什么在哭呢?」
我猛然抬头,与那个人四目相交,他的问题让我感到很疑惑。
他不可能知道我是不是在哭,因为我一直在淋雨,脸颊当然是湿的。
可是,为什么这个人会认为我「在哭」呢?
「啊,我太唐突了,真抱歉。不过,总觉得你的脸看起来很悲伤……」
大慨是从我的表情中看出端倪,他在我提问前就回答了。
他的答案深深撼动我,因为——我身上施有「阻碍认知」。
为了不与他人有超出必要的接触,我外出时总是处于变身状态。这是妈妈的命令,也是我的希望。
如果和他人接触,我的迷惘可能会加深。所以,我决定不让任何人知道我的存在,生活得犹如蒙胧的浮云。
然而,这个人却看穿了我的情感。
「我脸上有沾到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