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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这孩子的眼神是认真的,竟然想对我发动新的必杀技!别这样啦,这是前所末闻的事耶!魔法少女竟然对吉祥物——”
缀于手杖尖端的宝石,释放出格外强烈的闪光。
我将手杖打直,投入情感说:
“苍之——”
连魔耶露慌张的赔罪声也几乎听不见,意识早与Overthere同化。
(再来,只要释放这个堆积太多东西的意念……)
“现在不是玩的时候。”
突然间,一个声音介入意识。
“!”
我停止建构魔力,转头看向声音来源。
在太阳逆光的映照下,那身影看起来只是一团黑。不过,唯独黑影接下来采取的行动,清楚烙印在我的记忆里。
身材高挑纤瘦的那个人,以右手掌碰触Noise的表面。
(?)
接着,打开紧闭的唇。
“‘扭曲’。”
那个人用沉静的声音,解放了力量——碰!魔力肆虐。
若要形容大概是这种感觉吧。循环于体内的力量像在发出警告似地骚动,景色以那个人的手为中心产生扭曲。我的全身寒毛竖起,魔力沸腾。
(……有东西要来了!)
才这么想,吞噬我们的Noise猛地剧震,液状躯体胀大,那景象简直像是硬把空气贯入膨胀到极限的气球里。
“这是……”
魔耶露参杂震惊的声音传人耳中,但是,我无法从那个人影身上移开视线。
当缠绕自己的Noise崩解、化成光粒子逐渐消逝时——我只是一直凝视那个人。
第五卷 3。不可爱的家伙
“唷~彼方!”
丈和委员长在车站外面等着。
我一如刚才抱着装有魔耶露的包包,慢慢走近两人的所在位置。
“你真慢啊,对了——”
彼此会合后,丈看着我的后方问:
“这位是谁?”
我有些结巴,吞吞吐吐地寻找答案:“呃……那个……我们刚才碰巧在那里遇到。虽然认识,但你如果问我们是什么关系,又有点微妙……”
我将视线微微提高,看到委员长的发辫不停地摇啊摇。
“也就是说,这个人是……”
“艾菲特。”
伫立在我身后的人形Discord直截了当地报上名字。
约莫在十分钟前。
“一击就……”
我依然跌坐在地,哑口无言。
“直接打入魔力冲击吗?不对,如果是那样,彼儿多少会受伤才对。扭曲……就是直接碰触Noise,给予强大负荷让其自我毁灭吗?”
半吊子被消灭后,魔耶露旋即进入沉思状态。
我听着它近乎自言自语的话语,这才想通了。
(那个感觉……的确像是半吊子的身体剧震,再也无法维持形状……)
想到这里,我将视线望向正前方。
“……”
在变得鸦雀无声的车站大楼顶楼,我与消灭Noise的人物面对面。
那个人身上寄宿着前所未见的颜色——呈现暗沉感的砖红色肌肤,失去光泽的深灰色发丝。身上穿的衣服则融入和风要素,类似和服装束。头发扎在颈后,要是再撐把和伞,简直令人怀疑是位舞台剧演员。
(既然能打倒Noise,表示是魔法少女……可是,总觉得气息不大一样。再说,就连是男人还女人也……)
我无法从对方的身体曲线分辨性别,再加上脸蛋相当中性,刚硬的线条中不失纤细感。就算依据刚才听到的声音,也无法厘清这个疑问。
感受到我询问的视线,年龄、性别、来历都成谜的人物,简短地说:“我跟你还真有缘啊。”
对方没有表现出丝毫情感,却说得仿佛认识我一般。
“!”
这时,尽管我对这副外貌毫无印象,脑海里却闪过一个念头。
“你难道是……艾菲特?”
听到我的话,理应处于沉思状态的魔耶露发出声音:“艾菲特!”
也难怪魔耶露会感到讶异。因为那是一度对战过的敌人,也是在前几天的战役中助我们一臂之力的伙伴,说起来……它根本是Noise,而且还是拥有意识的特异存在——Discord。
“喔,这副模样你认不出来是吧。”
艾菲特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体上,淡淡地说。
“……”
“……”
记忆中的模样与眼前相貌的反差,让我和魔耶露愕然,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这种说话方式与气息……确实没有改变。)
现在我的头顶上,应该浮现出许多问号吧。在我提出堆积如山的问题前,艾菲特率先问我:“为何在这里?”
“咦?”
我不由得回问,然后心想艾菲特八成是想问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吧。这家伙还是那么寡言。
一方面是要争取时间整理脑中的问号,我姑且回答了它的问题。
“我们是那个……有点事。”
“彼儿,你干嘛不说是要当模特儿唔!”
我捂住正要说漏嘴的猫,回问:“你才是呢,为什么在这里?上次战斗结束后,你一转眼就不见了……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你现在干嘛?”
我不小心连珠炮地说出想问的事,艾菲特却用一句话回答这些问题。
“什么也没做。”
一阵风吹过我们之间。
“……”
我就这样等待它的下一句话等了约莫一分钟,才从现场弥漫的干涸空气领悟到并没有“下文”。
魔耶露有些傻眼地问:“我说啊,像是目的之类的……”
“没有。”
这个答案可说是在意料之中。
“……好夸张喔,彼儿。就不同意义来说,它和此儿一样令人无法对话耶!”
“嗯,真难搞喔……”
到底是要我怎么接话啊?总之,我决定先向这个漫无目标的Noise提议。
“喂,艾菲特,既然你这么闲,等一下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
“……什么?”
生硬的音色中参杂着讶异的语气。
“彼儿!”
魔耶露重叠的声音里带着些许责备。我可以理解它为何生气,因为就立场而言,艾菲特是Noise,也就是敌人。
(可是……)
“反正好像挺有趣的,应该没关系吧?”
我看着神情没有半点变化,认真考虑我的提议的艾菲特。
“你别说出此儿会说的话啦,受不了耶!”
——突然觉得,我无法丢下它不管。
“喔喔,是从国外来的留学生啊?”
丈不客气地猛瞧着艾菲特,开心地说。
“对、对啦。”
我一边冒冷汗,不住点头。委员长那边只要稍加解释她就能理解,但毕竟现场有个与Noise压根儿无缘的男人。而且,这男人又是洞察力极为敏锐的“情报屋”。
(还有就是……)
——走路时感受到的周遭视线。
艾菲特本人似乎毫无感觉,但它的外貌实在太引人瞩目。虽然感觉不出性别,但唯独美型这点是无庸置疑的事实,当然会让人移不开视线。
(总之,要小心别露出破绽!)
“我想到了,彼方以前常出国旅行嘛,就连要上课的日子也一样。”
听到丈若无其事地说出这番话,委员长反问:“真的吗?白姬同学。”
“……嗯,因为我家有个不能用常识衡量的人。”
一闭上眼,诸多“回忆”便浮现眼底。
“小彼,要去找传说中的秘密宝物啰!”
“咦?等一下,母亲大人!”
“哎呀,迷路了呢。”
“怎么办?竟然在这种洞穴里!”
“总会有办法啦啊,后面有大岩石。”
“我明天要上课耶,为什么会变这样~~~~~~唔!”
光是回想,脸颊就莫名地湿了。
“为什么哭?”
“艾菲同学,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
委员长和艾菲特微暖的温柔透入我的心。对了,“艾菲同学”这个称呼,好像是委员长认为它的名字难念而擅自取的简称。
“……人类这种生物果然匪夷所思。”
“人类?”
听到艾菲特的话,丈疑惑地歪头。
“啊,丈你看,是红绿灯耶!”
“这没什么好稀奇的吧……咦?我的脖子怎么转向奇怪的方向!”
我就这样巧妙运用说话技巧(和力量)闪避危险话题。
之后四个人走了一会儿,丈发现什么而大喊:“喔,就是这里!”
他如此说道,仰望的前方是一栋砖造的古典建筑。
那是两层楼高的长方形建筑物。一楼正面并排嵌入四片两公尺左右的透明玻璃,让人可以从外面看到店内。里面陈列了成排即使远观也能看出品味极高的时髦服饰,一看就知道这是什么店。
有别于周围点缀着华丽鲜亮色彩的建筑,只有这里拥有独特的沉静氛围。这样反而会产生吸睛的效果。
“感觉是间很温馨的店对吧?白姬同学。”
“嗯……是啊。”
想到接下来必须做的事就觉得有些却步,但我还是战战兢兢地往店前走去。
入口旁边立有木制招牌,用西洋字体写着店名——女性精品店“Frill”。
我透过玻璃窥视店内,发现里面有很多客人。看来真如传闻所述的生意兴隆。
“喂,彼方,要进去啰。”
“等、等一下,我要先做好心里准备……”
我从屋檐下后退一步并深呼吸。包包里的魔耶露蠕动着发出呻吟,表达它的想法:
“彼儿,你已经没有退路啦。”
“我知道啊。可是……”
一旦走进那里,我将被迫穿上女装。男生当魔法少女就很糟糕了,居然连日常生活也……
(该怎么说……总觉得自己一天天走向变态之路。一旦开启这扇门,我担心自己又更接近那条路一步。)
“我、我还是……”
我正想临阵脱逃,委员长双手已搭在我的肩上。
“白姬同学,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委员长……”
那副温柔告诫的模样,宛如圣母一般。但是——
“白姬同学一定能胜任的,我敢保证唷。”
“委员长……我险些被你的温柔攻势骗了,不过我并不想对穿女装这件事有信心啊,就算有你担保我也很困扰!还是不行啦!我要回去!”
就在我说完正要转身的瞬间——喀啦一声,店门打开的声音传来。
“……”
我、丈、委员长都没有伸手摸门。
看到别人正在烦恼也不以为意,仍轻易打开入口大门——艾菲特受到在场所有人的注目,说:“……不行吗?”
尽管表情依然没有变化,但或许是心理作用,我听得出它声音里的困惑。
东京市内某处。
“哎,好忧郁呢……”
这个地方犹如出租大楼的空屋。依和留真在四壁皆以平整的混凝土巩固,没有任何窗户的小房间里等待。
“……反正可以一次解决,就算再一年不来也没关系呢。”
“留真妹,别这么说嘛。”
“……话说回来,有必要每次都约在这种杳无人烟的地方吗?”
“这……应该是因为不能被人看到吧?”
“每次打电话去都只指定地点,完全没有考虑到我们的方便。”
“‘对方’也很忙啊,好像必须在各地奔波。”
留真脸上浮现出苦涩,继续喋喋不休。依只能拼命想办法安抚。
“我知道了,留真妹。等这里结束后我们去吃好吃的东西吧?当然是姐姐请客。”
红发少女一听到“请客”两字,耳朵马上动一下,但旋即别过脸,粗鲁地说:
“竟、竟然想用食物引诱我,我才不是小孩子呢!”
不过,其实她的肚子从刚才就可怜地叫个不停。
通常在她这么说之后,依会强搂住留真硬要她去。留真轻易就想到这个发展。她心中决定接受依的拥抱,以弥补自己的不坦率。
这是笨拙的她表现情感的方式。
——然而,依的反应却和她预期的不同。
“怎、怎么这样……”
“咦?”
留真有种不好的预感。
“留真妹不是小孩子的话……那我、我是……”
虽然自称“值得依赖的姐姐”,依却在奇怪的点上深受打击。
“如果留真才十三岁就算大人,那二十四岁的我……我最近的确一下班回家就倒头睡觉,起床后疲劳感也没有消除,肌肉酸痛还会晚个两天才出现……而且这阵子好像会无意识地说‘嘿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