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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还在醉芳楼时,知道玉在我这里的人,除了裴舒原,便是凌非凡了。裴舒原便说过除了凌非凡外,还有一批暗人在找我。雇用这批暗人的人,不可能是裴舒原,那只能是凌非凡了。
而这次袭击我们的人,极有可能与那批暗人一样,都是墨衣园的人。
如果裴舒原的假设成立,这块玉是凌非凡抢的,凌非凡又为什么为了一块仿制品而如此拼命呢?
难道这块玉真的有什么问题?
我刚要下床点灯,忽然意识到湘云还在屋里睡着。
是啊,还有湘云,湘云是有武功的人。难怪我最初见她时,她总是笨手笨脚的,并且不善于女红,手是如此的粗糙,现在想想,那是长期练武的结果。而且,即使我起床起的再早,看到湘云也都是早于我起床,想来,她是在练功吧。
我忽然意识到,她原来是凌非凡的人。我的心一惊。是啊,连湘云的身手都是如此,那江陵的案子,更有可能是凌非凡做下的了。
湘云,你是凌非凡放在我身边的人吗?这批黑衣人,是你引来的吗?
我想到了裴舒原临走时给我的“迷情散”。
拿出带着白菊的小瓶,沾了一点点在指尖,轻轻一弹,满屋菊香。
果然,湘云的呼吸声淡了下去。
忽然,我意识到,每次裴舒原与我夜谈,都用了“迷情散”。难道,他早就察觉到湘云了吗?
我点上灯,拿出玉佩,在灯下仔细观察着。
翠绿的玉质,在灯光下,映出氤氲的光。而且,我发现,这块玉比当初凌老爷刚给我时,更加绿,更加透明了。难怪说玉品经常佩带,便会被人体的灵气滋养,玉质会变得更加的光滑通透。
我仔细观察着这块玉,这是一块上好的翠玉,玉面滑如镜,只有“财源广进”、“日进斗金”八个篆字在光滑的玉身上留下凹下去的痕迹。怎么看,都只是一块翡翠,并无特别之处。不过,据我所知,翡翠在唐代可是非常稀少的,到了明代才会被广泛的开采制作。这唐昱的后人居然用了一块翡翠来仿制,到真是大手笔。
想起了前世里鉴定翡翠的方法,便拿了一根头发缠在玉上,靠近烛火烧了一下。
果然,发丝没有断。而且,透过玉身看烛光,竟然很是清晰,透明度相当的好。
忽然,我注意到,玉里隐隐约约的,似乎有一些条纹。我将玉靠近烛火,仔细的看了一下,果然有一条纹,而且,除了玉里本身的条纹,两面的八个字留下的痕迹,也形成了一些条纹。而这两种条纹叠加在一起,似乎形成了一个图案。
我的心一跳。难道这块玉真的有什么玄机吗?
将玉贴近蜡烛,并拿过一张纸,让蜡烛透过玉的光映在纸上。
调整了一下纸的位置,果然,纸上出现了一副图案。虽然图案很模糊,但还是能看出来,那是一个内有一座塔的寺庙。
这座寺庙,难道便是藏宝的地方吗?
渐渐的,图案变得很模糊,最终,什么也看不清了。
我赶忙拿来纸和墨,趁着记忆还新,将图案画了出来。
我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看着玉石和图案发呆。
翡翠,又叫翠玉,玉石的一种,在前世便是稀有的玉种,在这个时代,更是玉中的极品。只是,这个时代开采水平有限,所以产量很小,通常能拥有翡翠的人,非富极贵。按这块翡翠的大小,恐怕只有皇家才会有。而王世充正是称过帝的,所以说,这块玉极有可能是是王玄恕的。或者,那个自称是唐昱传人的人只是故弄玄虚,真正的玉并没有被毁,而且巧不巧的,正落到了我手里。
此时,这块玉已经被烧得发黄了,表面也失去了光泽。难怪显现不出图画了。
我看着画,这座有塔的寺庙究竟是不是藏宝的地方,我还不能确定,而且这座寺庙究竟在什么地方,我更是不得而知。但是,这座寺庙出现在这块玉里,说明它一定是个特殊的存在。
现在,这块玉已经显现不出来图案了,我只好将画出的图案仔细的记下,并将纸烧掉。如果有机会遇到这座寺庙,我到想去探个究竟。
经过这一折腾,我的睡意终于又回来了。吹熄蜡烛,躺到床上,不出一刻便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各怀心事的上路了。
因为昨天的事,林晓枫今天格外的警惕,一双眼睛四处看,仿佛到处都是敌人似的。
慕天因为休息了一夜,身体基本恢复了,便加入了驭者的行列。只是原来没有表情的扑克脸,变得心事重重的。
同样心事重重的不只他一个,还有湘云。此时的湘云正望着窗外发呆,甜美的脸上时常出现迷茫的神情。
而我则因为昨夜没有睡好,今天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一幅昏昏欲睡的样子。
江郎中看到情形,干脆闭上眼睛,打起呼噜来。在这样晃动的马车里,我真怀疑他是真睡还是装睡。
由于我们走的都是官道,这一路到是顺利,而且中午并没有停顿,只是在车上吃了些干粮,终于在傍晚时分,到达景德镇。
只是,这景德镇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繁华,而是一个破破烂烂的小镇。而且,我也并没有看到有哪家像样的炼制瓷器的大窑,只有几家烧制日用品的小作坊。
我不禁一阵失望。这真的是传说中的景德镇吗?
马车直接奔向一家客栈而去。
不想我们进了客栈,却被告之没有房间了。无奈之下,我们又找了一家客栈,结果又被告之没有房间了。
我们找了四五家客栈,终于找一家还有空行的客栈,只是这家客栈又小又破,剩下的客房只有一间。
“我说店家,今天可是大年初四,按理说住店的人不多才是,为何这里的客栈都满了?”林晓枫有些生气问。
“客官有所不知,景德镇五年一次的瓷会,正是在今年正月的初五举行,附近的商人都汇集到了这里。我们这镇子本来就小,客栈更是少,别家的客栈都住满了。连我们这家地处偏僻的小客栈,也只剩下这一间房了。”店小二答道。
“那怎么办,我们有五个人,而且有两名女眷,总不能挤在一个房间里吧?”林晓枫有些着急。
店小二挠挠头,“怎么办再空着的,就只有仓房了。要不您三位就委屈一下,将就一宿?”
“师叔,你的意见呢?”林晓枫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能有什么意见,睡仓房就睡仓房,又不是没住过。”江郎中满不在乎的说。
“你呢?”林晓枫看向慕天。
“没意见。”说罢,低下了头,似在思索什么。
“那好吧,我们就住仓房吧。”林晓枫将行李统统交给我和湘云,便跟着店小二去了仓房。
我和湘云被另一名店小二带到了房间。没想到这客栈虽小,房间到挺大,是标准的里外间格式。只是里外间中间的隔断被拆掉了,变成了一间大房间。
我们刚将行李放好,刚刚接待我们的店小二便送来了晚餐。
“小二哥,能不能麻烦你帮忙准备一根长绳子和一个布帘?”我向店小二问道。
“这布帘和绳子到是常备着的,不过现在正是用饭时间,您如果不急着用,我一会儿再给您送过来。”店小二有些为难的说。
“不急,小二哥先忙,别耽误了生意。”我冲店小二甜甜一笑。
“谢小姐体谅,只要我一忙完,立刻就给您送来。”店小二客气的说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我和湘云刚吃完饭,店小二便把绳子和布帘送来了,顺便将我们的碗筷收走。
我不禁一笑,这店小二到是挺懂得如何统筹利用时间。
“湘云,把江郎中他们叫过来吧,顺便让他们把被褥也带来。”
湘云应声去了。不一会,湘云带着林晓枫他们来了。
“晓枫,慕天,你们将这绳子和帘子安到这里,”我指着原来房间隔断的位置,“今晚你们也不要睡仓房了,将这几张桌子拼一下,这间屋子足可以住下五个人。”
“哈哈,还是丫头聪明,这方法不错,终于不用睡仓房了。”江郎中将被褥放到了床上。
“沈小姐,这样好吗?”林晓枫到是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好的,如果是露宿,几个人挤一辆马车都睡了,何况是这一间用帘子隔上的屋子。出门在外,本就不容易,这个时候就不要纠缠这些没用的事情了。”我瞪了林晓枫一眼。
“就是,你个鱼木脑袋,邵阳怎么收了你这么个笨徒弟。”江郎中也帮腔的说了句。
林晓枫的脸果然如预料般的红了,小声的说了句,“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一会,帘子便搭好了。这帘子倒是够大,将里面间隔得严严实实,就像真的是两间房间一样。我和湘云睡在了里间,林晓枫他们自然睡到了外间。
再次遇袭
“小姐,醒醒,快醒醒。”就在我睡得正香时,忽然听到湘云在叫我。
“我们要出发了吗?”我迷迷糊糊的问着湘云。
“不是出发,而是一会便会有人偷袭我们。”江郎中小声的说。
“偷袭?”我一下子清醒了,压低了声音说,“怎么回事?还是那墨衣园的人吗?”
“不能确定是不是墨衣园的人,但是可以确定我们的屋子里被人下了迷药了。不过这些人也真是笨得可以,居然对着邵阳的师弟和徒弟下药。”江郎中笑着说。
我在湘云的帮助下迅速穿着衣服。“是躲起来,还是正面迎敌?”
“已经去通知暗卫了,我们先躲到门后吧,到时候随机应变。”是林晓枫的声音。
我们刚躲到门后,门闩一阵响动,不一会,门就被撬开了。
几个黑衣蒙面人闪进了屋,直奔里间的床。
当几个黑衣蒙面人发现床上并没有人时,外面的暗卫已经赶到,与黑衣人打斗起来。
趁着乱,湘云已经护着我来到了门外的走廊里。
不想这一打斗,却惊动了客栈里的其他的一些人。不一会,屋外的走廊就聚集了一些武士打扮的人。守护着我们隔壁的房间。
忽然,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两个黑衣蒙面人,直向我和湘云冲过来。
湘云一把我推向了隔壁的房间,迎向了那两个黑衣蒙面人。湘云的力道大的很,我被湘云这一推,直跌向隔壁的房间。
“谁拦我一下!”我大喊,但是守在房门前的家丁显然已经来不及拦我,我就这样的直撞向隔壁的门板。就在我要撞上时,隔壁的门突然开了。我心里一阵郁闷,这样我肯定会摔地上,还不如撞门上呢。闪念间,我用最快的速度护住头脸,将身体放松,准备与地面做亲密接触。
冰冷的地面并没有预期的迎来,一双有力手臂接住了我。
“谢谢壮士搭救,”我睁开了眼,由于是背着光,看不清眼前的人长得什么样,只是,为什么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认识你吗?”我问向接住我的人。
“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难道又将我忘了?”那人将我扶起来。
听到这个声音,我浑身一震,竟然有种大哭一场的冲动。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不是哭,而是搬救兵。
我强忍着悲痛的心情,深呼了一口气,“我们遭贼了,就是那群黑衣人蒙面人。而且看样子,这些人的武功很高。”
眼前的人一笑,“这个好办。”说着,便带着我来到了门外。“你们去隔壁看看,遇到黑衣的蒙面人,杀。”
“是!”门外的武士们加入了战团。
走廊的一角,湘云正苦苦的缠着那两名黑衣蒙面人。湘云气喘吁吁的样子告诉我,这次这些黑衣蒙面人的实力要远远高出上一次的。
由于这些武士的加入,湘云顿时轻松了不少,大喊了一声,匕首闪电般向一个黑衣蒙面人刺去。
“不要看。”眼前的人将我的眼睛捂住,带回了房间。
外面的混乱很快进入了尾声。
“笃笃笃!”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
一个武士闪身进来,“公子,外面的贼人已经解决了,我方只有三人受伤。只是抓到的几名贼人都已服毒自尽。”
“知道了,下去吧。”
门关上后,我忽然抖得厉害。是吃惊,是高兴,是后怕,是伤心,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使我的身体不禁颤抖起来。
“不要强撑着了,想哭,就哭出来吧。”
再也支持不住,扑到了他的怀里,
“二哥”我大声哭了起来。
沈昭明只是抚着我的背,任我放声大哭。
渐渐的,我也停止了哭泣,擦了擦眼泪,平复了一下情绪。
“二哥,这大过年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昭明也拿过手帕替我擦着眼泪,“我是来景德镇参加瓷会。虽然这瓷会只是景德镇的周年庆,但是却有很多的瓷器会在庆典上出卖,所以我们大年初一一早便乘船过来了。你怎么也来景德镇了?”
“好巧哦,我只比你晚一点,大年初一晚上乘的船。怎么,准备发展瓷器生意了吗?大哥怎么没有来?”避开了沈昭明的问题。
沈昭明拉着我坐下,给我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