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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父亲以商人的身份过着平静生活。
不料,贞观十五年,定州刺史一家突然被灭门,之后没多久独孤慕天就突然来刺杀父亲。虽然我们也曾经怀疑过他与独孤家有关,但是却没有证据,而且他也只是来刺杀,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父亲便只是加强了防范,没再怀疑。
四年前,前太子出事,父亲深受打击,一病不起。我将父亲送往乐清救治,没过多久父亲便去世了。父亲去世以后,母亲竟然也殉情了。
父亲的死让我对方槐桐产生了怀疑。因为父亲虽然病得很重,但是以方槐桐的医术完全可以将父亲救活。不过,那个时候我也仅仅是怀疑方槐桐没有全力救治父亲,并没有怀疑方槐桐与宝藏的谣言有关。
真正确认了是他传出的宝藏的谣言,是在父亲死之后。
母亲生前最喜欢大海,我便将父母合葬到了乐清的海边。这块玉佩我年幼的时候是父亲送给我的,为了不再睹物思人,我将玉佩埋到了父亲的坟墓里。不想没过多久,师父忽然告诉方槐桐有问题,之后便去找了方槐桐,没想到一去不复返。没过多久,江湖上便传出谣言,说师父发现了宝藏,并得到了宝藏里的武功秘籍,结果炼功走火入魔,死于非命。师父死的时候,手里就握着这块玉佩。
听到这个消息,我就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方槐桐搞的鬼。因为在我年幼时候,这块玉佩曾经被方槐桐骗了去,后来被父亲得知了,又将玉佩从方槐桐那里要了回来。在我埋葬父母时,只有方槐桐和师父在场,如今师父已死,那么就只有方槐桐知道玉佩的所在。
而且师父是盗贼出身,又曾经因为拿过祖父的几件玉器去交易,被人误认为是得到了宝藏而被江湖上的人追杀,于是方槐桐借此制造了师父知道了宝藏,并练功走火入魔的谣言,想借着江湖人的手找到宝藏。
因为并没有宝藏,所以我以为这个谣言会不攻自破,渐渐的平息。没有到两年过去了,仍然没有平息的意思。于是,为了阻止谣言,我便将玉佩从仙境山庄偷了出来,又在谣言传得最凶的钱塘召开了武林大会,将玉佩摔碎。当然,我不会亲自出面,只是找了一个旧部代替我。而且,这块玉佩毕竟是父亲的遗物,被摔碎的只是一块仿制品,真正的玉佩被我沉到了西湖底。只是没想到即使这样,这块玉竟然又流入江湖,辗转到了你的手中。”
“听你这么说,这块玉佩会与宝藏有关,完全是方槐桐捏造出来的了?”我问到。
“正是。这玉佩本是祖父传下来的一对翠玉佩,名曰‘财金宝玉’,其中一块的玉身刻着‘财源广进,日进斗金’,名曰‘财玉’,另一块刻着‘金玉满堂,财运亨通’,名曰‘金玉’。不过,最初对玉佩原本是没有字的,是后来父亲找巧匠刻上去的。在玉佩上刻了字之后,父亲将‘金玉’作为生辰礼物送给了母亲。不想没过多久,便传来了李建成攻打魏州的消息。无奈之下,父亲才将我们转移到了江宁。三年之后,我出生了,父亲又将‘财玉’给了我。我想,大概就是因为父亲在玉佩上刻了字,方槐桐才会将玉佩也加到了谣言里。”说到最后,王靖宸的眼里透露出深深的无奈。
我也无奈,其实你不知道,这块玉佩上的字,确实和宝藏有关。
原来真的如传言所说,刘黑闼早就预感到了自己的失败,便让王玄恕将自己的家当藏了起来,以便来日东山再起。只是没想到,还没等到东山再起,刘黑闼就被李建成杀了。
也正因为如此,方槐桐才会无意中得知了那些死士去埋藏宝藏的消息,又从中联想到了玉佩与宝藏有关吧。
既然玉佩有两块,而且另一块玉佩上也被刻了字,那么另一块玉佩上面又隐藏着什么呢?
“那么方槐桐为什么只偷了一块玉佩?另一块呢?”
“金玉已经失踪了,可能,会找到,可能,永远也找不到了。”王靖宸的眼里竟然透露出深深的悲伤。
看到王靖宸眼里的悲伤,我没有再问下去。
我看着王靖宸手里的玉佩,“其实我并没有窥视你家,只是偶然得知了你家与慕天家的恩怨罢了。我会得到这块玉佩,更是巧合。
其实你在西湖扔掉玉佩时,被某个势力的人发现了,他们将玉佩打捞了出来。没想到,这些人一时疏忽,这块玉佩被一个贼人了偷去,卖到了当铺里。于是,这个势力的人又杀了当铺的商队,将玉佩抢了回来。只是,被派去的人抢回玉佩后身受重伤,玉佩又被一个家贼偷了去。后来家贼被抓,玉佩又落到了一个富商的手里。最后,这个富商又将玉佩当作礼物送给了我。只是没想到,那杀的队商人也属于某个势力,他们得知了我得到玉佩后,便在我来乐清的咱上追杀我。”
王靖宸盯着我,我坦然迎上了他的眼神。
终于,王靖宸叹了口气,“我相信你。如果你真的想得到宝藏,就不会将玉佩还给我了。只是没想到只是一块小小的玉佩,竟然引出了这么多麻烦。”
看来,王玄恕并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再有什么举动,只想让他平平淡淡的过一生,但是又不想让宝藏就此埋没,才没有将宝藏告诉王靖宸,而只是将玉佩给了他吧。
“如今你们还继续和李承乾合作吗?”
王靖宸摇摇头,眼里透露出茫然,“没有。其实在四年前父亲去世后,我们便再不去依附任何势力,只是自己经营一些生意。我想此生再难有作为吧,可能今后,我们只能以商甲的身份存活了。”
“你有没有想过,杀慕天的一家,也可能是方槐桐做的。”我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王靖宸摇摇头,“方槐桐自是知道我们与独孤家的恩怨,只是父亲已经放下了这段仇恨,并禁止部下私自去找独孤家报仇。而且,方槐桐只是一介商人,没有父亲旧部的帮忙,他还做不了这件事。”
我忽然想到了在悬崖边遇到的那个紫衣人,“我想方槐桐可能借助了别人的力量。”
王靖宸忽然一震,“我想到了,当初与前太子合作,正是方槐桐牵的线。方槐桐去找李承乾借兵,自然就不需要通知我了不对,前太子已经被废,已经没有了兵权,他帮不了方槐桐。”
在仙境山庄的时候,我曾经一度认为方槐桐与李承乾势力无关,没想到方槐桐才是与李承乾势力勾结的正主。而且王靖宸并不知道李承乾没有死,可以说,方槐桐一直在利用王玄恕。这样看来,那日我在后山见到的紫衣人,也应是李承乾的人了。
“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其实李承乾没有死,而方槐桐也一直在和李承乾勾结。”
“你怎么会知道?”
“是谁告诉我的,我现在还不能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在我来乐清的路上追杀我的人,是‘墨衣园’的人,而且‘墨衣园’的人已经投靠了李承乾,而且我在仙境山庄看到了派出‘墨衣园’的杀手追杀我的人。这个人见我拿到了玉佩,便逼迫我说出宝藏的秘密。我在被逼无奈之下,只得跳下了悬崖。”
“你没事吧?”王靖宸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我笑笑,“没事,如果有事,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也正是这次跳崖,让我无意中得知了唐昱的死因,原来他是去见方槐桐时,被方槐桐毒死的。同他一起被毒死的,还有邵阳。”
“邵阳?那个‘毒仙’?”王靖宸惊讶的说到。
我点头,“没错,你师父给你的毒药‘七日噬心’,正是邵阳的独门毒药。”
王靖宸眼睛有些发红,“师父果然是被方槐桐害死的。没想到方槐桐竟然已经如此厉害了方槐桐,你为何要做出这些丧尽天良的事?”
“这就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切都是宝藏惹的祸。给你们安排一个仇人,这样就可以逼迫你爹把宝藏取出了。好在现在江湖上的玉佩的传言将目标从你们身上转移开去,使你们有了喘息的机会。”
王靖宸凄然一笑,“这么说来还要感谢方槐桐了。”
“不过这只是暂时之计,方槐桐最终还是会将目标指向你们,所以你们还是有个依靠的好。既然你们与前太子合作过,为何不与如今如今的太子合作呢?怎么说当今的太子也是正统的继承人。”
“谁人不知当今太子懦弱无能,全凭皇上的宠爱才得以坐上太子之位。而且,如今朝堂混乱不堪,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我不想让我的人再冒险了。”
我摇头,“怎么会是冒险,当今太子可不像表面这样不堪,如果真的如此,又怎会将太子之位坐得如此之稳呢。再说,李世民这样的明主,会将江山交与一个懦弱无能之人吗?”
就算是李治无能,他背后还有一个厉害的角色——武媚娘呢。
王靖宸沉声道,“我并不认为与当今太子合作是好的选择。如今朝中一片混乱,浑水摸鱼的可不止太子一家。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李承乾并没有死,那么朝中的势力恐怕又多了一家了。”
“哦?朝中的势力还有哪些?”
“当朝实力雄厚的势力,要数魏王与吴王,而太子的势力似乎并不及这两家。如果李承乾没有死,那么如今便是四分天下了。”
“那么你又看好哪一家?”
“我并不想看好哪一家,如今之计,到不如坐山观虎斗,待分出胜负,再作打算。”
我嗤笑,“你的情况似乎并不乐观。如今正是关键时期,各势力都在拉拢亲信,如果不表明立场,只怕会在这夹缝中,被扯得体无完肤。就算你可以独善其身,安然躲过权利之争,除非李承乾可以夺权,不然,新皇登基,铲除异已,你以为曾经与李承乾合作过的你们能逃脱得了干系?”在我的记忆中,李泰与李恪,一个死于永徽三年,一个死于永徽四年,都是死于新皇登基不久。对李承乾的记载并没有记录他诈死这一段,想必他更是被秘密处死的。
王靖宸低下头,沉默不语。
我站起身,“言尽于此,还希望公子慎重考虑。”不再理会王靖宸,转身走向门外。
化解恩怨
来到了方逸潇的房间,方逸潇正在给慕天喂药。
“他的情况如何?”我问。
“情况有些奇怪。他一直在呻吟,好像在抗拒着什么。后来我嫌他吵,给他喝了安眠的药。”
“他在抗拒什么”我一惊,“他这个现象,到像是中了催眠术。”
方逸潇看向我,“催眠术?”
我点点头,“催眠术是西域传过来的一种玄术,说是催眠,其实是通过一些手段,让人进入一种类似于睡眠的状态,被催眠的人自主意识逐渐减弱,知觉发生歪曲或丧失,只能遵从催眠师的指示去做。而无忧散正巧会让人失去自我意识,所以我怀疑,慕天是在仙境山庄治疗的时候,被方槐桐下了催眠术。”
方逸潇皱了眉,“他被命令去做什么事?”
“这个,恐怕只能问方槐桐了。”
方逸潇的脸瞬间变得阴暗,“我会尽快将他的毒清干净。”
我冲他点点头,“辛苦了。”
“只是救人罢了。”方逸潇淡淡的说。
有这样一个父亲,方逸潇的心里也不会好受。只是方逸潇如此骄傲的一个人,是见不得别人异样的眼光的,所以我想他选择了摒弃了原来的名字,也是因为这个吧。
“你有没有想过接下来要去哪里?”
方逸潇想了一下,“就去江宁吧。”
“为何会选择江宁?”
方逸潇看向我,“我感觉你会想去江宁。”
这我不会再回江陵去过那种寄人离下的生活,也不会留在乐清这个伤心的地方,这里有最痛苦的回忆。说到江宁,我到到是挺想去看看这历史中的六朝古都,寻一下秦淮河岸的梦。
“他什么时候会醒?”我问到。
“傍晚时分。”
“他醒了之后,让他找我吧。我先回去了。”王靖宸和慕天会这样,是因为事情一直没有被说清楚。我想,只要问过慕天,事情便会清楚了。
出了门,我并没有回房,而是来到了店外。
这家店的名字里有个“醉”字,应是太子的一个暗桩,可是却我并不想去联系,因为我不想再和以前有什么牵扯了。
但是想到我跳崖那一刻,裴舒原就这么的跳下来,我又犹豫了。或者,我该道个别。
在墙上刻下一朵菊花及一行字:酉时,马厩。
回到房间,向店小二要来了笔墨。
抬起笔,缓缓的在纸上落一个个注音符号。如果裴舒原曾经用心去学,这封信他便可以看懂了。
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几个字,“沈瑶潄已死,勿念。安之敬上。”
我的名字“安之”,也是用注音写的,我想,他不会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
写完信,习惯性的用手揉揉脖后的颈椎。
颈上空荡荡的。
是了,玉佩已经还给王靖宸了。
忽然想到了李淳风给我的玉环。
当作腰带,腰间便有个硬物,有时候会硌到腰,很不方便。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