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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完毕,王靖宸笑道,“安小姐,没想到你竟对管理之道如此精通,不知安小姐是如何想到的?”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继续将一切归功于书籍,“这些,也是在书中看到的,没想到竟然派上用场了。”前世里,为了找工作,到是没少看关于管理方面的书。只是没想到,在前世没用到,今生却将这些东西派上用场了。
当然,对于王靖宸,我还是有所保留的。王靖宸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从他修改我的策划案便可以看出他是个善于动脑的人。如果我将前世的一些管理模式全部拿来,他一定会将这种管理模式完全应用到自己的生意当中去。
所以,为了不改变历史,我只能将这些东西埋在心底。
我顺理成章的接下了管理药店的任务。我的待遇也得到了相应的提升,由客房搬到了方逸潇那个大院子对面的一个小院里。虽然没有方逸潇的院子大,却也是有卧室有书房,让我的心里小小满足了一下。
我全力投入到药店的准备工作里。
为了方便工作,我外出办事都穿了男装。鉴于在江宁时的经验,我特意运用了前世里的化妆方法,将自己的容貌改变化得很大,看上去,已经完全脱离了女儿家的容貌,完完全全是一个青年小伙的样子。
这些时日,我深切的体会到了创业的艰难。一切事情,包括租店面,装修,打点,员工的雇佣,想到的,没想到的,都要尽力做到最好。而且,有的时候,往往就是因为一点小小的疏忽,就会让整个计划停滞不前。
折磨了半个月,终于准备就绪,等着开张了。
对于开张,除了宣传以外,我打算使用一个小小的手段,就是开张那天,请下江宁城里的名医为大家免费义诊。为了保险起见,我打算亲自去寻访江宁的名医。
但是,事情并不顺利。几乎每去一家,都会碰壁。好在一位好心的郎中给了我一个建议,让我去访一下明叔。这位明叔是江宁医药届的领军人物,搞定了明叔,其他的郎中就不在话下了。
于是,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拜访了明叔。
明叔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失了一只左臂,眉眼间总有一股沧桑之色。
“安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老夫年纪大了,不喜动弹,而且还要你们破费,实在不敢当。”明叔半闭着眼,似乎不太愿意出席开业典礼。
我淡淡的一笑,“明叔多虑了,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而且请您来,并不需要我们破费,在开业的当天,因您的方子卖出一份药,就给您一成的利。而且,在开业那天,一定会有很多人前来就诊,您也可以趁这个机会接触很多病人,对您的诊治,也是一份难得的经验积累。您可以说是财识双收,而我们也会因您而财名双收,不知您意下如何?”
我坦然的说出了我的目的。对于明叔这样的老郎中,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明叔依旧是半闭着眼,不说话。
看他的样子,还是不想去。
这样可不行,如果他不去,我的计划可就泡汤了。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他去呢?忽然,我想到,这个人姓明,不知和明家有何关系?
“明叔,您也姓明,不知您和医圣是何关系?”我试探着问到。
忽然,明叔的脸色迅速沉了下去,“我可没想着要借着医圣的光。年轻人,如果你打着这个心思,那就请回吧。不送。”
我的心一沉,这下糟了,拍马屁不成,拍到马腿了。
心思迅速一转,马上改口道,“明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的朋友里,恰巧有一位明家的人。”
不料明叔的脸更黑了,“你认不认识明家的人与我何干,走吧,我要休息了。苏叶,送客。”
这时,一位小童走了过来,“公子请吧,我家老爷要休息了。”
我无奈,只得起身告辞,“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那位朋友只身在乐清,已多年未回江宁。如果他真的还有亲人尚在人间,也好给他一个回江宁的理由。不好意思,打扰了。”
“慢着,你那位姓朋友在乐清?他叫什么名字?”明叔忽然问到。
我回过头,“明方立。”
“你别走了,随我来。”明叔就这么向着内堂走去。
我虽然有些迷糊,但还是跟了进去。
穿过内堂,又经过小院,明叔带我来到了院子深处的一间房。
进入房间,发现这是一间祠堂。
祠堂里香烛缭绕,祭台之上是一个一个的牌位。
明叔回手将祠堂的门关上。祠堂瞬间变得阴暗,正如明叔阴暗的脸。
“安公子,请你对天起誓,自进入这祠堂起,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而且出去之后,不可以将今天所说之事泄露半句。”明叔严肃的说到。
誓言,对于我来说并不算什么,于是轻松的便起了很重的一个誓,“我安之,在这里起誓,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而且绝对不会将在这里说的话泄露半句,如违此誓,叫我不得善终。”
明叔满意的点点头,看向祭台上的牌位,神色凝重,“这里是明家宅子里三十二口人的牌位。最新的一个,是十六年前所立的明夫人的牌位。”
我暗暗吃惊,“你是说,这是明方立的母亲的牌位?为什么你会给明家的人立牌位?你究竟是谁?”
深山旧寺
明叔并未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向我,“明方立在乐清过得如何?”
我想了一下,“该是不错吧。他娶了方家的大小姐为妻,而且他们夫妻的感情很好。方槐桐炼药闭关的时候,仙境山庄也全权由明公子来打理。可以说,明公子在山庄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明叔的脸色变得复杂起来,“方槐桐竟会善待小公子,这到是出乎意料。”
“为何您会这么说,明公子是方槐桐的女婿,方槐桐会善待明公子是很正常的事。”
明叔的脸更加阴晴不定,向我缓缓说道,“你一定听说过二十六年前明家的事吧?”
“你是说那场大火吗?”我问明叔。
烛光将明叔的脸映得忽明忽暗,“那场大火,将明家上下百余口人尽数烧死。而事后,官府却只是简单的定为失火,草草的结案了。我却知道,这场大火来得不寻常。虽说当时是冬天,而且是半夜,天干物燥容易起火,但是,就算是火势再大,总会有值夜的人发现,不至于庄里的人尽数被烧死。所以,事后,我便暗中调查了起火的原因,以及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经过一翻调查,发现起大火是从后宅的书房开始烧的。书房附近的地面有着一条条的乌黑痕迹,是火油燃烧后留下的印迹。很明显,这是有人在纵火,而且用了火油来将火引到别的屋子。”
没想到当年那场大火,竟是被人纵火。
“为何您对明家的事如此上心?您到底和明家有何关系?”
明叔忽然满面凄凉,“我本是明家的管家,当年那场大火,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那夜,整个庄子的人全部睡得死死的,竟然没有一个人发觉失火了。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时,明家已经是一片废墟。明家的人全部被烧死,只有我因为习惯在房间放一缸水,至使房梁打破了缸,将我身上的被子及衣服浸湿,才逃过一劫,只是少了一条胳膊。那天醒来之后,我便怀疑,庄子里的人可能全部中了‘一夜深眠’。‘一夜深眠’是老爷制的一种安神药,有失眠症的人服用后便会缓缓入睡,不易被吵醒。而且药效缓慢,无色无味,很难被人察觉。”
“那您查到是谁纵的火吗?”
“原本我一直想不通是谁放的火。但是,事后的第十年,当我再次见到方槐桐时,我便明白了。想当年,方槐桐企图偷老爷的《百毒经》,被老爷发觉,关了禁闭。结果在第二天的夜里,方家便走了火。关禁闭的地方是后院的柴房,如果纵火之人不是他,在如此易燃的柴房里,他定会被那场大火烧死。但是他却好好的活着,所以说,这场火即使不是他放的,也与他有关。当年的事情非常蹊跷,报官后,官府的人似乎不太乐见有活着的人,每发现一具尸体都要补一刀,见到此情形,我赶忙趁乱溜走。”
“明叔,你有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明公子呢?”
明叔叹了口气,“要我如何去说?当少夫人和小公子回来时我也不敢与之相见,只能看着他们在江宁流浪。如今小少爷远在乐清,我想见到他更不容易,所以这件事一直没机会告诉小少爷。”
是了,一件已经定下的案子,就是官府员的一个业绩,一个荣誉。我想,官员们一定不会乐见一个可以将案子翻案,破坏他功绩的人出现。如果这个人出现了,官员们十有八九会将他灭口。
“所以,您打算让我去通知明公子,让他为家人报仇?”
明叔点点头,“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何况是灭家之恨。既然安公子与小少爷交好,还请安公子将此事告之小少爷,不要被方槐桐蒙蔽了,方槐桐才是他真正的仇人。”
我猛然想起了在仙境山庄时明方立说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活在梦境里,比活在真实里要好”。看来,明方立已经知道了,而且,他似乎并不打算报仇,而是选择了遗忘。
“明叔,我想,明公子已经报复了。如今,明公子吃方家的,喝方家的,还将方家的大小姐娶了来,而且日子过得也很不错。如果他将方槐桐杀了,那么他就没得吃,没得住,心爱的妻子也变为了仇人。”
明叔忽然转过身,直视着我。
我坦然的迎上他的目光,不卑不亢。
终于,明叔长叹了一口气,“果然是我老了吗?没想到年轻人都能看开的事,我却过于执着了。罢了,罢了。安公子,如果你有机会看到小少爷,麻烦替我带声好,告诉他明家还有一个活着的人。我想通了,既然他现在过得很好,与其去报仇,不如让他永远也不知道这件事。”
我冲明叔一笑,“那么我就修书一封吧,让他有时间回江宁看看您。”
我想,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明方立对方逸舞的感情了。我想,因着这份感情,明方立也不会去报仇了。爱,是可以让人放下一切的。于是,回到宅子,我便给明方立写了一封信,只是让他回江宁见见这唯一的亲人。
经过几天的走访,再借着明叔的声望,竟让我请来了好几位资深的大夫。
终于,在一个吉日的吉时,江宁城一家新的药店——《义仁堂》开张了。而义仁堂的掌柜,便是我——安公子。
义仁堂开张那天,由于有几位资深郎中免费义诊,而且开业当天的药材全部半价,并对十分困难的患者免费送药,来的人竟是出奇的多。而且,我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湘云。
湘云的神色带着淡淡的忧郁,并没有去诊治,只是来买药,而且买的是些治跌打的药材。
湘云并没有注意到柜台后面的我,急匆匆的买了药,便离开了。
这一个插曲很快便过去了,我继续被铺天盖地的锁事所包围。
经过一天的忙碌,我只觉得浑身无力,但是看着账目上的每一笔进账,我又觉得这一天的劳累是值得的。
这一天,我们博得满堂彩,既打出了名声,又有了一笔不小的收入,可以说,义仁堂药店打响了非常漂亮的第一炮。至于以后的经营,只要管理得当,适当推陈出新,不出现什么大的漏洞,应该可以顺利的经营下去。
开业的第二天,七巧阁的阿七来找我,东西已经做出来了。
他带来的成品中,那只钢笔竟然做得不比玲珑先生差,而且没有经过返工,就将我要求的质量做出来了,果然是青出于蓝。特别是那把弹子锁,除了体积比前世的锁大上许多外,其他的已经没有太大差别。
有了这些东西相助,我的工作可谓是如鱼得水,只用了别人不到一半的时间,就将所有的账目整理得工工整整。将机密的文件锁在铁皮柜子里,相信小偷想撬开铁皮柜子,可是得大费一些周张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经营,药店已经步入正轨。方逸潇的医术果然高明,竟然救治了几个患有陈年顽疾的病人。义仁堂的名气因此大振,生意好得不得了。而且在王靖宸的走动下,没有人来找义安堂的麻烦,到是令我十分欣慰。
我终于闲了下来,一些被我忽略的事也渐渐想了起来。
其中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自从住进王靖宸的家里以后,便再没见过慕天。虽然在准备开业时,去了几次客栈找慕天,却也没见过他,只知道他并未退房。
这天,慕天终于找到我和王靖宸。
“哪座寺庙。”慕天直切主题。
王靖宸一愣,接着无奈的笑了笑,“随我来吧。”
江宁同泰寺。
这是一座在山间的寺庙。
满山浓荫绿树,翠色浮空,山清水秀,却在清山绿水之间,隐现着一些残垣断壁。
从这些残垣断壁中可以看出,这本是一座规模不小的寺庙。
相传,梁武帝萧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