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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交给了他一个任务,让他将《三国志》改编成评书。在原有的基础上加进一些野史,传闻等内容,如果有需要,可以将历史自行更改。至于这个度,就看他的把握能力了。总而言之,只要内容通俗易懂,剧情足够吸引人就可以了。当然,我只是让他改编了几章,等这些编好之后,还要拿过来进行审查。
最后,是店员的选拔。
店员是最容易选择的。做事有技巧者优先录用。在监工里,被刷下来的不识字的人,也被安排进了这一组。
经过筛选,留下了十几人在店里做一些服务性的工作以及杂务。
最后要准备的,就是人才的培训。
两天后,苏梓柏找到了我,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了我的第一条要求。距离下一次的科考还有近一年时间,所以他承诺,在这段时间里替我找到一个满意的接班人。
于是我将我这几天整理的前世里企业管理的材料拿给他,“培训这些人的工作就交给你了。既然人是你选的,交给你来培训才可以因才施教,事半功倍。”
他看接过材料,翻了几页之后非常的惊讶,“没想到公子对管事之法竟有这样的见解,学生真是受教了。”
苏梓柏将材料看完后,看我的眼光满是崇敬,非常爽快的答应了培训这些监工的事,并保证一定会给我培训出来一个接班人。
培训服务人员的任务,我交给了湘云,湘云虽然不喜说话,但是湘云练过武功,举手投足之间自成一股气势,培训的时候很有震慑力。而且湘云曾经做过大户人家的丫鬟,再用上我的培训教材,培训的效果竟是出奇的好。
对于这些书生,如果没有一些新奇的理论,恐怕难以折服这些自命清高的人,所以这些书生由我亲自培训。
到了第三天,除几个年纪稍大些的没来之外。剩下的书生竟然全来了。
于是,我在二楼刚刚装修好的大讲室里,给他们讲了一堂示例课。
我以曹操为例,运用前世里的品文法,从各个角度,将历史中这一奸滑的角色重新品评。当然,也加上了我的一些个人观点和一些前世的名人的观点。开始的时候,这些书生很是不屑。但是听到后来,不少书生都都转变了态度,仔细的讲了起来。特别是当我讲到《蔡文姬》里,曹操将“文姬归汉”时,更是引起了不少欣赏曹操的书生的共鸣。最后,我又将一些前世里一些另类品文观点,如辩证法,逆向品评法灌输给他们,以便他们参考。
我就这样在讲台上扬扬洒洒的讲了一大篇,将这些书生说得目瞪口呆,颇有相识恨晚的感觉。
趁热打铁,我将作业布置给了他们,让他们回去写品书稿。题材是评史,上至三皇五帝,下至大隋都可以评,只是不允许评当今之事。
布置完作业,这些书生便迫不及待的回去准备文章了。
又过了两天,何青泽来找我了。
当我审完他的稿件时,我再一次感叹,这个人真是说书的天才。只五天的时间,他竟改写了将近十篇。他改写的三国,用词多元化,剧情跌宕起伏,高兴的地方可以引起人哈哈大笑,悲伤的地方又催人泪下。经过何青泽的笔,竟将本是正统传纪的《三国志》写活了。
于是我便放下心来,将评书之事完全交给他,并给他交待了一个任务,让他尽快的带几个徒弟。而且,我也把开业典礼那天的重头评书交给了他。这个重头的评书,就是他现在所改写的《三国志》。当然,我为改写后的书起了个新的名字——《大话三国》。
听到我这样的安排之后,何青泽异常的兴奋,竟对我说了一个不曾对别人说过秘密,“安公子,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演戏。可是我出身于书香门弟,父母家人坚决不允许我当伶人。如今,安公子却给了我这样的一个机会,实现了我可以站在戏台上的愿望,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感谢安公子。”说着,眼睛竟然红了。
我失笑,这人的表情如此丰富,不去演戏真是浪费了。只可惜我现在还没有这样的舞台。不过,我的评书楼如果成功了,自然可以引进这些东西,从评书到相声,再到小品,最终走向多元化艺术,使这个小小的讲台,变成真正的舞台。
在我进行这些的同时,王靖宸也没闲着,官府那边的一切需要的公文也都备齐了。
在短短的半个月,准备就已就绪,评书楼终于迎来了开业的日子。
开业
为了同时满足两种极端人群的要求,我将评书楼的典做得非常低调。只是放了爆竹,揭了匾,便了事。
但是,我在暗中宣传的力度却很高。我花了大量的人力去人员流动量大且密集的地方去宣传。发传单,口传,贴海报,只要可行的宣传方法我都用了。这样做,只是让大家知道,江陵城有一个叫“评书楼”的地方要开张了。再加上开张的时候这样的低调,更是引起了人们的兴趣,以至于很多人都想见识一下这“评书楼”到底是干什么的。
于是,在我的宣传之下,一楼的大厅座位已经坐满了,不仅如此,甬道上的加坐也坐满了人,甚至墙边,也站满了人。
千呼万唤始出来,何青泽就在这样的期待下,缓缓走到了书案之后。
“啪!”惊堂木响过,何青泽满含感情的讲了起来。
对于这样的形式,这些人显然没有见过,于是大家饶有兴致的继续听了起来。
不想,何青泽只讲了一会,便博得了几个满堂彩。一回书讲完后,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的惊堂木落下之后,满屋的人竟然没有想走的意思。很久之后,才意识到已经讲完了。
很多人都问什么时候有下一场,苏梓柏便公布了评书楼里说书的场次:每月逢一逢五,会由何先生讲新书,一天讲两场,这场是要收费的,每人每场五文钱。何先生讲完后,由何先生的弟子重新讲,一天讲四场,一直到何先生讲下一场书为止。而这些场是不收费的,只收茶水糕点费。不过,为了防止有人故意占位置,在人满为患的情况下,免费场里的人每人每场必须消费一壶一文钱的茶水,当人不满的时候,则没有这个规定。
这样既能保证大部分人不会漏掉内容,又能满足各种消费水平人群。
最后,苏梓柏给大家留了一个悬念,就是这评书楼二楼的品文堂将在半个月之后开放。二楼所讲的内容会比一楼更加精彩,只是这二楼并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必须要评书楼特制的邀请函才可以进来。
所谓物在稀为贵,这评书的形式本就是首创,再加上评书楼神秘的二楼,更是让很多人心里痒痒的。
让我没想到的是,应聘的那些书生竟然也在宣传。苏梓柏看出来了我的疑惑,便向我说明了原因。原来,我的那些言论,竟然在这些文人这间形成了一股风气流行了开来,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在效仿,所以这些书生们在不经意之间便起了宣传的作用。
原来,竟是我无心插柳了。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评书楼已经传遍了江宁城。
接下来的邀请嘉宾的工作,便交给王靖宸了。
既然是贵宾,请的当然是一些“贵人”以及“名人”,而王靖宸在江宁的时间比较长,对于江陵的达官权贵的了解也非常的多,而且王靖宸处事圆滑,这件事交给他再合适不过了。
王靖宸接到这个任务,二话没说,马上着手办了。只是临走前给我留了一句话,“言论可杀人于无形,要小心这些人的嘴。”
我心里一惊,即将被成功的喜悦冲错头脑的我马上清醒了过来。是啊,在古代,读书人的言论曾经几度受制于朝廷,文字狱在历朝历代都有发生过。如今李世民年世已高,难免有些糊涂,万一哪天真的来这么一下子,可是够我受的。
令我感到庆幸的是,好在这些书生并不是我招到店里的员工,而是作为嘉宾被邀请来的,这样,如果真的出事了,评书楼的责任也相对小一些。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制定了一些规章制度来限制这些书生们的言论。
可以论古,评古,讽古,但是与今不要沾边,与当今皇上有关的人物,只可论,不可评,更不可讽。而且严禁留下文字证据。如果写了,一切后果自负,与评书楼无关。
为此,我将何青泽单独的叫了来,让他在编纂演《大话三国》的时候注意一下言辞,不料何青泽却告诉我他早想到了,让我不必担心。
我被何青泽的抢白着实弄得郁闷了一下。不过通过这件事,也看得出何青泽是个认真负责的人。
将规章制度写好后,我便交给了苏梓柏,让苏梓柏过目,不料苏梓柏却交给了我一份材料,“这份制度是学生修改后的,本想今日拿来给公子过目,没想到公子竟然先叫学生过来了。”
苏梓柏的材料,是我当日给他的规章制度的修改版。苏梓柏将事情考虑的很仔细,将我原来不合理的制度修改得更加合理,而且,加了一些我没有考虑到的条款,其中就包括这条言论的禁忌。
我不禁奇怪,“苏公子,看你年纪轻轻,为何如此精于管理之道?”
苏梓柏竟然满面悲伤,“家父曾是钱塘一个大户人家的管事,学生从小便在父亲的教导下长大,以便接父亲的班。谁料天有不测风云,父亲竟然英年早逝。父亲去世后,我与母亲便搬离了大宅,来到了母亲的娘家江宁。”
看到他悲伤的神情,我的心情竟然也受到感染,“对不起,让你提起这样的伤心事。”
不料苏梓柏竟然笑了,“公子,我也曾经去其他做过工,会向劳工道歉的掌柜,你到是第一位。你也是我见过的最有远见的掌柜,可以先于人观察到商机,所定的规矩也是为我们这些劳工考虑最多的。”
我不禁汗颜,如果没有前世的记忆,我根本不会想到这些。而且,这可是我在前世三十多年积累下来的。但是和他一比,我的这些成绩便显得微不足道了。原来我才是最稚嫩的,考虑事情的周详度,竟然不如一个不满二十岁的青年。看来,我还有待于磨练。
接下来,我开始审这些书生的品书稿。看了几篇,我便有些受不了了,这些稿子全是一些之乎者也,饶是我是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也受不了如此之多的文言文。于是,我又将制度改了,让他们全部用通俗易懂的文字撰写,严禁用文言文。用文言文写的,一律不录用。虽然这些书生有些不理解,怎奈我是老板,只好乖乖的将稿子重新写了。
在改后的书稿里,我选了两篇作为二次开业的主打篇,一篇是《品孟子》,一篇是《品春秋》,并让他们将演讲的内容继续写下去,一直到将这两部书全部品读完。其他人的稿子,我也指出了他们的不足之处,让他们继续改写,一直到我满意为止。
在还有三天开讲的时候,我已将评书楼的一切准备就绪,而王靖宸也将听众名单定得差不多了。
看着听众的名单,几乎江陵城官方和文学界所有举足轻重的人物都被王靖宸请了来,而且人数竟有近百人。如此多的人,到是给我造成了一个难题,二楼的大讲室,一次最多只能容纳五十人左右,这样的话,我就只能分为两场开讲。但是谁在第一场,谁在第二场,却不好划分。没办法,我只得请王靖宸将人员分为两组。王靖宸只听我提了一句便明白了,很利落的将名单分为两组,并向我详细的介绍了这些人的来历,为什么会这么划分,以及以后再遇到时该怎么对待。
我心里不禁再度感叹,也只有王靖宸,才能将江陵的生意支撑的如此之久。
终于迎来了二楼开讲的日子。
品文堂的开业也是相当的成功,《品孟子》与《品春秋》同样博得了满堂采。
讲演结束,苏梓柏又将海报贴在店门口,并将二楼的场次及价格也标示了出来。
二楼品文堂,每月逢一逢五,由专门的品文师进行品文,每次讲四场,讲两篇文,每篇文各讲两场,费用是每人每场一两银子。虽然不会再有学生讲,却有专门的品文指导。听众可以随意的租用品文室,请品文指导参与品文。也就是说,我将在秦淮河岸风月场所清淡的那一套搬到了评书楼,只是内容变了,而且没有美女相伴。
或者我应该培训一些美女专职品文指导,肯定会比这些书生强一百倍。只是这个工程太难了,品文这种工作,对文学功底要求极高。而这个时代的女子通常是无才便是德,读书的女子少之又少。而且即使是读书的女子,也不会来这种地方抛头露面。看来这个计划是行不通了。不过,如果条件成熟,我可能会请人表演一些歌曲来助兴。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在紧张的心情下,我终于度过了这漫长的一天。不过散场后便有人租用品文室,而且间间爆满的情形,倒使我的紧张的心情轻松了不少。终于,在最后一个客人离开评书楼时,我的心终于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