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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一个客人离开评书楼时,我的心终于放完全的放下了。
来到我在评书楼的办公间,发现王靖宸竟然在里面。原来他也是从早上一直跟到现在。
王靖宸正拿着我定的制度在看。见到我进来,立即将我让到座位上。
“你这雅俗共赏之物果真是雅俗共赏,而且正应了江宁文人的口味。看来我得了三成利,竟是赚到了。”
我露出一丝坚定的笑,“我只是占了个先机罢了。我想,在这之后,那些秦淮河畔的岁月场所也会采用这种形式的。不过,我是不会让他们打响这个如意算盘的,我会树立品牌效应,只有我们评书楼的品文堂才是正牌的品文之处,让这些仿制的永远活在正牌的阴影之下。而且让他们来不及仿制,我便推出新的形式,有的东西,他们可是仿不了的。”
王靖宸听得双眼冒着精光,“安小姐高瞻远瞩,竟将这些都想到了,现在的我可是拭目以待,看看到时候安公子的新形式到底为何。”
我神秘的一笑,没有说话。
如今只出了个评书,还有相声,小品没推出来呢。到最后,我会将长篇的舞台剧出来,我想,到时候一定会惊艳一把。
这时,苏梓柏进来了,向我汇报着从开业以来的收入。结果,自然令我和王靖宸非常的满意。
评书楼这漫长的开业,终于结束了。
鸡鸣山
江宁评书楼。
每当何先生讲书的时候,门前总会排着长队。
那些听过何先生讲书的人,都会津津乐道的向没有听到的人讲诉着何先生的新段子。当然,他们讲不出何先生的那种韵味,所以,没有听到何先生的书的人,便等到学生讲的时候再去挤座位。虽然学生讲的不如何先生精彩,却也有何先生的风范,比听人口述强得多。
评书楼里花样繁多的糕点也是一绝,样子不会与其他任何一家店铺的糕点相同,而且的口感与味道也比其他家的好得多。很多人为了评书楼的糕点,也会来听一趟。甚至不为听书,专程来买糕点的也大有人在。
听着精彩的评书,啜上一口香茗,拈上一块不知名的小点心,享受,如此简单。
二楼品文堂的邀请函也成为了江宁贵族公子的抢手货。尽管要一两银子一封,但是江宁的贵族公子根本不在乎这点钱,他们在乎的是名,是品位。只有品文堂,才能显示出他们的才华,他们的品位,他们的名望。
能在品文堂里听课,并参与品文的讨论,成为了江宁文人的一种荣誉。
品文堂包间的酒菜也很特别,大部分的菜式都是没有见过的,而且非常的美味,有种特别的香气在里面。酒的味道也很特别,隐隐的有股子果香。
那些不知名的小点心,是我根据前世里蛋糕的制法,再结合现在的工艺,和湘云一起研究出来的。糕点的味道浓而不重,滑而不腻,每一种糕点又分多种口味,口味比较淡的年纪大一些的听众,口味浓郁的适合年轻人,而口味偏甜的,是特别为孩童们准备的。
二楼的那些菜会有特别的香气,是因为我在里面加了一味凋料。
这个时代的调料非常匮乏,只有大蒜、生姜、桂皮、肉寇、八角茴香。不过,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让我发现了花椒。
那天,我与湘云去花圃去购置花卉,正巧看到一位老花匠在筛选防护刺篱的种子,被筛出来的种壳的样子,和花椒非常的相似。我拿起一些,闻了闻,又尝了尝,果然是花椒的味道。于是我向老花匠要了这些被丢弃的种壳,没想到老花匠非常热情,竟将这几天筛选出来的种壳全部给了我。
将这些种壳拿回去之后,我用了猫狗做实验,在确定无毒的情况下,我将这些花椒用到了菜里。果然,加上了花椒的菜,多了一种特别的辛香之味。
至于那些酒,是一堆烂掉的海棠给我的启发。那些烂掉的海棠,竟散发着酒香。
海棠为苹果属,是苹果的近亲,既然西方有苹果酒,为何东方就不允许有海棠酒?于是,我和湘云请教了很多酿酒的能手,苦心研制下,终于将海棠酿成了酒。味道虽然不如陈年老酒那样绵厚醇香,却有一种淡淡的果香,味道竟是不错。
于是,这些甜品与酒菜也成为了品文堂吸引顾客的重要手段。
评书楼在火了一段时间后,生意趋于平稳,渐渐走上了正轨。生意赚的钱,我则全部存在了广元钱庄。周掌柜看到我来的时候,简直合不拢嘴。存钱事宜谈妥之后,周掌柜将我的小方印要了去,进到了里间。一会儿,周掌柜便出来了,并将方印还给了我。
我看着方印,还是那个印,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
而周掌柜只是神秘的笑着,“安公子不要看了,如果被您看出来,我们这广元钱庄也不用开了。”
周掌柜这话着实让我郁闷了一把。
我终于真正的闲了下来。除了将义仁堂每月的报表交给王靖辰,再听听苏梓柏的报告外,便无事可做。因为评书楼的生意,我也全权交给王靖宸处理了。相信他来管理,比我管理要强上许多倍。
五月。
江宁的五月已经近夏,沐浴着和暖的风,让人从骨子里舒服到心里。这样的天气,总让人有出去游玩的冲动。
我想到了同泰寺所在的那座鸡鸣山。据说,山顶有一个南朝宋时期的观日台,这样的有技术含量的东西一下子引起了我的兴趣,于是我和湘云决定去鸡鸣山游玩一番,还可以顺便去看看慕天。
同泰寺,依旧是破败不堪,依旧是稀稀两两的香火。
缘深大师见我来了,只是笑笑,指了指后殿,便继续念经了。
穿过后殿,便是有着厢房的院子。院墙没有修缮,已经塌得差不多了。这样的院墙显然防不了贼,不过防防山里的野兽到是足够用了。
慕天正在院子里练功,只看了我一眼,便继续练功了。
慕天的气色不错,而且眉眼间少了几分冷,多了几分平和。寺庙果然是个修身养性的地方。但是我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偏偏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看到他过得还不错,我便放了心,和湘云继续在院子里闲逛起来。院墙虽然破,但院子里很干净,一片落叶也没有。在院子的深处,有一口井,这便是传说中的胭脂井。相传陈主曾经带着妃子逃难,将妃子藏于井内,井内的石壁被染上了胭脂,故名胭脂井。
向胭脂井内望去,清澈的井水映着蓝天,井壁的某一处竟然真的有一抹红。我好奇的用手指蹭了蹭,手指上什么也没有。原来这抹红是井壁的石头天然带着的,看来传闻不可尽信啊。
见院子里再没什么了,慕天也没有歇息的意思,我和湘云便从院墙矮的地方跳了出去,向鸡鸣山的山顶走去。
鸡鸣山顶观日台。
与其说是观日台,到不如说是一个祭台。祭台上有供桌与香案,不少善男信女在此跪拜祈求。
我的兴致一下子就没有了。本以为观日台会有一些有科学技术含量的东西,没想到竟是这样。
既然没有有意思的东西,那就回去吧。
可是,就在我刚刚打算走的时候,一抹白色的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这抹身影在祭台上拜过,转过身来,看到了呆愣在那里的我,也呆到那里。
“妹妹是你吗?”一把甜美的声音响起。
是伶怜。
这一刻,我的心里满是激动。在我坠崖后,最不会逃避的人,就是伶怜了,那个在我最失意的时候给我安慰,与我纵情音乐的人。
伶怜已经泪流满面,向我奔过来,紧紧抱住我,久久不放。
“姐姐”我的声音竟然有些黯哑。
“真好,妹妹终于叫我姐姐了。”伶怜的声音里带着欣喜。
我的心里瞬间充满了苦涩后的释然。
原来的我,心里总有着那一分倔强与不甘,对待周围的人也是冷漠的。坠崖之后,我将生死看开了很多,心,也变得柔软了。是啊,活着真好。
我与伶怜漫步在山间的小路。
“姐姐何时到的江宁?”
“大概在几天前吧,我得知了我的家人在江宁,便过来了。本来可以早一些到江宁,但是由于要将醉芳楼的事情交接一下,又在路上多游玩了一些时日,将行程耽搁了,所以迟了好些天才到达。”
“新的乐师,是文青姑娘吗?”我想起了当日为惜君伴奏的乐师,文青。
“文青早是醉芳楼的首席乐师了。在你走后不久,红姑娘与公子便离开了醉芳楼。红姑娘本想让惜君接替她,但是惜君当时有事,所以红姑娘便将醉芳楼交给了我,让我代为管理。后来惜君回来了,我将醉芳楼给惜君后,才离开的。”
原来当时裴舒原那时候那么着急的赶回去,是为了这件事。只是红娘子为什么要离开醉芳楼呢?
“妹妹你怎么了?”伶怜见我沉默不语,有些担心的问。
这时,一阵风吹过,将伶怜的披肩一下吹起,向后飘去。
跟在身后的柒月立即追了过去。
伶怜尴尬一笑,“无妨。”
而我,却被她的一件饰物吸引住了。
在白如羊脂的锁骨间,静静的躺着一块翠绿的翡翠玉佩。玉佩上“金玉满堂”四个字明晃晃的刺激到了我的眼。
是金玉。
如果她脖子上的是财玉,我肯定不会感到奇怪。因着沈昭明的谣言,财玉在江湖上闹了一阵子之后,竟然演变成了一种时尚。由于玉佩上刻的字很吉利,很多年轻人都仿了这么一块戴在身上。
但是金玉,却是仅此一块。那么这块玉,应该是那块在江州时,被慕天拿在手里的玉佩。
我嗅了嗅,果然一股淡淡的玫瑰香。伶怜身上其实一直都有一股子玫瑰香,只是一直被我忽略了。
“妹妹在看这块玉佩吗?”伶怜见我怔怔的盯玉佩,便将玉佩摘下来递给我,“这玉佩是祖父的遗物,名为‘财金宝玉’,因为是对玉,父亲便将其中一块送给了母亲,母亲在我出生时,又将玉佩送给了我。可以说,这块玉佩代表着母亲。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母亲过得如何。”
这块玉佩是伶怜的,也就是说,慕天遇到的人,竟是伶怜。
“你没有见到你的亲人吗?”
“我与接应我的人在芜湖便走散了,所以我并不知道我的亲人在哪里。”
“接你的人没告诉你吗?”
伶怜摇摇头,“只知道他们在江宁。接我的人只给了我一封信,并没有和我说其他的。”
我有些无奈,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种做法到是可以保证安全。
“你们为什么会走散?”
伶怜的脸微微一红,“我们是被一支迎亲的队伍冲散的。没想到新娘逃亲,正巧找到了我,我就帮着新娘逃了。”
没想到那个文文弱弱的伶怜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我不禁失笑,“你竟然会去帮人逃亲?”
伶怜的眼里竟出现了迷茫,“是啊。因为我看到她们,就想起了当年的我。当年我本有了意中人,不想父亲却执意将我嫁给了一个富商的儿子。于是我在成亲的途中逃走了,打算与意中人远走高飞。只是没想到,我的意中人竟然没有在约定的地点等我,于是我一怒之下便自己离开了,想想天下之大,总有我的栖身之所。后来,我辗转到了江陵,在江陵遇到了红姑娘,她收留了我,便让我在醉芳楼当了乐师。
我本以为我会在醉芳楼呆上一辈子,没想到家人竟然又找到了我。我想这么多年了,也该回去了,便和接应我的人离开了江陵。
后来在芜湖,我遇到了这个逃亲的新娘子,在确定了他的心上人在等她之后,我豪不犹豫的帮着她逃了。等到新娘和心上人远走高飞后,我再回来找接应人的时候,就找不到了。我想,当他找不到我的时候,一定会回江宁的,所以我便自己来到了江宁。没想到到了江宁后,竟然让我遇到了熟人,并邀请我去同泰寺住下,不然,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过妹妹怎么会知道我住在同泰寺,你常去同泰寺上香吗?听说同泰寺的愿很灵的。”伶怜的脸依旧是红红的,也不知是因为帮别人私奔的事情脸红,还是因为住在同泰寺而脸红。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将玉佩重新挂回她的脖颈上。
此时的我,满脑子都是震惊。没想到,慕天遇到的那个姑娘,竟然是伶怜。这回事情可有趣了,不知道慕天知道伶怜的身份后,会是什么个反应。
伶怜摸着光光的脖子,回过头,“柒月呢?”
伶怜忽然定在了那里。
我也向她的身后望去,只见一身黑衣的慕天直直的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伶怜的那条披肩。
离经叛道
慕天走过来,小心的将披肩披到了伶怜的身上。
我满脸惊讶,没想到慕天那个木头竟然会做出如此温柔的举动。
看到此情此景,我也想明白了,刚刚看到慕天时感觉到的不对劲,正是他脸上那抹不易见的温柔。
此时,伶怜的脸已然成了一张红布。
我憋着笑,“姐姐,这里风大,我们回寺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