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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吧,扬。爱情,对于一个十四岁的少女来说,是多么奢侈的东西!
“顾婷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用发抖的声音,询问着阿极。他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史云也是气糊涂了,乱讲的,你不要在意。”
“这么说,顾婷没有骗我?”我只觉得泪水就要涌出眼眶,视野里一片模糊。
“不是不是!”阿极见我这样子,开始手忙脚乱起来。“史云也只是怀疑,她还没有向西扬求证。哎呀,你也知道,她刚失恋了没面子,当然要找个借口对不对?大家都是朋友,你就忍让她一下嘛……”
“刚失恋?”我气得全身发抖,一下子站起来,大声反驳道:“他们早分手了!凭什么现在跑来怪我?空口无凭,你们也由着她伤害人!鲁阿极,我虽然平时迷糊,但也不是傻子!你们就都袒护她吧,我也不稀罕!”
我冲出阿极家,脸上早已是泪水满面。虽然平日里我胆小怕事,但骨子里还是极要强的人,加上一向是老师的宠儿,父母的宝贝,哪由得别人这么阴着联合起来对付?我越想越气,就调头匆匆往学校跑去。
学校操场上,篮球队还在加紧训练。扬正和一群队员打着练习赛:防守,进攻,转身,投篮,动作漂亮潇洒,配合完美无缺。若是平时。我早要鼓掌呐喊起来,可惜那时早已气的牙痒痒,哪里还有心情欣赏这些?
“忧忧?”扬转身看到我,有些惊喜。他朝同伴打了个招呼,立刻向我走过来。“今天怎么有空来看人练球?他们不是说你忙着演讲比赛么?”他本来笑意盈盈,很是温柔,待走近了才发觉我的不对劲:“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语气显得十分紧张。
我打量他:身材挺拔,骨架匀称,浅麦色肌肤在阳光下微微闪光,可恶,这家伙即使在运动的时候也这么好看,怪不得别人说“红颜祸水”,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做了那亡国的皇帝!我越想越委屈,终于一下子哭出声来。
“都是你都是你!”我像小孩子一样撒起泼来,泪珠大颗大颗往外滚。“都是你害的!”扬见我哭得凄惨,很是惶恐:“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瞪大眼睛,恨恨地说,“你说,到底为什么和史云分手?”
他没料到我提这个问题,一下子怔住不语,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毛巾。
“你也合着他们欺负我!”我见他迟迟不做声,刚止住的眼泪又冒出来。“没有没有,”他慌了起来,盯着地面,轻轻说:“我……我……我不喜欢她的性格。”
我得到令自己满意的答案,就抽泣着说:“你倒是要向所有人解释清楚啊!他们全都以为是因为我你们才分手的!”扬一下子抬起头来,脸上写满震惊,“他们……他们是这样跟你说的?”我赶紧点点头,“不然我干吗来找你!”
“那,你也是为了这件事哭的罗?”他别过头,望着篮球场,声音小得几乎不能分辨。
“当然呀!”我一想就来气,凶巴巴地威胁他:“你赶快去跟所有的人说,你没有喜欢上我!”
“要是我不说呢?”他语气似乎有些古怪,转头向我,目光炯炯地问。
“那我就恨死你!”我开始哭着咒骂他。他又慌了,连忙哄我:“好,好!别哭,我马上去说。”
“那我可等着!”我也哭累了,就起身往回走,“对了,”我忽然定住,因为想起自己还有一句话要对他说:
“陆西扬,管好你自己的女朋友和拥护者!”
回家的路上,虽然得到了承诺,可我并不觉得开心,反而心乱如麻,为什么呢?答案连我自己也不清楚。
那时雪已经开始融化了,路边还有人在哼歌:“又是一年春来到……”我茫然地看着天空,阳光真是刺眼。我在想,卓忧,你是不是,已经与春天檫肩而过了呢?
无计留春住
我不知道扬后来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但是,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主动和云说过话。我和她的气氛尴尬,连大人都有所察觉。阿极倒是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力图劝我消气。我的回答是:可以,但一定要史云当面向我道歉。
阿极很是为难,他支吾了好几次,终于忍不住对我嚷嚷:“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儿么?好歹也是那么多年的朋友!”
我静静挂上了电话。是的,阿极,你也会说,我们是多年的朋友关系,可当初她在背后诋毁我的时候,又有谁为我考虑过呢?
阿极,我不怪你和她一起冷落我,真的。因为我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因为,你还喜欢着她而已。
开春了,各种活动比赛也随之兴起,学校又热闹起来。有一天,校长把我叫到了她的办公室去。
“卓忧,你怕不怕挑战?”校长是很文雅的女性,但问话简单迅速,很有一股坚强的味道,。
直觉告诉我,前面有个机遇,而哲人说过,“千万不要让机会等你。”于是我看着校长的眼睛回答:“不怕。”
她满意地笑了,“学校这次有个名额去参加省里的演讲比赛。但是要从区里开始挑选,所以会有很多场复赛。你可能会遇到很多水平很高的选手,他们也许会挫伤你的自尊心哦!你还愿意试一下吗?”
“愿意!”我响亮地回答,其实心里盘算着:这样以后就有借口晚回家,不用去面对那一群抛下我的臭家伙们了。
我要去参加演讲比赛的消息传开来,大家的反应不一:有羡慕的,有嫉妒的,还有人私下底等着看我笑话。不过表面上都说一些支持我,鼓励我的话语,我听了也一笑置之:毕竟比赛还是要靠自己的实力的。
老师的特训开始了,我再度忙得天昏地暗:写稿子,改稿子,纠正发音……每天都在学校留到很晚。有一天放学后,我口干舌躁地从语文教研室出来,意外地看到,云一个人,静静站在拐角处里。
我想她应该不是在等我,就打算装做没看到,尽快离开。等我匆匆经过她时,云的声音忽然幽幽响起:
“为什么总是你?”
我惊异得抬起头来望着她,实在不明白这句话到底用意何在?
“跳舞,演讲,成绩……为什么你每一项都要和我争?为什么我总是被你压着?父母宠你,老师喜欢你也就罢了,为什么连陆西扬都要护着你?”她眼含热泪,神情十分凄楚,一连串“为什么”像刀子一样捅进我的心里。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失控的史云,她一向是那么开朗,自信,脸上永远带着阳光的笑容,用清脆的嗓子地叫着:“忧忧!”“阿极!”……我根本不知道她心里原来还藏有这样的想法!不,或许我知道,只是一直在逃避……
“我……我没有想过和你争。”我一时被她样子吓住,只得怯怯回答,“我……我不是故意的……”
“ 就是这样我才更讨厌你!”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人简直有点歇斯底里,“你根本就没有主动去争取过!为什么机会还是眷顾你?老天太不公平!”
她哭着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怔怔发呆。
扬,她说的没错,一切对于我而言,太顺利。我根本不懂得珍惜眼前,不懂得顾虑别人的感情。那时的你,是不是也拿着这样的我,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
晚上回到家,我闷闷不乐,就把刚发生的事全都告诉母亲。母亲听了只是笑,对着父亲说:“哎呀,你看!现在的小孩子,真是……”父亲也一个劲地微笑不语。我委屈极了,带着哭腔说:“你们也不关心我一下!好歹也慰问几句嘛,这是多大的打击啊!”一时哭得起性,我索性连饭碗也放下,赌气地嚷嚷:“不吃了!”
父亲严厉的目光立刻向我扫来,他重重地说:“卓忧,拿起你的碗!”我嘟着嘴,一脸无动于衷。“不要耍小孩脾气!”父亲的语气郑重起来,“这不是什么大事!史云的反应,是正常人都有的,根本就不值得放在心上。你以后出入社会,还会遇到比这残酷得多的事,到时你打算怎么办?绝食自虐吗?”
我茫然看着父亲,以后的路,真的这么难?如果那时没有父母可以倾诉,我又能投靠谁呢?
乖乖拿起碗,我一边扒着饭粒,一边闷闷地说:“如果真是那样,那我宁愿,永永远远都不要长大。”
人再忙也是要娱乐的。电影院里最近有贺岁大片上映,母亲的单位还发了票,我也跟着沾光,有免费电影可看。
一进电影院,我就后悔了:相隔不远的一排座位上,赫然坐着我最不愿意碰到的人:云和她的朋友们。他们一见着我,就很不礼貌的一个劲盯着我看,还相互交换暧昧的目光,就连阿极也坐在里面。不过他看见了我,倒是立刻热情的打招呼。我只得胡乱点了个头以示回应,然后马上找个位置坐下来,心里祈祷着:电影一定要早点开始啊,赶快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不知道当天的放映员是不是摸透我的心思,想故意作弄我,剧场的灯光迟迟没有暗下来。我开始考虑要不要提前退场,可又实在舍不得这难得的机会,心里正矛盾挣扎着,一个身影悄悄走到我的面前。
“过去坐,好不好?”声音极其温和恳切,原来是阿极。
“怎么,又来当和事老?”我冷冷的说,“凭什么要主动我坐过去?”
阿极一脸尴尬,低声下气的说:“小姑奶奶,你就别气了,人家不是主动叫我传话来了吗?”
“真的是史云叫你过来的?”我很是疑惑。前几天她还哭哭啼啼的质问我,怎么现在转变的这么快?
“当然当然!”阿极忙不迭地点着头,“她就坐在那儿,我能骗你吗?”说着还往史云的座位看了一眼,以证实自己的的话绝无虚构。
我稍微犹豫了一下,他见我神情有些松动,又马上加紧了劝说:“你就当给我个面子嘛,好不好?”我见着那他可怜兮兮的模样,想起父亲说的话:“卓忧,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朝他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卖你一个面子好了。”
阿极满脸微笑,带我走到史云那一排,还特意安排我坐在她的身边。我看见大家都是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云则有点别扭,心里立刻明白:阿极骗我!肯定也是他自己说服云让我过来坐的。不过既然人都来了,我也就装着很坦然的样子坐下,心里嘀咕着,这个阿极,是用什么方法说服史云的呢?
电影终于开始了,男主角正在银幕上与敌人肉搏,女主角在一边眼泪汪汪地看。大家都觉得实在老土,就有些百无聊赖起来。这时,史云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
“卓忧,告诉你一件事,你可能要难过了。
“什么事?”我转头看她,怎么最近她老说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顾婷去问过西扬了,”她紧紧看着我的眼睛,缓慢地,清楚地说:
“西扬亲口说,他只不过把你当作妹妹而已。”
知与谁同(一)
“他只不过把你当作妹妹而已!”
直到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这句话,和史云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扬,没关系,我不伤心,真的。以后的路还很长,还会有更残酷的事情,就像父亲所说,“这根本不是什么打击”,对不对?
可是,为什么我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悲哀地哭泣?
沉思前事,似梦里,泪暗滴!
“哦,是吗?”我冷静地看着史云,微笑起来:“为什么这个消息要让我要难过?”
“你不难过吗?”她看着我,似乎略微有些吃惊。
“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什么要难过?”我露出一付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我很希望有个哥哥啊!扬这个人选也不错嘛!”我眨眨眼,说:“或者,难过的另有其人?”
她像吃了一记闷棍一样,一下子低头不语。犹豫良久,才开口说:“啊,我以为,我以为你会难过嘛!”
我没有吭声,只是望着她和她的朋友笑,笑的一脸天真甜蜜。
史云啊,你要知道,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更别提你这次欺负的对象,是一个要强的少女!
电影演完了,人群都向四处散开来。阿极很是体贴地提出要送我回家去,被我婉言谢绝了。一个人慢慢走在路上,我只觉得异常孤寂。 阿极,这世界上还有是什么可靠的呢?她的友情?你的爱情?那个时候的我,其实多想这样问你。
演讲比赛拉开了帷幕,我不负众望,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杀入了市里的决赛。只要再赢得这一场,就可以拿到总决赛的入场券了。
带队的赵老师对我的表现相当满意。她是一个漂亮豪爽的女子,有一次刚等我完成演讲走下讲台,就笑着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简直对我信心十足。不过这次她对市里的比赛倒是有些担忧,因为我有一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