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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汤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估计是在强忍着不发火。我没想到大家会有这么大反应,也吓得呆住了。“忧忧,怎么啦?”赵老师已经开口发问了,语气很是不好。
“我……”
“我们在闹着玩呢,想着换一个姿势照相比较好看!”商汤抢先我一步回答。于是大家都谅解地笑了起来:“现在的小孩子就是喜欢与众不同,哈哈!”
我悄悄松了口气,偷偷看了商汤一眼,心里说:“算你小子识相!”
合影完毕,我和老师正准备离去,商汤却叫住了我们。
“赵老师,我想和您借一下卓忧,和她讨论一下今天的比赛,您看可以吗?”他脸带笑容,语气谦恭地向老师说道。
“当然,当然可以!”赵老师见这么一个美少年求她,忙不迭地答应了,“忧忧,你去吧!反正我还要和电视台的人商量事情,一会儿自己回家小心点哦!”
“我……”强烈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头,这自大狂到底想干什么?报仇吗?千万不要啊!
可惜,拒绝的话还没有来得及出口,我人已经被那个卑鄙的家伙拖走了。
我不情不愿地跟在他后面走了很长一段路,最后实在忍不住嚷嚷出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转身看我一眼,冷冷道:“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我见他眼神凌厉,语气轻蔑,害怕得泪水一下子涌了上来:“你不能报仇!是你先对不起我的!你应该要向我道歉……”
我一边哭一边悄悄向后退步,暗自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好,那你要我怎么道歉?”他抱起了双臂,好笑地看着我的小动作。
“咦?”我呆住了,根本没料到他会说出这句话。
“刚才的确是我不对,所以我想私底下给你道歉。” 他有些无奈地解释道。
“哎呀,你不早说!”我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一边搽眼泪一边嘟着嘴说:“我还以为你要报仇呢!”
他一下子笑起来,感叹道:“你的心眼还真不是普通的小哇!”
我白他一眼:“你不是说要想个方法给我道歉吗?”
他依旧笑着点点头,一付玩世不恭的模样。
“好,那就弹一首曲子给我听吧!”
“你要听什么?”他打开琴盖,微笑着问我。
“你什么都会?”我好奇地问。
“别的不好说,不过估计你知道的曲目我没有不会的。”他笑的可恶。
好,算你狠,我咬牙忍住,然后向他绽放一个比蜜还甜的笑容:“那么,你几乎弹遍了所有的名曲了?”
他自负地微笑:“大部分吧,我还没有把握弹好所有的。”
“那么,这架昂贵的钢琴也是用来与你高贵的名曲相配的罗?”
他微微颔首,神情十分倨傲:“这是我母亲特地找人运到学校的,的确宝贵。”'
“那么,伟大的商汤同学,”我笑的更天真了,“请你用你最宝贵的钢琴,弹一曲‘两只老虎’给我听吧!”
……
一阵静默后,他深呼吸一口气,把右手伸向琴键,真的开始用单手弹起这首著名的儿歌来。
“你还真弹呀!”我怔住了,傻傻问。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他的额头上青筋毕现,估计已经给我气到脑充血了。
“ 哈,哈哈……”我尴尬的笑了几下,开始觉得自己好象太过分了点。为了自己能活着走出这间琴房,我只得硬着头皮向他请求道:“换一首吧!我要听抒情一点的。”
“哼!”他面无表情的冷哼一句,但已经悄悄加上了左手,换上了一首旋律优美的抒情曲。
空旷的琴房里,如水的音乐在缓缓流淌着,屋子里的少年们都面带微笑,沉浸在动人的音符里。那时阳光正透过窗户斜斜照进来,白色的帘子在清风下静静飞舞,偶尔会有几片粉红的花瓣飘过,带来清甜浪漫的味道。
而我,直到多年后,才终于知道,当时那首钢琴曲的名字,叫做——“爱的旋律”。
燕归来(一)
天色已晚,我向商汤道别,表示自己应该回家了。他很有绅士风度地站起来,要送我到巴士站。
等车的人并不多,于是他执意要陪我等到巴士到来。“一个女孩子不安全。”他这样解释道。
我笑笑,对他的印象很是好了几分,就揶揄他:“我这长相哪里会不安全呀?你不是一见面就说不会喜欢我?”
他怔了一下,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景,随即低低笑起来:“你还记不记得,我后来叫出了你的名字?”
经他这么一提,我倒好奇起来:“当然记得呀!你那时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这时巴士已经来了,我顾不得听答案,连忙迈开脚步准备上车。
“哎,”他在后面叫住我。
我回头看他,只见他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轻描淡写地说:
“因为我之前早已听说了,这次演讲比赛,我唯一的竞争对手卓忧,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女孩。”
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家,母亲已经做好了一桌子我最爱的菜在等我了。估计她已经从赵老师那里知道我败北的消息,根本就没有提比赛的事情,这让我更加难过起来。
吃完饭,意外地接到阿极的电话,约我出去玩。本来我还犹豫着要不要答应,母亲已经笑着说:“去吧去吧,开心一点!”
无奈中我慢慢走下楼梯,却在楼角意外看到一个久违了的身影——扬!
我当下呆在那里,怔怔看着他。
有多就久没有见面了?他依然是翩翩的美少年,合体的黑外衣,更是称的整个人愈发潇洒英挺。他倚着墙壁,似乎在思考着些什么,眉头轻锁,双眼凝视远方,几乎没有焦距。
我张张嘴,想说话,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原来,那个电影院的夜晚,那句“只不过当你是妹妹”早已悄悄渗入我心。悲哀涌上心头,我几乎想拔腿就往楼上跑去。
可惜,为时已晚,他听见动静,立刻抬头望了过来。
“忧忧!”刚才茫然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他脸上迅速露出惊喜的表情,“你下来啦?”
“恩。”我有些不自在地笑笑,“好久不见了哦!”
“对,好久不见呢!”他向我扬起温和笑容,若有所思的轻轻道。
“阿极呢?那家伙怎么不在这里?”我抗拒不了那俊美的笑脸,就东张西望起来。
“啊,他要过一会儿才来,”他有些慌张地解释着,“不如我们先去公园等他,好不好?”
我想了想,反正没什么事可做,也就答应了。
那时已经是傍晚了,公园里三三两两来往着散步的人群。我和扬就坐在路边的长凳上,静静等着阿极的到来。
“哎,你记不记得?”我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叫出来,“这是以前你和史云约会的老位置嘛!”
“哦?你怎么知道?”他转过头,似笑非笑。
“那时……那时我和阿极常常躲在喷水池后面偷看你们……”我涨红了脸,很不好意思地回答。
他倒是没有生气,只是望着远方,有些迷蒙的说:“好象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啊!”
是的,扬,那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啊!那四个天真无邪的少年,不知何时;早已经悄然远去,不见踪迹了。我甚至,还从此失去了最宝贵的友情。究竟都应该怨谁呢?怨你?还是怨这不公平的命运?
我怔怔凝视着他,一时间千愁万绪涌上心头,不知不觉已经热泪盈眶。他则沉浸在莫名的回忆里,脸上满是惆怅的表情。
阿极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沉重的一幕。
“哎呀,扬,你怎么把忧忧弄哭了!”他远远就大叫一声,把各怀心事的二人从回忆里震醒。
扬这才看到我红红的眼眶,大吃一惊:“怎么啦?”
我含泪笑着摇摇头,“没事,只不过是今天比赛输了。”他松了一口气,凑首过来,玩笑似的说:“不要为这种事哭。难不成,你输给一个各方面都比你强的大美女?”
我瞪他一眼,啐道:“你就想了!还望着我把她介绍给你,是不是?”他大笑起来,说:“哎呀,知我者非卓忧莫属!”
气氛顿时好了很多,阿极这时也走近了,就跟着傻笑起来。我气没地方撒,就骂他:“不要那样笑,眼睛都看不见了!”阿极立刻委屈起来,脸红红道:“我也不是第一天这样笑啊,小姑奶奶你怎么现在才不顺眼啊哪!”
扬笑地更大声了,阿极也眨眨眼向继续我傻笑,我的眼泪终于止住,就跟着笑出声来。
阿极,你知道吗?就在那一刻,我已经,永永远远地原谅了你。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你不过,也只是渴望着别人的关爱而已。
那天我们三人玩的很开心,阿极还特地向我们声明他没有叫史云来:“她有点太过分了,我都快受不了了。”大家心知肚明地笑笑,也不接腔:总有一天,她会知道,任性,会给她自己带来莫大的伤害的。
阿极赶着回家,就叫扬送我。他一边走一边回头嘱咐:“陆西扬,你可千万要把咱们的小公主安全送到家门口啊!”我俩望着他一步三回头的背影直发笑。“哎,你说,”扬忽然扭头看我,“这家伙是不是投错了男胎啊!”
浅黄的灯光下,他的轮廓俊美的惊人,脸上的表情温和而宠溺。我呆呆看着他,眼泪忽然就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
“怎么又哭了?”他一下子慌起来,“不要哭不要哭,我最怕见你哭了!”说着,开始手忙脚乱地找起纸巾来。
“呜呜……我不甘心!”我哭得愈发厉害,估计鼻涕都快出来了。“我只输了。;只是。呀!输一分我都不会这么难受!”说着还跺跺脚,恨不得踩死第一名。
“我知道,我知道,你要强嘛!”他一个劲地哄着我,像哄小孩子一样:“忧忧最要强了。可是,这世界不是什么都由你做主的,是不是?你也要给机会给别人嘛,他们也想拿第一呀!”
我撒起泼来,泪汪汪看着他嚷嚷:“不管不管!为什么偏偏是这么重要的比赛?为什么偏偏只差那么一点点?”
他拿起纸巾,轻轻帮我搽去脸颊上的泪珠,温柔地说:“好吧,你就哭个够吧,把以往的委屈都发泄出来,好不好?”
我终于听到这句已经等了许久许久的话,强忍了那么多天的眼泪,终于全部都涌了出来。
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都好奇地看着我们:一个少女在不顾形象地拼命呜咽哭泣,一个满脸无奈的少年静静守侯在一边。
那时晚春的夜晚还有些许凉意,公园里起风了,吹的满地的树叶花瓣纷飞。行人都赶着回家,或是裹紧了衣衫。可是,扬!我忽然间觉得,好温暖,好温暖。
燕归来(二)
我和扬,还有阿极,终于恢复到以前的关系。三个人有时会约在阿极家,聊聊天,玩玩扑克牌。大家偶尔也会谈起史云,扬好象很不喜欢她,阿极也开始批判起她的不是。我忽然为她感到悲哀起来,云,现在在你身边环绕的人,还剩几个是你真心喜欢的呢?
日子还是像平常一样过着,大家对于我比赛的失利没有过多追究,反倒是有点可惜起来。我依旧还是老师的宠儿。可是,有些什么我所没有留意到的,已经在悄然改变。
梅雨季节到了,窗外整天淅淅沥沥。每年这个时候,最高兴的就是学校小卖部的阿姨,因为学校的课间操已经停了许久,大家都纷纷跑去她那里加餐。
我也不例外,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嘛!那时根本不愁减肥,反倒是每天眼巴巴望着下课,好去买些自己喜欢的零嘴来吃。大家一群女生整天议论着什么牌子的好吃,什么牌子的量足,还相互交流心得体会,别提多带劲了。
这天课间又下起小雨来,很多人没有带伞,没办法去小卖部。我没来得及吃早饭饿的慌,就顾不得那么多,用手遮着头向小卖部冲去。跑着跑着,忽然有人在头上喊着:“馋猫!馋猫!”
我冒着雨抬头一看,不由的吓了一跳:原来到小卖部的必经之路边上矗立着毕业班的教学楼,那时正值下课时分,许多人都趴在栏杆上看风景。自然,我们这一群冒着风雨去买零食的女生在他们眼里显得十分可笑。我气鼓鼓地在密密麻麻的人群里搜索,果然见到那个发声体——鲁阿极!
那呆子正抓着栏杆,向我龇牙咧嘴地嘲笑着。扬也懒洋洋的靠着栏杆,脸上是浓浓阳光的笑意。我又羞又急,只得低头匆匆赶路,刚跑了几步,实在忍不住,就扬起脸朝他们骂了一句:“你才是馋狐狸呢!”
谁知鲁阿极已经进教室了,只剩扬一个人,还笑着站在那里。
“哎,娇娇女,刚刚不是我骂的你。”他看着我,一脸认真,顾作镇静地解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