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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到这里,未浓忍不住有点惋惜。
其实,到后来,她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吱——”猛的一声刹车声,强烈的惯性将未浓的身子甩向车子的前座方向。
未浓敏捷地撑住身子,“伯伯,怎么了?”这样的急刹车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小姐,外边,外边——”显然,司机伯伯也是惊魂不定。
未浓顺着他的手往外看去,前面的路上没有什么啊,他们的车子也没有撞到——啊!车头分明搭着一只手!
未浓打开车门,就要下去。
“小姐,这个人来历不明,让我先下去看看!”伯伯拦住她,强作镇定地说。
未浓摇头,她再不济,也总比要一个中老年人冒险要好。
走下车来,赫然发现她们的车前半躺着一个年轻人。他的手就搭在她们的车盖上,似乎想借力站起来,可惜他一身的伤,注定让他只是徒劳无功。
“你在做什么?”未浓站在一边,并没有上前扶他。
那人听到她的声音一震,转过头来,一脸的血污,让人欲呕。
见他不答话,未浓继续说道,“如果不是我们刹车及时,你现在就是一滩烂泥。”
这个可是实话。
听了她的话,年轻人似乎想笑,可是却只是扯痛了脸上的伤口。
“我知道云里的司机没有那么不济。”他缓缓开口。
什么?!他知道黑云里,还知道这是他的车?
出于本能的,未浓开始仔细打量他。
这个人年龄似乎和她不相上下,一身名牌衣服,但是现在已经能够面目全非,他大概不久前已经经过了一番生死搏斗,衣服外的肌肤上全是刚刚结口的伤痕——
“小姐,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先扶我起来,如果你肯救我,我全身上下可以任你参观。”他向未浓眨眨眼睛,娃娃脸上满眼的笑意。
这个人很不正经。秀气的眉头难得地皱起。
未浓看着他。
他也正看着自己,虽然一身的狼狈,眼神却依然坦率而自信。
“伯伯!”未浓叫来司机伯伯,因为担心未浓而一直站在一边的司机立刻上前来,“小姐?我们要不要叫警察?”
未浓又看了那人一眼,然后在他反对的目光中摇头。
那人果然立刻露出感激的笑容。
未浓转身回到车门边,“打开后车箱,把他放进去。”
“什么?!”两声疑问同时响起。
伯伯看着未浓,似乎惊讶她不把伤患扶进车里,反而放在——放杂务的后车箱?!
年轻人也看着未浓,却泛起一丝苦笑,“今天真是我的LUCKY DAY”
未浓径自坐回车子中,看着伯伯把年轻人高大的身材硬是塞进后车箱——看着那人一脸郁闷又不得屈服的表情,她突然有了想笑的冲动?!
“小姐,还是先送您去学校吧,不然要迟到了。”安排好后车箱的“货物”,伯伯回到驾驶座。
“不,”未浓开口,“回黑家。”
“可是小姐——”
“回去。”并不强势的语气,却让人莫名的愿意遵从。
于是,车子掉转车头,拉着姚未浓驶向她的一个新方向。
变数
第三篇 变数
我安静地站在一边,听莫关应我血缘上的父亲像推销货物一样地介绍着我。
突然,有一个视线射向我这边——是黑家老太爷身边的一个男孩子——
男孩子?难道就是他吗?这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男孩子就是我未来的“主人”吗?
感觉着他戏谑的视线,我没有退缩,只是无声地与他对视。
“爷爷,我要她。”那男孩子拉拉他的爷爷,眼睛看着我说。
“啊,黑老爷子,既然云里小少爷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把这个孩子留下吧。”莫关应立刻回应到。
那个男孩子叫云里吗?我淡淡地想着。
“好吧,”黑老爷子向我招招手,我走过去,“恩,真是个很水灵的孩子,丫头啊,你叫什么名字?”他笑着问我。
“姚未浓。”我顺从而冷淡地回答。
“恩,”他顺了顺长长的胡子,“来是空言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真是个好名字。”那苍老却和蔼的笑脸对着我,竟然让我有些为刚刚的无礼不安。
“您知道这首诗?”我忍不住开口,而一边的莫关应脸上却闪过一阵苍白。
黑老爷子笑着摸摸我的头,“一首哀叹情人离别的苦诗,真不适合你这么可爱的孩子。”语末,他精锐的眼睛,若有似无的瞟了一眼莫关应。
莫关应连忙开口想要解释,“黑老爷子,这个孩子她母亲就爱弄些个——”
一直站在黑老爷子身旁的那个云里却开口打断了他,“莫叔叔,你先回吧。”
“呃?啊,好。”莫关应举止合宜地虚应着,但是我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愤怒。
“那,未浓啊,过来这边,让爸爸再看看。”他转向我,一脸慈祥宠爱的样子。
我知道他要我过去是为了什么,不外是叮嘱我不要误了他的事情一类的。我从黑老爷子身边走到他的面前,在他伸手要碰到我的时候开口——
“从今天起,我和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谨记你的诺言。”
说完,我转过身, 根本不管他做何反应。
在我面前,我看到那一老一少的脸上同时浮现了欣赏的神色。
而我的脸上,也缓缓浮现出来到黑家的第一个笑容。
☆☆☆ ☆☆☆
“啊~~~~~~”一记杀猪般的大叫从黑家的后院某间房间里传来,佣人们互相诧异地看着——难道又有人在动私刑??可是黑家不是脱离黑道很久了吗?
黑家后院的某间房里——
“够了,你不要叫了!!”姚未浓一向平淡无波的脸上此刻青筋跳动,她拿着刀片的手犹豫着,是要把面前这个噪音不断的家伙的死肉割掉好包扎——还是干脆把他祸害人的喉咙一刀割了算了?
“喂,你不要伤害我……”仿佛意识到她的想法,一身是伤却还是精神不错的男子立刻缩成一团,象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惊恐的看着她。“我,我不叫了,我会很乖……”
会乖才怪?!
姚未浓没有回答,只是把他受伤的手臂按下来,刀片一划,已经发黑又被沙石污染的死肉就掉在了地上。
“……”
咦?没有尖叫?
这次他竟然没有大叫?!
姚未浓扬起一边眉毛看着他,真正动手的时候,他不叫;刚刚刀片根本没有碰到他,他却喊的和杀猪一样?!
也许是感觉到她的疑惑,男子也抬起头,一张脏兮兮的娃娃脸和她对视着,“人家只是怕刀片嘛,真是的,第一次看人面无表情地拿着刀片割人肉,一般人至少会用手术刀什么的吧?”他给她一丝可怜兮兮的笑,解释着。
割人肉?未浓对他贫乏的措辞不予理会。
处理完被感染的地方,姚未浓把刀片收回一个布包放回身上的袋子。然后,熟练地拿起消毒棉和纱布帮他包扎——
“恩……”他扯扯她的衣袖,一脸讨好地问,“你还没有告诉你的名字。”
有必要告诉他吗?未浓连眼皮都没抬,手上动作继续。
“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告诉我的名字让我好好报答你啊。”男子接着说。
报答?未浓扫了一眼面前只能虚弱地靠在床上的人。
“嘿嘿,”男子对自己的一身狼狈似乎也十分不好意思。“我是说,伤好了,伤好了。”
仍是没有人理他。
唉……男子偷偷叹气,不理我哎……
“我真的会报答的,以前我就曾经救过两个人,他们两个被群殴——比我现在还要惨上好几倍,简直就是肢体不全,我呢,就像你现在这样,好心地救了他们,然后他们就非要跟在我身边报答,我都没有办法。”他用受伤的手抓抓头,一脸“我也没有办法”的样子。
只是不知道被他“救”,又“非要跟在他身边报答”的两个人如果知道这番措辞会不会气到吐血?
未浓对他比手划脚的演讲,只有一个反应,就是沉默。
恩?还是不理我?!
唉……一个人对着墙壁空喊的感觉可没有多好——要是普通人这个时候早就挫败地安静下来,不会再自讨没趣了。
不过——他显然不是普通人,他越挫越勇地又开口了——“啊,对了,我应该先介绍自己的嘛,嘿嘿,真笨!”他乐呵呵地挺挺胸,“我叫何克,是云里的哥们。他有跟你介绍过我吗?”
何克?没有听过的名字。
不过,黑云里的哥们——
未浓抬眼看了看他——他看上去确实一副和黑云里很熟悉的样子,特别是黑云里的坐车可不是平常人都可以识得的。
也许他是属于自己不知道的那个“秘密”……这个念头猛地闪过未浓的脑海。
未浓并没有动声色。
她低下头,接着给他消毒伤口。
以为她的沉默是不相信,何克急忙说道,“你不相信我?我真的是他的好朋友——”
“知道了。”是,或不是只要黑云里回来就可以确认。她没有必要听他过多的解释。
“哦——那你是相信我了?”何克笑脸马上出现,手还巴巴地握住未浓。
未浓瞥了他的手一眼,闪身,没有回答他,而是说,“我刚刚已经让人通知云里少爷了。”意思是不论真真假假,一会人来了,你再跟黑云里说好了,现在呢——别打扰她的包扎!
“哦……”何克挫败地应声,唉,这个人真像个闷葫芦呢。
不过,他并没有因为她的冷淡而不快。
何克看着她,深邃的眼中闪过些什么,“那么,我猜你就是云里一直当宝贝藏着的那个青梅竹马喽?”
青梅竹马?宝贝?未浓的手一停,黑云里是这么跟他的哥们说的她吗?
一分神,手上的力度加大,伤口上的纱布勒紧——
“啊!!痛,痛!”何克大叫,刚刚愈合一点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猛的回神,未浓才发现到自己做了什么。
柳眉微皱,灵巧的双手快速地收拾起来。
而把她一切心思和动作都收入眼底的何克,却悄悄停下所有动作,静静地打量着——
“你都不问我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半晌,何克开口,语气是委屈的,仿佛是被冷落的孩子。
未浓看他一眼,眼神明显是:那与我有什么关系?
指望她会自己问是不可能了,何克认命地叹息,“那你总该奇怪我怎么会出现在黑家附近,还拦住云里的车子吧?”如果她真是黑云里身边的那个“她”,那么她应该很关心这个的。
“如果你要说,自然会说。”反正他够聒噪。
“呃?”何克被堵的一愣,反应过来,大声笑出来。这是这几天以来,他的心情第一次这么轻松。
“你真是个宝贝。”他伸出手,忍不住摸向未浓的脸颊。
宝贝?陌生而肉麻的字眼让未浓抬起头,也刚刚好看到伸过来的手——头一偏,让那只手落了空。
“唉……”再次失手,何克也不在意,自然地放下手, “会来找云里,是为了‘求救’。”
求救?未浓看着他,莫名的觉得他并不是会轻易向别人求救的人。而且拖着重伤的身子去拦汽车……也不像是求救,倒像是找死。
何克看着她眼中的疑问,“相信我,真的是求救。”他举起包着纱布的手做发誓状。
再张口却说出惊人的句子,“因为我的家人要杀我。”原本是丧尽天伦的丑事,在他平淡的语气中,却像是讨论天气。
而未浓,在听到“家人”两个字的时候有瞬间的僵持。
“我最先当然也是先去找附近的哥们,可是在路上就遇到阻击者,我估计他们家附近一定安排了更多的人,所以我就不能再贸然去找他们了,而我跟云里,平常在外交往并不多,他这里又远离我家族的势力范围,所以我就来了。”他轻描淡写地解释着,说明各中关系。
未浓没有回应她,双手仍是忙碌地给他处理包扎。但是何克从她闪动的眼神中知道,她在听。
“嘿,你这个时候该问我——你怎么会受伤?我可是被家人追杀呢,人间惨剧啊,这应该是个很有趣的话题啊!你怎么一点都不好奇?”何克不死心地凑到她面前,要她看着他,一双大眼闪烁着光彩,好像在说——“问我吧”,“快问我吧”。
姚未浓好笑地看着他目的明显的脸。
终于在何克忍不住耷拉下脑袋时说,“说吧。”
不让他说,还不知道他又要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