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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
藤井伸幸不住地点头。
“开始时,她说和我两个人以诱拐的办法弄钱,但我胆小,不敢做那样的事。光是威胁东悠会,我就已经吓坏了。东悠会的成员有几千人,无论藏到什么地方,总有一天会被他们发现的。我决不会于如此危险的事,所以就拒绝了。她嘲笑我,说若在平时确实如此,但现在他们和一声会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决不会有空闲来找我们的行踪,所以现在是用诱拐的办法从父亲那里弄钱的最好时机。如果放过机会,等到东悠会和一声会的争斗平息了,也许就永远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那么,你如果同意,她分多少钱给你?已经事先讲明白了吧。”
“开始时说给我一亿元。”
说着,藤井伸幸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遗憾的表情。
“但是,即使是一亿元,也不能用生命来交换吧。就算我们的计划进行得很成功,也瞒不了多久,一定会被别人知道的,特别是会被东悠会的那些人查出我们的藏身之处。”
“总之,即使你从她那里得到一亿元,也没有和她一起生活的打算吧!”
“没有。”
藤井伸幸摇了摇头。
“我与她的交往开始时就不是认真的。她只是和我偷偷地来往着,我也是那样的打算。”
他的口气简直是在说,有谁敢与黑道头目的女儿交往呢?
“那么,遭到你的拒绝以后,她就拉那个家伙人伙了?”
我问道。
“而且,那个家伙还打了你。”
“是的,他叫阿谷。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找来的。多半是见阿谷对她推命是从,以自己的身体为诱饵引阿谷上钩的。”
藤井伸幸流露出不悦的表情,他在回想以前和亚纪子在一起时的情景,也许他想要忘记她,或者他因为被很多人熟知,所以不满自己在别人眼里竟和一个小流氓一样。
我也想起了亚纪子,那个狂妄自大、从不把男子放在眼里的女人。就是因为被各种各样的男子伤透了心,她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
“阿谷这个人头脑简单,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是她说的就会去做,但是,亚纪子不放心在这个时候把我排除在计划之外。因为我知道她的计划,你和那个叫义助的男子,也曾经看到过我和她在一起。所以,她决定让我扮演被害者,强迫我在有人来调查的时候,说自己被一声会的人打伤的,她也被一声会强行带走,为了让一切看上去像真的,阿谷还打了我一顿。”
说着,他抬手捂住了肿起来的眼睛,很是愤怒。
“那个家伙下手不分轻重,被他打了后没多久,我的眼睛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你可真是笨得要死。”
我笑着说。
“挨了一顿打,作为补偿,你也有资格得到你应得的那份了吧!你到底得了多少钱?”
“一千万。”
藤井伸幸不满的说。
“而且这还是对谁也不能泄露为条件的,如果是和东悠会有关的人到我这里来,刚才的那些话一个字也不能说的。她还威胁我说,如果我把事实说出去的话,阿谷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来‘拜访’我。”
“反正你现在已经失去那个资格了,还怕什么。”
说着,我又把吸完的烟蒂扔在地上,站起来踩了几下。
“那么,他们两个人现在应该还在那家克罗斯宾馆吧。”
“不,他们虽说还在东扳,但应该搬到一流的贝优宾馆去了。”
藤井伸幸回答说。
“那是一个很特别的俱乐部。他们住在711号房间。我们约定,如果有什么事的话,我会用电话和他们联络,或是派人直接到那里去。”
“我明白了。”
我点点头,走向大门,一边还回过头叮嘱藤井伸幸。
“如果亚纪子君不在那里的话,你可要有精神准备了。下次来的人可不像我这么友善,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也许会把你一刀一刀的……”
藤井伸幸的脸色一下子变白了,我看他如此害怕,知道他没有骗我,就慢步离开了那里。
一走进贝优宾馆,我又感觉到自己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人,这里弥漫的气氛好像只适合在社会上有地位的人或腰缠万贯的富翁。
但是,我知道事实并非如此,无论那些以前是暴走族出身的流氓,还是从父亲那里骗钱出来的阔小姐,只要是肯花钱,都能参加这个俱乐部。我这个私家侦探,除了钱没有之外什么都不缺,平时也不需要给任何人添麻烦,所以我也应该正大光明的走进去。
我来到第七层,观察了一下走廊,四周鸦雀无声,连个人影也没有。确实是一种只有花钱才能买到的安静。
走廊的尽头就是711号房间。
我按下了门铃,屋子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谁啊?”
“噢,是藤井伸幸先生叫我来的。”
我故意压低声音说道。由于职业的关系,我已养成了习惯。我不自觉的背过脸去,不让对方在门镜里看到我。
“你是从藤井伸幸那里来的?”
对方的声音很紧张,但还是打开了门。
“东悠会的那伙人到底还是去你那边了。”
说着,亚纪子抬起头,一看到是我,大吃一惊。
“怎么是你?”
“是我。我就是那天与你见过面的私家侦探,叫志田。”
“你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再次见面吧?”
说着,我一把推开了亚纪子慌张之中马上要关上的门,跨进了屋子。
这是一间双人房,窗子很大,几乎构成了一面墙,但被厚实的金色窗帘挡住了。阳光射不进来,使得房间里有如夜晚般黑暗。我不禁想起还有一个房间与这里的气氛很像。
那就是三崎了一郎的房间。不,不止是像,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不管怎么说,亲生女儿都是跟自己父亲一样,不喜欢生活在阳光之下。
“你的事,我是从藤井伸幸那里听说的。”
我打量了房间里面,没有发现那个叫阿谷的家伙。但他好像刚才还在这个房间里,离开没有多久。
房间里有两张单人床,其中一张没有用过,而另一张床上十分杂乱,毯子也滑落到地上。床和床之间散落着高级的餐巾纸,栩栩如生的说明在那样凌乱的床上发生过什么事情。
在另一张床上堆放着旅行包,上面落满了灰尘,里面露出了又脏又乱的男子内衣。紧挨着床边停着客房服务用的手推车,车上摆满了啤酒杯和用餐剩下的盘子。很显然,亚纪子刚才还和阿谷在一起。他们一直闭门不出,每天沉浸于男欢女爱之中,连吃饭也要叫客房服务来送餐。
“阿谷在哪里?”
我找靠窗边的一张椅子坐下,抬头看着亚纪子。与我上次见到她时不一样,亚纪子穿的不是晚礼服,而是一件蓝色的丝绸T恤和纯白色的短裤。
自从上次离开后,她始终没有回过家,所以她现在穿的衣服大概也是附近买的。如果她的计划进展顺利,从她父亲那里得到3亿元,那她一定还会买更多的东西回来。
“噢,他去外面活动一下。”
亚纪子眼睛不停的看着我,故作镇静地回答。
“我看你还是在他没回来的时候快点离开这里吧!不然的话,你可能会受伤的。”
“就像藤井伸幸一样?”
我冷笑了一下。
“看他的脸就好像在看喜剧电影,他的人也很落魄,大概是因为没有女人陪他,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吧,即使是自己能得到那一千万。”
“这个家伙的嘴真不老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亚纪子非常生气地说道。
“不知道现在那个叫阿谷的是不是强一点。”
我说道。
“听藤井伸幸说,他以前好像是暴走族出身。”
“也许比藤井伸幸强。”
亚纪子笑了,但笑得很苦。
“总之,他有和东悠会的人较量一下的胆量。”
“那又怎么样?”
我不解的问。
“就算他再有胆量,小流氓就是小流氓,和真正黑道中的人是比不了的。你为什么会对那样的男子感兴趣呢?”
“你已经上年纪了,是不会明白的。”
亚纪子轻蔑的回答了我。
“你和义助,还有我父亲一样,谁都不了解我的心情。”
“你不喜欢于他们这一行的人,憎恨义助和你的父亲,你也想和黑道的人断绝关系,所以才想出了这样的计划。但是,你过于想达到目的,甚至不惜找一个小流氓做同伙,也许你以为小流氓总比义助他们要好。”
“无论是什么人,都会比他们强。”
亚纪子坚决地说。
“对于黑社会,你也许不了解,他们简直就是人渣,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就算是自己的女儿,也可以毫不在乎的出卖。”
“我也一样讨厌那些恶棍。在我当警察的时候,就已经对那些家伙的行为忍无可忍了,在这一点上,我们的看法是相同的。但是,也不能因为和黑社会断绝关系就什么都做。那样的话,岂不是和那些做事不择手段的人一样了吗?”
我直直的盯住亚纪子的眼睛。
“而且,在我看来,你做的事对你来说毫无益处,你根本就不把自己当回事。为了找出色的男子,你不在乎牺牲自己的身体。可是,即使是那么做了,也是于事无补的,既不能和黑社会断绝关系,也不能离开你的父亲,只能自己把自己变得伤痕累累。知道你这么做的原因,而且还能同情你的人,大概只有义助了。”
“我不需要任何人来同情我,”她自言自语的说着,好像在诅咒谁一样。“父亲逼我和自己不喜欢的人结了婚,我好不容易才爱上了我的丈夫,可就在这时,父亲却派人杀了他。从那以后,我明白了,别人的同情是一点价值也没有的。我只想依靠自己的力量,断绝与我父亲的联系,我只有这一个愿望。义助这样多管闲事,对我来说只是在添乱,对我没有任何帮助。而且,我这次的计划是靠自己的力量与父亲断绝关系。”
我默默的摇摇头,说:
“你终究还是一个孩子,对于什么事都考虑得太简单,你的这个计划根本不可能顺利地进行下去。”
“连你都被请出来了,还说进行得不顺利吗?”
亚纪子把身子转了过去。
“只要藤井伸幸不多嘴多舌,向外人泄漏秘密,我就能和阿谷从我父亲那里得到3亿元。”
“如果拿到了那3亿元,你打算干什么。”
我冷冷的问道。
“打算和阿谷成家吗?尽管我不知道阿谷是个什么样的男子,但一个暴走族的小混混居然还会同意你这个简单而粗糙的计划,看来他只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也不去找份正经的工作,或许,他根本就不想找。这样的男子到死也只是一个流氓,就算他将来出名了,最多也只是变成一个大混混、大流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岂不是又与黑社会理不清关系了吗?到头来还是逃不出这个圈子。”
“我没有想过与阿谷成家的事。”
她回答我的语气很坚决。
“藤井伸幸也好,阿谷也好,我只不过是在利用他们,利用他们是为了我能够获得自由,仅此而已。如果这个计划进行得顺利,我会给阿谷一亿元,然后去外国,无论到哪里,只要没有人指着我,说我是流氓的女儿就可以了。”
我用挖苦的语气说:
“但是,你的钱是从你父亲那里弄来的。只要你用这种来路不明的钱生活,无论你去哪里,都不能说和黑社会毫无关系,对于这些,你自己应该比谁都明白。”
“那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你说啊!”
她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
“你难道想让我一辈子都陷在黑社会里吗?对我父亲唯命是从,和他们的人结婚,然后再生只能成为流氓的孩子,你是这个意思吗?”
我什么也回答不出来。我深深的体会到她心中的痛苦。对她来说,心灵的创伤也许是谁也治愈不了的,除了她自己以外。
就在这时,门突然打开了,一个男子冲了进来,看上去也就是20岁刚出头的模样。泛着油光的脸上还零星的长着几个青春痘。他看到了我,立刻把手伸到上衣的口袋了,慌慌张张的掏出了微型手枪。
“喂,是东悠会的人吗?”他边问边向我逼近,“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招,把两手举过头顶,快点!”
我一眼就看出他在用枪方面还不是什么老手。或许,他可能连一枪也没开过。
可能是过于紧张,他握枪的手还哆哆嗦嗦抖个不停。所以我没有反抗,慢慢的把手举过头顶。
“我不是东悠会的人。我是一个私家侦探,叫志田司郎。”
我沉稳的报出了自己的职业和姓名。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