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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只花蝴蝶一样从更衣室里出来又进去,进去又出来,折腾了近乎一个小时,最后得意地拿着金卡,在她耳边低声道:“把这些全部给我包起来,送到米欧湖墅,你应该认识路的哦?”
贵族的消费就是这样,连买个衣服都有送货上门的服务。
……。。
站在米欧湖墅已经好久了,手里提着一大袋衣服,夏清絮的脚步就是没有办法迈进。
有回忆从每个毛孔渗透,让她不寒而栗。
闭上眼睛的画面却是深刻的。
“夏小姐。”
门前的声音让夏清絮回过神来,是果妈,脸上的潮红来不及褪去,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果妈,我是来送衣服的。”
果妈叹了口气:“我知道,雷小姐已经交代过了,要你把衣服送到她的卧室去。她的卧室在三楼,就在尚少的旁边。”
“我知道了,谢谢果妈。”
夏清絮的步子走得很快,果妈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多好的姑娘啊……为什么突然之间一切都变了样子呢?
脚步很快,很沉,三个月的时间真的太短,来不及抹去所有的记忆。
她几乎是用跑的上了三楼,这样的差事简直就是中折磨,可是她需要这样的折磨,一次一次让自己变得麻木才好。
雷诗涵的房间,就在尚擎泽房间的旁边。脚步在那个熟悉的房间停住步子,眼底有酸涩在翻涌。
☆、10。第10章 优雅得像个天使
她攥了攥手心,忽略内心的感觉,继续往前走去。
“泽,你好坏……”
女人娇媚的声音让她停住了脚步,卧室的门开着一道门缝,她的目光顺着门缝朝里望去。
衣服散落满地,两具身子紧紧纠缠,雷诗涵的手臂紧紧地勾着尚擎泽的脖子,头微微侧着,眼里尽是媚态。
女人先是一声低呼,然后是难耐的并不掩饰的声音。
夏清絮反应慢半拍地才转过身去,手里的衣服早就落到了地上,里面交缠的身影演绎着那种画面,她的脚那样想飞速地离开,却像被粘住了似的,迈不开脚步。
在做什么呢夏清絮?他跟哪个女人、在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她一遍遍地问着自己,艰难地迈开步子,开始走得很慢,最后冲出了别墅。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雨的,她真不清楚,只知道回到自己住的家时,整个人已经被雨水湿透了。
她靠着墙壁,身子无力地滑落下来。
夏清絮睁着眼睛,神思恍如回到了从前。
“喂,这里是哪儿啊!快放我出去!”
黑暗的小木屋里,她无助地拍打着门板,这里是人可以待着的地方吗?她不过就是抓个贼跑到这里罢了,结果门一踢开,看到的就是少儿不宜的画面。一个男人压在一个女人身上,她都已经道歉过了,可是为什么还那么恶劣地把她关起来呢?
“放我出去!”她喊得声嘶力竭,不太敢相信,自己的一条小命这样荒唐地葬送。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擅闯樱木堂者,死。”
门被推开,男人的脸带着阴柔的美,声音很安静,却是冷得让人浑身发抖。
“我哪有擅自闯入樱木堂?我明明是,明明是捉贼进来的。我是游客,是到日本来旅游的。”
可是那个长的很好看很阴柔的男人完全不信,他眯了眯眼:“证件。”
夏清絮哀嚎,她能不能说,她的证件就在昨夜被人偷了?她就是为了抓这个贼才跑到这里来的?
银闪闪的刀就在眼前,她简直整个人就要晕倒。如果这样死了,或者残疾了,那么,她的人生也实在太戏剧化了。她呜呜地叫着,被人捆住了手脚……
最后……是尚擎泽救下了她。
往后的日子,她一直在想,她爱上他,是不是从那天开始的?他像神祗一样从天而降,拿着她的证件。
☆、11。第11章 过来陪我喝一杯
他像神祗一样从天而降,拿着她的证件,只是淡淡地说了那么几句,她便被松绑了。
然后,他带着她走出了樱木堂。
天堂地狱,只是一线之隔,这种感觉,不过一天,她便体会得太透彻。
可是,再一次体会这样的感觉,却让她感到生不如死。
那日,她看着父亲被人带走,在大雨中呆然而立,他噙着笑容一步步朝她走近,完全没有了以往的深情款款:“小公主,倾家荡产的感觉怎么样?”
那日,她看着自己家的一件件东西被搬走,他撑着伞,神态自若,看着夏家一点点地被毁灭,最后,连一张椅子都不剩。
那日,她狼狈地雨中大哭,感觉整个世界坠落,雨中,他的笑容,优雅得像个天使。
……
从一开始就被人当做棋子的感觉如何?或者,那个日本的意外,本身就是一个策划。可是,在这样的策划之中,她已经成了他的猎物,明明被啃得渣都不剩了,还是开心得像个白痴。
这样的男人,你还是会觉得心痛吗?还是可以激起痛苦吗?“啪”地一声,她扬起手,狠狠地朝着自己的脸一个耳光。
火辣辣的疼,却不及心痛的千分之一,她颓然地靠在墙上,体会着一次次的心死。
她想呜咽着大哭,张开嘴却没有声音,只有泪水簌簌。
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她站起身来,一阵晕眩。夏清絮扶住桌角站稳,拿过毛巾狠狠地擦着自己的眼睛,直到皮肤有了痛感,才把脸伸到水龙头下狠狠地淋了一通。
还有半个小时,就要赶往夜场,所以,夏清絮,你是没有哭的权利的。她闭了闭眼,直到对着镜子扬起微笑,才走出家门。
……。
霓裳会所。
夜幕还未降临,霓裳就差不多人满为患了。夏清絮简单地给自己化了个妆,哪怕不是公主,也有化妆的要求。而且,每个月从“小妹”变成“公主”的,为数不少。这里就像个大染缸,什么时候把自己给染了,或者连自己都不知道。
忙忙碌碌了一个小时,收到的小费也不少,偶尔被客人调侃几句,渐渐地就会习惯了。夏清絮呼了口气,用力的搓了搓刚刚大腿被触碰的位置,整个人还是有些汗毛直立。
“薰衣,来,把这瓶酒送到五楼,508。”琳姐把红酒递给夏清絮。
☆、12。第12章 不关你的事
琳姐把红酒递给夏清絮,“送完酒马上回来,这位客人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点你,自己机警着点啊,三楼以上的客人都是准备晚上睡在这里的,不要让自己吃亏了。”
夏清絮愣了愣,心里有什么不详的预感在升腾,她点点头:“谢谢琳姐,我会小心的。”
手举起,在门板上停留了一阵,她闭了闭眼,终是敲门。
“进来。”
磁性沙哑的嗓音,夏清絮有一瞬间的失神,果然是他,尚擎泽,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呢?点名要她送酒,要怎样的难堪他才会满意?
她深吸了口气,推门而入,眼前的画面不由让她差点惊呼出声。他上身没有穿衣服,下半身裹着雪白的浴巾,性感的身侧一览无遗,壮硕的肩膀和六块腹肌在眼前晃动,他正拿着毛巾一手擦着头发,不时有水珠从黑发落下,滴落在小麦色的肌肤上。
“尚先生,红酒已经送到了。”
她正放下红酒,便听到他的声音懒懒响起:“过来陪我喝一杯。”
他的神色慵懒,就像说一件平常至极的事情。或者,对于他尚擎泽来说,让一个女人陪着他喝酒确实是一件太简单的事情,可是对于她夏清絮来说,不行。
“对不起,尚先生,我很忙……”
“陪客人是你的职责,怎么你不知道吗?”他拿着红酒晃了晃,“既然都敢把自己卖到这种地方,不会不知道在这里会过怎样的生活吧?”
“所以呢?”
她嘴角勾笑,眼前冰冷,那个曾经深爱的男人,以恶魔之姿夺走了她的所有,现在,他还预备怎么样?
尚擎泽笑了笑,几步便走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所以,别在我面前装清高,别说陪客人喝酒,就是陪客人睡觉……”
有刀尖扎入心脏的痛感,夏清絮扬起的手还没有落下,手腕便被强力扣住,他阴蜇的眸子泛着寒光:“伤心了?难过了?还是觉得自己的尊严被别人放在脚底践踏?觉得生不如死?……夏清絮,这就对了,既然你父亲曾经把我们一家都推入地狱,那么你怎么可以不去尝尝地狱的滋味?”
“……”
力道很大,下巴仿佛要被捏得粉碎,她的眸子倔傲地看着他,那黑眸一如既往的深邃冰冷,她怎么会有那样的错觉,认为他喜欢她?认为她跟其他的女人不一样?
☆、13。第13章 整个世界都给他
她怎么会有那样的错觉,认为他喜欢她?认为她跟其他的女人不一样?认为只要她付出,他一直在一点点地为她改变?他恨她,那么恨,恨到了骨髓里……
“坐下,喝杯红酒,恩?”他松开手,嘴角勾起温润的笑容,“我说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薰衣小姐。”
晶莹的红酒,在透明的酒杯中渐渐注入,像极了一块透明的红水晶。他拿着酒杯晃了晃,轻轻地品了一口:“82年的拉菲,不试试?”
他的口气不是询问,而是宣告。夏清絮咬了咬唇,拿过杯子仰脖便是一饮而尽,喝得太急,她狼狈地咳嗽起来。她自嘲地勾唇,从她开始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就是狼狈,再狼狈一次又何妨?
“红酒不是这样品的,要不然,换昨天的方法试试?”
“尚擎泽,你究竟想怎么样!”夏清絮的眼睛闭了闭又睁开,酒急剧地入口让她脑袋有了一阵轻微的晕眩,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因为怒,脸蛋也泛着红润,一双眸子灿亮如星。
尚擎泽的眸子眯了眯:“到霓裳来,多久了?”
“不关你的事。”
“啧啧,看来霓裳的服务员素质还不够,什么叫顾客是上帝你不懂吗?不想做了?”
夏清絮的脸微微泛白,虽然她昨天那样失控地吼出辞职之类的话,可是她心底却清楚,这份薪水高的工作对于她来说有多么必要。
“连今天第四天。”
“四天……”他的眸光自上而下地打量她,又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摇曳的红色有着醉人的光。
“都做些什么工作?”
“……送酒。”
夏清絮不耐地开口,这算是人口调查?盘问?呵呵,尚大总裁倒是有闲情逸致,一日三餐需要过问吗?
“只是送酒?”他深邃的眸子眯起,暗不见光,“这里的服务生分很多级别,你是属于哪种?送酒?陪酒?陪聊?还是……陪着一起睡?”
夏清絮深吸了口气,攥紧了拳:“尚先生就是为了问这些吗?为了钱,我什么都可以陪。这样的答案,满意了吗?”
“不太满意……”尚擎泽放下手里的酒杯,“被客人占过多少次便宜?给客人提供特别的服务多少次?”
“尚擎泽!”夏清絮忍无可忍,杯子里刚注满的酒就这样冲着尚擎泽的脸泼去,顿时,透明的红色液体顺着棱角分明的俊逸脸庞滑下。
☆、14。第14章 别让我看见你
明明是狼狈的样子,看着却有着独特的性感。
黑眸中划过一道阴厉,他身边的女人如过江之鲫,谁有这样的胆量敢朝着他泼红酒?他大手一拉,夏清絮便落到他怀里,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明明有了惊慌,却硬是那样倔强甚至带着骄傲地看着他。
“女人,你是不是太放肆了?”他嘴角轻轻舔了舔唇边的红酒,嘴角勾着邪肆的微笑,“你信不信怎么泼上去的,我会让你怎么舔干净?”
“放手!你这个魔鬼!”夏清絮挣扎着身子,却被他猛地一个打横抱起,整个人都丢了下去。夏清絮还来不及坐起身子,手便被强势反扣住,他阴鸷的眸紧紧地锁着她抗拒的脸,“现在知道怕?是不是晚了一点?”
“放开我!”她扭了扭身子,无法挣脱开他强势的桎梏,他的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嘴角的微笑那样残忍,“放开?不是用这样的手段吸引我的注意吗?你现在是薰衣小姐,不是夏清絮大小姐,今天我就买你一晚上,你开个价!”
心,就是这样碎裂的。
明明知道他所有的目的,明明知道他的残忍嗜血,这一刻,夏清絮还是必须承认,她的心在为着这一句话在疼,还没有结痂的伤口再度鲜血淋漓。
下午还在跟他的未婚妻翻云覆雨,现在……她想说什么,可是喉咙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有那蔓延的干涩和疼痛席卷,她觉得喉咙的位置干疼得厉害,眼睛也这样酸涩起来。
“尚擎泽,我……我喜欢你。”是什么时候,谁的目光那样清澈如水,娇羞如月,小心翼翼地跟他告白。
“尚擎泽,你别……别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