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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达急令金兵分据地势,抢占高地,列阵以待;谁知蒙古大军到了阵前,不发一矢,骤然退去;哈达亦下令收军,如此连续数次之多。
部下均道追击,哈达心下惊惧,嘴上自不承认,于是言道:““蒙古大军不战自走,定怀诡谋,我军倘若追去,岂不正中彼计!”遂自行军。
到一山冈处,蒙古大军又自前现。哈达叹道:“蒙古军真神出鬼没也”。
内心骇惧,实不敢和蒙古军交战。又对诸将道:“如此变生不测,我军士气必衰,而蒙古军队伍严肃,行列整齐,定是不可轻敌,何况不定又要退却。”是以命金兵不用备战,只往旁道走避。
怎奈此次蒙古大军万蹄齐发,轰鸣震天,由三组各三千人组成的中军先锋骑兵队,排山倒海般地朝山丘上的金兵冲刺。
哈达无奈,只得与蒙古军对仗。
满天箭矢交射下,两方骑兵就在长达数里的丘坡中段相遇,近身厮杀,一时间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两下厮杀下,蒙古军少,片刻又自退去,哈达见了大增勇气,驱兵掩杀。
那料蒙古兵退了十余里后,复又回击,箭矢如雨,弩无虚发;金兵猝不及防下,死伤极多,不由慌乱,士气衰竭下,又想退却。
此刻蒙古大军在明月映照下排排长刀,闪耀银光,怒马冲击,杀气腾腾,在金兵中十荡十决,尽情蹂躏,口里‘呵乎,呵乎’的喊叫不已。
哈达慌乱下就想逃走,幸帐下部将奋勇,令前排的骑士均手持长盾,另一手持枪,以挡挑敌人箭矢,后方的战士则弯弓搭箭,准备射进敌阵之内,掩护前方战友破入敌阵去。
攻拒良久,速不台见不能尽灭金国平西大军,于是退却。
这时哈达帐下部将言道:“速不台军只三万名,辎重居去三成,仅余万五,今相持二、三日,倘若乘他退兵,出军奋击,不患不胜!”
怎奈,哈达又道:“江路已绝,黄河不冰,他既入我大金腹地,已无归路,实乃孤军,我等可待他自毙,何用追击!”想是已被吓慌,故而胆怯,嘴上还自在强硬。
翌日,蒙古兵不见踪影,哈达命斥骑四出,探知音讯,片刻斥候来报,说道蒙古军已然北归。
哈达遂兴高采烈的率军疾趋汴梁。
正在前行,募地斜刺里闪出蒙古军,竟将金兵冲作两截。哈达忙分兵接战,等到敌军杀退,后面的辎重,已是不见,哈达顿足不已。
如此速不台即用铁骑五千,追尾金军;金军还击,他偏退去,金军启行,他又来袭,弄得金军不遑休息,且行且战。
哈达途遇兵败的丰阿拉,于是一路同行。
到了汴梁,丰阿拉谈笑自若,与哈达并入城内,收集部兵,伪称大捷,总是丰阿拉奸猾。
金廷百官,俱都上表庆贺,金主完颜守绪大喜,大宴百官,全国庆贺,君臣丑甚,陋甚。
※※※
拖雷大军终与速不台军汇至一路。
翌日,萧枫随拖雷等人直趋汴梁刺探敌情。
途中,他还在不断的思量:不知那夜杨妙真到底做甚,说她有甚目的吧,可她那夜事完后,却没提甚条件。
说她没目的吧,似乎自己还没那般巨大的魅力,能引得她主动投怀。
再加那日的杨妙真殊是奇异,自己不过说了一句话,竟引得她心情大坏,狂奔而去,与自己平日所了解的大是不同。难道她真的瞧中于我?不会,不会……心下又忙自否认,直觉这等想法实是荒唐。
不过又想到,自己经此一遭,到是得遇奇缘,一夜间便至‘成丹’境界,只是初临此境,惟恐力量掌握不好,尚须多多磨炼。
思量间,汴梁不觉已到,抬头望去。
汴梁城有着四四方方的结构,外城套内城,内城套皇城,皇城纵八里,横八里,内外城又各加倍,暗合易象,内藏八卦,气势极为恢弘。
整个城墙俱是用丈大的巨石砌就,暗合密封,估量着刀片亦插不入内。
城高墙厚,雄壮威严,城上金兵虽说新败,可士气依然如虹,甲鲜戈亮,队列整肃,一望便是大金的精锐兵种‘忠孝军’。
拖雷瞧了良久,不禁叹道:“这汴梁城果非人力可夺矣。”说罢四处转了一圈,便即回了大营。
※※※
金国皇宫内。
金主完颜守绪端坐龙椅。
阶下百官个个噤若寒蝉,只因适才完颜守绪龙颜大怒,火起间,已然斩了平章政事白撒,责他擅自离开大金重镇潼关。
完颜守绪支颐沈思片刻,低声道:“诸位爱卿,眼下蒙古大军已至汴梁,诸位爱卿可有退兵之计?”
过的片刻,阶下百官仍然垂首不语。
完颜守绪见此,不由叹道:“大金自立,涵养你等百有余年。你等或以先祖之功,或以自身劳勇,披坚执锐,方有如此爵位。今当厄运,自当与朕同患,方可谓忠矣。此次蒙古军至,正是你等立功报国之秋,纵死王事,也不失为忠孝之鬼。往昔你等立功,常虑不为朝廷所知,今日临敌,朕亲见矣,你等须得勉之。”
百官闻听,俱都痛哭流涕,直道生为大金人,死为大金鬼。个个赌咒立誓,悲痛欲绝。
金主完颜守绪望得,深受感染,不由泪水涔涔而下,也是大为激动,只觉有此忠孝之臣,大金尚有望矣。
这时完颜呼邪越阶而出,跪泣道:“微臣思量甚久,只觉倘若请出老祖宗,或有一线生机。”
百官听了,极是讶然,不知何人是完颜呼邪口中,所谓的老祖宗。
金主完颜守绪先是大惊,既而泣道:“自古无不亡之国、不死之主,但恨朕无用也,致使祖宗尚须出山”。
※※※
是夜,萧枫一人独坐帐内,仍在思量那日旖妮之事。
只因他自小孤苦,从未有过靡靡之思。何况到了重阳宫后,修真悟道,只讲清心寡欲,更无那般想法。
虽说与小如,唐雪二人,有些亲近,但那也是在礼防之内,从无半分越轨之处。
谁料想那日,自己竟与平时甚为厌恶的杨妙真有了肌肤之亲,行了夫妻之礼,但觉心中实是说不出的龌龊难过。
又想到她平日的忸怩作态更是愤恨填膺,可隐隐然对她的媚荡既有些心往,又有些捻醋。
正在思忖间,警兆一现,忽觉一股庞大的神识急扫而过。
心下一惊,既忙神识探出,一路跟踪,但觉这股神视竟比自己的,还为浑厚,安舒平和,绵绵然,似是无穷无尽一般。
募地,那股神识似已察知萧枫,竟对其略行寒暄,好似多年故友;虽说不明其意,萧枫自也不能失了礼数,也随之问候。
忽然,那神识,仿若大海波浪,滚滚汹涌,似欲吞噬萧枫的神识一般;萧枫猝不及防下窘迫已极,困顿不堪,神识即忙退回,全力守御。
谁知那股神识,在临战之际突又戛然而止,逐渐温和,带着些许嘲笑,泰然自若的缓缓退去。
※※※
金国皇宫地下宫室。
宫室高约数丈,占地极广,内里却是毫无任何摆设,显得空旷旷的,四周墙壁上每隔十步,插满了不灭油灯。
只有中央高台上一个身材雄壮,容颜古拙的中年人正盘膝而坐,在那冷哼道:“原来是有修真之人破了俗矩,不然我大金怎会节节而退。哼,朕会让你们后悔的”。
说话间,散披在奇厚肩背上的黑白长发,极是诡异的浣浣飘动;宝石点缀,烁闪生光的龙袍,顿时被寒电般的目光盖耀,不可一世的枭雄气势此时表露无遗。
四周的油灯,这时亦是忽明忽暗,气氛极为诡异。
蒙古大营,绵延起伏,月光斜射。
警哨队手执利矛,来回不断的在营中巡逻;旌旗猎猎,马嘶啾啾,一派肃杀。
萧枫此时尚在骇异中,心里寻思:不知适才那人是谁,竟有那么浑厚的神识。倘若不是那日已然‘丹成’,有所进境,只恐自己将一触即溃。
想到这,不由心下揣揣,只盼那人是友非敌,不然非但自己不能幸免,只怕这蒙古各个统领,那颜,也将被其所弑,致使大军无功而返。
正在担忧之时,忽然一个清朗的声音遥遥传来:“修真人,出来瞧瞧朕给你的见面礼”。
萧枫闻听,大感不妙,既忙出帐瞧个究竟。
这时一个长发飘飘,容颜古拙,身着亮珠盘龙袍的中年人正伫立在大营中央的点将台上,周围散落着数十个鲜血淋漓的头颅。
此时大营哨兵也有所察觉,警哨急吹;四周黑暗处顿时涌出无数士兵,披坚持戈,明火执仗,点将台周围骤然间通明辉煌。
那人却是不惧,洒然一笑,对着萧枫道:“你就是那修真人”?
萧枫也坦然道:“不错,你是何人?来此做甚?”心下暗道:完了,自己的来历似已被他人察觉,只是他是否晓得我是全真派的。
中年人朗声道:“今日家中小辈来告,说道北方蛮人,长驱直入,要灭我大金。朕觉有些稀奇,到底是甚么蛮人,要来毁我大金。是以神识外放,来此瞧瞧,谁知这蛮人营中竟有你这修真人襄助,我大金到也输的不冤。不过这蛮人的好运到今日也就终了”语声甫毕,那人用手,指了指点将台上的头颅道:“瞧,这些个就是蛮人的将军们,哈哈……”随即纵声大笑。
萧枫一听不由大骇,只恐这头颅中有拖雷及速不台的,既忙凝神细观,瞧见那数十个头颅里只是些百夫长之流的人物,方才长舒一气。
目光朝旁一扫,只见拖雷与速不台正夹在兵士中间,朝这观望;瞧见萧枫目光所至,随即向他点头示意。
萧枫心下大定,沉声道:“你到底是何人?口口声声的说甚么朕不朕的,却也不知羞耻”萧枫恼他杀了数十个兵士将佐,是以口气甚是不善。
那人听了不怒反笑,只是道:“哈哈…你问朕是何人?朕可以告述你,朕乃大金显宗,完颜允恭。”
拖雷在下面听了,不禁大骇。
这完颜允恭是甚么人啊?他是大金世宗的嫡子,章宗的父亲,那时的大金如日中天,天下莫有能抗。
完颜允恭作为大金世宗的嫡次子,被封为太子,足有二十余年。
在位期间,百官拥戴,百姓归心,均说太子谦冲仁和,宽厚待人,好比古之尧舜,大金有他这样的太子,真是天神降福,得享万世。
那料天不降其年,大定二十五年卒,终年四十一岁。斯时受其恩惠之京都万民伏地恸哭,声殷如雷。可眼下竟然……
不提拖雷这时如何惊异,再说那萧枫可不知道他是谁啊,不由哈哈笑道:“你说你是金国皇帝,还叫甚么完颜,甚么恭的,你别逗了,那大金的皇帝我可晓得,他叫完颜守绪,可不叫你这名”。
完颜允恭沉声道:“完颜守绪那是朕的后裔,而且朕不是甚么恭,而是唤作完颜允恭”。
萧枫听他说的这般有鼻子有眼的,不觉讶道:“那你老现在多少岁了”?
完颜允恭正色道:“朕大概八十有六了吧”。
“你也是修真的?”萧枫讶问道。
完颜允恭听到这,忽然愠怒道:“你身为修真人怎可介入俗世纠纷,难道不怕成为修真界的公敌么?”
“我还不算是正式的修真人,只是略窥门径而已。”
“你想耍赖,朕也不惧,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说罢,周身气劲四溢,长发飘舞,龙袍鼓起,袍上的金色盘龙尤象活了似的,张牙舞爪,咧嘴喷火,无形的威势仿似潮水一般汹汹滚滚。
两只晶润温玉的手置于胸前,缓缓搓动;骤然间光亮四射,两手分合处,一柄长约二尺,透明晶莹,散着焰炎的真元刀罡,正火芒磷磷的吞吐不定。
从这刀内所孕蕴的庞大丹能,萧枫就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虽然自己到了‘成丹’境界,可看他也到了,而且看来他在‘成丹’境界上定是浸淫了甚久,因为自己与他的相距竟然甚多。
可眼下焰炎刀罡的丹能象是铺天盖地而来,也不由的他不打这一场看来是极为艰巨的仗。
无奈下只得体内‘七星金丹’全运,调动浑身的丹能,以‘太极拳式’全力防御,只求消敌盛势,待敌疲弱,伺机而取了。
可他心里也知道,要待一个到了‘成丹’境界的修真人,气衰力竭,不知要到何时呢?只能是尽人事,看天命了,心下叹息,怎么自己就那么倒霉呢。
第十七章 灭金大战(二)
完颜允恭忽地厉啸一声,手中焰炎刀罡,在半空中划过一条奇异的弧行轨线,随即势若奔雷闪电,恍如万马齐至,向萧枫破空而去;行经的空间好似被烈阳炙烤了一般奇%^书*(网!&*收集整理,诡异的曲动颤变。
萧枫震骇莫名,直觉完颜允恭这一刀之势,威厉似泰山压顶,熊熊烈焰,熏得他如坐火山口,呼吸滞窒,行动困难。
即忙双手虚提,刚柔相济,提抱含蓄下,凭着刹那间,运气摄神,天人合一的敏锐感觉来捕捉对手刀罡中的细微变化;随着刀罡的呼啸而至,借力使力,举重若轻,以循依天地神韵的奇奥太极,牢牢的黏附住刀罡。
举手投足间,行云流水,恍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旁观众人瞧来,说不出的轻描淡写,随意挥洒,直觉心向往之,迷醉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