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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白河愁。你该不会没有姓名吧?”反正已经被荻亚卖得差不多了,白河愁一横心,决定与这男子摊牌。
男子比白河愁高了约半个头,脸上出现傲然的神色道:“原来就是你,竟然胆敢说荻亚是笨女人,害得她伤心难过,实在是罪不可恕!”
白河愁正待分辩,列举一下那笨女人愚蠢的地方,忽然庞大如怒潮般的气机涌来,不由大骇,眼前这男子竟然说动手就动手,而且只看这临体而来的气机反应就知道他的强横竟不下逊于夜魅冥,从哪里钻出来这样一个高手?
“哈哈哈,无惧兄,赤家在圣京购置如此庞大的大宅,莫非有意将赤家堡搬来这里不成?”夜魅冥歪着头道。
赤无惧一愣,不悦的道:“我赤家亦有生意在京,赤岚这次又受神皇赏识,令他进京效力,怎么能没有固定的居所?难不成我赤家购买什么东西还要你夜家批准才可以?”
赤无惧与夜魅冥各自是本宗仅次于宗主的人物,暗地里有争雄斗胜之心是人尽皆知,无不盼望着能压倒对方,两人在简单的客套话之后迅速步入唇枪舌剑之中,渐渐升温。
赤无惧心中恼怒,对方存心就是来搅局的,不请自来,以夜家的威势威压宾客,有他这么一来,这里的人哪里还能畅所欲言?
赤无惧拂袖冷哼道:“今日是赤府家宴,原也没指望过不相干的人前来道贺,夜兄之情心领了,无惧不敢收礼,喝过一杯水酒后便容我送客就是。”
夜魅冥没想到他如此不给面子,强压怒气,缓缓道:“既是如此,请容我送上最后一件礼物。”
“赤无惧,我们上次被人干扰所以未分胜负,这次难得你作寿,我便将你的惨败作为礼物赠送给你,希望你能笑纳。”
赤无惧差点被对方的狂妄活生生气死,大怒道:“夜魅冥,你,你实在是太过份了,竟在如此狂妄自大!”
夜魅冥心喜,暗忖其白般若所说的办法果然有效,把赤无惧弄得心浮气燥起来,如果动起手来,对己大是有利。
“赤兄,可否将此阵让给满楼?”人影飘动,所用身法正是已经炉火纯青的斗转星移。
赴宴的宾客一阵骚动,月满楼生平虽然极为低调,但到底是南方三大宗派宗主之一,竟然主动要求替赤无惧接下此阵,等于说是星月门和日宗联手正面对抗幽冥宗了。
赤无惧稍稍冷静下来,错愕道:“月兄,这怎么可以,他是冲着我来的。”
一旁赤岚抱拳道:“月叔和净沙妹子放心,夜家的人向来口气比天大,不过我们还不至于怕了他们。二叔今日大寿,不宜动手,赤岚愿代二叔接受挑战。”
夜魅冥冷笑道:“魅冥岂会欺负一个后生小辈。”
月净沙恼道:“你少在这里胡吹大气了,上次在孤星城遇见我和小愁两人时,怎么不说这句话?”
饶是夜魅冥脸皮极厚,也红了一下脸道:“上次是把那小子当成了暗通楚国的人,当然不算数。”
赤岚看了一眼月净沙道:“夜前辈,我虽是后生小辈,但你既然曾经辱及我的好朋友,我怎么也不能坐视,抛开二叔不谈,就是为了我们净沙妹子,我也要向你讨个公道。”
月净沙闻言俏脸一红,总算将“谁是你们净沙妹子”这句话咽回肚里。
夜魅冥眼中射出凶光,自上次伤势复原之后,他的功力又有精进,不然也不敢在如此多人面前挑点赤无惧,只要在这大寿之日当着众人击溃赤无惧,赤家还有何颜面在圣京立足?只有乖乖的滚回赤家堡的份。
依白般若所说的方法顺利的激怒了赤无惧这个与自己同辈的高手,眼看就要得逞,胜算在握。谁知先是月满楼不惜自降身份插手在内,眼前这赤家少主更让人吃惊,不但没有被自己激怒,反而顺势欲接下自己的挑战。他是后生晚辈,败给自己亦不丢脸,如果在百招之内自己无法击溃他,那自己就算胜了也是颜面无光。如此一来,先前的心理优势点滴不存,反倒是这赤岚点尽上风,自己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将赤家少主当场击杀,既落个以大欺小的名声,甚至挑起赤家与夜家的大战吧?大哥和三妹也会怪责自己,如果惊动了神皇,后果更是严重。
夜魅冥愣在当场的时候,月满楼摇头,缓慢而坚定的道:“两位有所不知,就算他不找上门来,在离开京城之前,我亦会上幽冥宗一趟为吾友阿土伯讨回一个公道。”
夜魅冥当然知道月满楼口中的阿土伯是谁,虽然自认仍不是连其兄都没有把握能胜的月满楼对手,但当着如此多的人亦骑虎难下,硬着头皮道:“月满楼,你不要以为星月门和日宗联起手来,我夜魅冥就惧怕你们。”
看到夜魅冥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月净沙暗暗发笑,忽然想起没有看到白河愁,连忙踮起脚尖四处张望,却怎么也看不到他的影子,不由大急起来。
便在这里,门口处传来女子的清冷声音:“月门主,好大的威风啊。”
却见一个黑衣贵妇在一个美艳少妇的搀扶下行来,身后还有一名美丽动人的红发少女和一个异族武士打扮的男子。
月满楼瞳孔收缩,微微恭身道:“不知夜后驾临,满楼失礼了。”
忽然间知道,由夜魅冥挑起的这场战斗再也打不起来了。
月净沙着急的寻找白河愁时,白河愁却正面临危险境地,那个傲气十足的男子现在所表现出的功夫之强绝对不在夜魅冥之下,犹有过之。
不过才接下他数击,被忍太郎偷袭后本来已经愈合,渐渐复原的伤口全部崩裂开来,渗出鲜血,再不敢硬接对方的攻势,只敢以比其略胜一筹的身法加卸劲手法加以化解,但对方的攻势既凌厉又连绵不绝,根本没有脱身的机会,挨得十分辛苦。
心底苦笑,先前还想杀人灭口,现在只求逃得性命,不要被这疯子反手做掉就算是邀天之幸。
他奶奶的,不就是骂了那小女人一句吗?她真的很笨嘛!
忽然攻势一缓,令得白河愁稍稍喘口气,伤势渐渐开始影响到速度,而且对方似乎有心想看看他的底细,所以还有所保留。
“你有伤在身?算是便宜你了,我不杀弱者,不过也不能不代荻亚对你小惩一番。”
白河愁抓住这千载难逢之机,斗气狂喷向后急闪。
“想跑?”对方帖身跟来,遥空一掌印来,只要白河愁一接招,再被他缠上就休想脱身。
“恕不奉陪!”遇上这种人当真是倒八辈子的大霉,难怪他会喜欢上那笨女人,当真是绝配。
精神爆发,白河愁凌空再动,在直线狂退中毫无先兆的九十度折向,速度快得带起一抹残像。
“唔,有点门道,终于使出你的真功夫了吗?”那家伙语气中非但没有恼怒之意,反而一副大感兴趣的样子。
“凝!”
一点炽白的光芒从那人身上闪出,如日光般扩及身周,白河愁本已离他二丈有余,以精神驱动的身体忽然滞行起来,如陷泥中,不由大惊!
伸出修长的右手,那男子吟道“我的手灼热如鲜红的火焰!”
他的右手随着咒音蜕变为令人不敢正视的鲜红色,像正在燃烧的火焰化身,是力量与速度的完美结合,仿佛一切阻挡在那只手前面的东西都被会击溃焚尽。
被对方不知名的方法弄得速度狂降,那只手的神迹般的击中白河愁。
白河愁勉强避过前胸以肩头承受一记,只觉一热一麻过后,斗气防护被硬生生击溃,血肉犹如刀割般难受,随后一股强大之极的力量令白河愁身上的斗气再也无法凝聚起来,沦为案板上的鱼腩。
黑帝斯传给白河愁的斗气虽强,却是斗气中刚猛一系,一旦遇到更强大的力量,纯是力与力的较量。月满楼所传的太初紫气柔韧绵长,单从防御抗力来说与斗气各有千秋,可惜白河愁自幼就修习星月门的基础炼气术,修炼起太初紫气来自是事半功倍,但到底才开始修炼,亦无法与对方抗衡。
那男子忽然咦了一声,原来就在白河愁身体全面被制之时,忽然不知从哪里涌出来一股力量,虽然微弱,但所经之处,连那男子咒武合一的气机都制止不住,如水银泻地般收复失地。
白河愁也是莫名其妙,不知为什么,只知道身体中涌出一股暖流,像不属于自己的身体忽然间又拥有了知觉,不由挣扎起来。
“在闪烁,在燃烧,在咆哮!在高叫着让我打倒你!”
鲜红色的手出现在白河愁的颈间,在念到“咆哮”二字时,气机由七成提到十成,白河愁那股突如其来的气机被压制击溃,消失不见。
这男子出身当世第一等的家族,生性高傲,少有服人。白河愁虽是被他所制却已让他大吃一惊,先是差点被白河愁施展精神异能再动逃掉,迫得使出光明限界,配合咒法与武技合一的家族至高武学“闪光之手”才制住他;本以为大局已定,谁想明明已经全面受制,连动一个手指头都不可能的白河愁体内莫名其妙的涌现与怪异无比的气机,大有冲破一切禁制之势,最后不得不接近全力才压制下他的挣扎。
像丢干柴一样把白河愁丢在地上,气机禁制消失,白河愁揉揉被他扼得生痛的颈部,强忍想破口大骂的冲动道:“臭小子,你到底是谁。”
“你再说一句臭小子,我就收回我刚才只小惩一番的话,割了你的舌头。”
冷酷的声音让白河愁不情愿的闭嘴,以恨恨的目光看着对方。
“今后绝对不可以再对荻亚无礼,不然你会知道后果的。”
“谁有空理会那笨女人,我不过是怕这大嘴女人随随便便将自己不是真公主的事到处乱说。”白河愁避重就轻把自己收受荻亚贿赂之事不说。
那男子放下心来,先前的某种担心现在看来是不必要的,人顿时轻松许多道:“我也会叮嘱她,此事断断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既然是她朋友,便应该为她守秘。”
白河愁翻身而起,拍拍屁股道:“这是我义不容辞的事,你放心好了。你的功夫很厉害啊。”
那男子傲然一笑,笑容好看之极,有一种与生俱来,旁人断断学不会的高傲,犹如尊贵的王侯屹立在白河愁面前。
“你也不差啊,能让我使出闪光之手才能击败你。”
这句话倒是真心话,虽然白河愁还远远不是他的对手,但如果蓄意想逃,委实连他也要头痛,未必一定能如这次般手到擒来。而且他身上来无影去无踪的气机更是奇怪之极,如果两人功力相当,连咒武合一的闪光之手都有克制不住之势。
看那男子转身欲走,白河愁忍不住道:“喂,你到底是谁啊?”
男子微微放缓脚步,却没有回过头来。
“我的名字暂时不要告诉荻亚。”
“我叫白傲天!”
神武篇 第二十一章 唐突佳人
白傲天?
他,他就是白傲天?
白河愁顿时脑中一阵晕眩,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呢?
不,不可能吧,这一定不是真的。
白河愁连忙咬了一下嘴唇,然后急声问道:“你,你真的是白傲天?”
自称是白傲天的男子却没有再做任何回应,继续前进。
嘴唇上的痛感告诉白河愁,这并不是在做梦。白河愁对他的身份已经信了七成,三成来源于此人的一身强横实力,如果真是白傲天,倒也理所当然;三成来源于此人的气势,高傲自负,应该不屑于冒充他人;最后一成却是来源于无法说清的感觉,他虽是高傲异常,又击败了自己,却并没有对他产生反感,连自己都觉得奇怪。
想不到那日用来打发荻拉的话竟然变成真的了,而且还是以这种让人哭笑不得的形式,最不可思议的是似乎弄假成真了,白傲天根本就不在乎荻拉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公主,反过来还要担心被别人知道。那笨到连弥勒佛爷爷遇到她都要笑不出来的女人如果知道事情的真相,会是怎样一副光景呢?
白傲天的身影从眼帘内消失,白河愁站在空旷的花园中,月光之下一摆手,眯起双眼笑道:“大家都听到了,这可是你自己要求我别说出去的。”
白河愁再回到赤家大宴上时,夜魅冥已经不在厅内,难道他真是前来贺喜送礼的?白河愁打死都不会相信。大家虽然仍在举杯,却再无先前的欢快,各自窃窃私语。
正想悄悄潜回原位,脑后传来脚步声,不用回头就知道一定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