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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将沦为天下笑柄。若他到时又不顾身份横加干涉,不要说我不会坐视,便是赤家恐怕也不会让他得逞。”
白河愁不敢抬头,他怕自己抬起头来会哭。月满楼倒是感觉到他浑身在轻轻的颤动,却以为他心中激动不已。他今日见到爱徒回来,心中甚是高兴,温言道:“你回来就好了,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这些日子里我也想了许多,星月门在我手里没有发扬光大,甚是惭愧,既然已经与幽冥宗又成冤家,我索性打算在圣京开设分门。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慕容师弟近来如何,嗯,还有可将倭人逐走?”
“慕容师叔一切都好。”白河愁只答出这一句,忽然有人隔湖打断两人的对话:“月老爷,原来您在这儿啊,不好了,幽冥宗来了许多人将府围住,二老爷要您快去。”
月满楼讶然道:“奇怪,我虽与夜老邪交手,但到底还是依江湖规矩挑战。夜老邪一向虽然蛮不讲理,但这点江湖规矩还是在意的,就算结怨,依他性子应该不会公然围府要人。”白河愁却是心中一沉,勉强笑道:“依我看,他们绝不是来找师傅麻烦的。”月满楼略一沉吟道:“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又对对面那赤府家仆道:“请回禀无极兄,月某和小徒随后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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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进宫?”夏侯伦顿时瞠目,颇有些不知所措。夏侯厉冷然道:“不错,让你进宫,先做一名禁卫的校官,然后你姑姑已经答应,只要你稍有表现,一年后就让你做禁卫的副统领,三年后,整个禁卫都交给你。”夏侯伦听得又是吃惊又是惶然,道:“爹,你没有弄错吧,我什么都不懂,你让我做什么校官还有副统领,我做不来,我不去。”
夏侯厉怒哼一声,压了压怒气道:“笨蛋,旁人求都求不来的你却一个劲往外推。你知道什么,如今陛下整日沉迷于后宫,荒废朝政。前年又逢荒年,民不聊生,哀鸿千里。三日前我请陛下下旨开仓放粮,赈济灾民,陛下本已答应,不想昨日却忽然变卦,竟然下了一道旨意,说国库空虚,要大食、摩云送上大量粮食,要草原部落献上牛羊数十万!”夏侯伦茫然道:“这也没什么不对啊,既然国库空虚,属国理应奉献。”夏侯厉狠瞪他一眼才道:“你小小年纪,哪里知道其中厉害。我北楚当初以无上武力压服三国,三国自甘为藩。当初本有心将三国逐一灭掉,尽归我北楚,一统北方。只是始帝还没来得及布署便已去世,又逢南朝白颜野心勃勃,诸臣皆说不可逼反三国。之后历代楚帝更无雄心,三国因此逐渐坐大,其中更以大食为甚。到如今,我北楚军力虽然仍是无人可比,但朝政已呈乱象,我夏侯家、云家、羽家,还有魏家争个不休,现今又逢二子争位,更是火上加油,看似强大,但一个不好亦不无分析崩离的可能。所幸云家也看到此点,是以我们两家才决心以联姻形式结盟,共保大殿下登位,只要大殿下日后成为新的楚帝,外有我夏侯、云两家,内有你姑姑扶持,只要有个二十年,我北楚就可重复昔日荣光。但此刻却最是要紧,容不得胡来,陛下如此下旨,不知三国态度如何,即算奉上,也必生怨心。如若此时南朝攻我北楚,三国却在后一刀,我北楚百年基业便摇摇欲堕了。”
夏侯伦不服道:“难不成要陛下收回旨意?”夏侯厉叹道:“旨意已经发出,三国驻仙都使节已经得旨。陛下要三国奉粮是理所当然,却不可下旨令他们同时奉上,而应当分而治之,先命大食奉上,待大食奉上后,再下旨命草原联盟和摩云献粮。如有一国胆敢违抗,便起兵灭之,逐一击破,三国自然无有人敢不从。如此草率,三国亦逢荒年,万一抗拒,平添许多变数。”
夏侯伦听得心悦诚服,忍不住道:“孩儿倒没爹想得那么远。只是这也不用孩儿进宫去做那什么禁卫吧?”夏侯厉怒极反笑:“我说了这么多,原来你还没明白。陛下沉迷,我等苦劝不听,自从得了那大食僧人和其徒后更是荒淫,强招秀女入宫,惹得仙都人怨,身体却越来越差,我观他印堂赤红,是整日服食提神之物,陛下却不听良言,迷信妖僧,恐怕性命有忧。所以从此时开始到大殿下登位,将是我夏侯家,也是北楚最危险最激烈之时,我四阀将斗个不休,即算不能扶各自所支持的人登位,也要留下筹码,保住自己在新帝登位后的地位。现在皇后还是你姑姑,以前宫中大小事务都是你姑姑掌管,连禁卫也不例外,但我和你姑姑商量过了,非常时刻还是只有自己人才信得过,所以你先做校官,三年内就把整个禁卫都交给你,这样后宫就彻底安全了。待璇玑的夫婿一回来,便令他二人成婚,将城中都骑卫交给他,这样就只有都兵卫还在云家手中,大半个仙都都控制在手。如若陛下去世,有人不服,我夏侯、羽家联手,又将仙都掌握,北楚根基便不会动摇。而且等禁卫交在你手,便可试试对那妖僧下手,如能除去更好,若让外人下手,终是不便,万一被陛下知晓,此时妖僧正如日中天,陛下降罪夏侯家,徒然便宜了别人。”
夏侯伦只得道:“孩儿听爹的话去做这什么校官便是。”夏侯厉终于老脸开花,呵呵笑道:“这才是我夏侯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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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愁跟着月满楼走向赤府的大堂,还没从侧门进去,就听到赤无极怒声道:“两个小辈,你们这算是什么意思,莫非吃了熊心豹胆,竟然敢将我赤府围住?”白河愁进门看去,却见车仲、花邪子二人并肩而立,身后不下百名幽冥宗黄衣弟子。车仲道:“赤府请息怒,我们不过是奉了般若侯的命令前来拿人,与赤府无关。”
“哦,却不知白般若要的什么人?”赤无极旁边的赤岚道。花邪子开口道:“听说星月门的人在府上,般若侯令我们来拿一个叫白河愁的星月门弟子回去问话。”
赤无极怒道:“没有此人,就算有,我赤府岂是你们撒野的地方,白般若要人,叫他自己来赤府。”赤岚倒是客气一点,道:“二叔先息怒,让我来吧。”赤无极自知自己虽勇,说到谋略还不如这侄子,闻言鼻中重重哼了一声,人却退后半步。赤岚上前负手,望向车、花二人淡淡的道:“两位率了千余人将我赤府围住。但这里不过是我和二叔暂时栖息之地,连丫环一起算上也不过才三百余人,何必如此劳师动众?”不待两人答话,赤岚话锋一厉道:“只是这里的两百多名赤家子弟个个赤胆忠心,绝无临阵退缩之辈,就算身死,恐怕今日幽冥也未必讨得了好去。倒是你们应该好好想想,我赤家自始帝开始便追随其后,征战千里,方有今日地位,若说功绩,便比起幽冥宗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虽说幽冥宗是地头蛇,又有人庇护,但如果让神皇知道幽冥宗动用城卫攻击我赤家,就算我赤家忍得下这口气,难道就不怕神皇降罪?”
车仲一窘,花邪子也被赤岚气势所压,干咳一声道:“赤少主误会了。我们只是奉命拿人,只要赤府交出此人,我们立即撤去,再向各位赔礼道歉。”赤岚眉毛一扬,正待再加压力,却听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大门处由远及近:“赤兄何必动怒,他们的确是奉了我之命前来拿他的。”赤岚见白般若亦到,心中一动,往后一看,连忙施礼道:“月伯父,你来了,咦,白师弟什么时候到了,我竟然不知道。”
白河愁苦笑一下,心一横,忽然上前来到月满楼的身前一头跪下,将众人吓了一跳,连白般若亦不例外,待听到白河愁的话,白般若才又微笑上面。白河愁深吸了一口气,他已下定决心,今后不论自己怎样都不要再把星月门再牵涉在内。他不要月满楼再为自己浑身药味,不要月净沙再为他奔波千里,自己的事便由自己解决,大不了赔上这条性命,只要幽冥宗有人垫底就行。
白河愁这番举动弄得月满楼大讶,还道是他惧了幽冥宗,连忙拉他,急问:“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快快起来,有事师傅为你作主。”白河愁跪在地上纹丝不动,朗声道:“师傅,白河愁第一个头是谢你这二十多年来的照顾之恩!”月满楼一呆,白河愁的额头便重重撞在地上,发出声响。
车、花二人欲动,白般若微笑摇头,两人虽是不解,但向来奉白般若马首是瞻,当即止步。白河愁抬头,眼眶微湿道:“第二个头,我谢师傅收我入门,关爱教诲之情!”月满楼看着白河愁跟磕下第二个头,心中有种不祥的感觉,想拉住白河愁,却见白河愁坚定的摇头,赤家叔侄见状也是满腹疑惑,赤岚向白般若往去,心想莫非又是因为此人?
“第三个头,第三个头,第三个头是我向师傅赔罪,师傅待我如子,收我为徒,我却替师傅惹来麻烦,令师傅受伤。”白河愁咬牙道。月满楼微怒道:“痴儿,你既是我弟子,有何麻烦之说,还不快快起来,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却听白河愁道:“师傅不可以生气,因为弟子磕下这第三个头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又一次重重将头撞在地上,再抬起头来时已是泪流满脸,一字一句的道:“就再不是星月门的弟子了。”
满堂寂静,皆因白河愁这奇峰突起之变。白河愁却一跃而起,拭了拭脸上的泪水道:“今日大家作证,白河愁不肖,已经不再是星月门弟子,从今之后与星月门无关,之前若有麻烦,也只找白河愁一人便是,如果将帐算在星月门头上,便是乌龟王八蛋!”
车仲大怒,手指白河愁道:“小子你以为你是谁,你做过什么你自己知道,星月门想这样就过关,来个丢车保帅,没这么便宜。”白河愁怪眼一翻,忽然一口痰吐去,车仲连忙躲闪,狼狈不堪。
花邪子怒不可遏,便要上前动手,白般若却抢先一步拦在他身前,只得止步。白般若大笑道:“好,好,做事累己不累人,倒也还算个人物。”白河愁傲然道:“我虽算不什么人物,但比幽冥宗的家伙还是要强上三分。”月满楼从震惊中醒来,向白河愁问道:“你在干什么,为何要如此?”白河愁不敢正面相视,道:“师…月门主,白河愁不肖,对不起你,对不起月儿,惹下麻烦,但与星月门无关。”转过头去对白般若道:“动手吧。”
月满楼一个箭步上前喝道:“且慢!”他这一声断喝虽只有昔日八成功力,但仍是令得人人动容,月满楼吐出长气道:“般若侯,还请告知你为何拿人,否则请恕满楼无礼了。”赤无极亦怒目相视,只赤岚面无表情。
白河愁想咬牙说出真相,但一想起月净沙,勇气顿丧,不知该如何向月满楼说自己与月净沙之事。白般若却是哈哈一笑道:“其实这事赤岚兄应该知道的。”月满楼大讶,赤无极睁大牛眼望向侄子,赤岚却一脸惊讶的道:“我一点都不知情,为何般若侯如此说。”白般若哑然失笑道:“好个赤岚。好吧,由我来说也是一样。诸位可知我得密报说欲与我朝白傲天将军联姻的塞亚国公主其实是位西贝货?”赤无极惊道:“不可能!”白般若不理他续道:“本来我初听也认为不可能,但事关重大,于是便大着胆子趁那位护送公主的梅菲特大人不在之机将公主接到了夜府,想从旁探探,结果却发现这位公主大人虽然熟悉异国宫廷礼仪,但是说话却有点颠三倒四。”赤岚狠狠的看了他一眼道:“般若侯竟然胆大至此,私自将异国公主,而且还是白傲天将军未来的夫人接到自己府上,其心可诛。”白般若点头道:“我也自知做得不对。只是于公,我是南朝臣子,又职掌情报,听到如此大事岂可不查,事关重大,又不管私下窥探,只好出此下策;于私,傲天也是我从小的朋友,这点我倒问心无愧,想来傲天也应该信得过我,而且当时我问话有侍人在旁。”赤岚冷笑道:“这又能说明什么?”,白般若道:“这的确不能证明公主是假的,就算是那从异国传来的密报也未必可信。但我这人就是喜欢怀疑人,所以就大着胆子吓了吓别人。”
白河愁越听越不妙,心头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想不到还有其他事又要扯上自己。白般若道:“我先派了人假装去擒那位梅菲特大人,说公主是假的消息已经走漏,如果公主是真,他必不会逃走,我再赔礼道歉,说是密报有误,谁知此人身手了得,竟然杀开一条血路,连城卫都措手不及,来不及关上城门。”
赤无极道:“竟有此事?我为何不知道。”赤岚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赤无极道:“原来你知道。”赤岚苦笑道:“我也才知道不久,这位般若侯把消息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