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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洞口极小,仅容一人钻进。貂蝉探头进去看了看,喜道:“姬公子,咱们躲在这里面,那怪物便进不来。”
我一看,原来里面是一个洞穴,而且只有那个小洞口可以出入,这确实是躲藏的好地方。
耳听得嘶叫声逼近,那巨蛛似乎又来到左近,貂蝉忙钻了过去,我将貂芷由洞口交进去,跟着也钻进洞穴内。
在木棒微弱的光线照耀下,看得出洞穴还颇宽敞。我们刚将貂芷安置在地上,便听得洞口外传来巨蛛的嘶叫声,它已来到洞外。
貂蝉惊道:“它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我想起先生说过的话,便道:“这巨蛛乃是妖物,妖物能嗅得生人身上的气息,它是循着我们一路留下的气味而来。”
“那却如何是好?”貂蝉道。
“我也不知道,”无奈的叹口气:“好在它也进不来,咱们只得先躲在这,等它走远了,再逃走吧。”
巨蛛在洞外嘶叫了一会儿,声音倒也渐渐远去了。听它声音,似乎是回往山洞口而去。
貂蝉这才低身俯看貂芷伤势,看着看着,又是叹了口气:“芷儿的伤势不轻,此处又无大夫,这可如何是好?”
登时记起她背上受了蔡瑁一掌,忙把了把她的脉搏,简单的医理,先生是教过我的。
把完脉,只觉脉搏跳动正常,我心中一宽:“她受的内伤不重,只要将养几日,便可慢慢恢复。”看来蔡瑁的武功虽好,但内力不算太强,因此这一掌并没让貂芷受太重的伤。
貂蝉大概是放下了心,吐了口长长的气。
这番死里逃生,此时回想,心中不禁暗叫侥幸。这山林野地之中,不知为何竟有这等厉害的妖物。不过话又说回来,若非这妖物恰在此时出现,我们恐怕也是难逃一劫。
洞穴里一片静寂中,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貂蝉寻到一处积满了水的水洼,喜道:“这儿有水。”说着用丝巾沾了些水,在貂芷头上擦拭。
我继续查看貂芷伤势,伸手触及她背后,却又不禁一惊。原来她中这一掌,肋骨断了两根。
“糟糕,”我道:“她断了骨,若不尽早接好,会终身残废。这接骨之术我虽跟先生学过,却是不太熟练,怎么办?”
貂蝉听得,思索片刻,便道:“姬公子,眼下并无他法,就请你给小女治治。”
眼下确无其它法子,我只得闭目瞑想,努力思索先生所教的接骨之法。大约还记得七八成,剩下的,就看实际动手了。
心中想清楚后,一伸手,碰在貂芷胸前,只觉触手软绵绵的,不禁一惊,连忙缩回了手,脸上一阵发烧。
这这……我触到的是……
貂蝉在一旁问道:“怎么了?”
幸好洞内光线极暗,她看不见我通红的脸。
“姬公子,你可是不愿给小女医治?”
“不,只是……只是……”
“那是难免的,”貂蝉笑了笑:“接好她的断骨最重要,这些男女授受不亲的礼节,还是暂时不管了吧。”
这道理我自然懂得,连忙甩甩头,啧,怎地会这般胡思乱想。
伸手再治,这回专心致志,摸到貂芷肋下断骨处,连忙将它接好。
“哎唷!”大概是吃痛,貂芷大叫一声,张开了眼,我不理会她,继续摸到第二根断骨,正要接上,她定神一看我的手,惊叫:“你做什么!”
被她这一叫,登时便又惊觉自己的手正放在她胸脯上,不自觉缩回了手。
“你……你……你这个淫贼!”貂芷怒道,想要起身打我,身子一动,却又大声叫痛,再度躺下。
“芷儿,”貂蝉忙安抚她:“别误会,你肋骨断了,姬公子给你治伤呢。”
貂芷呼呼喘气,大概也查觉了身上的疼痛。
“你安静躺着别动,”貂蝉转向我:“姬公子,您继续治吧。”
只得再上前,貂芷满面通红,因疼痛皱起了眉瞧着我,眼神中竟有着三分羞怯,那模样十分娇羞可爱。
心中突的一跳,这任性的女孩其实极美,不知为何以前一直没注意到。
再要伸手接骨,见到她脸上神情,却是不敢伸出手去了。
僵了一会儿,终究动手,然而一碰到她柔软的胸脯,心中又是一震,手停在她胸前,迟迟动不了。
她见我如此,怒道:“你……你……若是你心中敢有一丝非份之想,我……我还不如残废了的好,你不用给我治了!”
我见到她皱眉微怒的眼神,不禁一愣,那神情像极了姊姊生气时。
一想到姊姊,心中大是惭愧,若是姊姊见我如此,会如何说?连忙深吸一口气,探出手,飞快的将断骨接好了。
貂芷痛得大叫,又昏了过去。
呼……总算接好了。
“应该没事了,”我站起身:“只要等貂姑娘伤势痊愈,咱们便可找机会逃出洞去。”说完忙转身,不敢看貂蝉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便在此时,突然洞口外又传来几声嘶叫,貂蝉惊道:“莫非怪物又回来了?”
仔细聆听,却又不像,那嘶叫声虽和巨蛛雷同,声量却似乎小得多。
凝神向洞口看去,不由得吃了一惊,那仅容一人钻过的洞口,正慢慢爬进一只大蜘蛛来。它的躯体比之洞口的巨蛛小得多,约莫只有羚羊大小,但仍是令人瞧来毛骨耸然。
眼看它就要爬进洞穴内,登时又想起洞口巨蛛身上带有剧毒,那么这只小的八九不离十,定然也是有毒的,触碰不得,如此一来却要如何抵敌它?身上的长剑,已经掷在巨蛛身上了。
小巨蛛终于爬进洞里,正张牙舞爪的嘶叫,眼见便要冲过来。慌忙间,摸到背上一直背负的风后之剑,连忙拔了出来。
长剑在手,蜘蛛一近身,便要扑上来撕咬,我忙一挥剑,正好砍在它脚上,风后之剑极是锐利,它的脚立即被削断了两只。
这一剑间不容发,不由自主的挥得极快,然而此剑如此之重,这么一挥,几乎就要脱手飞出。连忙力沉丹田,才又握住了剑。
蜘蛛极是顽强,虽断了脚,仍是扑上。我虽学过剑法,然而此时手中拿了这一把重剑,完全没有办法使出任何剑招,只好双手握剑,死命往蜘蛛身上劈去。
幸好一开始断了它两只脚,它的行动变得迟缓,我劈了七八剑后,一剑砍中它的头。蜘蛛的头被我砍成两半,在地上挣扎了片刻,终于一动也不动了。
呼……真是好险。
一放松下来,突然觉得气息不顺,连忙坐了下来,运功调气。原来这剑实在太重,虽然和蜘蛛只搏斗了一会儿,却已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虚脱了。
气未调顺,又听得洞口外传来嘶叫声。
糟了,莫非这山洞内有许多小型的巨蜘蛛,此刻闻到了洞穴内的人气,都被吸引过来了吗?
一瞥眼,见到地上有颗大石,连忙奔过去,将大石塞在洞口。
呼……如此一来,蜘蛛应该暂时进不来了。
这才真正松了口气,坐下运功调息。
调息完毕,却仍觉全身无力,这自然是适才出力太过的后果,只得坐着休息,此时貂芷未醒,貂蝉问起我和她相识的经过,我便由襄阳城中乱世英雄会说起,将事情经过说了个大概。
“原来如此,”貂蝉听罢,笑道:“既然你和小女已有婚约在先,适才替她接骨时又何必尴尬?”
婚约?
“那……那不算数的,”我忙道:“不过是城内闲人们起哄罢了。”
“话不能如此说,”貂蝉道:“芷儿亲口说,输了就要嫁给你,而她也确实输了。姬公子,您莫非是嫌弃小女吗?”
“我……”
“哼!”一旁的貂芷突然出声:“你不用如此为难,我也不想嫁给你。”
原来她醒着,却不知是何时醒的。
“原来你醒了,”我道:“婚约的事,你快对令堂说明,那确实是一场误会。”
“你……哼!”她瞪着我,似乎气极,转过了身不再说话。
怎……怎么了?你自己也说不想嫁我,我要你帮忙澄清,却又为何生气?
“唉……”貂蝉掩着嘴笑道:“姬公子,你真是不懂得女孩儿家的心情……”
咦……这句话,彷佛姊姊也曾对我说过。
“算了,反正你们都还小,这事也不急,”貂蝉又道:“咱们现在被困在这洞里,却又吃些什么才好?”她说着,视线瞟到地上的死蜘蛛,接着脸露喜色。
呃……不是要吃蜘蛛吧?
“唉,”貂蝉道:“我真是傻了,天大的美味这不就摆在眼前吗?姬公子,请你用你的剑,把蜘蛛身周的毒毛刮除。”
……看来她真的想吃蜘蛛。
“貂夫人,”我忙道:“这蜘蛛身怀剧毒,怎么能吃?”
“放心,”貂蝉笑嘻嘻的道:“蜘蛛的毒只在身体表面的毒毛上,刮干净后,其实是非常美味的。我和芷儿,有时也会抓了森林中的蜘蛛来烤了吃。当然,以前吃过的,最多只有手掌大小,倒是没见过这么大的蜘蛛……”
真……真的假的?
听得她如此说,只得持了风后之剑,半信半疑的来刮蜘蛛毛。貂蝉则取出打火石,在洞里捡了些干草枯柴生了火。
正刮着毛,却听得貂蝉尖叫一声,忙回头一看,原来火堆升起后,洞穴内一片光亮,才看清当时在山洞口捡的那根会发光的棒子,竟是一根人骨,貂蝉陡然见着,大概吓了一跳。
心中恍然大悟,那微弱的光亮竟是人骨的磷光,看来是以前死在巨蛛口中的人留下的枯骨。
很快的刮完了毛,貂蝉割下一截蜘蛛脚,便在火上烤。
一会儿烤得洞内香味四溢,貂蝉递了一块给我,貂芷此时已醒,母女俩吃得津津有味。
这……这真的能吃啊?我看得咋舌。
看她们吃得香甜,越发耐不住饥饿,只得轻轻咬了一口手中的蜘蛛脚。
咦……想不到味道还不错,有点儿像是鸡肉。
吃完一块,又喝些水,适才挥动风后之剑杀蜘蛛的疲惫袭来,加上前一日整夜未合眼,我靠着岩壁,渐渐入了梦乡。
第四回 三访卧龙
一路下山,都没再见到官兵的影子。向道旁耕田的农夫询问之下,才知我们被困在蜘蛛洞中,竟已达一个多月之久。
“可恶,”貂芷在看到自己家的小屋已被焚毁时,怒道:“蔡瑁这狗官,我立时便到襄阳去杀了他!”
貂蝉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笑了笑并不说话。这一个多月和她们母女相处,只觉貂芷性格好动且易怒,总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凡事都不会想得太多;而貂蝉却恰好相反,不论身在什么处境,都一派怡然自得,说话慢条斯理,什么事都不太放在心上似的。
照貂芷的意思,立刻便要到襄阳去,然而貂蝉却道:“蔡瑁是襄阳城中大官,咱们得罪了他,此刻要进城只怕多有不便。”
貂芷虽任性,倒也听从母亲的话,道:“不去襄阳,却去哪里?”
见貂蝉用询问的眼神望着我,我便道:“我想先回古松居去看看姊姊在不在,若是不在,再回许都去找找。”
“又是姊姊,”貂芷一脸的不悦:“怎么你就非得找她不可?”
“那也好,”貂蝉道:“先找到令姊,我也有些话跟她说……”
“什么话?”我奇道。
“还不就是关于你和芷儿的婚事……”貂蝉笑吟吟道。
婚事?
“娘!”貂芷满脸通红,急道:“你胡说什么?我可没答应嫁给他。”
唉……又拿这事来开玩笑……
“怎么说没答应?”貂蝉道:“当日在襄阳城中比武台上,你不是亲口说,输了就要嫁给姬公子吗?”
“那是他侥幸得胜,不能算数的。”
“哦?那么你现在再跟姬公子比一场,我来做公证人如何?”
“比就比,我就不信我会输。”貂芷面红耳赤的拉开了架势:“接招!”
说着就真的一掌击来,我只得闪身避开。
她一招既出,二招随至,攻势接着一波波袭来,全无停顿。我只得左闪右避,一一躲开她的攻击。仔细看她身法,和在襄阳城中英雄大会比武台上并无多大分别,虽然手中少了弓箭,依旧是以轻翔灵动取胜。
不同的是,当时和她对招,极是感到吃力,然而这时随意闪转胜挪闪避攻击,却是游刃有余。
果然,在山洞里这一个多月,我的武功大进了。
再过几招,伸掌和貂芷相击,她连退了四五步,脸上怒气更盛,我忙道:“貂姑娘,别再打了,咱们算不分上下就是。”
“什么不分上下,我非打败你不可。”说着又攻到,我足底一蹬,倒退跃出,她脚下不停,再追了上来。
“为何非得一定要打不可。”
“废话连篇,上回你侥幸胜得了我,这次没那么幸运了。”
“我不打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