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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假装客人,要找铁匠给他打一件器皿,铁匠的妻子自然说铁匠不在,经过凌羽的试探和引导,铁匠的妻子就哭着,把铁匠失踪前后、她所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据铁匠的妻子说,铁匠四十一岁,名叫赵刚,而她叫黄花,他们的儿子则在K市读大学。三天前的一个晚上,吃过晚饭后,赵刚照惯例到家后边的林子里走走,因为在铁匠铺站着工作了一整天,需要好好活动一下双腿。
可是从那晚出去以后,赵刚就一直没回来。黄花去林子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人。当晚,黄花把赵刚可能去的地方都问过了,可是都没有找到人。
这事惊动了镇长,翌日,镇长就组织人手到处搜查。胡子镇就那么大的一个地方,到处找遍了却不见人影。于是有人就说,赵刚八成是跳到梦杀谷里了,过去失踪的那些人大多都是这么死的。
大家也纷纷认同这个说法,就停止了搜查,但也没人敢到梦杀谷去证实一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镇长安抚了一下黄花,然后又托人去找其它铁匠去了,镇里没有铁匠可不行。
在黄花陈述完毕的时候,叶蝶问道:“你老公在失踪前去过梦杀谷吗?”
“我不知道!”黄花用力摇头,脸上满是悲伤,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孩子他爸只是出去走走,哪想到从此就不见个人了……”
离开赵刚家,凌羽和叶蝶两人交流看法。
“你觉得那个女人有说谎吗?”叶蝶率先问道,语气中倒没有八卦的感觉,反而显出几分讨论的意味。
凌羽对叶蝶的态度稍微惊讶了一下,道:“这很难说,你怀疑是铁匠的老婆杀了她老公,然后弃尸山谷?”
“有这个可能,不是吗?”叶蝶想了想,又否定了刚才的说法:“可是凶手要真是她的话,她为什么说她老公没去过梦杀谷呢?
“反正在这里失踪的人,通常都被认为是因为去过梦杀谷而受到了冤魂诅咒,最终精神失常跳到了谷里,她如果说她老公去过梦杀谷,不就可以把她老公的死推到鬼怪的身上了?”
“有道理。”凌羽肯定地点了点头:“不过话说回来,把一件才发生三天的失踪案当成杀人弃尸案,这是不是言之过早了?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铁匠死了,也没有目击者目睹铁匠是跳下了梦杀谷。”
“我们去梦杀谷里走一趟不就知道了。”叶蝶跃跃欲试。
“你的意思是去找尸体?”
“有困难吗?”叶蝶撇了撇嘴。
“当然有。”凌羽反问道:“如果去问路,你想住这里的人会告诉我们怎么去吗?”
“嗯……这倒是一个问题。”叶蝶抿了抿嘴唇,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那回头再想办法吧!
“……不过如果问到了路,你会不会带我去?”
这个要求把凌羽给难住了。
因为来到胡子镇之后,凌羽已经勘察过地形,确定梦杀谷就是他们要找的“29号”地点,他当然是要跟水镜一起去。
这是属于他们的任务,绝对不能让叶蝶插进来。况且,带叶蝶去调查干什么?就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吗?
左思右想,凌羽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决定:“对不起,我想我不能带你去,那种地方太危险,我怕照顾不了你。”
“哼!谁要你照顾啦,我自己会照顾自己。”叶蝶脸色不好看起来。
“不是那个问题,我们是以演员的身分来这里的,电影还没拍完呢!加上我们的时间有限,要是我们中谁出了点意外,那不就要拖慢拍摄进度了。”
凌羽不得不摆出大局来说服叶蝶,相信叶蝶如果有演员的职业精神的话,八成是会妥协的。
“所以至少要等拍摄完成后我们再去吧。”
“好吧。”叶蝶很不情愿地回答,而凌羽只希望她的记性不要那么好。
回去的路上,叶蝶对讲机响起。
“啊,我都忘了,等一下有我的戏,导演叫我现在马上过去。”叶蝶收起对讲机后跟凌羽说道。
“那我送你去吧。”
想到要跟叶蝶分开,凌羽的心中居然涌起了不舍的感觉,那种感觉,如同摇晃密封容器里头装着的液体,蠢蠢欲动。
快到拍摄地点时,凌羽跟叶蝶互道再见,等叶蝶走远后,凌羽打算回小学去看水镜。
经过操场的时候,他发现在离教室门口不远的一棵大树后边,有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正蹲在那里朝着教室探头探脑。
凌羽有些奇怪,就朝小男孩身后走了过去。
小男孩的听觉很敏锐,凌羽离他还有五、六米时,他就察觉了。他转过身来,看见一张善意的笑脸。
用糖果和饼干来对付乡下孩子,屡试不爽,于是凌羽把口袋里的饼干掏出来递给小男孩:“小弟弟,给你吃。”
小男孩露出十分犹豫的表情,但最终抵不过那五颜六色饼干包装袋的诱惑,他接了过去,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凌羽见这个孩子这么懂礼貌,顿生好感,蹲下来摸了摸他头发稀少的脑袋,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狗蛋。”
“狗蛋?”凌羽忍俊不禁。
“好玩的名字,狗也会生蛋吗?”凌羽不是西北人,自然不知道西北农村人给孩子起小名的时候都喜欢用“动物十蛋”这种组合,不仅有“狗蛋”,还有“猫蛋”、“牛蛋”和“小王八蛋”等。
狗蛋答不上凌羽这个刁钻问题,他脸色涨红,两手有些不安地去抓后脑勺的头发。
“狗蛋,你喜欢读书吗?”
狗蛋两只眼睛顿时一瞪,然后小鸡啄米般点头:“喜欢。”
“那你为什么逃课出来玩?”
“我没有……我没报名……我妈妈……”狗蛋结结巴巴地说。
“你是说你不是这里的学生?”凌羽猜出了大概,有些惊讶地问:“希望小学不是免费入学的吗?你为什么不报名?你妈妈不让吗?真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狗蛋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委屈,泪汪汪地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才十岁,又没上过学,表达能力十分有限。
“你怎么了?你别哭啊,有什么事告诉哥哥,哥哥帮你想办法。”凌羽赶紧哄道,他可不想被人看见这一幕后,被安上欺负小孩的罪名。
“咚——咚——咚——”
就在这时,学校的铜钟被敲响,下课时间一到,教室里的小孩子纷纷涌到操场上来。
狗蛋像是怕人看到似的,其它孩子一靠近,他就马上窜起来,朝远离学校的方向跑掉了。
“怎么跑了?”凌羽追去的时候,刚好碰到水镜从教室里出来。
“阿羽。”水镜是眉宇间带着一丝倦意,但是眼神依然明亮动人。
“很累吗?”因为周围有一双双纯真的眼睛在看着他们俩,凌羽不好跟水镜太亲热,只好引着水镜回他们住的地方。
“有一点,不过还算顺利,乡下孩子上课的时候都很听话,几乎没有人违反纪律。要是城里的孩子,我就要头痛了。”
凌羽舔了舔嘴唇,道:“我好期待跟你演对手戏啊,都快等不及了。”
“急什么,我们的对手戏过两天不就有了吗?”水镜打量了一下凌羽的裤子,上边黏了一些狗尾草,她不由得皱起眉头,说:“刚才我上课的时候,好像没看见你。”
“我……”凌羽的内心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对水镜说实话:“我刚才陪叶蝶随便走了走,你不要介意好吗?”
这时,水镜停下了脚步,凌羽只好也驻足。不过水镜只是沉默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去。凌羽从水镜的反应中完全看不出端倪,怀着诚惶诚恐的心,等待着水镜的发落。其实水镜说什么他都不怕,他就怕水镜什么都不说。
“阿羽,我相信你。”水镜柔声说着,轻轻挽住凌羽的胳膊。
“水镜……”
凌羽感动想得把水镜拖到某个阴暗个屋檐下,狠狠地亲吻,不过另外一方面,他又察觉到了水镜的反常,水镜以前那么喜欢吃醋,不可能一下子就想开了吧。
又走了几步后,凌羽忽然哇的大叫一声。
——在手臂上留下的瘀青,表明凌羽的怀疑不是没道理的。
第一天。第一场拍摄的是黑帮女杀手血蝶,出现在胡子镇附近。
血蝶穿着一件长长的黑色女式披风,脚上穿着靴子,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背包,头发高高束起。
她是第一次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执行任务,据说,这次要杀的目标就是砍断老大左手的那个叛徒,外号菜头飞。
菜头飞是个狠角色,血蝶一点也不敢疏忽。
菜头飞大概以为没人知道他的老家在哪里,但是事实上,从他当上帮会的小头目那天起,老大就派人彻底查过了菜头飞的底细,从曾经跟菜头飞接触过的一个同乡口中得知,菜头飞的老家就在S省的胡子镇。
菜头飞既然要逃亡,八成会逃回老家躲起来,所以老大就把她给派到这地方,来收拾叛徒。
北方的冬天,寒冷得连她这种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都难以忍受,不过她没半句怨言,她只想尽快完成任务,然后带着酬劳,去温暖的南海小岛度假。
血蝶来到一个三岔路口,她不知道该走哪边,于是停下来等人过来。
这时,有一个推着独轮车的汉子过来。
“胡子镇哪边走?”血蝶直截了当地问,语气冰冷。
“哦,这位小姐,你要去胡子镇是吧,你从左边一直走,看见山路直接上去就对了。”那汉子回答。
血蝶闷不吭声地走到汉子面前,正当汉子纳闷她想干什么的时候,她一手挥出,指尖的刀片已经将汉子的喉咙给割断,为了避免颈动脉的血喷到身上,她另一只手从披风里头掏出一条白毛巾,以迅疾的手法缠到了那汉子的脖子上。
杀死汉子后,血蝶把汉子的尸体弄到独轮车上,然后推着独轮车,连同尸体一起丢到山沟里。
拍完这一幕,天已经黑了。
第二天,拍的是代课女教师田兰兰上课和生活的情形。
在拍摄前,赵甲元让水镜跟那些孩子沟通,孩子们最听老师的话,所以水镜要孩子在上课的时候只看老师和黑板,他们便全部努力做到了。
因为孩子们的配合,所以课堂拍摄的部分很顺利就完成了,接着又在操场上拍了几个镜头。
电影中的田兰兰是个穷苦的女孩,父亲早死,家里有一个常年卧病在床的母亲。她读完书,回来镇里当了小学教师。
每个月那几百块的工资,根本维持不了母女俩的生活,所以她空闲的时候还会做点手工活,编制箩筐和簸箕之类,然后托经常去县城赶集的乡亲卖掉,贴补一下家用。
这天,田兰兰去挑水回来,在家门口碰到了镇长的老婆,她跟田兰兰是亲戚关系。
“兰兰。”
“哎,姨姑,有事吗?”田兰兰把两个装满水的水桶放到地上。
“有点事,我们进去说、进去说。”镇长老婆笑得满脸春风。
进了一间只有二十平方米大的草房里,在木门斜对面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个瘦干的老妇人,见到镇长老婆进来,她出声招呼,夹着一阵咳嗽。
“金妹子,你醒着就好。今儿个,我有个事儿要当着你的面跟兰兰说。”镇长老婆坐到床边,握起了老妇人的一只手。
“鹃姐,什么事呀?”老妇人费力地抬起头。
“咔!咔!咔!”赵甲元用力地拍手上的两块塑料板。
“导演,我演得不对吗?”老妇人坐起来,神情局促地看着赵甲元。
“你刚才的表情太过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是认识镇长老婆的,所以你可以想到她来你们家是为了什么事,你应该表现出一种舍不得女儿,又怕自己拖累女儿的复杂心情,而不是不知所措?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导演。”老妇人怯生生地点头。
“休息一下,我们等一下再补拍这个镜头。”赵甲元打了手势让剧组人员暂时休息,嘴里还嘀咕着:“临时演员素质就是低,说了那么多遍还是给我演砸了。”
这次的临时演员,赵甲元找的都是当地人,也是经过两天的交涉才找到了合适的人选,不过这些临时演员的表现不是很好,把原定一天拍好的场次拖到了三天之长,因此赵甲元才显得那么没耐性。
十分钟后,经过重新的整理,再次开拍。
“鹃姐,什么事呀?”这次老妇人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