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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高大的树木,加上营地水平线又低,所有营地里发出的火光没有被飞蛾看到,它们只看到驻扎在高坡上,又没什么遮掩的菲利普的营地。”
“哈哈,是我干的!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怕承认的。”鲁夫眯眼大笑起来:“不过,你是怎么怀疑到我头上的?”
“这是根据我这几天对营地里每个人的了解。乔治博士、小乔治他们只会在营地周围活动,安妮基本不离开营地,而有机会和时间去寻找飞蛾栖息处的人,只有你一个!”
“很高明,也很有趣的推理。”鲁夫点点头,然后对着凌羽伸直拿枪的右手,瞳孔迅速聚焦:“不过,凌羽,你知道的太迟了,因为我马上就要送你去另一个世界。”
“其它人都被你杀死了吗?”凌羽不慌不乱地说,“这是我最后一个问题。”
“乔治老头、安妮,还有小乔治,统统都被我干掉了。”鲁夫狞笑道:“我干掉老头后,被你的女朋友发觉,她逃到山下去了。
“呵呵,她也非常聪明,在逃跑的路上扔了一只靴子,我以为那是她的心计,所以捡了靴子朝相反的方向追去,结果被她跑了——不过没关系,她肯定会回来找你的,到时候我设个陷阱就一定可以抓到她。”
“你为什么要杀人?”凌羽的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既然水镜没事,那他就放心了。
“为什么?”鲁夫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因为钱啊!安妮那婊子,本来我很爱她的,但是她嫌我没钱,为了能拿到研究生的资格还上了乔治老鬼的床!我不杀他们我就不爽!
“不过现在这都不重要了,重要是宝藏只属于我一个人,明天我就把它给挖出来!你知道吗?我是一个注定要改写历史的男人!”
“哈哈……”凌羽忍俊不禁,笑声中充满了鄙夷。
正是凌羽这种态度激怒了鲁夫,鲁夫目露凶光,然后迅速朝凌羽开了两枪。
可是,那两颗子弹明明都打到了凌羽身上,凌羽却还能退后,并且试图转身往山下逃跑。
鲁夫追上去,同时朝凌羽的后背不停开枪。
开到第五枪的时候,枪声消逝了,而凌羽背朝天地倒了下去。
一动不动。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的光景,有个人从另一边冲了过来。
那是水镜。
看她香汗淋漓,头发散乱,又东张西望的样子,显得十分的焦急和紧张。
当她看到倒在草地上,背后满是鲜血的凌羽,她只感觉天地一下子彷佛颠倒了过来。
不过,毕竟是有过生死经历的人,她还不至于马上就晕过去。
凌羽或许还没死,他现在或许最需要救护,自己要振作一点才行!
水镜马上去翻找安妮的帐篷,很快就找到了医药箱,打开来粗略地看了一眼,止血药物和注射工具都在。
在凌羽身边跪下,水镜伸出颤抖的手指到凌羽的鼻下试探他的呼吸。
好在好在,还有呼吸,虽然有点微弱。
水镜脸上瞬间闪过狂喜的红光,她取棉花和止血药的时候,手甚至因为发抖而掉了两回。
用剪刀剪开凌羽的背心,她用棉花把伤口周围的鲜血给擦掉,然后观察伤口的受创程度。
奇怪!
子弹只是擦伤了部分血管,却并没有进入身体。
一定又是装死!这个家伙……又在骗人了!
水镜在给凌羽的伤口上止血药的时候,真想用尖长的指甲往流血的地方戳下去,让这个“感情骗子”惨叫着跳起来。
可是,最终落下的不是指甲,而是眼泪。
眼泪落到了凌羽后背的皮肤上。
这时,凌羽发出了一声轻吟,他费力地将右手反过来,指了指自己的后背,有些虚脱地说:“水镜,你的消炎药……点错地方了……伤口在上边……”
“扑!”
让凌羽感到疼痛也感到惊诧的突变是,水镜忽然趴到了他的背上,两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肩膀。
“水镜,怎么了?”凌羽想转过身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可是身体依然还有点麻痹,使不上力气。
“阿羽,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要让我担心呢?”水镜长长叹了口气,“刚才听到枪声,我很担心是鲁夫诱骗我的陷阱,但我又担心你会中陷阱,所以我才跑上来。没想到一眼就看到你……”
“看见我身上有血,又像尸体一样趴地上,所以认为我可能……”凌羽苦笑了一下,又接着说下去:“我才不会那么容易被干掉呢。刚刚那个家伙朝我开了几枪,我都用电磁保护着身体,子弹根本没打到我……
“只是我后来想引那家伙上当,所以才假装转身逃跑,同时开启‘第八空间’(参考第七集《罪罚十字架》里的解释),没想到导致背后的电磁能量不足,才让子弹擦伤,而且还震到了脊髓,我当时整个身体都麻了,所以真的起不来——来!水镜,快扶我起来,你这样压着我,我很难受的。”
水镜撩了撩头发,不好意思地移开身体,然后将凌羽扶坐起来。
“那……鲁夫呢?”水镜放下了担心,又兴起了好奇。
凌羽笑而不语,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东方的天空。
“你说啊,到底是怎样?”水镜撒娇地摇凌羽的肩膀。
凌羽咳嗽两声,咧嘴一笑,道:“我把‘第八空间’的光圈一放到他冲过来的路上,至于光圈二……哼,以后他就可以到大西洋的海底慢慢寻宝去了。”
“你呀,总是喜欢搞一些有的没的。”水镜无奈地笑笑,然后又轻轻地问:“那我们接下来要等后天的船来就回去,还是……”
水镜看到凌羽思索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另有想法。
“去找宝藏!”凌羽打了个响指:“无论如何我们也要试试看,不然我总觉得就这样结束会留下遗憾。”
“好吧。”水镜是没理由不赞成的。
“拿工具去!”
勘测山谷这种事情根本难不倒受过训练的凌羽和水镜,他们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划出了探测区域。
很快,凌羽手中的金属探测仪就有反应了。
两人拿着铲子和铁镐,配合着挖掘起来。
“阿羽,你看!”水镜忽然停下来,颤声说道:“有……有骷髅头!”
凌羽疑惑地靠过去,只见地上的枯树枝被拿开后,下边露出个米黄色、圆圆的类似骷髅头的东西。
“水镜,你先让开一下。”
等水镜退开后,凌羽小心翼翼地用铲子把“骷髅头”周围的土给清除。
十几分钟后,没想到出土的东西真是人的骷髅头,而且还是两个!
除了骷髅头外,还有躯干和四肢的其它骨骼,从两个骨盆的宽度和头骨的大小上可以确定,这两个残骸,一个成年男子,另一个是成年女子。
而且两副骸骨保持着侧面相拥的姿势。
在一个骷髅头下边,凌羽还发现了一个箱子。
那个箱子是个长方体,黑色,长约三十公分、高约十公分、厚约十公分,表面虽然有所腐烂,但总体结构还相当结实。
锁头已经烂得只剩一点点,所以凌羽只是用力一掀,盖子就被打开了。
顿时,蓝幽幽的光线填满了凌羽的视野,水镜的眼睛也被牢牢吸住了。
里头竟然装了满满一箱的蓝宝石!
拇指大的蓝宝石,随便拿一颗都能换一栋豪华别墅,何况这个箱子里好几百颗!
“好多……蓝宝石。”水镜凑过来,蹲到凌羽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箱子:“咦?那个是什么?”
水镜发现在一片蓝色中有一小撮格格不入的黄褐色。
凌羽拨开遮盖住那撮黄色的蓝宝石,然后抽出三张牛皮纸,目光一亮,道:“啊!这可能是遗书!”
两人对蓝宝石的注意力顿时被遗书给转移,他们都很渴望从遗书中知道,死在无人岛上的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还有他们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蓝宝石当陪葬品?
凌羽小心翼翼地把那三张古老的牛皮纸展开来,只见上边用黑色的墨水写下了一行行漂亮的英文字母……
我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了,凯瑟琳也一样,我知道我们就快要死了,尽管我们已经对死亡释然,但是我依然希望留下一些文字,记录下我们的故事——按照凯瑟琳的说法,我是个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者。
我叫哈里,我是某国一个侯爵的儿子。
我没有提到我的国家和家族,那是因为我后来当了海盗,我不希望我的家族名誉因此而受到损伤。
我现在的脑袋有些混乱和无力,所以请原谅我可能无法将这个故事讲得真实而具体,但我会试着尽力而为。
我爱凯瑟琳,在我还是个懵懂的十四岁少年时,我就爱上她了。
凯瑟琳是个公主,她只比我大一岁,但是她的言谈举止却大方成熟得让认识她的人都感到吃惊。我只跟她谈过几次话,但是她的影子已经在我的脑海里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十八岁的时候,我跟另外一个贵族少年用剑决斗,原因是他向我炫耀说他亲过凯瑟琳的嘴唇。我当下气急败坏,几乎发狂,二话不说就拔出剑要跟他决斗。
本来他的剑术应该还在我之上,不过,可能是我不怕死的气势吓住了他吧,他的反应比平时慢了不少,结果就被我一剑给刺死了。
决斗的结果应该是公正的,但是公证人却是对方的朋友,后来我被陷害了,因为这件事我被判刑十年。
幸好我的哥哥想办法帮助我逃了出来,我拿着一笔钱,逃到法国。
因为没有工作,那笔钱很快就花光了。
我在港口和两个青年发生了冲突,我已经记不起是什么原因,但是事情很严重,当时我们三人都拔剑了。
我的剑术比他们好,很快就打败了他们,但是他们都是一个海盗团的成员,我知道他们离开后一定会找人报复我。
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正想离开,这时,一个全副武装白胡子老头拦住我,说很欣赏我的剑法,问我是不是愿意到他的船上工作。
我当时还很感激他肯收留没有地方去的我,只是我没想到,原来他是个海盗头子,上了他的船后,我顺理成章也成了一名海盗。
我已经没有容身之处,所以我只能选择妥协。
船上的生活有时候十分悠闲和无聊,有时候充满暴力和血腥,我很不喜欢这样的日子,但是我却也不愿意轻易死去。
或许……我在心底还对能够再见凯瑟琳一面抱着一丝幻想吧。
那天,我们袭击了一支葡萄牙船队,抢到了一大批贵重的财宝。没想到后边还有一支海军跟着过来,我们跟海军展开了激战。
最后是我们获胜,但损失也相当严重。团长带着双刀队长、双管枪、老酒桶、骑士、侦察员、屠夫、还有我,换了一艘中型快船,然后和其它船分散去巴哈马,我们将在那里会合。
那场战役中,我左臂被砍了一刀,流血不少,但是并不要紧。
我之所以会忽然昏过去,跟伤口并没有关系,那只是因为我太惊喜了——当你梦寐以求的那个人忽然有一天出现在你面前,我想你也会跟我一样。
是的,就是她,凯瑟琳!
她当时就在海军的旗舰上,而当我们攻入旗舰时,她躲到了其中一个箱子里。一定是上帝的安排!那个箱子刚好被我们当成战利品搬上了船。
我醒来后,团长就要讨论起处置凯瑟琳的问题了,大家都提议杀掉她,我心里很慌,以至于我连话都说不清楚,但是骑士猜中了我的想法,幸运的是其它人也站到了我这边,最终团长也答应了下来。
然后骑士又让老酒桶去开牢门让我进去见凯瑟琳,我真是高兴极了,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
但我见到凯瑟琳后,发现她变得比两年前更端庄更动人了,我很想上去拥抱和亲吻她,但是我忍住了,因为她看到我时,脸上流露出厌恶和不屑的表情。
等到老酒桶把门关上后,我才小声地用我们家乡口音的英语向她问好,并坦白地告诉她我过去的身分。
她可能是太需要帮助了,所以听我那么一说,戒心马上就减退了。她让我坐到她的旁边,然后我跟她说起了处置她的事情,她很开心自己能够获得自由,也很感谢我为她争取到了这个机会。
我想向她诉说我长久以来对她的思念,但是总觉得气氛不太合适,所以想等以后有机会再开口——送她回去还要走很长的路,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