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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各支队伍的指挥官或长老齐集一起,研究行动的安排。
会很快结束了,Paladin告诉了我们会议的结果,“我们必须在Diablo的魔力完全恢复之前消灭它,所以决定明天拂晓发动全面攻击。野蛮人将和我们主导第一波攻击,精通光之魔法的精灵们会帮助我们的。”具体的部署很快传达到了各支分队,因为我和Snow不是骑士团的人,所以Paladin说我们有权自行决定如何行动。
想到明天就是决战的时刻了,我又一次失眠,提着剑来到山脚,这时,除了警戒的战士们,还有好多的人在这里。她也在,和几个与她带着同样徵章的东方武者在一起。
她看到我,向那几个人摆了摆手,就匆匆走了过来。
她的表情严峻,说:“我有种不祥的感觉。”
我点了点头,“是呀,进行的太顺利了。”
作为黑暗的巢穴,Diablo的封印之所,料想会有很多魔物守在这里,可是与前辈们讲述上场圣战时惨烈的景象完全不同,除了零星的抵抗外,在城堡外围没有发现有大规模的黑暗军团,这让人反而感到不安。
“会是Diablo的阴谋吗?”
“可是我们没有选择。”除非详知是什么阴谋,否则光之军团不可能等待。
第二天拂晓前,根据我和几位杀手的建议,光之军团的所有成员在武器上涂上了剧毒,与黑暗的生死相搏,我们没理由信守那些无用的教条。接着,法师为战士们加上各种强化战斗力的法术,而僧侣们则吟颂着保护性法术的密语。
一切准备完毕,精于格斗术的骑士们和野蛮人开始向城堡行进,光之精灵们则在他们的两侧和身后游弋,警戒着。我和Snow也随众精灵同行,对于骑士和野蛮人,最可怕的不是力大无穷的怪兽,而是黑暗中的冷箭和魔法,我来为他们扫除危险。
临城堡的大门已经很近了,我甚至可以摸得到城堡散发出的那弥漫云端的邪恶杀气,但却仍看不到一个魔物,这更增加了我们的紧张情绪。
“嗖!嗖!”随着声音,从山脚下大本营射出的几个大火球向城门直飞而去!
“轰!!!”伴随着几声巨响,城门猛烈的爆炸激起了漫天的尘埃,一时看不清城门处的情况,骑士们本能的排列成防御队形,以盾牌护住全体队员的正面,我则将盾牌挡在了我和Snow之前。此时Snow迅速抽出了一支箭,向城门的方向射去,同时精灵们的弓箭也发射了,无数的魔法光箭穿过烟尘飞入了城内。烟尘刚刚淡去一些,野蛮人们就大喊着从阵中冲出,闯入城堡,骑士们与精灵们也随着冲入城中。城中果然布署有Diablo的主力兵团,数不清的牛头怪、不死系怪物、黑暗法师和堕落黑暗的骑士蜂拥而来,将我们压缩在城门囗狭小的地带,无数的刀斧、弓箭、魔法向我们攻来,虽然我们每个都是以一挡百的勇士,受到了很好的魔法保护,但只怕也坚持不了多久。我挥剑砍到了两个冲动眼前的牛头怪,转身对正在射杀黑暗法师的Snow说:“通告大本营,攻入城里,遇阻!援军!”
Snow点点头,抽出一支信号箭,将这支希望之箭射向阴霾的天空。
还好我们带着精灵,她们的光之魔法箭对付黑暗法师和不死军团有特效,可是敌人也发觉了这一点,远程兵器和魔法开始集中向队伍中的弓箭手发射,同时加强了正面攻击,让骑士们无法后退保护防御力较弱的精灵们。一阵箭雨过后,十几个精灵倒在血泊之中。我以盾牌护住Snow,说:“这样下去不行,援军为什么还不到?”
Snow也是一脸的不解。突然,身边一个精灵发出一声尖叫:“啊!”我和Snow顺着她的视线向上看去,天空中,一个血红色的巨大魔法罩正缓缓下落,它是如此的巨大,似乎可以笼罩整个大地,带着黑暗向我们的头顶压来,我的心本能的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怖。
Snow最先意示到了那是什么,“魔法结界!大家快后退!”
可是晚了,在这种近身肉搏的情况下,战士们无法后退,而高傲的精灵们宁死也不会做这种抛弃同伴的事情的。结果,我们眼看着结界缓缓落下,将我们的生命锁在这个黑暗的城堡里。
我看了看Snow,她也在看我,我们点了点头,明白对方所想。
我向前走了一步,无视敌人的火电箭矢,将剑指向天空,向着全体大喊道:“为了大地的光明,让我们最后一战!”
就在这一声之后,奇迹发生了!
“YA——!!!”似乎是在回应我,从城堡深处传来一声巨吼!瞬间,时间好象凝固了,双方停止了厮杀,每个人,都为这如同龙啸的声音所震撼,不知所措。只有我,我的心中感到震动之外,还有一点点亲切,我知道,我找的人还活着。
“这是战神的声音!他在激励我们,勇气可以克服一切困难!勇士们,奇迹就由我们来书写!”我没有想到此时会听到Padadin的声音,他也在等待这一刻吗?
似乎在印证他的话,一道光芒在从无限的高空穿透结界笼罩在我们的身上,魔法保护再次强化,疲劳和伤痛消失了,就连Diablo的邪恶之气似乎也大大减弱了,野蛮人和骑士们一同发出如群狮怒吼的咆哮,向畏缩的敌人发起了突击!惊恐的敌人已失去了战意,开始向城堡深处逃去。很快,我们就冲进了城堡中心的宫殿,占据大厅后,我问Padadin,“Diablo的墓室在哪里?”
他擦了下脸上的血,说:“地下五层!”
大致清点一下人数,我们损失了四成的兵力,不过这不会动摇我们的决心。在Padadin的指引下,我们很快找到了通向地下城的暗道。
抉择
说是地下城,实际上是一个大型迷宫,里面机关重重,敌人隐藏在黑暗中伺机向我们下手。在敌人不断的袭击下,我们虽极力试图保持全队的整体性,但在第二层还是被敌人的烈焰之墙魔法分割开来,陷入各自为战的局面。我们这一队,如果还能算一队人的话,因为有Padadin这位前辈的存在,加上Snow的魔法箭,终于最先站在了通向第五层的时空之门前。它象一团火焰,火红火红的跳动着,但这么近,却感不到一丝火的温暖。
“通过这里就是Diablo的墓室所在的第五层了,大家做好准备了吗?”
我们所有的人表情严肃,默默的点点头。
Padadin从他的盾牌后取出一支箭,我认得,这是出发前他向一位精灵族长索来的。Padadin转身将箭平举到Snow和队伍仅存的一位精灵面前。
Snow和精灵看了看,年青的精灵摇了摇头,示意不认识。Snow接过了箭:“冰爆之箭,可以瞬间冻结大范围的敌人,冰之魔法箭的极品。”
Padadin说:“我要你将它射进时空之门。”转向几位战士,“她的箭射出后,你们就随我冲进去。”
Snow箭挂弦,弓拉满,我们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这一瞬间。
“SU——”箭拖着长长的冰雪的轨迹,象一颗慧星,飞入了时空之门。
“杀了狗娘养的Diablo!”Padadin第一个钻进了时空之门,我们一个接一个跟随着他走了进去。
我明白了Padadin为什么要那支冰之魔法箭的原因了,第五层很狭小,但敌人的密度大的惊人,如果不用冰魔法冻住入囗处的魔物,我们一进来恐怕就会被它们撕成碎片。我们踢倒被冰冻住的魔物,数以百计的巨剑武士、黑暗法师一起向我们发起攻击,但我们毫不畏惧,不是因为顶级的魔法防御,而是我们历经百战到达这里,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我不断的挥动着长剑,将一个又一个敌人劈倒在地,Snow紧紧的跟着我,用她精准的利箭射杀那些讨厌的黑暗法师。盾牌裂了,盔甲碎了,身上不知添了多少伤,不知道挥了多少剑,终于,随着最后一个巨剑武士的惨叫声,我们消灭了第五层的所有敌人。Snow扶住就要倒下的我,从死去的敌人身上撕下布料,为我包扎上伤囗,不远处,Padadin倚在墙边,看上去他的伤比我重得多,Padadin看着我,艰难的抬起手,指向时空之门对面的装饰着暗黑神徵章的大门,说:“他就在里面,代我向他问好。”
我点点头,站起身,看了看四周,一个野蛮人、两个骑士还能动,再就是Snow了,她也是遍体鳞伤,血从头顶不断的流下,看不清她那美丽的脸了。
我们走到墓室的门前,我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大家不自觉的随着我的目光回头看,我一掌击在Snow的后颈,她立刻昏迷,倒在了我的怀里。我为他擦去脸上的血迹,她的脸还是那么的清秀。我将她扶到Padadin的身边,对他说:“如果我没有出来,让她为我报仇。”
Padadin微微笑了一下,“我想会是她向你报仇,不是Diablo。”
回到墓室的门前,我静静的站了片刻,猛的一脚踢开了大门,意外的是,我们听到的不是Diablo的狂笑,而是一种低沉的,痛苦的呻吟声。我们小心的向墓室中心前进,更加意外的是,墓室中央,不是传说中Diablo那丑陋的暗红色躯体,而是一个人类的身体,声音正由他发出。那个人类身上穿着已经破烂不堪的圣骑士甲,不远处,还有一把剑,和我的剑一模一样。
我示意要几个战友停下,独自走了过去。
是他,我的父亲。
与离家时相比,他苍老了很多。
他躺在那里,看着我,“是Horadric吗?”他说话了。
我点点头。
他笑笑,样子很苦涩,“Diablo说你来了,我开始还不太相信。”
听到邪恶的名字,我马上又紧张起来,“它在哪里?”
“在这里。”他吃力的将手放在头上,将长发拨开,一个血红色的水晶,嵌在父亲的额头上!
我大惊,“怎么回事?”
他说:“Diablo的魔法,任何战胜它的人都将成为这块灵魂石的俘虏,成为下一个Diablo。”
听到这我有些不知所措,难道Diablo真的是不可战胜的吗?
他继续说:“我比较幸运,出发前一个高卢女子送给我了一个魔戒,这使我没有马上成为它的傀儡。”
他的右手的手指上,果然有一个闪着奇异光彩的戒指。
“可是最近Diablo的气焰越来越嚣张了,我恐怕不行了。”
“没有办法了吗?”
“有!”
我看到了一丝希望:“什么?”
“杀了我!现在我还不是Diablo,杀了我,灵魂石会失去目标,我们就有一线胜机!”
“不!!!”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后退,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父亲双眼圆睁,愤怒的看着我:“快一些,太阳就要下山,Diablo就快醒了!”
我的手在颤抖,我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可是,可是,这太残酷了!
“懦夫!如果你不行,让你身后的骑士来吧!”父亲的声音越来越轻,显然,他已经很虚弱了。
我醒的时候,已经在山脚下了。
我是在一个装饰华美的帐篷里,可以看到外面很黑,是夜晚,有星星在闪烁。Snow正伏在我的腿上,睡着。唉,她也是,不知道我的腿很痛吗?
一位修女看到我睁开了眼睛,要叫醒Snow,我拦住了她。可惜,Snow还是被吵醒了,云集于此的光之军团的大人物都来到我的帐篷,向我致谢,还夸我什么大义灭亲,少年英雄,功盖千秋,我只当是在梦里。
当他们都走了,Snow责问我当时为什么要打昏她。
“如果当时有一个敌人还没死,那就算你活着出来,也只能替我报仇了!”她生气的瞪着我,泪水在眼眶里找转。
我伸手,将她的头掩在自己的怀里:“对不起,我没想到。我只是不想让你面对Diablo。”
这时,一缕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射到了我们的身上,她擦干泪水,笑:“看!太阳又升起来了。”
尾声
原来,当我们进入城内,山脚下的光之军团将注意力集中在攻城战时,黑暗军团自背后发动突袭,敌人采取分割包围法,将临时聚集,缺少默契的光之军团各部之间的联系切断,战场形势可说极为不利,所幸战斗最激烈的时刻,黑暗军团的攻击令人不解的出现了片刻的停滞,几位召唤师才有机会发动终极召唤魔法,成功的召唤出炽天使Luse;最终扭转战局。
第一波攻击的生还者不足二十人,可以说情形极其的悲惨。
父亲的遗体被火化,骨灰交给了我。
那块Diablo的灵魂石,曾经试图毁掉它,但没有成功,最后由法师们用强力魔法封印在Diablo的墓室,由各国最好的战士守护着封印。可是,谁又能保证有一天Diablo不会被重新解封?人的心中只要有光明,就会有黑暗,面对黑暗,我们永远只能祈求一个不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