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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王三,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帮忙,后来王三告诉我,他想让我把王雯也带走,一来是想让我路上有个伴,二来王雯都二十岁了,还没去过大一点的城市,想让她跟着我见见世面,要不说不定哪天就……
王三在跟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老婆一直在旁边哭,他也是,我知道他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跟我提出来的,不管怎样,我们都才认识几天而已,让自己的女儿跟着我走,不知道这对夫妻吵了多久,他们也应该知道,王雯这一走,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了,意外随时都可能发生,这对父母只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圆一下心中的梦想,去看看中国大城市的繁华。
我考虑了很久,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答应他们,我也不知道以后会是怎样,甚至一点儿计划也没有,现在完全是有病乱投医的状态,如果发生什么意外,真不知道该怎么对这对可怜的夫妇交代。
王三看出我的犹豫,擦了一把鼻涕说道:“灵儿,叔就这点儿愿望,就想让女儿出外面看看,你要是不愿意,到外面再让雯雯自己回家,叔求你了。”
最后没办法我只得答应下来,第二天一早我就领着王雯搭着村里的拖拉机出了村,在很远的一条路上截了辆汽车,去了城里。
在车上,王雯跟我说了一个秘密。
就是这个秘密,从此改变了我们的命运。
第16章云村
冲进屋后所看到的场面至今令我难忘,我想我会记住一辈子。要不是亲身经历过,很难想象出一个人能够变的那么恐怖,也是在那时我才知道,当一个人看到极度超出自己认知范围的事情之后,就会变得冷静,然后越想越怕。
姑夫的身上都是血,已经分辨不出他穿没穿衣服了,我看到姑夫双眼瞪着自己的身体,脸上的表情因为受到极大惊吓变得异常扭曲,我想正常人是无法做出那种表情的,姑夫显然是被自己身体发生的异常情况吓坏了。
不断有蜈蚣从姑夫的身体里向外窜,有很多只是露着半截身子,摇摇晃晃的从姑夫的身体里向外爬,地上零星的爬着几只蜈蚣,拖着长长的血迹满屋乱窜,我无法体会姑夫当时的心情,他就那样看着自己的身体,然后在惊恐中死去。
随后赶来的人见到那一幕都跑到了门外呕吐,只有我傻傻的站在屋里,我也不知道当时想的是什么,也记不清那天后来发生的事,只知道自从姑夫明明奇妙的死后,大家的神情都变了摸样,仅存的一丝欢笑也不见了踪影。
那段时间是我一生中最黑暗的时候,就算阳光再足,对我们家人来说都如同黑暗,每个人的命运都是未知的,不一定什么时候厄运就降临在自己的头上,那时我真的感觉自己的命运是在被别人操控,也深刻的体会到了“天命难违”这个词语的意思。
奶奶的病后来更重了,家里人奇怪的病也没见好,仍然每天都会有几阵身体奇痒的感觉,和奶奶沾边的所有亲戚中,只有我一点儿事都没有,但十岁那年发生的事还是证明了我也是属于诅咒中的一环,未必逃得出这个劫。
看着家里人被折磨的不成样子,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那时在家整天都看不到有人欢笑,就连坐在一起吃饭都少了很多话语,时间长了每个人都成了习惯,不去干扰别人的生活,不去接触别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们每个人都知道,那个属于自己的世界是最不牢固的,随时都有可能坍塌。
这就是宿命。
当初有很多人当着奶奶的面骂奶奶,说她不应该结婚,不应该生孩子,说奶奶在作孽,虽然奶奶一次次的哭着对大家说对不起,但还是有人怨恨奶奶,只有我的母亲和父亲平常对奶奶好一点,受他们影响,我和奶奶的关系也很好,当初奶奶和我说起曾经往事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到奶奶那时把我当成了最后的倾诉对象,把我当成她最后的依靠。
我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试着破解那个诅咒,我不能让我的家人就这样在家中整日活在阴影中。
当我跟母亲说出自己的想法之后,母亲摇了摇头,说死她到不怕,只要我没事就好,那天我和母亲谈了很多,也知道了她的一些想法,母亲告诉我,她从来没有怨恨过奶奶,也许这就是命,但我还是感觉母亲在害怕,也许她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害怕那种完全超出常理的事情不断在自己身边上演。
也许有的时候恐惧比死亡更可怕,我深知这一点,我能感受到大家都跟母亲一样,并不是害怕死亡,对于他们来说,也许死亡的确是一种解脱。
和母亲谈过之后,我决定立刻就走,想办法帮大家破除诅咒,母亲其实是赞同我离开这里的,她不是想让我去寻找破解诅咒的办法,而是想让我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过另一种生活。
临行前奶奶把我叫到身边,给了我一个地址,说那是当年幸存下来的李村人的一处住址,也不知道那边现在怎么样了,让我如果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就去那处地址看一看,奶奶说她有预感,那边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
“该逃的终究是逃不了。”奶奶最后说,话语中充满了无奈。
简单收拾下后,我就买了回学校的车票,其实在我心里还是想赶紧离开家的,也许是想逃避,也许是我实在受不了那种氛围。
到学校之后我找导员请了三个月的假,导员问我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说家里有事,别的也没多说,导员也没多问,直接开了三个月的假条,当晚我就买了到甘肃的火车票,奶奶告诉我的那个地址就是甘肃的,虽然我也不知道去那里究竟会发生什么,但感觉应该先去看一下,然后再作打算。
到了甘肃后,经过多方打听,我才找到了奶奶告诉我的那个叫云村的地方,那是个很小的村庄,很落后,村里人一年的平均收入还不到700元,除了过年过节,平日里几乎吃不上一口肉。
到了云村后我找人打听一个名叫李艳的人的孙子,奶奶说那个李艳是当时李村剩下的一位老人,当时带着孙子从那边来到甘肃,临死之前把她的地址送到了奶奶那里,让奶奶以后有事可以找到她的孙子,万一出了事情还可以相互照应一下。
一位村民给我指了路,不过当他听说李艳这个名字的时候看了我一眼,那种眼神参杂着很多内容,一时间我没读懂,就是感觉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我也没多想,顺着路就找到了那处偏僻的小屋子。
敲门之后出来的是一位40多岁的男人,脸很黑,一看就是经常在地里干活的人。
“您是李艳的孙子吧?”我问。
那人看了我一眼,点点头,似乎并没有让我进屋的意思。见他这样,我也做了自我介绍,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想看看这边发没发生什么情况。
话还没说完,那人就要赶我走,也不知怎么,那人大声吼着,村里其他人听见喊声都出来看热闹,我赶忙解释我来这里就是想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但那人不听我的解释,一个劲的喊让我赶紧离开这里,他说他永远都不想见到我。
我也感到莫名其妙,怎么这个人对一个客人竟是这种态度,当初我设想了很多和李艳的孙子见面时的场景,但事实却和我想的一点儿也不一样,来到一个这样破旧的农村就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而且还要被人赶出来。
也许是那个人的喊声太大,把村长也给惊动了,一个穿着布衣自称是村长的人过来后赶紧让那个人住口,村长的话果然管用,那个人听了村长的话后立马不叫了,反而坐到地上哭了起来,我正纳闷,从他家又出来一个女人,看上去很苍老,也是满面泪水,看到我后也没说什么,蹲下身去安慰那个男人。
“王三,我知道你死了儿子心里难受,毕竟人家是客人,过来看你,你咋要给人家轰出去呢!”村长站在男人旁边说道,我一听村长说那人家死了儿子,知道了他为什么要赶我走,也许他们也一直生活在那种充满恐惧的生活中,我对那种恐惧感特别了解,有时压抑的都要发疯,情绪一旦爆发出来将会不受控制。
村长看着男人也连连叹气,周围的村民成伙的议论着什么,有的人对我也指指点点,男人和女人抱在一起大哭,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儿子是怎么死的,但我知道他的死一定很恐怖,就像姑夫一样,使这对父母心里产生了巨大的伤害。
看着他们我突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村长看我还年轻,把我当成他们的亲戚,于是走到我身边对我小声说道:“王三家儿子前些日子死了,你先到我家吧,我跟你细说。”
第18章意外
王雯是个很文静的小女孩儿,长的白白净净,话很少,如果不主动问她的话是很难让她张口说话的,我和王雯来到兰州,一路上我都在想她告诉我的那个秘密,不知为什么,听到王雯跟我说的那件事后,我隐隐有种预感,感觉我们的命运似乎能够改变,只是不知道方法罢了。
王雯对我说,她在弟弟死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那件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并未告诉任何人,包括她的父母。
那天天气很晴朗,王雯在家收拾屋子,后来就有人跑来找他父母,说她弟弟出事了,但那时王三和他老婆都去地里干活了,妹妹也不在家,家中只有王雯自己,那人说让王雯赶快去找她父母,去晚了她弟弟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了。
王雯只好去地里找王三,听说自己的儿子出事了,王三和他老婆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往村里跑,王雯一个女孩子,跑的不快,没一会儿就和父母分开了。
因为跑得太快,王雯累的喘不上气,就坐在原地休息,可她刚一坐下来,就听见有一阵哭声传过来,王雯说那声音很小,但听的很清楚。后来她就四处寻找哭声的来源,几分钟之后,终于在一片草堆里发现了一名女婴。
就是那名女婴救了王雯的一条命。
王雯对我说,女婴好像是故意哭给她听似的,当她一发现那个婴儿,她就不哭了,后来王雯打算把她抱走,当快进村子时,那女婴又大声哭了起来,王雯赶紧停下脚步,奇怪的是,当王雯停下后,婴儿却又没了哭声,就连眼角的泪水都没有了。
反复几次后,王雯发现只要自己要往村子走,那女婴就会哭,往其他方向走就没事,无奈之下,王雯只好待在原地,想等有人过来的时候再一起想办法。可时间过去了很久,村里的人一个也没出来,王雯等不下去,就把婴儿放到一堆草里,想去村里找人。
就在这时,王雯发现身后有什么东西朝自己走过来,转过身一看,那名女婴竟然摇晃着身子向自己走,嘴里还发着呜呜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王雯感觉那个女婴还相对自己笑了一下,但再看的话就没有了那种感觉。
按理来说那么大的婴儿是无法自己独立行走的,但事发突然,王雯也没想那么多,上前一把就保住那名女婴,过了一会儿村里可算出来人了,见王雯呆呆的在原地站着,那些人都大喊让她赶快回村,说她弟弟死了。
听到弟弟去世的消息,王雯心里一急,想要往村里跑,但怀中的那名婴儿却大哭不止,王雯没办法,只好让人帮她照看那名女婴,奇怪的是,大家对王雯说的话都感到莫名其妙,好像她说错了什么话似的。
后来人们告诉她,她怀里抱的是一堆草,不是婴儿,王雯听后,低头一看,果然自己抱着一坨草,可那时她明明看到自己抱的是一名婴儿,村民也没听她解释,拉着她就往村里跑,然后她就看到弟弟躺在地上,浑身长满了草。
王雯说她有一种感觉,她觉得那天本来她也应该死于诅咒的,但那个婴儿救了她,并未让她回村,如果那时自己真要回去的话,可能会跟弟弟是一样的下场。
来到兰州后我们找了一家旅馆住下来,两人间的100块钱一天,当王雯看到我拿100块钱只住一天旅馆的时候,她满脸惊奇的看着我,好像我做错了什么,后来她说家里一年的收入才不到700块钱,照这样下去,一个星期就能花光家里的所有积蓄。
那家旅馆的条件很好,房间里有两张床,我们一人一张,但和一个女生共处一室,我总感觉有些尴尬,但又不能把王雯自己放在一间屋子里,她第一次出远门,可能什么都不懂,单独让她住一间屋子我也不放心。
我们到兰州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随便找了一家饭馆吃过饭后就回旅馆准备睡觉,晚上我一直在想王雯跟我说的那件事,我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