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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第一卷)遇鬼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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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影闪动,一人便凭空现在室内,手扣在了扬战的喉头。寒石脸色不变,道:“尘弟,六郎生死未卜,若是他醒了来,知道此人死了,恐怕也不能再活。” 

  那人冷冷一笑,反手重重在扬战胸口打了一拳,扬战只觉得澎湃的寒流冲进体内,剧痛难当,身子向后退了一步,脚牢牢撑著身子,竟然未倒。那人收回了手,轻轻皱了皱眉,说道:“倒是硬骨头。” 

  扬战只是苦撑一口气,一字一字向寒石道:“我要见静迁。” 

  寒石眼望著他,眼底是一片明了苍凉之色:“他现在在泉底,你见不到。便是见到了,他也听不到你。” 

  扬战咬牙道:“我要见他。” 

  寒石轻轻叹了一口气,摇头道:“真是冤孽。”伸手扶住他。扬战只觉得眼前陡然一黑,身子悬空,像是被旋风几下里硬绞般,骨头格格作响似要碎裂。他眼前金星乱舞,头脑中一阵阵昏沉,忽然那风消了去,脚下踩到了实地。他睁开眼看,却见四面蓝莹莹的光彩流动,头上身上脚下都是光,却不知那光出自何处。 

  寒石指著脚下道:“静便在那底下。” 

  扬战身子一矮,跪在了地上,趴著向那底下看。那蓝光氤氲,什么也瞧不见,他用手去抠去扒,那寒冷的蓝色的水晶似的地却是一点也动不得。他动作急躁起来,握拳重重的砸敲,只击得几下手上便破皮流血,叫道:“静迁!静迁!你出来!出来!”手骨咯嚓一响,似是断了一处。他恍若不觉,仍是砰砰的一声接一声的猛击,血随著那上下起落的动作飞扑,溅得四面一点一点的艳红,在那雪蓝的四壁上触目惊心。 

  寒石望著他,又抬眼看看上面的虚空,口里喃喃道:“人生自是有情痴……”他袖子轻轻一拂,扬战身子颓然向前栽倒,人事不省。 

  遇鬼记十三 

  “静,其实话早说清楚了,岂不是好……一意的觉得自己做错,可现在呢?” 

  “你痴,他傻,两个人……真不知道是谁欠了谁的,这样的相逢,是劫还是缘,实在难料。” 

  他看了看地上一动不动的杨战,轻叹一声:“你们要在一起,我就送你去和他在一起。” 

  他立了半晌,右手在空中虚晃,扬战身下那比金石还坚硬的晶体忽然软散开去一个圆圈,雪蓝如水,轻轻的荡漾。扬战的身子向那底下直沉下去,转瞬间没有了踪影。 

  寒石慢慢蹲下身来,手轻轻拂过,那晶面又回复了硬滑。 

  “只看老天开不开眼吧……” 

  自寒石将寒静扬战二人封进泉底,已经十二日。 

  仍然没有寒泉宫主的音讯。寒石日夜不停地发出讯息去,却都没有回应。寒风安慰他说,恐怕是师尊这一次走得远了。可看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他心中亦是焦急难当。寒尘率著北斗一支只怕是能找之处都找了,寒非寒易也早早赶了回来,可是谁也没有消息。 

  寒石脸上平静,心里慢慢凉了,这已到了第十四日的傍晚。 

  寒风进得屋来,寒石正拈著一枚晶莹的棋子,坐在窗边。外面最后一抹残阳照进来,映得那棋子象一滴血凝在他指间。屋里寒意很重,寒风在他面前坐了,一时找不出话来说。 

  寒石慢慢把那棋子放下,看著寒风道:“四弟,恐怕师傅是找不到了。” 

  寒风到这时也说不出什么宽慰的话来。寒石的脸在斜阳中显得分外憔悴,最后那一点日光也不见了,屋里黑了下来。寒石站起了身道:“你跟我一起来罢。” 

  泉上那蓝莹莹的寒气一如昨日,寒石笼在袖中的手轻轻握紧了,说道:“四弟,同门中我的功力最高。师傅走时又将六郎托付给我,虽然此事极险,现在也只能一试。” 

  寒风嘴唇一动,却说不出话来。寒石抬眼看他,说:“你为我护法。” 

  寒风道:“我叫他们也下来。” 

  寒石摇摇头道:“这事我没有把握,他们便是来了,也只是徒扰我心神,不必去唤了。” 

  寒风知道此事凶险,多叫了人来也确实无益,点了点头,伸手张开了一张无形的结界,将此处封了起来。刚刚布好,便有一股气打在界上。寒石恍若不闻,寒风回头看了,道:“姚长老不用试了,我的界除了师傅,谁也击不破。”来人是四长老中的姚钧。 

  姚钧身形飘飘,被弹在界外,他相貌极秀气,现在却是一脸急色,道:“你们两个功力不够,快停手别胡来。” 

  寒风道:“行与不行,也得试他一试,难道眼睁睁看著六郎就化为了乌有么?” 

  他抬手又上了一道紫光,姚钧的下一句话里面便听不见了。姚钧恨了一声,反而静了下来,三指向空,流光连闪,不多时四长老中的白邑也来了。只是里面的动静他们看得清听得清,外头的动静里面的人却是听不到看不清。白邑只一眼便看出情势来,道:“他们两个功力怎够?” 

  姚钧与寒石相处时日最久,叹了一声道:“这个寒静著实是个祸害,宫主当年若不留他,现今什么事情也没有。寒石他性子这样硬,真怕三个一起出事。” 

  白邑发力打在那界层上,也是毫无效果。姚钧道:“不用试了,除了宫主,谁也破不了。”身后悄无声息又来了一人,却是左护法容华。三人看著寒石已经开始运功凝气。 

  寒风道:“师兄,若是不成,你也不要强求。” 

  寒石点了点头,脸上已经全被青气笼罩。忽然却象想起一事,向寒风道:“有样东西你帮我收一下,出去以后给寒尘。”他手轻轻挥送,袖中一物缓缓飞来落在寒风手里。寒风看那是一块黑沉沉带柏木香的东西,心里隐隐觉得不妥,道:“师兄,你不可以强求,六郎任性,若是去了,大家固然伤心。你如果把自己伤得重了,回来师傅不是更伤心么。” 

  寒石勉强一笑,道:“我自有分寸。”他灵气聚的越来越盛,寒风不敢再跟他说话。 

  界外已经站了好些人,寒尘只在边上冷冷看著,寒易都伏到了那界上去,急得一头大汗。寒尘冷冷道:“放心,出不了什么事。” 

  寒易也不理他,只见站在泉上的寒风与寒石身形都凌空飘了起来,那泉晶慢慢化做了水状,两个躺卧的人形慢慢浮了起来。寒风将伸掌将扬战拉过一边,寒石伸掌虚托,寒静那半透明的身体便定在了半空不动。 

  寒石闭目立著不动,眉宇间逸出一股淡淡青气,凝成一线,慢慢飞出,落在寒静的身上。 

  界外的寒非寒易都嗟了一声,姚钧与白邑也凝神看著,容华嘴角似笑非笑,斜眼看了一眼寒尘,道:“寒石今天就是能救了那鬼,也非元气大伤不可。” 

  寒尘嗯了一声,并没说话。容华道:“你不是一直恼他么,今天过后,首徒的位置便你的了,怎么不开心些。” 

  寒易寒非一起回过头来瞪他们。姚钧面色一寒:“容华,你开玩笑也要看时候。” 

  容华只是一笑。 

  遇鬼记十四 

  结界里面寒石释出的青气已经渐浓,渐渐团团成雾将寒静裹在其间。寒风将扬战放下,双手提了起来,一团金光从他掌中升起,将寒石全身罩住以护他元神。寒石身子动也不动,那青雾渐渐向外扩,将他身形也包住了。 

  忽然他嘴唇轻轻张开,一点红光从他口中飞了出来。白邑在外面看得分明,眼睛闭了起来,叹道:“胡闹,胡闹。”姚钧也已是看见了,眼睛深沉,却不言语。 

  寒风上前一步,却不敢作声。寒石内丹既出,那是极凶险的情势,他现在除了护著寒石的元神,什么也不敢做。 

  那一点红光落在寒静的身上,慢慢上下游走,由头至脚,再由脚慢慢回上,在胸腹间停止时间极长,慢慢再向上,在寒静面部不停旋转,轻轻落在口鼻处。寒风心里一跳,直想就这么喊一声停。 

  那红光闪烁了一阵,又向下滑到寒静的肩上,便是当日被扬战砍了一刀的所在。寒风知道这内丹在寒静身上多停一分,寒石的真元便多去了一分,看那红光盘绕,青雾浓郁,心里不禁有些悔,早知寒石是这样不顾自己的性子,刚才实在不该答应让他来试这一试。却见那青雾慢慢向里收,像是被寒静的身体吸了进去。寒石身子摇摇摇欲坠,寒风抢上去,一手轻贴在他后心,缓缓送气进去,助他将内丹收了回来。寒石睁开了眼,道:“勉强为之,再要好些是不能了。” 

  寒风急得托住了他,只见他目中那蕴含不发的晶光褪的一点儿都看不到,面色灰败,身子轻得像是张纸一样。寒石指指寒静道:“你给他些生气。” 

  寒风依言作了。寒静身子慢慢落在了晶面上,已经与普通实体一般无二。寒石只觉得眼帘沉重,道:“送我回去。” 

  寒风将他身子横抱起来,心里痛得难当。身外的结界撤了去,寒易第一个冲了进来,摸出怀中丹药向寒石口中硬喂了下去。寒石睁眼看看他,道:“死不了的,别怕。”寒易上山时还懵懂,师傅又常常闭关,功夫学问都是寒石所授,心中早当他是第二个师父一样敬爱。这时喉咙哽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大滴大滴的落泪。寒风道:“先送师兄回去。”寒易点点头,寒非看了一眼寒静,手在他灵台处轻轻点了几下,道:“六郎已经不要紧了。”寒石嘴角动了动,似乎是有一点笑意。忽然身子软垂,寒风心中一凉,大步向外便走。 

  寒静在晚膳前睁开了眼。 

  寒风本是守著他的,看著他醒了,却转身走了。脚迈出门,寒静唤他:“四哥。” 

  他身子停了一刻:“你刚刚好,注意休养。” 

  “是石哥救了我的么?”他挣著向前,从榻上翻落下来。寒风不得已,将他重新抱到了床上:“是。” 

  寒静的眼睛一向是黑的,像是无星无月的夜幕的颜色:“师尊不在?” 

  寒风点点头。 

  “那么,请寒悦回来,她功力仅次于石哥的。”寒静轻声说,他一向冷静睿智,师尊一向喜欢他这一点。寒风只觉得心中一阵厌烦,寒静是冰身,鬼气一直重。他一直记得,他当年救下的是一个烈性的少年,并不是这阴沉的妖鬼。 

  “风哥恨我任性妄为,我自心中有数。不过,石哥现在不能坐镇,师尊不在,寒尘暴燥偏激,你又心不在此……就算是风哥想打我一顿出气,现在也不能够——”寒静靠在床头:“打点杂事还是我在行一些。” 

  扬战站在门外;一声不发。寒风出来时淡淡看了他一眼。爱恨分明,行事绝决的凡尘中人,他觉得这样的人非常不可理喻。 

  原本他也是爱著快意恩仇的。 

  只是,这份快意,用他人的付出来成全,也就算不得快意了。 

  不是憎恨,只是十分的淡漠。他从来都是十分的率性,但如果当日知道救下那个刚烈的少年,今天会令得寒石生死未卜的话,他可能会做不同的选择。 

  杨战慢慢的走近门来,寒静眯起了眼睛。他睡了太久,身体又弱,只看到一个影子。 

  杨战张了张口,轻声唤:“静迁。” 

  寒静身子哆嗦了一下,一双眼没有焦点,怔怔看著门边。 

  熟悉的,也是陌生的气息。 

  他轻轻说了一句:“啊,你也在这里。” 

  杨战不知道如何回话,嗯了一声,摸著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了下为。 

  寒静喘了两口气,没说话,杨战也不语。 

  屋里静的怕人。 

  忽然门口有个小僮探了探头,小心翼翼端著玉盏走了进来:“公子,请用药。” 

  寒静嗯一声:“放著吧。” 

  那小僮怯生生的说:“四公子交待让您这就服下,对身子有益。” 

  寒静顿了一下,伸出手说:“给我。” 

  小僮躬身把玉盏奉上,寒静拿起来一饮而尽。那小僮松了一大口气:“公子多多休息,四公子说您保养为上,先不要操心杂事。” 

  寒静点一点头:“你转告四公子,我没什么大碍了……我身边原来的小钟与小粹呢?” 

  那小僮脸色一白:“他们服侍公子不好,被四公子调开了。” 

  寒静心里雪亮,寒风恼他私自出去,重伤而回,连累寒石伤损。原来小钟与小粹助他破印离开,定有惩罚。 

  那小僮看他没有别的吩咐,行了礼退了下去。杨战呆呆看著寒静,只觉得眼前的人既熟悉又不熟悉。那些前生的旧梦,那些真真切切的热汗与热血……挥洒在青春时光中的爱情。 

  他握紧了拳头,可是却不知道自己要握紧些什么,又能握紧些什么。 

  寒静坐正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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