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到那一章乐谱和山河赦令,吕杨便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的《大学》或许是指导圣道中人树立三纲八目的典籍,但是在大匡皇朝,这样的典籍绝对不少,是以不算太过出众,因为其实用性并不是太强。
大匡皇朝四百多年,自从圣道创立以来,像《大学》这样提出诚意、正心、修身、治国、平天下观念的著述多如牛毛,只是他们或许是另一种表达方式,另一种文字表述,并非像吕杨这样,明确提出完整的三纲八目。
《丹道》一书,开辟先河。利国利民,而且是实学。
《八度灵音》也是很高深的实学,对于专修乐艺的儒者来说,或许是一座高不可攀的丰碑,有或许是一扇大门,引领乐艺儒者从后天之音走向先天之音的大门。
《大学》就不是这样了,所以吕杨一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评判的大宗师若是看得上眼,便能够得到名次,若是看不上眼,便会无可奈何了。
二楼房间内,文帝将二十位儒生所写的著述都看了一遍,笑道:“果然是盛世,这一届六艺大比确实出了不少天才,诸位看看那楚家的小娘子,不简单呀!”
一位百圣太庙的老宗师走出来,笑道:“多谢圣上夸奖,老臣这曾孙女确实是楚门将来之希望,她能够在这个年纪书写八度灵音,确实是天纵奇才,这一章乐理著述,对所有修习乐艺的读书人将会长生不可估量的影响!”
第二百五十八章 名次
“正所谓举贤不避亲,老臣便推那《八度灵音》为首。还有那《赦令山河》为次,王冲的《去恶经》再次之。”
一位大宗师摇头道:“《去恶经》固然不错,但是吕杨的《大学》亦不错,至少能够成为我圣道中人读本,呵呵,明明德、亲民、止于至善、本末、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提出来的!”
“嗯,本着为天下千千万万读书人之愿,这《大学》当有一席之地,至于《去恶经》,格局小了一些!”有大宗师说道。
“”
众宗师看向文帝,文帝想了一会,叹息一声:“圣王教化,布在方册,还是应当从教化方面考虑,是以,将《大学》提上去好了,朕也想要让天下万民都明白我圣道明明德、亲民、止于至善、本末、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理想和追求。”
“圣上英明!”众宗师道。
文帝摆摆手,“宣布吧!”
不多时,便有儒师拿了旨意,当庭宣布结果,吕杨听到自己名列前三,不禁松了口气。
“不可能,不可能,什么狗屁亲民,什么狗屁止于至善,我的《去恶经》乃是正心法门,乃是修行之实学,凭什么不能列入前三!”王冲脸色铁青,再一次被吕杨压一头,他感觉怒火中烧,再也忍受不住。
春秋阁外,黄宗嗣父子、黄宗羲父女全都松了口气,黄天华揖礼笑道:“恭喜四叔了,纯阳贤弟又一次在殿比上夺了名次,这可不简单,咱们黄府也跟着荣耀不少!”
“是极是极!殿比的儒生无一不是皇朝的精英,纯阳贤侄能够一再获得名次,天下称颂,年轻人人人瞩目,这是何等荣耀?以这样的势头,将来出将入相,未必不能!”
黄宗羲颔首微笑,心中确实安慰非常。黄道蕴和黄乙乙笑道:“恭喜父亲了!”
“嗯,同喜,收纯阳为弟子,乃是为父做的最英明决定,呵呵,也不枉当初我亲自上门”说起这个,黄宗羲便感觉自己有识人之明。
“呃四弟,兄长来了!”黄宗嗣突然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目光越过黄宗羲,落到正在走来的一位鸿儒身上。
这位鸿儒身穿一袭暗黄色儒衣,头戴高冠,脸上棱角分明,颧骨很高,很是清瘦,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甚至可以说是凌厉。
黄宗羲转头,露出一丝诧异之色,揖礼道:“见过兄长!”黄道蕴等人也跟着揖礼,喊了声大伯。
这位就是黄氏一族的族长,名宗耀,为礼部右侍郎,正三品。黄宗耀点点头,不苟言笑:“四弟,你收了一位好弟子,不过你这位弟子可惹祸不小,说不准哪天要给我黄家召来灾祸,你明天便带他前往瑞阳宫,亲自向瑞阳殿下和太子殿下负荆请罪!”
黄宗羲听了这话,神色陡然一变,好半晌才平静下来,“我门中弟子的事情不劳兄长操心,等到六艺大比结束,我便会带他返回荒州,所以,兄长切莫担心!”
“他已经一度坏了太子殿下的好事,现在又压了王冲一头,这个梁子算是结下来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黄宗耀摇摇头,看向黄道蕴,眼神一亮,说道:“没想到道蕴侄女已经出落得这般亭亭玉立了,这就好办了,我会向瑞阳殿下提一下,就让道蕴侄女八抬大轿嫁过去,也算是咱们黄家的荣耀!”
一旁的黄道蕴脸色顿时煞白。
黄宗羲听罢,冷笑:“兄长,你是黄家的族长没错,但是也不必如此阿谀奉承,皇朝自有法度,黄家自有根基,岂是某一皇子想怎样便怎样的?”
“你懂得什么?得罪太子殿下和瑞阳殿下,能有什么好下场?”黄宗耀脸色铁青,训斥道。
“莫不是兄长让人抓住了把柄?”黄宗羲目光盯住对方。
“哈哈哈哈好好好,四弟,你真是好呢,难道你就不能为家族着想一下,为家族牺牲一些东西吗?”黄宗耀气得须发飞扬。
“道不同不相为谋,抱歉了兄长,我可以为家族牺牲,但是却不能越过底线,要我带着弟子去负荆请罪,让我牺牲女儿的婚姻,那绝不可能!”黄宗羲冷笑着,拂袖离去,黄家姐妹也跟着飞快离去。
黄乙乙一遍快步走着,一边嘟嘴道:“大伯真是个伪君子,他没有一点圣道中人的风骨,就知道阿谀奉承,乙乙真是以之为耻!”
“乙乙,不要说了!”黄道蕴呵斥道。
“我为什么不能说?”黄乙乙握紧了拳头,委屈莫名,她挺了挺胸膛,仰头叫道:“事不平我圣道中人就要说,为什么不能说?!”
“不要说长辈的是非,你这圣贤书是怎么读的?”黄道蕴斥道。
黄乙乙摇摇头,愤怒道:“姐姐当他是长辈,但是他可是想要将姐姐卖给那瑞阳殿下,姐姐,你就这么活着吧!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软弱和愚蠢付出代价!”
黄乙乙骂完,眼泪已经掉下来,她飞快抹去眼泪,飞跑离开了。黄宗羲摇摇头,叹息一声。
“父亲,乙乙她”黄道蕴嘴唇动了动,再也说不出话来。黄宗羲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认真道:“道蕴,有时候咱们应当自私一些才好,至少不会委屈了自己!”
“女儿知道了!”黄道蕴诧异。
“道蕴!”黄宗羲突然严肃起来,“若是为父和你大伯都希望你嫁给瑞阳殿下,你能为了咱们黄家同意吗?”
“这”黄道蕴脸色发白,半晌,才点点头:“若这是为了家族,为了父亲,道蕴”
“行了!”黄宗羲摆摆手,心里面似乎十分烦躁,他转头叹息一声,走了。说实话,他对自己这个女儿第一次生出失望来。
黄道蕴愣愣地,一时间不知作何感想。
“师姐,你怎么了?”吕杨从春秋阁出来,立刻赶了上来。
“没什么?”黄道蕴露出一个微笑:“师弟,恭喜了!”
吕杨摆摆手:“这有什么可喜的,勉强得了个名次,前面获得首名的儒生据说年龄和乙乙一样!”
“呵呵,那位可是乐圣的后裔,是楚门中的天之骄子,师弟略有不足也不是丢脸的事情!师弟切莫丧失了锐气!”
“师姐放心,我吕纯阳哪里是容易丧失锐气的人?看着吧,后面我还会获得好名次!”
第二百五十九章 测雨(上)
黄府,寂夜。
吕杨手握九枚赤铜通宝,滚滚五皇浩气涌入,不断地冲刷通宝,九枚通宝如今变得如同琉璃般纯粹,非常纯净,显现出有别于纯铜的特质。
通宝正反两面的字也被洗刷干净,只余下无数神秘的花纹,这是吕杨在洗炼通宝的时候感应天地诸元的时候留下来的花纹,是天地灵纹。
神识微微一动,九枚赤铜通宝飞起,落到头顶的云盖上,此时的云盖,已经凝聚成实质一般,上面凝聚有无数的天地灵文、玄文和珍文,又有五气散逸出来,非常绚烂。
通宝落到云盖上,不断沉沉浮浮,无数奇异的流光贯穿通宝,逐渐在通宝上凝结一个个蝌蚪一样的天地灵文。
良久,吕杨抬手,赤铜通宝落入手中,吕杨看去,九枚通宝已经仿佛法宝一般,透着某种灵性,在微微震动着,吕杨心血来潮,神识微动,一个疑问掠过脑海。
“啪啪啪”
手中赤铜通宝似乎感应到吕杨的意动,在手上震动不已,然后微微一翻,自行起卦,通宝翻落,形成一卦。吕杨脸色顿时凝重,眉头不禁轻皱起来。
卦象显示,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吕杨一时间琢磨不透,这段日子都是六艺大比的日子,在这个非常时期,若是没有必要,自己是不会外出,所以血光之灾从何而来,非常让人困惑,或许有什么突发情况?吕杨摇摇头,叫困扰甩开,恢复从容和镇定。
有的时候预知并不是一件好事,它只会徒增烦恼,人只要勇敢的面对未来,什么时候都不放弃希望,那就已经足够了,不需要去占卜未知的未来。
将赤铜通宝收起来,吕杨开始晚间的养气修行。
翌日一早,数艺殿比仍然在太书院春秋阁大堂举行,春秋阁内,二十七名儒生端坐书案前,数百儒师则站在大堂外的四周回廊上,主持殿比的老宗师站在大堂前,等候着正式殿比的正式时辰到来。
春秋阁外,数千人三三两两围聚在一起,有的席地而坐,有的站着,还有的自带了小凳子小椅子。
黄乙乙和吕蒹葭站在一棵青松下,地面的草甸上扑上一块鹅黄色的布料,两人就这么坐着,黄天华则站在一旁,望着春秋阁。
“乙乙姐,你说今天的术数要怎么比?”吕蒹葭担忧道。
黄乙乙摇摇头:“这个没人会知道,不过看这情形十有八九是测雨!”
“测雨,为什么?”吕蒹葭好奇。
“自然是因为降雨关系到每年的粮食收成,关系到黎民苍生,是社稷重视之要素,所以历来数艺殿比十有八九都是测雨!”黄乙乙笑道。
“乙乙姐,我听二哥说即便是不用测,只看天象,经验丰富的农人便能预计未来几天或是一个月内的天气情况,不少圣道中人对此也有看天识天气的本领,而且圣道扶乩之术是以浩然正气沟通天地诸元,获得天地玄机,最是能够细微洞察气候之变化,所以测雨不是很简单吗?”
一旁的黄天华闻言笑道:“蒹葭妹子,若只是算什么时候下雨自然很容易,但是要算出准确到时刻就比较难了,若是算到落雨点数,那更是难上加难,没有真正的惊人造诣,落雨之数基本是算不好的,即便是一些大宗师,十次有几次都算不好,或许只有圣人体察天地之微妙,能够每次都算准!”
“落雨之数”吕蒹葭喃喃两遍,脸色已然发白,心想算那降雨的时辰也就罢了,怎么还要算落雨之数?那天上落下多少雨,凡人怎么可能知道?
测雨要测落雨之数,看似简单,实则难极!
这个时候,一个小仆匆匆跑来,喘气道:“公子,打听出来了,这次术数要比的是测雨,所以今天肯定不会有结果,需要等到真正降雨的时候才会见分明!”
“果然是测雨,这回不知道让多少人叹息了!”黄天华眼神透着异光,手中风流扇猛地一合,发出啪啦声响。
黄乙乙也呆住了,颇有些无奈,摇头失望道:“测雨实在不容易,这殿比还真是要人命,怎么就不能比一些简单的?”
“道蕴姐姐和我二哥难道没有把握吗?”吕蒹葭仰头好奇。
黄天华摇摇头,叹息一声:“谈何容易不过也好,要难大家一起难,也不独独为难某个人,这扶乩降雨一直是术数之中一门高深的学问,也不怪皇朝历次十有八九以测雨为题,实是考虑到我圣道中人会有不少人为官,测雨乃是基本的功课和本领,不精不行!”
“我父亲说这几年皇朝越来越趋向于引导我圣道中人精研这等对生民有利的实学!”黄乙乙道。
黄天华点点头:“这就对了,这几年早就听说圣上有意对南方动武,自然要更加专注生民之利!”
春秋阁里传来苍老洪亮的声音道:“今日数艺殿比乃是测雨,时间一个时辰,降雨时刻,降雨点数均要写在纸上,待降雨核准之后方公布名次!”
主持殿比的老宗师衣袖一挥,两名院职者立刻抬了一个洗刷干净的雨槽上来,置于春秋阁院落之外,对着天空,这雨槽是石凿的,内刻有精细的刻度,可用于测量下雨的点数。
一场雨下来,下了多少点数,总是要有一个标准,因为不同地点降雨的雨数是有差别的,所以当场立下这么一个雨槽,就是要以这个雨槽为准,历来凡是测雨,都是如此做法,可免去争议。
听到要测雨,儒生们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最多就是露出无可奈何或者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