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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丹炉的炉火直接飞越几个层次。
用紫阳天火炼就的灵丹,品质应该可以飞越一个台阶了。紫阳天火,独此一家,看看往后谁家炼的丹,能比得上自家的。
弄完这些,吕杨才转身返回纯阳居,换过了一袭白色儒衣,然后到了别院,进入黄宗羲书房,只见黄宗羲正端坐书案前,手持一卷书籍,正在浏览阅读。
“弟子回来了,特来见过老师!”吕杨上前,连忙揖礼。
“嗯,回来了,坐吧!”黄宗羲说着,抬眼看过来,正想要严肃地训斥吕杨,他是多么的看重这个天赋卓越的弟子,幽虚通天诀都传给了这个弟子,这可是连两个女儿都没有传的法诀。
黄宗羲之前也收过几个弟子,现在都已经出师,展开了他们各自的生活,唯独吕杨这个弟子,他是下了决心,要好好培养,决心要让这个弟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所以他早就有了对吕杨严厉的决定。
前面几个弟子,没有哪一个能让他这么上心,真是时刻关注,生怕误了这一块良才美玉。
这几天吕杨太不像话,只发个信笺,就在外面游历,也不管书院还有课程的事了,这么懒散,不是个好苗头,必须及时遏制,否则荒废学业,不成体统!
话说瞥了吕杨一眼,正要开口呵斥,哪曾想一眼发现吕杨气质大变,顿时心头微微一惊,眉毛一跳,生生将呵斥咽了回去,黄宗羲奇道:“怎么回事,你这气质大变,可是已经修成五皇锦绣气了?”
“呵呵,托老师的福,弟子这几日在大东山中游历,忽然寻到了戊土之精,耗费多日,终于一举修成五皇锦绣气,弟子又在焰狱火山附近遇到了一个蛮族部落,淘换了一些丹材回来,这才姗姗来迟!”吕杨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黄宗羲不时颔首点头,又注视吕杨良久,疑惑道:“不太对啊,这五皇锦绣气虽然成了,但是也不该有这么大的转变,你这气质巍巍如山岳,为师观你印堂,五气毫光隐隐绽放,又有一股黄芒,大有压服五气的迹象,就你现在的道业,有这样的气质实属罕见!”
吕杨不可能傻啦吧唧地向人透露中央戊己神石的事情,这个事永远只能自己知道,外人若是知道,难免节外生枝,当即连忙说着:“或许是初练戊土精气,五皇锦绣气还没有彻底稳固,导致戊土精气有所散逸,等过些时候就不会这么明显了!”
“嗯,或许吧!”黄宗羲也不在纠结,叹道:“也罢,这一次你在外面还不忘苦修道业,所以为师就不说你什么了,切记往后不可轻慢了修行!”
黄宗羲随手将手中的书卷递了过来,吕杨连忙接过,看了一眼立时欢喜:“哈哈,原来是《珍珑》的手稿,弟子倒是要好好观摩一番!”
吕杨也不等黄宗羲吩咐,翻开书卷,仔细研读起来,这一读就是小半个时辰,《珍珑》的第一篇讲的是围棋的诞生和规则,特别提到了自己这个“发明者”。
然后下面就是一局局珍珑谱,若干棋谱之后,有附有黄宗羲、叶肃、陆苍和吕杨对弈的数十局完整棋谱。
可以说,这是一本玩味不厌的围棋著作,它是第一本,所以注定会成为围棋著作的经典!
“太好了,老师,这本《珍珑》一出,围棋算是可以推广开来了!有陆老前辈、叶大鸿儒和老师的声望在,围棋一定会很快成为所有儒者的至爱!”吕杨笑着,心怀舒畅,最近连连好事,让吕杨有些放浪形骸了。
黄宗羲也不以为意,只是笑道:“希望如此吧,不过围棋奥妙无穷,确实可以让人入迷,有时候,为师和陆老前辈也会在对弈之中忘了寝食,真正是欲罢不能。这围棋还真是一种让儒者们又爱又恨的玩物!”
“有老师如此评价,这围棋也不枉了!”吕杨笑着。
“手稿就这样了,若是没有错处,不日便交给书院刊印,发行天下了!”黄宗羲笑道。
“都按老师的意思办吧!”吕杨点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吕杨难得有几分清闲,平日除了到书堂上课,回来便是走丹房和巩固五皇锦绣气。有了足够的药材储备,丹房每天都会炼出大量的灵丹。
所有灵丹除了日常只用,绝大部分依旧储备起来,吕杨依仗着灵丹的妙用,五皇锦绣气得以巩固并飞快增长。
从火石部落换回来的蛮兽皮毛等物,转手卖给了秣陵各大商行,收获暴利,终于填补了前些时候的巨大亏空。
转眼深秋即过,冬天的脚步姗姗来迟,在秣陵府,下了一场暮雪。
夜幕降临之后,吕杨、黄家二女依旧准时来到书房,听黄宗羲悉心传授六艺,一段时日下来,吕杨感觉修业日渐精进,已经摸得六艺之要。
此时吕杨在文气积累方面,已经和前些时候不可同日而语,虽然还是锦绣之气,但是五皇锦绣气浩大稳固,最重要的还是足够纯粹。
特别是每日服用锦绣丹,气府之中又有中央戊土大神印镇压,全身的精气神没有一丝一毫外溢,甚至吕杨每天改为服用十粒锦绣丹,体内经脉、五脏六腑依然能够承受得住,这都是多亏了气府之内中央戊己神石的镇压,即使丹气再狂暴,也被神石镇压得死死的,断断不会让吕杨走火入魔。
翌日一早,公主殿下派人前来,唤吕杨前往明月楼召见。吕杨不敢怠慢,收拾了一些必要的东西,换上正九品待诏官袍,上了马车,来到明月楼,通报过后,吕杨正正衣冠,入内见驾。
寿阳公主一如往昔,身穿一袭黑底红绣的袍子,身后是一深红如血的披风,头上戴黑底赤纹朝元冠,英姿飒爽,卓尔不凡。
吕杨有些日子没有见过公主了,自从上一次回乡祭祖之后,听说寿阳公主回神都去了一趟,这几日才重返秣陵府。
“微臣吕杨见过殿下!”吕杨上前揖礼,又朝殿下身边的上官仪待诏示意。
“嗯,吕待诏,这些日子过得可好?”寿阳公主似笑非笑,上下打量吕杨,她发现吕杨气质又有变化,显然道业又有精进。
“托殿下洪福,微臣一切尚好!”吕杨回话。
“嗯,我听说你已经晋升丙科了?”
“是,微臣侥幸!”
“哈哈,不用过谦了,本殿早就预料到你会勇猛精进,晋升丙科也不算意外,只是你很不幸呀,刚刚晋升丙科没多久,道业估计还没稳固就摊上了大事,以你的能耐,估计也难以出头!”寿阳公主说着,有些惋惜。
“不知殿下指的是什么,微臣听得一头雾水!”吕杨苦笑。
“你当然听不懂,因为本殿还没说正事呢,好吧,你且听清楚了,本殿这一次回神都,得了父皇的恩旨,着本殿全权负责荒州书院的六艺大比,奖励极其丰厚,乃是一批御制灵文玉牌,以及地宝下品笔墨纸砚、圣道五器等物,每一件都是足以让童生秀生们眼馋的宝物!”
吕杨眼神一亮,地宝下品,那是用浩然正气洗炼过,内蕴灵文的圣道法宝,这样的法宝确实足以让童生和秀生争破脑袋。
“奖品还在其次,最主要还是名声,但凡是夺得名次的,均可扬名,来年开春,便能够前往神都太书院进行最终的殿比,呵呵,每州十八位儒生,九州便是一百六十二位,全都是皇朝未来的翘楚,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自然是名扬天下,对于皇朝来说,未来的宗师、圣人估计会是这些翘楚估之中的一位吧?!”吕杨自然知道每次大比,都是皇朝网罗九州人才的盛事,由不得各大书院和儒生不竭尽全力。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大比(下)
“六艺大比是皇朝盛事,也是皇朝网罗人才的方式之一,每一次大比,不知牵动多少人心,哪一次不是轰动天下?可惜了,你估计要等到两年之后,才会有些机会跟皇朝九州的翘楚们争锋!”寿阳公主唏嘘,她是很看好吕杨的,毕竟吕杨也是天才,只是现在吕杨道业低了一些,还难以在大比中脱颖而出,若是努力的话,两年后的大比,估计会有吕杨的一席之地。
寿阳公主和上官仪均是这么想的,可是吕杨自己却不这么认为,他皱皱眉头,自然看出殿下对自己不抱希望,心里也不气馁,只是疑惑道:“殿下,大比每两年一比,初春才会开始殿比,现在还是初冬,便要选拔,不是太早了吗?”
“不早,你可能还不太清楚,荒州有一府十二大城,一共十三座书院,已经包括咱们秣陵府的白龙潭书院。每次大比,先是各个书院内部的儒生先比过,叫做院比。每个书院角逐出礼乐射御书数六艺种子选手各三名,最后全都汇聚到秣陵府来,在白龙潭书院进行州比。礼乐射御书数,每一项均要角逐出前三名,六项共计十八人,这十八人便是参加殿比的名额!”
吕杨心算了一下,荒州的州比,礼乐射御书数这六个项目,每一个项目都在十三个书院中先优选三人,则合计二百三十四人。
至于殿比,则从这二百三十四人中角逐出十八人参加,竞争非常残酷。
譬如说礼艺州比,全荒州将有三十九名种子选手参加,每一位都是荒州各大书院的翘楚,只竞争出前三参加殿比,其他项目亦如此。
圣道六艺,每一项技艺都是圣人开创,都足以让人研习一生,礼艺为首,莫以为礼无用,偏偏礼才是立国根本,乃是国器,用之于道业上,也有无穷妙用。
道德仁义,非礼不成,教训正俗,非礼不备。分争辨讼,非礼不决。君臣上下父子兄弟,非礼不定。宦学事师,非礼不亲。班朝治军,莅官行法,非礼威严不行。祷祠祭祀,供给鬼神,非礼不诚不庄。
六艺之中,射艺更不是武夫之为,要知道保身立道,伏魔正本,还是要靠射艺来护持,所以,皇朝读书人,从来都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代名词,反而是最强者的代名词。
“参加大比的只是立心道业的儒生吧?”吕杨问道。
“没有错,秀才乃是立言道业第一重,已经在书院中毕业出师,是以历来大比全都针对立心道业的儒生!”
立心道业有三重,出隽永之气,被称为学生。出锦绣之气,被称为童生,出浩然正气,被称为秀生。
这三种儒生都是皇朝各大书院的在校生,一旦晋升立言道业第一重,则称为秀才,也就是书院的甲科生。
这种儒生学校已经不限制了,他可以直接毕业,也可以选择在书院挂单一段时间,名义上还是书院的儒生,实际上已经出校,可以不管院规,是以甲科也不设书堂,随便秀才去往哪里游学。
白龙潭书院,如今挂单的秀才大概有近百人,但是在书院逗留的估计数不出五个,或许书院大比之际,他们会游学归来,观看“母校”的学弟学妹们如何叱咤风云,如何崭露头角!
毕竟每两年一届的各州大比乃是各州的一大盛事,比之另一个时空的科举考试也不遑多让。
“殿下,那微臣报名参加定了!”吕杨笑道。
“哦?你要参加哪项大比,礼乐射御书数哦,以你的诗才,你可以参加第五项大比,不过书可不单单要比作诗,“书”乃著书立说,继往圣绝学,传文明教化,这是圣人之学,神圣可贵。当年九圣从著书立说,到开创一道,诗词歌赋不过其中之一,你确定还要参加吗?”寿阳公主微微诧异,他实在是不太看好吕杨,毕竟吕杨道业低了一些,如何争得过那些乙科班的秀生?
“自然是要参加,微臣虽然有些诗才,但也知道,自九圣之后,诗词歌赋之至道已绝,想要以此再出一位宗师和圣人,绝无可能,是以这诗道几可沦为小道,绝难出大成就,不过微臣可不仅仅只有这些能耐,要著书立说,也未尝不可!”吕杨挺起胸膛,自信笑着。
寿阳公主沉默下来,她仔细看着吕杨,心中颇为感慨。
身旁的上官仪也颇为赞赏,姑且不论吕杨能不能著书立说,单是吕杨这份气魄和自信,便值得鼓励。
她四年前也是参加了九州殿比的,皇朝一百六十二位精英,各显神通,她在乐艺上输了一筹,只得了个季军,即便如此,她也立刻被寿阳公主看重,得了寿阳公主的亲自点提,受了官禄品级,从此高人一等,未来一片光明。
“殿下,吕待诏既然有此自信,自然是好事,顺其自然则可!”上官仪笑道。
寿阳公主点头,展颜一笑:“你听见上官待诏的话了?你要参加自然随你,不过本殿声明,不会给你开方便之门的!”
“自然无需殿下的特殊照顾,微臣自然要凭自己的真本事进行比试!只是殿下,礼乐射御书数六艺,没有规定一个人只能挑一技艺进行比试吧?”
“那倒没有规定,不过人力有时而穷,你还想六项都报名啊?”寿阳公主乐了,虽然有些儒生会挑几项进行比试,也有人惊才绝艳,获得了几项桂冠,但是这样的人毕竟极少,数十年来也数不齐两个巴掌。
这样的人就不说了,毕竟是特例,吕杨现在道业还低一些,最好还是不要好高骛远,专心在自己最擅长的六艺上挑一个进行比试才是正经。
寿阳公主是这么想的,但是她很显然低估了吕杨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