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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每一件郝岩为她做的事情,几乎都是历历在目,宛如昨天,这么温柔的他,让她无比信赖的男人.她如何不喜欢?
只可惜当时她的年纪太小,还没能厘清她对郝岩的感觉,那已经是一个女孩对男人的喜欢,但在她还未领悟的时候,郝岩就已经远去了。
「唉……算了!」转眼就看到好友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熊宝宝只能大叹无奈,不想再浪费时间劝她了。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些年不管小马儿怎么说那个男人好温柔,好儒雅,但是可惜了,她熊宝宝就是眼拙,完全没看出那个全身冒着寒气的男人哪里温柔、哪点儒雅了?
还有最最最重要的一点,那个男人,丝毫没有喜欢上小马儿的迹象,更不知道她暗恋他长达八年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总有一种感觉,好像冥冥之中,小马儿的爱情不会像预想中那么顺利,总觉得她爱上那样一个人,一定会伤心的。
算了算了!小马儿的梦中情人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她在这里瞎操心也不过是杞人忧天吧!
与其为好友担心这些有的没有的,还不如考虑一下,她这个月要做几份兼职,才能挣到她下个月的生活费、房租费还有家里那个人的赌博费用。
虽然一心期盼能快点再见到郝岩,但郝玛从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这天下课后,一切都很平常,郝玛和几个好朋友挥手道别后,开始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虽然她被郝家收养了这么多年,名义上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但基本上,她都是搭公交车上下学,偶尔还会瞒着郝夫人在外面做做兼职,加上郝岩每个月寄给她的生活费,这些年来她也算是小有积蓄。
这是被亲生父亲抛弃后她有的体认,要是有那么一天,自己在郝家没有待下去的理由,她辛苦存下的积蓄就能派上用场了。
夕阳很美,柔柔地洒在干净的青石路上,让郝玛心情很愉快,当下决定要慢慢散步回家,反正,郝夫人今天晚上要和那些上流贵妇打牌,还不会这么快回家,难得的悠闲,让她可以享受安静的自由时光。
郝家离她的学校虽然不远,但步行还是需要大约半个小时。
就这样,郝玛提着包包,一路悠闲地往郝家走去,就在她准备穿过马路的时候.对面车道上的熟悉身影,瞬间掠夺了她的目光。
郝玛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不会吧?郝岩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只有每年年末的时候会回来吗?现在还是夏天,怎么可能……
但是,那熟悉的眉眼,英俊的轮廓,不是郝岩,又会是谁?
在见到郝岩那一瞬间,喜悦冲昏了她的脑袋,郝玛几乎是想都没想地便穿过车辆横行的马路,笔直地往对面的郝岩冲去。
「郝岩!郝岩!小舅舅!」她振臂高呼着,完全忘了自己正在穿过一条川流不息的马路。
马路上一声接着一声的愤怒喇叭声,换来了郝岩的回首,但是回应郝玛的却不是惊喜的笑容,而是愤怒的铁青脸孔。
「你在干什么?给我停下来!」郝岩几乎不敢相信,平时总是温温柔柔的小女孩,现在居然在疯珏的车辆中穿行,横越马路,直接跑了过来?
心中的担心转瞬间化为愤怒,郝岩大步向前,一把扣住终于平安跑到他面前的郝玛,检查了她全身并无大碍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地怒吼出声,「郝玛,你疯了吗?就这么横冲直撞跑过来?你最好现在给我一个解释!」
哇……郝岩生气了!
郝玛有些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但是心中还是雀跃万分,从小到大,她还没看过郝岩生气成这样子,一般的时候,郝岩生气的时候脸色会更加冷寒,但绝对不像现在这样怒吼咆哮。
他这样毫不在意形象地开口,是不是意味着……他真的很在乎她呢?
心中想起这个可能性,郝玛又是甜滋滋的一笑,只是,她的微笑似乎让郝岩的脸色更难看了:
「呃……」实在不能在狮子的嘴上拔毛了,郝玛吐吐舌头,乖乖地开口道歉:「啊!对不起,郝岩……」
「嗯?」听到这个称呼,郝岩危险地眯起眼睛,「郝玛,你胆子不小,你刚刚叫我什么?」
「呃……小舅舅……」看到某人浑身上下已经开始集聚风暴了,郝玛这才心不甘不愿地开口唤道:「对不起,小舅舅,我错了。」
「哼!」郝岩最受不了的就是郝玛乖乖道歉的样子,一时间,心中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笑,只能冷冷哼了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站在郝岩身后,被冷落许久的漂亮女人开口了。「岩,这位是……」
「你就是小马儿?你好,我是米雪儿,岩的未婚妻。」
这些年来,郝玛曾经想象过无数次,该怎么向暗恋八年的郝岩表白?每当这个念头一浮现,又自己打消了念头,先不说她此时寄人篱下,郝夫人监视她像犯人一般,在还不能完全脱离郝家的情况下,她实在没勇气向郝岩开口。
虽然一直犹豫着,但她也不着急,毕竟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见过任何一个女人留在郝岩身边超过三个月,所以她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但是,这一切的美好梦想,在眼前这个美丽女人的到来后全部破灭了。
郝玛轻轻咬着唇,眼神直直地瞪着坐在面前的漂亮女人。「未婚妻?」
有谁能告诉她,不是才过了一年……不,只是半年的时间没见到郝岩,他怎么平白无故就多了一个未婚妻?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位号称是郝岩未婚妻的米雪儿小姐,视线在郝岩和米雪儿身上不停游走,就希望这两人不是认真的,男女朋友的关系是假的,未婚夫妻的关系也是假的。
她甚至希望郝岩可以无情一点,残忍一点,就像当年拒绝沈雪一样,干脆利落地告诉她:这不是真的,全是假的,米雪儿只是一个普通朋友。
但是,这次真的很残忍,郝岩没有开口否决米雪儿的说词,甚至在面对郝玛眼神的询问下,轻轻点了点头。
只是微微的一个动作,顿时粉碎了郝玛所有的希望,一瞬间,她整个人如坠入冰天雪地,遍体生寒,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那恩爱的两个人回家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做出什么失礼的表现。
此刻的郝家,和乐融融,郝夫人显然对米雪儿满意极了,平日一张淡漠的脸此刻摆上怎么也停不下的笑容,一个劲地对着未来的儿媳妇微笑示好。
郝岩还是一副平静淡漠的样子,没有表示得开心,但是也没有否认,只是默默地吃着菜,偶尔,还会给坐在旁边的郝玛夹菜。
「怎么了?不合胃口吗?」过了好一会,郝岩终于看出郝玛的心不在焉,夹了一块鲜嫩的鱼肉给她,奇怪地开口问道。
「啊……」郝玛一怔,习惯性地抬头掩饰自己的失态,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啊……晚餐很好吃啊……」
好像是为了证明今晚的菜色真是不错,她一筷子夹起大块鱼肉就往嘴巴里塞去——
「小马儿,小心……」郝岩还来不及阻止.就看见那块还带着刺的鱼肉让郝玛一口吞了下去。
果然,下一秒,郝玛泪眼汪汪,神情痛苦地以手抚着脖子,急忙转身往厨房跑去。
「小马儿没事吧?」她慌乱的模样,终于把米雪儿和郝夫人的目光给吸引了过来,米雪儿看着匆忙逃向厨房、样子十分难受的郝玛,不由得关心问道。
郝夫人看了一眼郝玛离开的方向,眼角迅速闪过一丝冷意,但她很快就回过头,对米雪儿笑了笑,「没事,这丫头从小就这么莽撞,让你见笑了……」
说完,不忘对旁边站着的女佣吩咐道:「小香,跟过去看看。好了,没事了,我们继续吃吧!」听着厨房隐隐地没有了动静,郝夫人转过头,漾开完美的笑,对米雪儿说道。
米雪儿点点头,看了看厨房,又看了看旁边的郝岩,还是有点担心地说道:「真的没事吗?」
「我去看看!」郝岩眉头微皱,起身大步往厨房走去。
厨房里,郝玛靠着流理台,大口大口地灌着醋,不停地大声咳嗽着,想用这个方法把吞进去的鱼刺给吐出来。
喉咙卡得十分难受,眼泪也无法控制地拚命往下掉。
事实上,郝玛不知道有多感谢这块带着刺的鱼肉,不但让她离开了那个让她心酸的幸福圈,还让她不敢、亦不能掉下来的眼泪可以名正言顺地落下来。
他们两人是那么匹配,她从郝夫人开心的表情中,就能猜出米雪儿来头不小,更何况她还长得那么漂亮,和郝岩坐在一起宛如金童玉女,是那么幸福,那么让人羡慕。
幸福是属于他们的,而她却什么都没有。
整整八年了,她所等待的、期待的梦,就这么毫无预兆地破碎了。
突如其来,连给她心理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为什么会这么快?看来是她高估了自己,也忘了郝岩已经是三十而立的大男人了;对于这个年龄的男人,成家立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唯有她,傻傻地停留在原地,一心一意地守着自己小小的梦。
那个只有她和郝岩的梦,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美梦。
现在,梦醒了,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眼泪哗哗地往下掉,怎么也停止不下来,她呜咽地努力捂着嘴巴,不让声音发出来,但还是忍不住泄出一丝异样的声音。
小香不耐烦地看着痛哭流涕、好像被鱼刺卡得很难受的小姐,有些不屑。「不会吧?只是一根鱼刺而已,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意识到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郝玛停止了呜咽,摆摆手,一边拿起搁在流理台上的醋,再次大口大口地灌了起来。
「没事,没事……咳咳咳……」这个办法没用吗?她还是觉得卡得好难受。
「我说,你怎么这么娇贵啊?」看到郝玛痛苦的样子,小香非但不着急,还十分不耐烦地催促着。都是因为她,这个虚假凤凰,让她离开了餐桌,白白浪费了欣赏俊美少爷的机会。
哼……想起来就觉得不爽,这女孩果然不是真凤凰,就算是这么多年来被当成凤凰扶养,还是改变不了她是野鸡的事实。
小香再次不耐烦地催促着:「快点!弄好没有?」
「我……咳咳咳……」不知道到底卡到什么地方,郝玛饮着醋,一边呕吐,一边眼泪横流。
「喂!拖拖拉拉的,你到底弄好了没有?烦死人了!」
正当小香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背后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滚出去!」
是郝岩!
「少爷……」不知道自己的恶行到底被心仪的少爷看见了多少,小香的脸色变得雪白,浑身颤抖地看着来人。
郝岩脸色阴沉,看都不看颤抖的小香一眼,只是吐出冰冷的命令,「现在就滚出去,你被解雇了!」
「少爷……不要……」被郝岩的冷厉气息吓到,小香吓得手脚发软,慌忙求饶道:「少爷,不要啊!你误会了,我并不是……」
痛哭流涕的小香几乎要抱着郝岩的大腿哀求了,但是得来的却是郝岩更加厌恶的蹙眉,他冷冷吐出一句,「滚!不要逼我亲手扔你出去!」
「少爷……」眼见在少爷这边求情无望,小香急得拚命掉眼泪,大哭着跑出厨房,转向饭厅中的夫人。夫人一向对她不薄,一定会帮她的!
她抽抽噎噎地向郝夫人认错,说自己一时大意犯了错,就要被少爷赶出门了,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再响,却错估了情势,郝夫人向来注重门面,怎会让米雪儿看到这种无意义的争执?她手一挥,就让其他佣人将小香送出门了。
厨房里的郝玛和郝岩并不知道这一切,郝玛一听见郝岩的声音,更加地着急,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这么难受吗?」看到郝玛流满眼泪的脸,郝岩心中涌起一丝焦躁,但很快地,他抓住郝玛还在猛灌醋的手,大步往外走去。「别再喝了,这样不管用,我们直接去看医生。」
「呜呜呜呜呜……郝岩……岩……」口中的异物,让郝玛终于可以叫出心里的那个名字。
岩——不再是小舅舅,而是他未婚妻可以叫的、那么亲密的一个字。
可能是事态紧急,郝岩并没有注意到她喊了什么,只是拿出手机,给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
就在这时候,郝夫人也迎了上来,一边接过郝岩手中的郝玛,一边对郝岩吩咐道:「岩儿.我来处理就好,你去陪雪儿。」
不要,不要!郝玛多想大声地说出口,郝岩,你不要去,不要去啊!但是最后她只看见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