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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来了个女弟子-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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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各式各样的灯笼,在街上弥漫着喜庆祥和的暖光,将两人一高一低,并排而行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还没到酒家,宫门方向便传来阵阵轰隆巨响,继而头顶一片噼啪脆响,抬眸望去,漫天火树银花。
    桑祈长在边关,没在洛京过过年,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风景,不由驻足遥望,眸里倒映着流光溢彩。良久后,也忘了刚才还在闹别扭一事了,忍不住笑着扯卓文远的衣袖,抬手指点评论,评价哪个特别好看,哪个特别抢眼。
    卓文远温然立在一旁,微笑着附和点头,眸光也随着夜空的忽明忽暗,明明灭灭。
    嘈杂喧哗声中,他突兀地问了句:“关于嫁给我的事,你有没有再考虑考虑?”
    桑祈听不太清楚,扬声问:“你说什么?”
    他一低头,对上身旁少女盛满喜悦光华的眼眸,刚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再开口就变成了:“我说,等下想吃什么?”
    “庆丰楼的包子。”桑祈笑眯眯道,“别说,中午就没吃饭,还真是饿了。”

  ☆、第五十二章 :你这也算是妻妾成群了吧

热热闹闹的上元节过后,便算是过完了年,桑祈的送荷包事件也并不圆满地结束了。可新一轮官员举荐在清明时节,国子监的学业也在那时才算告一段落。本着善始善终的念头,她还准备再继续混些时日,也算是给父亲和皇帝一个交代。
    隔日上学,遇着晏云之,见他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桑祈无奈地笑了笑。记起三个月前,自己刚来国子监的时候,还咬牙切齿地吐槽人家“不过举手之劳,何必如此孤高。”
    如今看来,大概昨天晚上的略施援手,对于他来说,真的只是一念之间,随意而为罢了,和在大街上给一个老人让路,将收到的瓜果赠予贫苦百姓这种事并无分别。
    可是她又为何对其如此惊为天人?
    连那晚的梦里,都梦到自己被猛兽追赶围攻,有一仙人披星戴月,脚踏祥云来,救她于危难之中。而那仙人,就长着眼前这人的臭脸呢?
    桑祈腹诽着司业,自嘲地摇头叹气。
    恰被对方发现。
    晏云之微微抬眼瞄她,淡淡开口道:“何事如此怅惘,不妨说来,教大家帮着参谋参谋。”
    这会儿正是经史典籍考试,原本众人都在安静地书写,闻言纷纷抬眸,左右打量,寻找司业说的是谁。
    桑祈有些尴尬,咳了咳,起身道:“禀告司业,弟子昨儿做梦,梦见被一只似狼似犬的动物追杀,慌不择路之际,豁出去回身跟它对打。不成想,那孽畜竟一阵嘶吼后,幻化成了人形,长得还与您有几分肖像。”
    “弟子瞬间惊醒。今日测验,看见这庄周梦蝶的故事。不由深思反想,不知是梦中那黑犬此时幻化成了司业呢,还是司业昨日梦里化作了那黑犬……请问晏司业,究竟该做何解?”
    她语气抑扬顿挫,时而惊快,时而沉痛,描述得极为生动,立刻有人抑制不住地笑出声来。
    这问题不就是在问,究竟狗是晏云之,还是晏云之是狗么。
    选哪个都不对。
    她偏生面不改色地说完了,还做了个长揖,一副洗耳恭听,虔诚请教的模样。
    大家都在等晏云之的答案。
    白衣司业表情从容,优雅地翻动了一下书页,头也没抬,温声解释道:“庄周之梦,解析要点在于认知者本体,也就是做梦之人本身。所以这个问题需要解答的点,不应该是黑犬是我,还是我是黑犬。而是,是你在梦里遇到了黑犬,还是在现实里被黑犬袭击,现在在做一个逃脱的梦。”
    “无论二者哪个为真,好像晏某都是助你化解危机之力,看来你对晏某甚是信任,做为师者,晏某实感欣慰。”
    听着他不紧不慢,不温不火,不羞不臊地往自己脸上贴金,桑祈自知说不过,又没捉弄成他。却会心地笑了,拱了拱,道声:“多谢司业。”便坐下来老老实实答卷,不做他想。
    这段小小的插曲也就被他三言两语巧妙化解。
    待到考试结束,学生们陆陆续续离开,桑祈故意留到最后一个。
    教室里只剩下她和晏云之两个人,她才起身走过去,将卷轴整理好放在他面前的桌案上,左右转了一圈儿,笑道:“别生气,我只是开个玩笑。”
    晏云之接过卷轴,抬眸看她一眼,先是一脸严肃,复又淡淡莞尔,道:“晏某还没到那么小气的程度。”
    反应一如预期。
    桑祈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把玩着桌上的镇台,道:“前日,多谢解围。”
    “一时兴起而已,无需在意。”晏云之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边整理卷轴边道。
    桑祈又失笑,“好吧,总之,谢了。这事儿过去了,以后我也不会再总缠着你,你可以安生啦。”
    她像闫琰当年宣布跟她的停战协议一般,也宣告了自己和晏云之之间的战役终结。而后准备拍拍屁股走人,不料还没走出门,便听晏云之在后面叫她。
    “今天晚上可有空?”
    明明是语气平静的一句话,她听在耳朵里,心却没来由地扑通一跳,欢喜地回头,果断道:“有啊。”
    “清玄君夜里设宴,说想邀你同去。”晏云之埋头收拾东西道。
    望着夕阳下他沉静如玉的侧脸,桑祈又莫名感到了那种失落的情绪,面上却是表情如常,戏谑地问:“他喝那么多,竟还记得我?”
    “他的原话是‘把那个人也叫来一聚,一定很有趣’。”晏云之抬眸,学着清玄君的语气道,特地强调了“人”这个字,而后若有所思地看看她,“我觉得应该说的是你吧。”
    “……”桑祈对这俩人好生无语。
    原本宴席往来,觥筹交错这种事,她向来是不感兴趣的。可上次一面,对清玄君和严三郎这两个人却是印象极深,饶有兴致。加之说了有空在先,便也不顾忌地蹭了晏云之的马车,一同前去赴宴。
    果不其然,桃花仙那么有个性的人,设宴方式也与众不同。没有玉盘珍馐,没有层层香帐,甚至连个像样的桌案台几都没有。只在院里铺了草席,摆了琴几,抱了几坛酒,便称之为宴了。
    桑祈从进门开始,就好奇地打量着他居住的宅院。
    听莲翩说过,清玄君有雅士之名,特立独行且好清静隐居。她本以为会住在什么特别幽僻的地界儿,没想到只是东城一处普通的小院。对方美其名曰,大隐隐于市,听起来竟好有道理。
    小院不大,装饰得很雅致,庭中是桃花仙自己栽种的花卉草木,并放养着二三仙鹤,悠游自在地迈着长腿闲庭信步。也不知道,哪个是他的妻室。
    桃花仙做为主人,自然早就“恭”候着,严三郎也早早到了,桑祈以为没有别人来,和晏云之一同入“座”后才发现,这宴席有琴有酒,却并没有菜,这可怎么吃?而且从准备好的酒樽数量来看,应该还有一人未至。
    晏云之和桃花仙在交谈,跟严三郎又说不上话,桑祈无从询问那个神秘的客人究竟又是何方神圣,正思忖间,便听见有人推开院门,回眸一看,正是上元节所见的那位姑娘——苏解语。
    她依旧穿着一身轻灵飘逸的月白纱裙,披了个雪色狐裘的大氅,提着食盒,歉意地笑笑,温声道了句:“对不起,兰姬来晚了。”
    那日未闻其声,只见其人,已然惊叹,今闻其温婉悦耳,不娇不媚,端雅灵秀的嗓音,便再次折服。
    桑祈有些意外,她怎么也会来?
    转念一想,也对,既然是晏云之默认的未过门的妻子,那么同清玄君有所结交,也是正常的吧。
    考虑到是第一次正式见面,不知怎的,便想给对方留下个好印象,不想像平常一样爱答不理,让人以为她粗鲁倨傲。
    于是彬彬有礼地起身打了个招呼,道:“齐昌桑氏,大司马桑公之女,桑祈,表字尚未取,大家都叫我桑二,你也这么叫就好。”
    苏解语带了几个家仆同来,命他们将食盒放下后,也走到桑祈旁边,做了个揖,正式自我介绍道:“洛京苏氏,中书令苏庭之女,苏解语,表字兰姬。早就听说过不少关于桑二小姐的传闻,今日得见,深感荣幸。”
    中规中矩的标准洛京式开场白,和自己见过的许许多多世家小姐一样,对于除了说自己姓氏字号之外的那句话,桑祈便一听而过,没放在心上。
    这边厢二人说完话,便听桃花仙笑,拊掌道:“人真是痛快,还没人引荐呢,人家自己自我介绍上了,哈哈哈,叫你来就对了,果然有趣!”
    桑祈这才回过味儿来,面色微赧,白了晏云之一眼,把责任推到了他身上,“都怪你不主动引荐。”
    晏云之方才在倒酒,闻声抬眸,诧异地看她,反问一句:“为何是我?”
    ……他带来的人,不该他引荐又该谁,桑祈有些迷茫。
    只见苏解语笑而不语,俯身去整理带来的东西,将一盘酥饼特地摆在了清玄君面前,温婉道:“喏,这是你指名要的鲜花饼,母亲说,若是下次再想吃,便自个儿回家去取。”
    “有劳妹子了。”桃花仙笑意盈盈,拿了一块饼尝了尝,道:“可为兄我只想吃饼,不想回家听她老人家啰嗦。”
    桑祈恍然大悟,原来桃花仙和苏解语之间还有兄妹这层关系。
    也难怪清玄君和晏云之私交甚好,敢情这是未来的大舅子。
    她打眼瞄着,确是看出兄妹二人眉眼轮廓有几分相像,只是一个是女子,一个是男子,一个淡雅端方,一个放纵潇洒,乍一看气质差别之大,教人联想不到一起去。可仔细一品便觉着,二人不愧是中书令的子女,出身书本网,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中,都流露出一种文人雅士特有的底蕴。
    席间严三郎还是举觞白眼望青天,不跟自己没看上眼的人说话。
    和散漫的桃花仙一起饮酒,玩起了划拳游戏的是桑祈。
    晏云之和苏解语则白衣乘风,仙姿落落地和严三郎坐在一起,三人偶尔说着些什么,看得出相谈甚欢。
    桑祈划拳的间隙,醉眼微眯地看向他们,单手撑着头,把玩着酒樽,徐然莞尔。十七的月亮,依然圆润皎洁,毫不吝啬地将银辉撒在她身上,映着她的点漆星眸,泛起淡淡一层粉色的脸颊,格外明艳动人,犹如月夜下绽放的昙花,教人舍不得移开眼。
    桃花仙凝视着她,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声线带着沉醉的迷蒙,和一丝丝责备的意味,问道:“月下美人,喝酒的时候不看着我,在看什么?”
    桑祈视线未收,抬手将酒樽移到唇边,饮了口酒,笑意更浓了些,仿佛梨涡里都盛了桃花酿,慵懒地一抬食指,指了指对面。院内的仙鹤正在晏云之背后优雅地散着步,犹如他的仙从一般,教人只觉此刻身在蓬莱或是瑶台,一晌贪梦。隔了好一会儿才重回现实,戏谑道:“看你的院里,这也算是妻妾成群了吧。”
    注:本文中,中书令乃三品官职,甚为清贵华重,常用有文学才望者任职。皇帝曾欲委任晏云之为此职,惨遭拒绝。清玄君称呼桑祈为月下美人,并非调戏,而是把她当朵昙花看了,昙花也有月下美人的别称。

  ☆、第五十三章 :兄台再会

“哈哈哈……”桃花仙闻言一阵笑。
    桑祈眯眼看着,觉得他若化作一株桃树的话,此刻形象定是花枝乱颤。
    “那是自然,世上何人比我快活?”他言罢,潇洒地一仰头,又是一杯酒下肚,放任轻狂地躺在了地上。
    “是啊,无牵无挂的,多舒服。”桑祈也一脸向往地感叹。
    清玄君笑而不语,沉吟半晌后,长腿一屈,另一只腿搭上,一边闲闲晃荡,一边吟道:“世与我而相违,复驾言兮焉求……”
    说着好像忽地想起什么,一起身,拉着桑祈便走,道:“给你看个好东西。”
    俩人走路都有些虚浮,摇摇晃晃地,只能互相搀着避免跌倒。一路来到房门口,桃花仙推门走进去,立刻扑面而来满室馨香。
    桑祈抬眼打量他的房间,只觉处处有花,处处有酒,还有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满墙画作。或是工笔细描,或是泼墨挥毫,或是细腻雅致,或是大气磅礴。不知是否皆为一人所绘,但每幅画看上去都那么淋漓酣畅,她虽不太懂丹青,却还是忍不住驻足端详,觉得画得好看。
    桃花仙的目的却并非带她来看画,进屋翻箱倒柜折腾了半天,揉着头犯糊涂,嘟囔着:“哪儿去了?”
    桑祈不知他在找什么,自然爱莫能助,边欣赏着画,边倚在门上,耸耸肩叹:“嘛,谁知道呢。”
    二人各忙各的,耽搁了些时间。
    桑祈在桃花仙发出的各种碰撞声中,闻得身后传来脚步声响,悠悠然回眸望去,只见白衣神仙晏云之走了过来。便眯眼笑,抬手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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