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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慈与萧愈对视一眼,萧慈也无奈说了实话,“都有份儿。”
金璨点了点头,给厂花递了个眼色,叶灵起身出门,不到半炷香的功夫便拿着个精巧的小匣子回返。
金璨这才道:“给他吧。勤抹患处,很快就好了。”
萧愈郑重地接过:小匣子里摆着个晶莹剔透的琉璃小瓶子,里面装的就是氢氧化钙水溶液和蜂蜜的混合物。
萧愈拿到解药几乎要喜极而泣。
金璨目视萧慈,轻声道:“还没罚过你呢。”
萧慈双手按在桌上,低头诚恳道:“大师!请赏我个痛快!”而后,看着萧懿一脸羡慕,“你前世做了什么好事,今世才换来这样的表妹?”
萧懿微微一笑,却不答话。
顾涵默默喝茶,心中暗道:如果不是我缠得紧,表妹准得变老婆啊!
这哥俩总比原先那个立志“插”遍天下女子的萧念可爱一点儿,只是能屈能伸之人显然也比萧念难对付得多。此时他们认怂,将来若有机会定然毫不犹豫地落井下石。
不过金璨对萧慈与萧愈私下购买的矿石和武器很感兴趣,想着能坑下一笔才好,所以席上言谈尚算客气——二皇子顾淳最近卡经费卡得她有些难受,她给太子的信里也暗示了此事,但目前还没有得到回音。
散了席,回到家里,金璨他们几个仍有不少公务要处理——事业刚起步的阶段往往也是最劳累的时候,好在大家全都没有怨言,几乎是不计回报地辛勤工作。
半个月过去,金璨终于盼来了太子的回信,只是关于经费和人手支持一事,太子在信中根本就是避而不谈。这还不算,三天后,婚假已经结束的顾涵却忽然收到了尽快带兵奔赴南方战场的军令。
金璨忍无可忍,趁着丈夫顾涵不在家,表哥萧懿也在外练兵的机会,把叶灵召进了书房并屏退了众人。
房里只有两人对坐,案上更是摆着太子的回信,金璨直视叶灵,声音并不大,“果然是人善被人欺吗?”
叶灵闻言直接站了起来,“少主何出此言?”
金璨还真是越愤怒也越能沉得住气,她笑得意味深长,“灵哥哥,在我眼里,你比顾涵和萧懿都更了解我。”她指尖轻点案上信笺,“京里有人给我上眼药了吗?”
叶灵低声道:“京里有人说,灯油和润滑油的供应几乎就是少主您的一言堂,这不是什么好事。”
太子拿到她白送的方子,肯定早就安排人在偷偷炼制了,“一言可决”又从何说起?金璨怒极反笑,“我可是连制造的法子都送了出去。”顿了顿,又问道,“是二皇子吗?”
金璨与太子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知道这位殿下在军中威望不凡,在读书人和商人之中口碑就比较一般了。
而二皇子顾淳风度翩翩,温和有礼,比看似霸道又英武的太子更受文臣推崇,加上顾淳多年执掌财权,愿意奉承他、唯他马首是瞻的大商人也不在少数。
如果皇商们一致对她表示不满,太子又家底不怎么丰厚,这回没办法再给经费倒也说得通——大约太子也有些难堪,信中才没再提及此事。
而叶灵此时没怎么逼迫便和盘托出,大约也有太子请他帮忙劝说一二的意思在内。
金璨想通了前因后果,便一边品茶一边再思量了一番,才又问道:“派他去前线又有什么说法?”
顾涵收到军令时,什么也没和金璨解释,但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估计此事和他家人有些关系。
叶灵挣扎了一下,隐瞒实情偏又被揭发,闪闪定会是愤怒之余又对他添了几分不信任;如果直说真相后,闪闪怕是当即暴怒……两者相权他选择了后者,“谢永廉的长女在回家后,说她腹中孩子的父亲乃是小王爷。”
凭白莲花表妹的一贯表现,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她也能当做一时的救命稻草。金璨还算沉静,“然后呢?”
“谢大人自然大怒,之后便来信来人向小王爷求证。”
金璨听了,也不由叹道:“这段时日,要躲着点儿二舅了。”
即使弄清楚了真相,知道了外甥完全无辜,但脸面还是丢定了,女儿南安一行就几乎毁了半生,虽然还是她在自作孽,可再豁达的父亲也会不自觉地迁怒顾涵……以及顾涵的妻子金璨。
估计这位二舅近期内来信口气不会太好,没准儿还得挨上几句骂,但是他却绝不会因为此事就断了两家的往来。
记得谢家家中也出过几个儒将,但仍是以诗书传家为主,金璨不由自言自语道:“谢家总不会这就倒向二皇子了吧?”
叶灵作为西北人,对于自从谢老爷子去世后就只爱明哲保身的谢家人……并没有什么太好的印象,于是他也轻声道:“谢家和二皇子的确往来颇多。”
只是谢家好歹也经历了不少风雨,怎么会傻到直接站队?
他们分明是嗅出了皇帝与镇南王兄弟不合的味道,随后也要做出相应的对策。
当然,谢家也不至于立即舍弃外甥顾泽和顾涵,顾泽乃是镇南王世子,他们做舅舅的能发挥的余地太小,但顾涵嘛……和他爹早早分开,兴许就能得以保全不是?
至于外甥新婚妻子的心情和愿望……当然要往后靠,甚至完全不用考虑。
顾涵的大舅只和金璨见过一面,二舅压根就只是书信往来,再有二皇子从中“刻意”分说一二,这两个人其实并没有真正了解金璨潜力的机会,就这么随意地把她忽视了。
金璨觉得,二皇子顾淳收拢了大量文臣,再有大商人从后支持,已经有和太子分庭抗礼之心了。
这些动静,金璨不信皇帝没有看在眼里,只是作为一个父亲,他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亲手处置自己的儿子;另外,他大概也存着考验太子之心,看看长子在面对亲弟弟的挑衅时,有如何反应以及要怎么处理。
目前来看,太子选择了隐忍。而二皇子……接下来必须是得寸进尺啊……
这回神仙打架终于波及自身。
金璨在恼火之后,却觉得自己迟早都会习惯的。在表示自己也差不多想通了之后,她派人去给表哥送信,叫表哥回来跟她商量一下先从哪儿“砍块肥肉”下来。
萧懿得到消息,从郊外归来便直奔金璨这里。他也不见外,打了招呼后就自去净房梳洗更衣,金璨偏在此时从厂花手里又接到了一封京城来信。
写信的人让金璨也吃了一惊:竟是高傲淡漠的三皇子顾澈。
三皇子在信里最先抱怨了下金璨的“无情”:我不给你写信,你都快忘了我吧?咱们当初说好的,我有问题就能请教你,这事儿难道不作数了?
看到这里金璨不由会心一笑。
叶灵乖觉,见状也亲手倒了茶放在少主的手边。
而三皇子信中接下来的一大段话更是却让金璨感动不已,内容大意是:
最近京里很热闹,哎,亲兄弟之间斗来斗去最伤情分,可是我知道我怎么劝也劝不住的。
因为这档子破事,是不是也害得答应给你的银子大幅压减,或者干脆一刀切了?
我知道咱们做研究的人最怕没钱了。我派了个人南下了,这是个大财主,你弄的东西比我正捣鼓的更让人心动,所以缺钱就跟他说吧……
谁让我看你顺眼呢?再悄悄告诉你一句,这个大财主跟叶灵一样,都是我那皇帝老爹的人。你受的委屈,父皇母后其实都知道,他们有心补偿你,你不用太客气啊。
说也奇怪,金璨和顾澈话都没说上几句,偏偏一封信就能有让她有一见如故的亲切感。
金璨这儿正身心暖融融,表哥萧懿也换好了衣裳进得门来,直接从袖里拿了几张银票塞到她手里,“真后悔当年没舍下脸多捞些钱。”他想了想,又道,“顾涵这一去大概得两个月才能回来,他让我和叶灵好好照顾你。”
金璨一怔,“他没亲口跟我说啊。”
萧懿正色道:“他有紧急任务,来不及回来跟你告别了。”
金璨直接问道:“去杀谁?”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还能是谁,不然为什么还要特地见我一面才出发?安国公的三儿子,”萧懿瞄了眼叶灵,“这事儿你们都未必清楚。安国公的三子,生母还是前朝皇族的血脉。”又拉着金璨的手,柔声道,“不用担心,安国公的三儿子是个勇将,心思不多的勇将都不难杀。”
萧懿顿了顿,又补充道:“安国公并非不在意所有孩子的死活,只是他在意的并不是他这个三儿子而已。”
金璨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安国公一家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奇葩。同时她更想追问一句,“你呢?安国公在不在意你?”
作者有话要说:被自己前所未有的勤奋深深的感动了!
第51章
安国公当然在意萧懿;毕竟这是心爱的女人……之一,给他生下的儿子。
这对儿母子也并不像安国公萧烈其他姬妾和儿女那样,为了权力和地位可以不在意底线地极力奉承他、讨好他。正是这份清高和不媚俗,让萧烈更在意这对儿母子。可不管他再怎么照顾和保护;这个他劫掠而来;且很喜欢的女人还是让他“养蛊”式育儿锻炼出的儿子萧念;联合他的生母给害死了。
萧烈不会替死人报复活人,却暗中给了萧懿不少便利,更是默许他复仇。
果然……萧念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南安。萧烈在痛惜少了个不错的暗杀人手之余,还为萧懿也终于对杀母凶手开了杀戒而颇为欣慰。
如果金璨知道安国公是这种三观和思维都远异于常人的“蛇精病”,她一定不会再犹豫,果断地设计连续杀死萧烈的其他儿子——这种病治不了;又遗传,多弄死一个都是在为民除害、积攒功德。
可惜她如今还不了解安国公,所以只能按照常人的心思去揣测:一次性砍了太多也许会激怒安国公,进而伤及表哥萧懿,或者引来萧烈进攻南安的大批兵马。
兄妹相处日久,萧懿还是能感觉得到表妹大致的想法和心情,“别多心。如果可以我甚至想亲手杀了他。”
“他”还能指谁?自然是安国公无疑。
萧懿不等金璨答话,便又自顾自道:“母亲说过他很庆幸有我做她儿子,若能离开西南定要找到你,照顾你……如果我有足够实力,能手刃萧烈,让他这个母亲一生的耻辱随她一起尽早躺在地下……”
说到这里,萧懿紧攥的拳头青筋突起,而他自己也哽咽得再难以顺利成句。
其实……金璨早就猜到姨母是被萧烈~强~奸,估计还是一次就有孕,不得不生下表哥,所以她们母子才对安国公都是满腔恨意。
金璨起身直接抱住表哥的肩膀,声音低沉却又带着股决绝之意,“咱们一起……弄死他。”
萧懿自然地回抱,隔了一会儿,才郑重地“嗯”了一声。
叶灵站在墙角,心中感慨道:今晚又要给陛下写密折了啊。
却说当晚,大家正一起计算现有资产,够给员工发几个月的工钱,以及能采买哪些“大型设备”,至于原料……他们都想借着王府的名头赊账来着……
大家颇有些焦头烂额之际,王爷的亲信、负责王府庶务的程先生忽然来访。
他还真是稀客。程先生十分恭敬,给金璨行了礼,也不忘跟萧懿和叶灵打声招呼,之后才道:“王爷请您去一趟书房。”
在大秦,公公和儿媳妇相见,只要不是两人约在一个小黑屋,基本是没什么人会说闲话的。实际上,王爷也是想和金璨商量些正经事。
不过王爷的开场白可让人一点也不痛快,“听说你受了委屈。”
金璨嘴角一抽,却还是平静应道:“人怕出名猪怕壮。”在叶灵面前,只要不是说陛下的坏话,议论下太子全都无妨;而当着镇南王,明知道抱怨下皇帝他会开心,金璨还是不想仅仅为了谄媚而颠倒黑白。
殊不知王爷看重她的也正是这一点。这个儿媳妇是个稳得住的人,她不会因一时的得失而心生喜悦或是怨恨,自然也不会为王府的起起落落而轻易改变初衷。
儿子等了这么多年,才有福气选到了个好媳妇,要是能早点抱上他俩的娃娃就更好了……万一是个孙女儿没准儿长得像涵儿,进而也像芙蓉呢。
可惜儿媳妇今年才十七,要是像芙蓉那样太早生子,害得生产艰难又落了病根……王爷觉得自己还是等得起的,他暗自叹息了一声,又开口道:“穷了?”
艾玛,这话真是说到心坎里去了,金璨当即毫不客气,“父亲,哪是穷了?我们是太穷了啊!”
儿媳妇这晶亮的双眼和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