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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的掌声适时响起,一个人凭空走了出来。
林双夕、宋祁,花某人:“……”
有了之前花某人和凌零的经历,其实这也不算多惊悚了,只是,一想到自己还在绞尽脑汁的思索着怎么逃亡,而人家早就不紧不慢的跟上她们了,林双夕就感到相当的挫败。
来人是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他看着林双夕略微感到可惜:“原我是想下了山再露面的,此刻被你这么一说竟忍不住就出来了。你这两句,除了猜错了我是元婴老怪之外,其它一点也没错。怪不得掌门会看中你,果然有颗七窍玲珑的心,只是为什么明知事不可为还要拒绝掌门的好意呢?”
林双夕不答反问:“你不是元婴老怪又是什么修为?”
总不至于是化神期吧,用化神期的老老怪来对付她们这样筑基期的小鱼虾那就太夸张了。
——就算加上花某人,也才结丹中期而已。
那人微笑:“我结丹后期,不过你不会认为我不是元婴期你们就有逃脱的机会了吧。”
“当然!”
林双夕灿然一笑,右手在腰间的乾坤袋上一抹,一蓬灿烂的烟花顿时就飞上了天,形成三个鲜艳的大字,宋楚门,高高的挂在天空,醒目绚烂。
这就是她昨天晚上玩了一个晚上的成果……只是个玩意儿,却没想到此刻竟派上了用场。
也亏得是玩意儿,才让她兴致勃勃的研究了出来,其研究成果使得烟花不独在夜晚明亮显眼,即便在白天一样可以使得天空烂漫,且可以用灵力控制烟花发散时的样子,就譬如写出宋楚门这三个字。
那人首次看到烟花还可成字,不由微愕。
林双夕笑说:“这样的烟花我还有很多,想写什么都可以,还可以随心所欲的变幻字体,你要不要试试是你先一掌把我拍死,还是我先发出‘水月派无由杀人,宋楚门林双夕含冤’?”
那人微感棘手。
修真界已经平静了有段日子了,公然杀人,还是以大欺小,以强欺弱,弄不好会引起公愤。尤其是有掌门招揽在先,议论一定会一面倒偏向宋楚门,说不定还会影响到他们即将要做的事。
若再过些日子倒也不算什么了,只可惜,至少目前还没到那个时候。
61月牙泉1
那人微一沉吟:“所以那个当然其实是——我若不是元婴期你们就当然有机会逃脱?”
林双夕含笑不语。
只有元婴期(及以上)才能让她的烟花毫无出手的机会。
那人洒脱一笑:“你们赢了。”
说完转身离去。
林双夕看着那人的背影却一动也不动。
花某人奇道:“怎么这会儿还不走?”
“你觉得他会不会什么时候又像刚才一样突然出现?”
林双夕问他。
花某人懂了。
林双夕的意思是;那人看似离开了;但仗着能隐身又能隐藏修为的法宝完全可以不动声色的折返回来。
而他折返回来之后自然不会再犯之前这种自曝身份的错误;完全可以只在暗中偷袭。若他偷袭的第一个对象就是林双夕的话;一击毙命可以说是毫无悬念。
这样一来,就算林双夕握着一把的烟花也无可奈何了。
其实,若不是他在;那人早就可以不动声色的除去林双夕与宋祁;就算他们此刻仍在水月派也可以照样死得无人知晓。
而来的若是元婴期老怪;就连他也会死得无声无息了。
那么,水月派为什么没派元婴老怪过来呢?
是认为他们不值得元婴老怪出手;还是对林双夕她们还有企图?
花某人想不明白,但幸好来的并不是元婴老怪。
“可是;就算只是结丹后期也很有压力啊!”
花某人咕哝着摸了摸下巴;一把摘下自己的乾坤袋扔进了林双夕的怀里。
林双夕心中一拧,预感各种不祥,想问他这种交托遗产的行为算肿么回事,没等张嘴花某人又早扬起一个异常热情的笑容,冲着那人的背影喊了起来:“道友,等等我,我见道友十分亲切,不如我们一起去喝一杯?”
林双夕、宋祁、阿狸闻言俱是一怔。
那人也是一怔,随即了然,回过头来无奈的笑笑:“我可以说不吗?”
花某人顿时大为不满:“哎,这可是水月派,你身为地主,请我喝一杯也是份内之事,怎么好说的这么无情!”
于此同时,林双夕与宋祁的脑海里响起了花某人的另外一句话:“还不快走!”
林双夕复杂的看了花某人一眼,拉着宋祁飞奔而去。
那人看着林双夕与宋祁离去的背影,不甘的问花某人:“她们就这么弃你而去了,你不觉得自己的牺牲不值吗?”
花某人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她们要是留下来不走才会让我的牺牲不值好吗?”
“可你又不是宋楚门的人。”那人忍不住提醒。
“我这么做可不是为了宋楚门,我是为了小夕。”花某人摊手:“小夕是我知己啊,为知己插自己两刀难道不是份内的事吗?”
那人不由感叹:“她何其有幸,得你这么一个知己。”
花某人的脸色顿时苦逼起来:“这个知己只是我自封的,还没得到她的承认,所以只能说她是我的知己,而不能说我是她的知己。”
那人:“……”
这次那人是真心问他了:“值得吗?”
“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不就是豁出去挨顿揍嘛。”
花某人耸肩:“你们总不会就因为这个弄死我。”
那人意味深长的问他:“为什么不会?”
“为什么会呢?”花某人不解的反问:“我又不是宋楚门的,横竖只是一个添头。”
说着他也不等那人回答,自来熟的揽上的他的肩:“道友贵姓?”
那人:“……”
他的无言一点儿也没影响到花某人的兴致,他兴致勃勃的说:“你不说?那我猜一猜。你姓……张?”
那人:“……”
花某人抓耳:“看来不是了。那么你姓……王?”
那人:“……”
花某人挠腮:“还不是?那赵呢?”
那人忍无可忍了:“我姓凌!”
“哇哦,大长老一派的!很有前途啊!”
花某人夸张的叫,接着又问:“你们水月派哪里可以喝上一杯?”
那人:“……”
那人:“你还真的要喝啊?”
花某人:“莫非你有别的建议?”
花某人插科打诨着渐渐消去了那人的杀意,林双夕与宋祁这时候已经遁到了山脚下。
是的,是遁。
林双夕动用了楚旷留下的一件遁地法器,可以以非常快的速度在地下行走。
只是,此刻已然到了水月派山门前,有护宗大阵拦阻,她们被逼无奈,只能从地下上来。
眼前突然多了两个人和一只狐狸,守山门的水月派弟子吃了一惊,只是两人是往外走的而不是往里走的,两人就没有多问。
本来,今天比赛结束,要有人走也属正常。
林双夕提着一口气,眼看已经离了水月派山门已经有一剑之地了也没有人追出来,这才松了下来,苦笑对宋祁说:“这次多亏了花某人。”
宋祁安慰她:“放心,他不会有事。”
林双夕不语,好一会儿才弱弱地问:“真的吗?”
“真的。”
宋祁肯定的告诉她:“他身上有一种气质,让人很难对他起杀心,之前他毒倒了宋楚门那么多人,四叔不是也没把他怎么样吗?”
跟这一次情况还是有所不同的吧。
再说,宋凌天又不是反角,自不会造多少杀业。
林双夕暗叹,不过并没有说出来,以免辜负宋祁的这番安慰。
又走了一会儿,眼看离水月派已经有了足够远的距离,应该过了护宗大阵的范围了,林双夕和宋祁动用法器,继续遁地而行。
遁了要有三个时辰,两人灵力告尽,才又上了地面。
“应该安全了吧?”
林双夕不确定的问。
花某人绊住了那人,她们又狂奔了这么久,水月派也该鞭长莫及了才是。
宋祁却久久的没有回答,盯着前方的一个点,神色凝肃。
“你……好像看见我了?”
之前那人迟疑的又一次从空中显出身形来。
宋祁淡淡的回答:“是法器终归有灵力波动,见过一次之后,没道理第二次还会认不出来。”
林双夕:“……”
她就没认出来!
当然,这不是重点。
林双夕紧张地问:“花某人呢?”
那人瞟了她一眼:“看来你还是挺紧张他的嘛,也不枉费他的一番牺牲了。”
他牺牲了?!
林双夕死死捏住了拳头。
宋祁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拳头:“他不会死。”
“嗯?”
林双夕求助的看向他。
“他身上没有血气。”
宋祁温和的告诉她。
那人笑了:“杀人未必就要见血。”
“我所说的血气是指杀戮之气。”宋祁淡淡的指出:“距离我们上次见面还不到四个时辰,这四个时辰内你若杀过人,血液定不会如此平缓自如,而会有微微的激荡,除非你是杀惯了人的,那又另有所解。”
宋祁从来没见过别人杀人,除了她。
所以,这个经验是在她身上总结的吗?
林双夕皱了皱眉头。
那人抚掌惊叹:“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不仅眼力不错,连见解都相当深刻,怪不得掌门会对你们两人志在必得了。”
宋祁淡淡道:“我只想对贵掌门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这是君子作风,不适合这弱肉强食的世界。”
那人哂笑。
“你先说,你到底把花某人怎么样了?”
林双夕被他笑得相当不耐烦。
“其实也没怎么样,只是把他灌得醉死了罢了。”
那人莞尔,戏谑道:“小丫头,我可发现了你的一个弱点,事关你重视的人,你会乱了方寸。”
林双夕闻言松了一口气,随即还嘴:“关心则乱,这有错吗?”
“并没有错,不过对于这个残酷的世界来说,未免太天真了些。”
那人叹气。
一会儿又摇头说:“其实你这样已经算好的了,我们水月派这一代更是不堪,这也是掌门为什么属意你的原因。其实掌门原本更属意清澄山的那个陈烁,但他黑厚够了,却欠了些时运,终是不济。”
那是,说起时运,还有比得上男女主的吗?
——就算也许会被炮灰,那也毕竟是前男女主啊!
林双夕暗地里撇嘴。
又庆幸,幸亏她当机立断杀了他,不然若是让他做了这水月派的掌门弟子还了得!
那人嗟呀叹息了一会儿,放软了语气:“我说这么多的意思是掌门真心看重你,你要是反悔了的话,还来得及,现在跟我回去,掌门也会只当之前你从来没有拒绝过。”
也许水清岚是真看重她的,只是,这种当众逼她背叛门派断她一切后路从此只能抱定水月派这一条大腿的看重,未免也太看重了些!
林双夕不无讥讽的一笑。
下一刻,她的瞳孔却不由自主的猛然一缩,笑容就这样凝结在了脸上。
那人还在追问:“你意下如何?”
“来不及了。”
林双夕直勾勾的看着他的身后。
那人略微着恼:“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掌门只是爱才,却也并非非你不可。”
林双夕摇头:“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还是老时间日更
咳咳,今天其实只是个意外
62月牙泉2
“我身后?”
那人疑心林双夕诈他;但仗着自己修为远超她一阶多;倒也不惧;放心的回头去看。
这一看;他的眼神也顿时像林双夕一样变得直勾勾的了。
几近苍茫的暮色中隐隐有一条灰白闪亮的线,只是片刻那道线就壮大成玉城雪岭一般直要扑将过来,白浪卷沙;汹涌澎湃;如同最猛烈的潮汐;可自始至终却没有一点声音发出。
“是海市蜃楼吗?”
那人自语。
如果是,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又是怎么回事?
那人迟疑。
可并没容他再迟疑一会儿浪潮就无情的扑了过来;把他卷了进去。
林双夕早之一息拉着宋祁上了飞行法器,升上了天空;幸免于难。
此刻从上往下看;浪潮一片浩瀚,壮观的不行。
而被浪头卷过去的那人犹如沧海一粟,渺不可言。
浪潮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