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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他刚才有些心神不宁,在输入玉玦里内容的同时把自己杂乱的思绪也输送了一些进去,其实庞杂的应该是指那一部分吧,连他自己都觉得消化困难啊……
林双夕又吁了一口气:“神兽的文字我算叹为观止了,一个都不认识啊,有木有!”
“我教你。”
墨染淡淡的说。
可是我学那个做什么,我又不是神兽!
林双夕原想这么说,但是一想到这样可能会打击到青春期小孩好为人师的积极性,念头一转,便又答应了,说了声:“好。”
随即她又强调:“一次只能教一点点哦,否则我怕我记不住。”
这次换墨染说:“好。”
接下来似乎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林双夕算算似乎在梦里呆的挺久的了,便琢磨着出去,而且这理论知识有了,还得实践一下不是!
接着林双夕又想起来,其实宋祁是跟她一样的,都属于筑基之后没师傅基础知识相当匮乏的那种,所以出去后再把今天学到的拷贝一份给宋祁也很有必要。
不过内容不少呢,看起来很快,记起来也不慢,要自己刻录下来就没那么迅捷了吧。
林双夕扶额,默书什么的,自打小学过后就没做过了有木有!
墨染看她表情痛苦,关心的问:“怎么了?”
“想起了默书的痛苦。”
林双夕苦逼的说。
默书什么的,墨染神奇的居然听懂了,他点头:“你这是想增加宋楚门的法诀收藏量么?这样也不错,而且自己复写一遍印象也会更深刻,说不定还会有别的收获。”
林双夕:“……”
她还真没想到这么多。
“我就想着阿祁可能也需要来着。”
林双夕讪讪的说。
墨染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不需要。”
“嘎?”
林双夕不明白为什么。
“你们从宋楚门带了那么多东西走,里面岂会缺少这些。”
墨染不耐的解释。
“是哦!”
林双夕恍然大悟的拍头,她们自己就有啊。
然后林双夕不懂了:“那你为什么还会带我到这里来?”
“神兽学院所拥有的法诀是最全面最好的!”
墨染傲然道。
“理该如此!”
林双夕拍掌:“所以我还是应该给阿祁默一份。阿祁是个好苗子,可别被垃圾法诀给糟蹋了!”
墨染:“……”
他还能怎么办?
只好由她。
林双夕醒过来的时候有点意外,宋祁正守在她旁边。
看到她醒来,宋祁微微一笑,接着一块一块从乾坤袋里往外掏玉简:“现在差不多也算安定了,你也有时间学一些术法,再修习金丹期的功法了,我为你找了一些来,这些应该比较适合你。再有,相关阵法和禁制的也有,我觉得你会喜欢,所以也挑了一些。”
说着他又取出那枚空间戒指递了过去:“阿狸说这里还有留给你的阵法教材,我看了一下,挺多,也不知道你想要哪一些,你就连戒指一起留下吧,需要的时候自己取。”
林双夕一开始感动的一塌糊涂,宋祁太细心太贴心了有木有!可等宋祁取出那枚戒指之后林双夕的感觉就有些微妙了,宋祁他实在……平静得不像话啊!
你说,这是不是心如死灰了?
林双夕悄悄的低头问墨染。
墨染淡淡回应:你想多了。
呃,这算什么回答?
林双夕一脑门子的疑惑,却不好低头太久,忙抬起头来去接宋祁手中的空间戒指。
这一低头一抬头之间已然有了迟滞。
宋祁捏着戒指的手并没有松开,他担心的看向林双夕:“小夕……是在想阿狸?”
呃,更多的是想你吧。
虽说也把阿狸当亲人了,但是,她竟然为那么个理由说去死就去死了,真的被伤到心了。
林双夕默了默,强笑:“没事。”
“阿狸……”宋祁认真的解释:“她真的没有死。”
林双夕怕刺激到宋祁,忙也认真的回应:“嗯,我知道了。”
只是,那种隐隐的安慰与敷衍的本质怎么都掩盖不住。
宋祁蹙了蹙眉,想解释,却又放弃了。
横竖以后再不会相见,那么就让她当她已经死了吧。
宋祁把空间戒指按进林双夕的掌心,又拍了拍他放下的那些玉简,叮嘱林双夕:“好好修习。”
林双夕点头,看宋祁有要走的意思:“你这是要去哪儿?”
“去海边看看。”
宋祁安静的笑笑:“虽说已经有了护法大阵,但是安全起见……”
“吱——”
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宋祁的话。
“有敌袭!”
宋祁眉头一蹙,随即快速的扑向声音来源之处。
林双夕连忙也跟上。
之前林双夕一直忙着其他,收拾海怪的事情都交给了宋祁和大黑小白,此刻就算去看看热闹也是好的。
她只见过变成了菜的海怪,还没见过完整的呢╮(╯π╰)╭。
林双夕出了屋才发现,不独她们,十几条人影都跃上了半空中,这是阵法开启以来的第一次警报,看来大家都挺重视。
不过他们的速度都比不上宋祁和林双夕。不仅是修为上有差距,林双夕她们在山腰上住惯了,所以此刻她们的小院也在山腰上,而其他弟子多在山顶居住——大多修真者都喜欢住在山顶,另外这也有宋祁不放心他们的安全的因素在内。
总之,宋祁林双夕遥遥领先的到了警报的来源处,然后林双夕觉得自己个整个人都激动得不行了——一个久而未见的人正狼狈的举着个锤子拼命的轰击着她们的大阵。
“花某人!”
林双夕哽咽了一声就要扑过去。
天知道她为他担惊受怕了多久!
“他好像不大对。”
宋祁及时拉住了她的胳膊。
林双夕充耳不闻,身体被制住了,嘴却还自由着,她一个劲问花某人:“后来水月派的那个人又回去了没有?有没有再为难你?这两年多你过得怎么样?怎么又突然来了这儿?”
此刻她的脑子里只剩下了花某人离开时的绝然洒脱,以及她后来的牵肠挂肚。
唉,她这人就是受不得别人对她的一点点好,就算滴水之恩,也当涌泉相报。
而花某人对她的好,又何止一点点。
墨染及时的在林双夕的手腕上咬了一口。
林双夕:“……”
林双夕吃痛,总算回过神来,觉出花某人的不对。
还是那身粉色的长袍,外罩一件透明丝袍,只是花某人的表情却呆木板滞,双眼却又充满了血,一道一道红丝,渗人的不行。
可就算这样……
大神你也犯不着咬我不是?
林双夕委屈的捧着自己的手腕抱怨,那边两个圆圆的小血洞刚好了没两天有木有!
现在又变回去了T_T。
墨染……
墨染压根就不搭理他,冷冷的看向了花某人。
噬魂。
墨染冷冰冰的看进了花某人的双眼。
花某人咕咚一声倒到了地上,大阵终于停止了悲鸣。
唔,这个大阵不错,在结丹期修士的疯狂攻击下还能支持这么久,端得不错!
这时候宋楚门所有其他人也都赶到了,林双夕由衷的向宋真挑了个大拇指才慢悠悠的问墨染:“大神,你这是把他怎么了?”
林双夕没想到的是,她这么一叫,从此宋楚门上上下下都开始管墨染叫大神了。
92世外桃源4
林双夕这么慢悠悠的丝毫也不紧张的样子并不是对花某人的生死漫不经心;而是她对墨染太过信任。
就像当初她让墨染对那个元婴老怪施展噬魂一样,墨染毫不犹豫的就去做了;此刻她也绝对的相信墨染,相信墨染绝不可能把她所重视的花某人怎么样。
而她现在之所以这么问;那纯粹是因为纳罕——就凭花某人这结丹中期的小灵魂,绝对架不住灵魂已经无限接近元婴期的墨染哪怕漫不经心的一眼的!
因此;墨染是怎么做到让他冷静下来又不伤害到他的呢?
以毒攻毒。
墨染没好气的说。
他现在很不爽;相当的不爽;实际上他是非常有直接灭了花某人的冲动的。
而让他更为不爽的是,他居然没有因此直接灭了他。
这是为什么呢?
是怕她伤心吗?
还有怕她生气?
一想到她会因此难过;因此恨上他他的心脏就像紧紧的缩起来了一样。
墨染暴躁的甩了甩尾巴。
林双夕早在听到以毒攻毒这四个字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明了了,花某人是受到了控制;而墨染这一下子消除的并不是花某人的灵魂,而且把其它留在花某人身上的分灵魂,也就是说神识的分支消灭了。
而能把神识分支毫无障碍的用到一个结丹期修士身上的人,至少也是个元婴期!
想到这里,林双夕的心一沉。
分神识被灭,原主人没道理会不知晓,极有可能过来报复,而如果对象是元婴期的话,筑基期弟子在这似乎也没什么用。
就算她、墨染和宋祁在这里似乎也没多大用吧,不然在碑林的时候也就不需要墨染冒险了。
想到这里,林双夕拖起了花某人,淡定的对大家说:“都回去吧,该干嘛干嘛。”
众人愣了一下,随即又有了明悟,顿时如鸟兽散,各回各屋,该干嘛干嘛去了。
这并不是光棍到底束手待擒了,而是传说中的空城计。
那个元婴老怪会操控花某人来,想必是个极其谨慎,疑心不小的人物,此刻她们若是紧张了,严阵以待的话,元婴老怪心中反倒就有了底,从而悍然来袭;而她们这般似乎全然没有放在心上的话,以那元婴老怪的谨慎也许会怀疑她们有什么极强硬的后台,又或什么其他依仗,总之应该不会轻举妄动。
当然,空城计只能摆一时,绝不能摆一辈子,想要真正得到安全,怎么也得灭了这个元婴老怪。
可真的是个元婴老怪吗?
又或者不止这一个元婴老怪?
这一切就只能问花某人。
林双夕把花某人拖进了自己的小院中,慢慢等他醒来。
——花某人这是灵魂受创,她的五行术法无能为力。
可是等来等去花某人都不醒,林双夕闲极无聊,干脆摸出块空白玉简来,默默刻录之前在神兽学院记下的那些。
因此,花某人一睁开眼看到的并不是林双夕,而是宋祁。
宋祁看到他醒来,关切的上前问道:“醒了,感觉怎么样?”
花某人眨了眨眼睛,果断的掐了宋祁一把。
宋祁微微有些好笑:“不是做梦。”
花某人点头:“也是,就算做梦也该梦到知己,我梦你干嘛。”
宋祁:“……”
林双夕刚好刻完法诀,随手扔给了宋祁,好笑的走了过来:“那你这两年多梦到过我没?”
“几回魂梦与君同!”
花某人故作严肃的说。
“噗——”
林双夕成功的被他逗笑了。
已经不是初见,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沉淀,又利用刻录法诀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林双夕已经淡定很多了。
她定定的瞅了花某人一回,突然说:“这两年多,苦了你了。”
花某人顿时找到了组织一样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嚎啕开了:“知己啊知己,你都不知道他们怎么虐待我的,他们不给我饭吃,尽给我水喝,还不是泉水,也不是湖水,更不是露水,天知道那是什么水,一股子烂脚丫的味道……”
虽然花某人说得欢脱夸张,但林双夕还是听出来了,他这是被囚禁在水牢里了。
林双夕关心的把一开始的问题又问了出来:“你就在水牢里呆了两年多?后来是怎么出来的?还有后来水月派的那个人又回去了没有?”
“自然是回去了,也就是托他的福,我才被关到了水牢里去。”
花某人牢骚。
他看林双夕问得认真,也不再胡闹,简略的把自己这两年的经历说了一下。
原来,水月派那人眼睁睁的看着林双夕她们在月光中消失之后潮汐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他在方圆百里之内都没能找到林双夕她们,回去就把花某人扔进了水牢。
花某人在水牢里呆了大约要有一年,突然有一天地动山摇,整个水月派好像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一样,地牢因此也有了裂缝,他就从裂缝处逃了出来,然后稀里糊涂的就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