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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皇贵妃便说道:“你不必这么防着本宫,本宫身边的小郑子原是同小石子一同被卖进宫的,知道他有半枚玉佩,也知道另外的半枚在他亲生妹妹手里,那个叫芳雪的丫头从乱葬岗消失了,本宫知道她是你的人,本宫也知道,你的孩子中毒,是你自己用的苦肉计。”
很多事皇贵妃并没有证据,她只是凭着自己掌握的事情单纯的猜测,可是蓉月不能不承认,皇贵妃说的很对,但是此时她却不能接茬儿,她知道皇贵妃今日来找她,并不是想来刁难她的,所以她只坐在那里静静的等着,果真便听皇贵妃又开了口。
“本宫今日来寻你,是有事想要托付于你。”皇贵妃开口,蓉月便知道,她这是来做交易的,只是她要看看,皇贵妃求的到底是什么?
☆、托付
“娘娘受皇上信任执掌凤印;统领六宫,有何事吩咐臣妾;臣妾必定尽力。”蓉月谦卑的笑笑,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可是这话听起来恭谨,但实则也是告诉皇贵妃,是我分内的事我必定会做,不是我分内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皇贵妃也不多在意蓉月的表情话语,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你可知道?若是没有本宫帮你,你的心愿未必就达成的如此之快,刘冬瑶那个人蠢笨到了极致;却有一个好母亲,她虽宠爱女儿,却也没胆子做这种在宫宴上刺杀大皇子的事情。”
蓉月闻言眼眸清亮看向皇贵妃,心里有了猜测,看来嫣婕妤传回刘家的那封信,不止她知道了,皇贵妃也是事先知情的人了,可是,她是如何知道的?而且听这意思,那些刺客好似也并不是刘家的什么死士。
压下心中的猜测,蓉月看着皇贵妃,“娘娘说的话,臣妾听着好生奇怪。”皇贵妃却弯起嘴角笑道:“你果真是小心谨慎之人,本宫说的话,你全都清楚,却又不想让本宫抓到一丝一毫的把柄,这后宫,合该是你的天下。”
“娘娘慎言。”蓉月垂眸赶紧说了一句,后宫的主人那是皇后,就算那是她的目标,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说出来,特别是说这话的人还是皇贵妃。
“你是个聪明人,本宫一向不愿拐弯抹角,如今便实话告诉你,那些刺客是本宫安排的,刘冬瑶想刺杀大皇子,但她母亲不允许,所以本宫拦下了刘家传回来的消息,改了之后才传到她那里,之后又顺便帮她完成了她的梦想。”皇贵妃说的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蓉月愕然,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也不愿意继续装下去,“娘娘好魄力。”
“说起来,这件事也是你我二人合力才有了如今的局面。”皇贵妃气势不减,一双凤目看着蓉月,好似在思量着之后的话如何说一样,蓉月却是在心里佩服皇贵妃果真好手段,虽然此事肯定是沈家出面,但是做的如此干净,不得不让人佩服。
皇贵妃设计了刺杀,事后却还是顺利的将这件事推到了刘家的头上,导致刘家抄家流放,如今蓉月不信也得信,二皇子定是被嫣婕妤所害,所以皇贵妃才倾尽全力将刘家收拾的这样惨,蓉月此时很想知道嫣婕妤死时是何想法,有没有为曾经做的后悔过。
“魄力有何用,本宫要的是本宫的儿子,安儿在的时候,本宫也想要那个位子,可是安儿不在了,本宫无心扶持别人的孩子上位,况且如今皇上对沈家的态度本宫也略知一二,这皇宫里,已经没有什么本宫可眷恋的了。”皇贵妃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没有了刚才的气势,仿佛真的看尽了人间沧桑一般,很容易就让人感觉到了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的悲凉。
蓉月有些感慨,皇贵妃一向手段好,无奈皇上没有继续抬举沈家的想法,她忽然在想,若她是皇贵妃,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皇贵妃很快调整了自己的状态,“本宫有一点不如你,那就是自恃手段高明,放松了警惕,让刘冬瑶这般如同跳梁小丑一样的人害了本宫的安儿,你此次大病无非是责怪自己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可你有没有想过,此次若不是你自己先下手,他们将会有怎样的结果?所以你做的是对的,只要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又何必管用了什么法子?”
这话便是劝蓉月的了,其实蓉月自己也能想到,只是看着孩子蔫蔫的样子心里还是不好受,此番听到皇贵妃如此说,倒也觉得她是真心的劝慰自己,嘴角弯了弯,“娘娘说的对,臣妾受教了。”
其实蓉月自己心里清楚,害大皇子以及给自己孩子下毒这件事皇贵妃并没有证据,最大的可能便是皇贵妃看到了那枚玉佩一点点猜到的,若是她不想搭理皇贵妃,也是有能力扭转如今的局面的,只是皇贵妃的厉害她也清楚,若是她得罪了皇贵妃,皇贵妃倾尽全力来对付她,她也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虽说蓉月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话,但是皇贵妃却听出了蓉月没有继续推诿,心里不禁暗暗点头,其实她今日来也是看看文贵妃到底如何,若是她继续推脱,那她倾尽全力也未必不能将她拉下来,可若她是个聪明人,自己还是愿意同她合作的。
思及此皇贵妃便放下了心头思念儿子的伤痛,“七皇子在宫宴上受了惊吓,到现在还在病中,本宫看,怕是再难缓过来了。”蓉月闻言一怔,没想到皇贵妃竟然如此狠心,七皇子才两岁,生母又死了,若是皇贵妃悉心教导,将来定然能为她所用,可是看皇贵妃这意思,明显就是放弃了。
见蓉月表情有一丝不忍,皇贵妃的声音不禁更加狠厉起来,“她生母害本宫失了两个孩子,本宫如何能让这条贱命苟活下去,便是他日后能跟本宫亲,看到他本宫还是能想到他娘,想到本宫的安儿跟那未出世的孩子。”皇贵妃说到此处顿了顿,“更何况,本宫不想为日后埋下隐患,这宫里总有人管不住自己的嘴。”
皇贵妃这意思,便是怕日后有人借着此事生出事端来了,七皇子抱到关雎宫后嫣婕妤就倒了霉,有些事还是皇贵妃出面调查的,若皇贵妃真的扶持七皇子登上皇位,日后也有可能母子离心,面和心不合,如此,皇贵妃又何必多此一举。
“本宫不日便会回明皇上到万佛山礼佛,为我大明祈福,本宫入宫十余年,所有的一切都给了皇上,给了争斗,给了这深宫,可是费尽心力生下的孩子终究活不下来,皇上多年宠爱本宫,本宫却也知那并非真心,所以本宫说这深宫已让本宫无可眷恋了。”沈贵妃的声音缓缓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蓉月却觉得异样伤感。
蓉月知道,皇贵妃的脾气心性,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不奇怪,这深宫里不止没有眷恋,她这样做也是为了让家族有个退路,没有皇子,没有争宠的皇贵妃,沈家的心思也就可以歇歇了,皇上看在皇贵妃的面子上,也许不会动沈家的。
“娘娘正直好年华,皇上如何肯让娘娘去礼佛?”蓉月说出口都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干巴巴的没有意思,皇贵妃就算保养再好,也年近三十了,宫中虽然两届未选秀,但不乏鲜妍如花的女子,便是自己也是比不上那些少女的。
皇贵妃闻言扯了扯嘴角,笑容说不上好看,“自皇后故去,这一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若是本宫没猜错,这立后立储的折子又要摆满皇上的御案了,纵观后宫,这皇后的位子,你是最适合的。本宫已无心争斗,自然有法子离开皇宫。”
蓉月仔细看着皇贵妃的面容,发现她在微微失神之后露出了一抹真心的笑容,似是想到了离开皇宫后的日子,“如今文家文臣武将俱全,行事谨慎,真正的强盛起来了,本宫没有别的心愿,只求无论如何,你同你的家人能够给沈家一条活路,不用高官厚禄,但求性命无虞。”
“娘娘,臣妾何德何能?”蓉月的话还未说完,皇贵妃就打断了她的话,“本宫知道,你有这个能力,你以为本宫是从这后宫里随随便便挑出来一个请求此事吗?皇上虽已忌惮我沈家,可是若本宫放弃抚养皇子,退居万佛山,皇上未必就能起了杀心,本宫并不用你做太多的事。”
的确不用做太多的事,只要文家的风头盖过沈家,皇上未必就会起杀心,虽然不想自家风头过盛,可是自己若想登上后位,皇后的母家必然比一个退居的皇贵妃母家更风光,届时沈家自然不如此时风光,可是保命应是不成问题的,而若有她同文家稍作帮衬,皇贵妃的这个愿望可能就不难了。
按着这样的想法,即使蓉月不做什么,沈家也未必会有危险,但蓉月想皇贵妃怕的大概是沈家再送人进宫,若是新人惹了皇上的注意,那么沈家的命运便又说不好了,皇贵妃一个出嫁之女,有时并不能决定家族中的决定,所以她考量的是即便沈家再有女入宫,蓉月也可以将人压制住,让皇上尽量淡忘沈家的存在,只要蓉月平日稍作注意,做到此事也并不算难。
其实纵观后宫,大皇子脚残,德妃脸面已毁,宋贵妃生性寡淡,四皇子也并不得皇上多看重,李妃为人懦弱,三皇子又有那样一个生母,何贵嫔手段虽好,奈何家世太低,五皇子也并不出色,若是真要从这后宫里选一个皇后,那么非蓉月莫属。
但也还有一个可能,那便是两年后选秀之时,从世家中再择一位姑娘做皇后,但这种可能性已是极小,不说两年时间很长,单是宫中这些皇子,也未必会有哪家愿意将家中的女儿送入宫为皇后,所以皇贵妃的分析是非常有道理的。
蓉月眼中的犹豫,皇贵妃自然看得清楚,若不是觉得文家跟文贵妃有能力将沈家保全下来,皇贵妃根本不会走这一遭,见蓉月犹豫,皇贵妃只得继续说道:“本宫知道,你一定不想本宫倾尽全力对付你,其实本宫也不想,本宫的托付,本宫相信你能做到,若是你答应本宫尽力,本宫在离宫之前会再送你一份大礼。”
听了皇贵妃这样的话,蓉月在心中迅速做了决定,“若有机会,臣妾定会尽力达成娘娘所愿,如此,愿娘娘心想事成,臣妾便恭候娘娘的大礼了。”
皇贵妃的眼中有了笑意,她将手中那半枚玉佩放到蓉月手中,“本宫必不会让你失望,不日,立后的折子便会堆满皇上的御案了。”
☆、谈话
皇贵妃锦绣宫一行不过五日;后宫便发生了不少事,先是七皇子不堪宫宴惊吓夭折;之后德妃得了急症病逝于承乾宫,皇贵妃自觉心力憔悴,主动跟皇上请求退居万佛山为国祈福。
蓉月不知道皇贵妃到底跟慕容瑞说了什么,总之最后皇上是准了她的请求,且皇上为了安抚大皇子丧母之痛,封了他做平郡王;并赐了一座奢华的府邸给平郡王,只待他年满十五便可离宫住进平郡王府。
为了断掉沈家的念想,也为了给自己报仇,蓉月是知道皇贵妃会处理了七皇子的;可她万万没想到皇贵妃给自己的大礼是德妃的命。
德妃是伺候慕容瑞最久的妃嫔,也是第一个诞下皇嗣的妃嫔,在慕容瑞心中的地位自然不一般,虽然如今大皇子脚上有了残疾不能登顶皇位了,可是德妃一定会利用手中的人脉疯狂的为大皇子报仇,即便她不知道真正的仇人是谁,也难保她不会失心疯了一般拉人陪葬。
何况害了大皇子的人本就是蓉月,除了德妃对她自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只是德妃想不透皇贵妃到底是用了何种方式才让德妃如此之快的病逝,而这一切,皇上竟然没有追究下去,反而是准了皇贵妃的要求。
皇贵妃即将去万佛山为国祈福,德妃病逝,七皇子夭折,前朝中闻风而动,请求立后的折子便自然而然的冒了出来,就连太后都召了慕容瑞到永寿宫叙话,不知皇上是不是突然想通了,竟然没有对要求立后的人有任何申饬。
蓉月自从自动辞了协理宫务的差事之后,慕容瑞再未将后宫的宫务分担给她分毫,立后的呼声已然将她推上风口,蓉月却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因为她知道,很多时候动或不动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娘娘,太后娘娘召您到永寿宫叙话。”蓉月闻言放下手里的话本,微微有些诧异,这几年太后很少会特特传召她,因为她不去便有灵儿去,总归不会让太后寂寞,虽然心有疑惑,蓉月还是站起来让宫人将自己打理一番,坐上轿撵前往永寿宫。
前一日刚下了场大雪,宫道虽已被清理干净,但是风却有些刺骨,天气也格外的冷,坐在轿撵上拢了拢身上的斗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