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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身上的泥土,拿过木篮,站起身向屋内走去,“已经多少年了,为什么还不醒呢?哎,戍言已经回来了,你明天再去跑一趟吧,那个傻小子怕是一个人不能弄得过来,把这个草也给他带去吧。”
“是。”
迈步走进充满茶香的草庐中,走进一间卧室,里面睡着一个安逸的男子,脸上同样是没有一丝血色,但气息却十分的平稳,就好像睡着一样,带着笑意。
走过去,坐在床边,白衣男子轻轻抚上安睡的男子面庞,低语道,“已经多少年了,你已经睡了多少年了,为什么就是不肯醒来呢,我寻遍了天下,却始终不能将你叫醒,就连那个傻小子都有了自己的心仪之人,可你却还……你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做……”我到底要怎么做……静静的趴在男子的身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红药小筑内,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嫩芽渐渐钻出的声音都好似可以听到,鸟儿落在枝杈,左看看右瞧瞧,突然,一声大喊,惊飞了鸟儿。
“醒了醒了!子瑜,那个男的醒了!”荆慕颜着急的跳着就跑出了木屋,撞上了正好端着药碗走来的萧子瑜,“啪——”的一声,瓷碗掉落在地上,药汁溅了满地。
“什么?谁醒了?”
“就是那个白色头发的男人啊。”
开心的越过女子,奔向屋内,就看见男子强撑着虚弱的身子要下床,却碍于浑身无力动弹不得。在看到门口突然出现的萧子瑜,激动的难以言喻。
“子瑜……”
“寒!”开心的大步走了过去,刚走了没几步,脸色又变得十分生气,“你这死小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就帮着朝廷收集收集情报嘛?怎么搞得自己满身的伤?!还有……”还不等萧子瑜说完,男子就出言打断。
“这些我稍后会告诉你,鸢儿呢?鸢儿在哪儿?她怎么样了?!”
“你先关心下自己吧,外伤虽然不是很严重,内伤却是很多,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亲下战场?你……”
“咳咳——”急的男子一阵气喘,“你先别问那么多,告诉我鸢儿在哪儿?我要去看她!”
“那位姑娘还没有醒。”不知何时,荆慕颜已经走了进来,站到萧子瑜的身边。
“这位姑娘是……”
“她是要与我共度一生的人。”拉过荆慕颜的小手,相视一笑。
“我叫荆慕颜”
看了眼萧子瑜,又看了看俩手紧握的女子,苦涩一笑“荆姑娘,不知与我一同的那个女子你可看到了。”
“嗯,她在后院泡药浴。”
“你可不可以带我去找她。”
“你找她也没用,她始终不见起色,怕是……”话还未说完,就看到萧子瑜轻轻的摇了摇头,便不再说了下去。
“她……”男子颓然的倒在床榻上。
“你先去照顾她,我还有事儿和他说。”支开了荆慕颜,屋内又只剩下俩个人。
“子瑜……”男子竟是有泪滑落脸颊,“救她……”
看到如此的郁落寒,萧子瑜怒气冲冲地走了过去,拉起男子的衣襟,“人,我一定会救,不过,你先给我好好的调整好自己的身子,如果,你不想她追随你去。”
“呵呵,子瑜,这次回来,你变了好多。”
“你也变了,我们都变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有事的?”
“这个。”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件,扔到郁落寒的面前。
“这个是?”
“狐狸的信。”
“息汮给你写的信?”疑惑的打开信件,看到里面的内容,浑身不禁一震。“呵呵,一会以为他只会品茶,没想到……”
“这些都是次要,你这身伤,还有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时间我会和你们说的。”
看出郁落寒的不愿说,也就不再勉强,转而说道,“你的头发……”
轻笑的看着自己的满头银发,纵使未到而立之年,却……许是孽吧。“无所谓了,这样也好,让我可以记住。”
哎,轻叹一声,续说道,“你的药刚才不小心打翻了,我再去给你煎,不过,她的药我却是没有,想来,不久就会有人呢送来了。”
“你确定?”
“和狐狸呆多了,这卜卦算命之事,想不会都难,自然也是略懂一二咯,好了,你先休息吧,我去看看她。”说罢,起身向门口走去。
“子瑜……”
“嗯?”
“谢谢。”
门,再度被掩上,整个屋内,瞬间就只剩下郁落寒一人,攥紧手中的信件,呆呆的望向木顶,鸢儿……
离开了萧子瑜的屋内,来到了后院,看到跑来跑去,累的满头大汗的荆慕颜,关心的说,“休息会儿吧,一时半会儿她也醒不过来。”
忙乱的步子渐渐的停了下来,哀怜的垂着脑袋问道,“为什么?那么重的伤的都能醒过来,为什么她却始终醒不来呢?”
“应该是不愿醒吧。”
“不愿醒?为什么?”
“走吧,带我去看看她。”
“嗯。”
推开门扉,满屋的药草的味道迎面扑来,屋内,一张纱帘后面摆着一个大圆木桶,桶内,正坐着一个女子,神色安逸的静静的闭着眼睛靠在木桶的边沿,双手自然的垂在外面,雪白的玉臂暴露在空中,却被纱帘隔着看不真切。
萧子瑜拿出一根红绳,手一抖,红绳犹如有了生命一般,像蛇一般蜿蜒的缠上了女子的芊腕之上。
看着神色忽变的萧子瑜,荆慕颜忙提步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样?”
“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看来我要亲自跑一趟了。”收回红绳,抬步向外走去,刚打开门,赫然出现的一个人形,就差一毫就要脸贴上了脸,吓得萧子瑜一个踉跄向后跌去。
门外站着一袭墨色衣衫的男子,双手负背,在看到萧子瑜出丑的样子,眉头更是皱紧,又抬眸向屋内看了去,“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么……”
“哎哟喂——”苦痛的揉着屁股,荆慕颜连忙过来扶起萧子瑜,上下打量着墨衣男子。
“我说戍言啊,你怎么来了也不出个声啊,吓死人也是要偿命的啊!——”抱怨的站了起来,看出了身旁女子的疑惑,笑着说道,“古有益友三友,我十分不幸的也有损友三友。诺,他就是其中之一,墨戍言。戍言,这是……”
刚要介绍身边的女子就听墨戍言说道,“姑娘辛苦了,让你天天与此人相处。”
“什么?”萧子瑜一下子瞪起了他的大小眼,惹得荆慕颜一阵轻笑。
“这个给你。”将一株碧草扔到了萧子瑜的怀中。
“这是……三魂草?你怎么知道?”欣喜的握住碧草,问道。
“是息汮。”
“我就知道,那只狐狸!”递给身边的女子,嘱咐了几句,就拉着墨戍言来到了院落,左瞧右看的,也不知道在找什么,“沐姑娘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啊?莫不是你这个冷冰冰的家伙给人家姑娘气跑了吧。”
“她去照顾寒了。”
听闻此言,萧子瑜收起了嬉笑的摸样,正经的说道,“你已经看过寒了?”
“嗯。”
“那你……”
“不知道,我也是刚刚回京,就被指使过来给你送东西了。”
“看来,还得亲自问他。”忽的,又想到了什么,“那你见过狐狸了?”
摇摇头,“没有,是他派来的一个女子送的信,我也有问过,不过那女子只说他成日摆弄茶草,还没等我再问就已经消失了。”
“对了,鸢姑娘怎么样了?还有……寒的头发,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墨戍言问道。
“不知,我也是收到了狐狸的信才赶回来的,一开始我还不相信,谁知道,不过看样子他俩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啊,”萧子瑜慢慢将一路上发生的事情都一一告诉了墨戍言,直至夜幕,跑来一个鹅黄色的女子,俩人才注意到时间。
“萧公子,好久不见。”女子礼貌的唤了一声。
“沐姑娘,多日不见,倒是越发的美艳了。”
“萧公子,取笑了。”习惯了萧子瑜的嬉闹,沐黎也不见怪。
墨戍言见女子急匆匆的跑来,问道,“你怎么来了,有事?”
“郁落公子,要见你们。”
俩人相视一眼,便随着女子走了去。
“寒”进门看到已经恢复气力站在窗边的郁落寒,萧子瑜出声唤道。
一头银色的发丝,说不出的凄凉落寞,郁落寒慢慢转过头,“你们来了。”
几人走到案桌旁边,围坐下来,墨戍言率先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自顾端起了一杯茶盏,抬头,看了眼案桌旁的三个人,“自从三年前与你们分别之后,我便回到宫中……没想到在战场遇到了竟是她,不曾想她却是柔凉人……三年之中,大大小小的战役不下百场……就在前几日,他们诱我深入敌方,却在最后……”将三年的事情大概说了起来。
“什么?!鸢姑娘是柔凉人?”大概听完之后,萧子瑜大声喊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那你打算怎么办?她,始终是柔凉人。”墨戍言沉声说道。
“我已经负了她一次,这次,绝不负她。”郁落寒坚定的看着墨戍言说。
沐黎则在一旁暗自叹息,“没想到鸢姑娘原来的身份竟是这样的,可在最后,却也看得出鸢姑娘对郁落公子用情之深。”
“子瑜,救她!无论如何,拜托了!”
“你放心吧,戍言已经将药送了来,不出几日,应该就能醒过来,不过她的一身武艺算是废了。”萧子瑜惋惜的叹息道。
“只要能保住性命,我会在今后的每一日每一时每一刻都陪伴在她的身边。”鸢儿,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次,我定为你做到。
俊秀的容颜,披散着一头银色的华发,无声的仿佛在诉说着那场刻苦铭心的爱情,与亘古不变的誓言……
10。…十、并蒂双飞絮
初春的雨,淅淅沥沥的铺满天地之间,给混沌的世间染上了一层雾色,一头戴斗笠,一身蓑衣的男子站在小筑门外,像是和什么人交谈着什么,随后,又似乎得到了认可,略一点头,转身消失在朦胧的雨雾当中。
木门轻轻被推开,墨戍言一身水墨色的衣衫已经被细雨浸湿,刚踏进门内,就看到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衫的女子静立在雨中,竟宛如一个水人儿似的,雨水敲打着土壤,发出“嗒嗒——”的声音,俩人遥遥相对,却终是不发一言。
“你要走?”女子始终是没能忍住,率先问了出来。
“你跟踪我?”男子反问道。
“那个人是谁?你要去那儿”
“你管的太多了!”冷冷的对着女子说道,抬步走向屋内,越过女子。
“戍言!”就在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女子死死地抱住了男子,泪水混着雨水滑落脸颊,低颤的声音,在这寒雨霏霏之中显得格外的孱弱“不要抛下我……我只有你了,我只要你……”。
“沐黎……”
滴滴细雨遮盖住了两个人单薄的身躯,也淹没了俩人相谈的话语,唯一可听见到只有那屋檐滴落而下的雨滴声,以及,那枝叶颤动的声音……
就在不远处,有两个人同时也在偷看着,男子青衫袭身,将一旁的白衣女子搂在怀里,躲在廊檐的木柱后面,边看也边讨论着。
那个沐姑娘感觉好熟悉啊,可是,是哪里见过呢?荆慕颜默默的想着,推了推萧子瑜,问道,“那个姑娘是谁啊?墨公子的妻子么?”
“非也非也,她叫沐黎,这要和你解释就长了,不过,概括的说,这就像是一朵鲜花爱上了一颗木头!”萧子瑜搔了搔头,想了一个不是比喻的比喻。
“啊?鲜花爱上木头?”这比喻也叫荆慕颜更加迷糊了。
“哎呀,傻瓜!反正就是沐姑娘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喜欢上那个墨木头!”无奈的看着雨中纠缠的俩人,却是相对总是无言。
“那沐姑娘一定很苦吧,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不知怎的,荆慕颜忽然一阵感慨,好似心中有着什么,在看到未曾谋面的沐黎之后更是强烈。
“那是肯定的。”
“好羡慕郁落公子和鸢姑娘啊,虽然各为其主,半世浮沉,但是最后却也是喜结连理,相伴天涯了。”
“慕颜!”扳过女子的身子,收起了嬉笑的面孔,认真的看着荆慕颜说道,“我也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哦不!三生三世!不不不!永生永世!”
“呵呵”被萧子瑜的言语逗得舒展了刚刚还愁上眉头的哀伤,转而,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