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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大壮掏掏耳朵,“说什么?县人民政府?我可不懂什么批准不批准,我只晓得这地是我们村里的,我们说不让建就不许建!”
曲恒枫问,“你们想怎么样,直接说!老子还有事!”
符大壮见曲恒枫出众的外貌就不顺眼,墨镜一拿下来,更是气得鼻孔冒烟,一个男人长那么好看做什么?不是鸭子就是小白脸,符大壮怒骂,“你们公司在这里建的房子污染了我们的环境破坏了我们的资源,我们的沙滩我们的红树林,还有我们的土地,都不允许外人来作践!”
曲恒枫摊摊手,“明白了,不过不管我们的事情,所以,可以让我们走了吧?”
“想走!没门!”符大壮一招手,众人上前要抓他们。林白杨拉着韦静雅就往车那跑,刘二带着一帮人从车后面钻出来,刘二摸着车身说,“这车不赖啊。”一个猥琐的男人用手遮阳从车窗里往内探,“椅子底下好像有一个女人的包,位置上还有手机。”刘二举起木棒开始砸车,招呼着身后的人敲烂车窗玻璃,从里面把车门打开。几个村民争先恐后钻进车里
林白杨顿住脚步,曲恒枫刹不住脚,迎面撞上她,韦静雅赶紧扶住她,林白杨也不计较胸口被撞得发疼,问“你们的手机呢?”
韦静雅指指车,“搁在车上了。”
曲恒枫,“我的在,”他从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一看,“不过没电了。”昨晚曲恒枫在酒吧里混了个通宵,手机没时间充电,躺在他手上黑屏。
前有狼后有虎,左右还有追兵。韦静雅急的满脸涨红,“怎么办?”
林白杨指着岸上一处爬坡,“从这边上去。”曲恒枫脚长,两步就迈了上去,伸手要去拉林白杨。林白杨把韦静雅推上去,“她先上。”曲恒枫拽住韦静雅的手往上扯,还没等韦静雅站稳,曲恒枫在上面喊,“林白杨你快点!”
林白杨回头看,一群男人舞刀弄枪的朝他们这边走过来,不慌不忙的好像三人已是瓮中鳖。曲恒枫嫌林白杨动作慢,趴在陡破边伸长手去拉林白杨,“快点拉住我的手,都怪你腿短手短,害得老子得趴下来脏了我的新衣服。”
林白杨一手拉着韦静雅一手扯着曲恒枫几步就登上了坡,韦静雅环顾四周,“怎么办?”
曲恒枫,“从这出去最少得走几个小时才能看到高速路,期间还得穿过好几个村子,”他低头看着两个女人的鞋子,“你们踩着高跷是跑不了这么远的。”韦静雅爱俏,鞋跟有十厘米,林白杨也穿着双三厘米的中低跟鞋。
曲恒枫问,“那简易房里有没有电话?”
韦静雅想了想,“有。”
三个人往临时搭建的二层楼奔去,韦静雅鞋跟太高,踩在沙地泥土上歪歪斜斜,林白杨蹲下来把自己的鞋子脱下,摆在她面前,“穿上。”
韦静雅还在这不好意思扭扭捏捏,林白杨抬起自己的脚露出脚底板,“我这段时间常在沙地上走,打着赤脚早就习惯了,你看我这后脚跟都有茧了。你快穿上,别耽误时间!”
曲恒枫也凑过来看,林白杨赶紧把脚放下,怒瞪他“看什么看?”
“没见过你这么皮糙肉厚的女人。”曲恒枫嘲笑。
两人鞋码相同,韦静雅穿上鞋后跑得比刚才快多了。一会的功夫三人就到了楼下,曲恒枫问“电话在哪个房间?”
韦静雅指指楼上,“第三间房。”
爬上简易铁梯,站在房门口,林白杨试着推推门,上锁了,她向曲恒枫招招手,“你来,把门踹开!”
曲恒枫深吸一口气,后退几步,往前两步冲刺,一脚踹在门上,门屹然不动。
林白杨把他挥一边去,“你瘦的跟啃光了肉的老北京烤鸭架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是不是男人?!”林白杨胆大,这时候还不忘调侃曲恒枫。曲恒枫气坏了,双手抱着胸,侧身去顶门,这回门总算是被暴力撞开了。
林白杨看已经有几个男人赶到楼下,她赶紧把韦静雅推进房,和她一块把桌子挪到门后挡住门,吩咐曲恒枫挡住他们进来。
林白杨看看屋内,“找找电话。”
韦静雅在靠窗的茶几旁找到一部落满灰的电话,她高兴的喊林白杨过来,林白杨拿起电话试了下,兴奋的说,“可以打,线路是通的。”
曲恒枫在那吼,“那你们还不快打电话报警!”
林白杨拨打110,居然提示排队等待。她气得挂掉电话重新再拨,第三次才算接通,她听到呆板的无感情的问好声从话筒里传来,冲韦静雅和曲恒枫呼出一口气,“你好,我在龙沐湾海岸,我和朋友一行三人被这附近的村民围堵。”
“请您再重复一遍地址。”女警询问。
“在龙……”林白杨的话还没有说完,话筒里传来嘟嘟的挂断声音。林白杨瞪着眼看着话筒,挂掉重新再拨,还是断线。这时有人站在外面窗户旁敲了敲玻璃,“想报警?”符大壮拎着手里的电话线,“没门!电话线被我们给剪断了!”他伸出两根手指头做出剪刀的形状,“你们赶紧把门打开来,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林白杨和韦静雅冲到曲恒枫身边,帮他一起推桌子挡着门,可终究外面人多力量大,没一会大门就被他们拿刀砍烂了,几个人从破洞处踩着桌子钻了进来。
曲恒枫挡在两个女人面前,一手拿着墨镜指着他们,“你们想干嘛?有话说话,有事说事,不要拿刀动枪的。”
符大壮跟着进来,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觉得你们公司鸠占鹊巢的做法太不道义,给那么点钱做青苗补偿和建筑物补偿,还不够塞牙缝!我们村里人多嘴多,吃的喝的穿的玩的,哪样不要钱?”
左一句钱有一句钱,林白杨问,“你们这事得和公司谈,我们只是小职员。你们砸了我们的车,抢了我们的东西,还把我们堵在这里,这是犯法!”
符大壮大笑,“犯法?这村里我就是法!”他吐出一口鲜红的槟榔汁,溅在地上像团鲜血,“你们破坏生态污染环境那才是现在这个社会不可饶恕的大罪!”
刘二跟上来献计,“没错!隔壁村的电厂污染事件,就是通过媒体报社宣传,还请了老外记者来采访,上了外国的报纸,把那事一闹大,这下那个开发商扛不住了,赔钱赔得爽快的很!”
原来他们打得是敲竹杠的主意,林白杨镇定的和他们谈判,“你们说的我们都明白了,这事可以商榷,只不过我们公司现在该项目仍在申请批准的过程中,是否在你们这选址建设还是未知数。”
符大壮一挥棍子,“老子才懒得管那些!反正你们在这盖了这房子就算污染环境了。”
后面一群人跟着喊对。
韦静雅慌张地问,“那你们想怎么样?”
符大壮说,“简单,你先把你们负责人喊过来,不许找帮手,只能一个人来。”然后对刘二吩咐,“你去找那些拿钱办事的记者来,就那个电视上经常放的热线电话有料就有奖的那个!快去快去!”
符大壮拿着电话,问韦静雅负责人的号码,没等韦静雅回答,林白杨抢先报了一串电话号码,符大壮输入手机,脸色一变,上前就给了林白杨一巴掌,骂,“臭婊子敢骗老子,你们公司是帝都的,号码怎么会是隔着十万八千里的黑龙江?”
林白杨报的是裴奕的电话,号码是黄甄给他的。林白杨没料到眼前这个男人居然心思还挺细腻。她摸着被打的左脸,不动声色的坐在地上。
曲恒枫一见林白杨被打,他气的冲上去捏着拳头要揍人,符大壮不留意被他揍了一拳,他摸了把被打出血的鼻子,挥手让身后的痞子们上前制住曲恒枫,站在他面前冲他肚子几下,曲恒枫被打得缩成一团,符大壮还不解恨,拿着棍子准备从他后面给他脑袋来一下。眼看着棍子要落下,林白杨大喊,“我说我说!你们先住手!”
林白杨老老实实报了高宪的电话,暗想,高宪知道了就也等于裴奕知道了。
符大壮按照号码打过去,结果手机关机,他眯着眼蹲在林白杨面前,“你别和老子耍花枪,这个号码是不是真的?”
林白杨点点头,“是我们经理的,他叫高宪,你可以去电信公司查下号码的名字。”
韦静雅也在一旁解释,“我们经理他今天晚上的航班从帝都回来,现在这个点可能正在飞机上,所以关机。你可以等一会再继续打。”
符大壮站了起来,“姑且信你们一次。”身后的小痞子们把三人押到村里去,关在破旧的祠堂的偏屋里。
林白杨晃晃大门,锁得死紧,曲恒枫在一旁坐着也不再爱惜新衣服了,“老子怎么摊上这事?”
林白杨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安慰,“人生经验嘛!别人想摊上还摊不上的。”
韦静雅哭丧着脸说,“我就不想摊。”
☆、欢爱九(下)
夜已深天已黑,四周光线惨淡;窗外飘来潇潇的细雨;雨点打在窗外的椰子树叶上;滴答滴答的让人心烦。
林白杨自言自语,“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联系上高宪?”她光着脚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只要联系上了高宪,那帮人就能全知道了,很快就会来救我们。”
韦静雅把头埋在膝盖中间,小声说,“其实;高宪他去了法国;飞行时间在10个小时左右,可能要明天才能开机了。”
“什么?”林白杨惊呼一声站了起来,“去了巴黎?!”林白杨急得在小黑屋子里团团转,和裴奕约好明天在机场见面,这两天为了给她所谓的空间考虑,裴奕连通电话都没有给她打过,说是不打扰她的静思。这如果被关到明天去不了机场,那指不定裴奕会怎么发飙。
“不行,不行,我得想办法出去!”林白杨喃喃道。
“也不差这一个晚上。”曲恒枫扯她的手,“屋子这么小,你就别转来转去了,看得头晕。”
林白杨甩开曲恒枫的手,对着门缝大喊来人,喊了老半天也没人答应。曲恒枫道,“深更半夜的狗都睡觉了,门外落把那么大的锁,谁会来管你。”
韦静雅知道林白杨是在担心明天和裴奕相见的事,她也替林白杨着急,站起来四处找有没有松动的砖头,曲恒枫追着问怎么回事,韦静雅不耐烦他喋喋不休,索性告诉他缘由。他一听,也不再帮忙找狗洞了,坐下来气呼呼地瞪着眼看着林白杨。
林白杨扭头就看到曲恒枫在生气,奇道,“刚才不见你发火,这么这会又开始闹脾气了?谁惹你了?”
曲恒枫赌气,“你居然要和裴奕私奔?”
林白杨怒极反笑,“你还真当我哥哥当上瘾了啊。”
曲恒枫跳起来抓她,“老子不稀罕当你劳什子哥哥。”
满嘴都是老子来老子去,林白杨故意瞪大眼睛问,“难道你想当我老子?”
曲恒枫气怒了,箍着她的双臂恶狠狠的说,“老子想当你……”话未说完被韦静雅打断了,她惊喜的招呼两人过来,墙角现一处松动突出的砖头,曲恒枫一脚过去把它踹飞,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
林白杨和韦静雅都来帮忙,手推脚踹把周围几块砖头拆掉,老房子年久失修,一个小时左右就挖成了能供一人钻出的洞。林白杨高兴的拉着韦静雅和曲恒枫,“这下我们能出去了。”
韦静雅也高兴地在地上蹦,曲恒枫却冷冷的站在一旁。
三人依次从洞里钻出,外面磅礴大雨如开了闸似的往下倾倒,雨急似剑,落在地面上射起无数箭头。林白杨的光脚上溅满泥土,曲恒枫一手扶着一个,小心翼翼往前跑。
…
祠堂前的空地上搭了一间简陋的木头房子,里面灯火通明、熙熙攘攘、人声鼎沸,附近几个村里好吃懒做的无业游民都聚在这里赌博,符大壮刚输了口袋里最后一笔钱,垂头丧气的从屋里走出来,躲在大树下抽烟,他拿出手机拨了电话,啐道,“妈的还是关机!”瞧着这雨怪大的,心道等雨小了点去李寡妇家里再上上她的床让她好好伺候一番,去去晦气。
符大壮叼着根烟躲在树底下探头探脑,忽然瞧见祠堂那闪出几个人影,他把烟蒂丢在地上用鞋底碾碎。转身进屋招呼赌得正欢的兄弟操家伙去追人,“人跑了,兄弟们追咱们的钱去!”
…
林白杨一行三人在前面跑,一群人在后面追,曲恒枫摸把脸上的雨水,“真他妈阴魂不散!”
林白杨接了句,“和你一样。”
韦静雅喘着气劝,“你们就别吵了,赶紧想办法逃吧。”
不要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林白杨说,“我们三分开跑,能跑掉一个是一个。只要找到电话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