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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咳咳现在是白天了吧?”
“对,现在已是巳时三刻。”心疼的抱紧怀里的女子,低低的说。
失神的双眸缓缓看向窗外,马车飞驰,窗外的风景转瞬即逝,天阴沉得厉害,青山绿水都蒙上了阴沉的颜色,灰蒙蒙的云乌沉沉的直压下来,压得胸口喘不过气,我捂着胸口,心,还是那么疼那么疼,疼得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爱有多深,伤就有多深,怨有多深,心,就有多疼。
路旁有些不知名的小花挣扎着生长,淡紫色的小小花朵在风里摇摆,柔弱的花枝那么瘦那么瘦,似乎风一吹,雨一打,就会硬生生的折断,像谁脆弱悲伤的心脆弱无望的爱情。
泪水,刹那间迷蒙了双眼,眼前一片模糊。
“小诺,别哭!”心疼的抱紧她愈发纤瘦娇弱的身子,声音里透着难以掩饰的心疼痛惜。
“我不想哭也不愿哭悲伤的样子让他看笑话,可一想到他,眼泪就止不住”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烧痛了他的心他的情。
“我们不想他,不想他!好不好?”他从不以自己的不善言辞为意,可如今他深深痛恨自己的笨拙,那么心痛那么无力的看着她的悲伤,却找不到词语安慰。
“哪能不想他?看到一棵树一朵花一株小草也会想起他,他就像深深的刻在这里”手捂着心所在的位置,苍白的脸愈发悲怆,泪水像止不住的河水滚滚流淌,“怎么去也去不掉怎么忘也忘不了”
“小诺——”两颗滚烫的泪珠没有任何预兆的滴在她的脸上,她抬起悲伤的双眼,发现他脸上湿湿的泪痕那么显眼,那么悲伤,那么无奈,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
“魅——对不起——”不是不知你的心疼,不是不知你的痛惜,可悲伤那么强烈那么霸道,我无法控制。
“小诺——别说对不起。”拥紧怀里的女子,声音透着低沉的悲怆,“只要小诺好好的,怎么都可以,怎么都可以!”
“魅——”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果当初选择你,会不会就没有这样的结局?如果当初没有爱上他,如今我依然天真欢喜,可是,人生永远没有如果,时光,也永远不会倒流。
我的心,不顾一切的沦陷在他邪魅诱惑的笑容里,沦陷在他温柔霸道的吻里,沦陷在他暧昧深情的山盟海誓里,也沦陷在他汹涌澎湃的**里。
心,丢了,还怎么找得回来?爱上了,怎能轻易说不爱?
马车“哒哒”的行驶着,沙尘扬起,留在路上的是两条清晰的平行轨迹,我的爱,来了又走了,或许从来就没来过,在我的心里又留下了什么样的印迹?
马车越行越远,我离他,也越来越远,心,也,越来越痛,我把头深深埋入魅宽厚温暖的怀里,泪,已经止住,豆大的汗珠却在额上隐隐冒出。
“哒哒”的马蹄声清脆的响着,像敲门似的,一下一下的叩着我的心,我闭上疲惫的双眼,魅强劲的手臂环绕着我,冰冷而温暖的气息包围了我,让我的心安稳宁静,心痛,却没有丝毫减少,想念,也没有丝毫减少。
“王爷,大事不好!”张龙策马飞奔而来,在楚风扬身旁扯住缰绳,座下黑马长嘶一声,不情愿的停住。
“什么事?”楚风扬见先去保护柔儿的张龙神色冷凛,心知柔儿必有大事发生,灿若星辰的笑容马上消失,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说!”
“王妃失踪了!”
“什么?”
“王妃失踪了!属下刚到宰相府,就见到叮叮姑娘慌慌张张的跑出来,说是王妃不见了”话音未落,俊美无比的男子已策马离去,鲜红喜袍在寒风里愈发显目。
房里一片狼藉,桌椅倒了一地,茶杯的碎片随处可见,喜袍凤冠狼狈的躺在地上,皱皱的喜袍还有几个鲜明的脚印,凤冠上的金钗珠宝散了一地。
胆战心惊的婢仆黑压压跪了一片,宰相夫人垂着泪,灵儿在一旁安慰她,苏宰相和苏飘影神色严肃的站立着。
“怎么回事?柔儿呢?”楚风扬阴鸷危险的眼神扫过众人。
“臣教女无方,请王爷降罪!”苏宰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神色悲戚。
“现在不是追究宰相罪责的时候,柔儿呢?”阴鸷的眼神毫不留情的扫过众人,“说!”
无人开口。
“叮叮当当,你们终日服侍柔儿,一定知道什么,说!”
“今天一早,因是小姐大喜的日子,奴婢一早便来敲门叫小姐起床梳妆打扮,可敲了半天,小姐没有任何回应,奴婢心想,小姐贪睡,往日没事都会睡到巳时,以为小姐还未睡醒,便想着半个时辰之后再来叫小姐起床。”
“半个时辰之后,奴婢和当当及其他婢仆来为小姐梳妆打扮,敲门许久,依然不见小姐有回应,奴婢感觉不妙,推门一看,房间里桌翻凳倒,一片狼藉,小姐已不见任何踪影。”
“没有去找吗?柔儿一个柔弱女儿家,能到哪去!”虽然心里焦急万分,楚风扬时刻提醒着自己要镇定镇定。
“所有婢仆都派出去找了,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消息,府中各处也仔细寻过,均看不到小姐的踪影。”
“臣以为小妹被人劫持了!”苏飘影开口道,“臣已派出卫队全城搜寻。”
“传本王令!派出所有王府卫队,铁骑全城搜寻,挖地三尺,本王也要把刺客找出来,谁敢碰王妃一根头发,本王定要他满门抄斩!”
“属下领命!”张龙接过令牌,飞奔离开。
“魅呢?本王不是要他半步不离的保护柔儿吗?怎么出此差错?”
“回王爷,魅公子并不在府中,今日也未曾有人见过他。”叮叮低声回答。
“混账!本王要他保护柔儿,他竟如此失职!”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应声裂成两半。
“王爷——”一直静默的灵儿开口了,楚风扬冷冷的看着她,灵儿缩了缩身子,大着胆子开口。
“臣妇以为,小妹并不是为贼人所劫持。”
“灵儿不要乱说话”苏飘影深知楚风扬不为人知的残忍冷血的一面,心怕灵儿一个不慎,就惹来杀身之祸。
“说!”
“首先,魅公子武艺高超,天下能与他对抗的高手也就那么少数几个,除了天下第一杀手魑,柔儿并未与其他几人结怨,魑善用毒,但院子里并未有任何用毒用药的痕迹,宰相府的侍卫也未听到任何打斗声音。”
苏飘影惊异的看着自己的妻子,怎么也想不到灵儿竟有如此清晰的头脑。
“第二,房子里一片狼藉,但看起来并不像是打斗造成的。而像是”
“像是什么?”
灵儿犹豫半饷不知该不该说。
“说!”怒喝一声,灵儿猛的打一哆嗦,一咬牙。
“像是——
真相
“像是什么?”
灵儿犹豫半饷不知该不该说。
“说!”怒喝一声,灵儿猛的打一哆嗦,一咬牙。
“像是——柔儿自己造成的!”
房间里的人都呆住了,疑惑的眼神纷纷扫向灵儿,楚风扬更是阴狠的盯着灵儿,似乎她说错半个字,他就要马上将她五马分尸。
“大家先看喜服,喜服上有几个清晰的脚印,叮叮,把小姐的绣鞋拿来。”
“是,少夫人。”
小巧的绣鞋一丝不差的与脚印吻合。
“由此可见,喜服上的脚印是柔儿自己踩上去的,柔儿为什么要把喜服扔在地上狠狠的踩?是否有人逼迫,臣妇不得而知,”
楚风扬的脸上罩着寒霜,眼神愈发阴狠。
“再看凤冠,很明显,是被人重重的扔在地上,才导致金钗脱离,珠宝四散,但凤冠朝上的一面却有明显的折断痕迹,这一定不会是摔在地上所致,这些折断的金枝上有点点泥渍,看样子,凤冠好像是被摔在地上,又被狠狠的踩上几脚。”
楚风扬面无表情,眼神阴冷。
“再看屋里的茶杯桌椅,若是高手对阵,桌椅绝不会只是完好的倒在地上,桌椅,墙上也未见任何兵器的划痕,因此,桌椅应该是柔儿弄倒的。”
屋子里的人全都陷入了沉思,空气凝滞,不安冲撞着所有人的胸口。
“她终究选了他!”眼神不再阴狠,换上的是悲凉伤感,挺拔的身子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
苏飘影神色复杂的看了妻子一眼,灵儿抖了抖身子,壮着胆子开口,“其实未必如王爷所想,柔儿爱您,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即使是昨天早晨,臣妇见柔儿时,她还是满脸欣喜,满心期待的等着做您的王妃,绝不会”
绝不会与人私奔的!
“你不用为她辩解了!”楚风扬冷冷的说。
“臣,教女无方,养出这等不知廉耻的逆女,请王爷降罪!请王爷降罪!”老宰相跪在地上,愧疚的连连磕头。
“宰相大人不必自责,是本王强求了她。”高贵的头领无力的垂下,“本王曾一度以为柔儿是对本王动了真心,可最终她还是选了他,本王,堂堂一个尊贵王爷,终究还是比不上一个刺客”
“王爷——”
“若论爱护,本王不会比他少,若论身份地位,本王不会比他低,本王自知往日荒唐,流连花丛,令人不齿,本王,也自知有负于她,可,本王,是真心爱她真心疼她,为何”
“为何她总是给本王幸福的希望,如今却让本王刹那间从天堂跌入地狱,这让本王情何以堪,情何以堪!”楚风扬陡的激动起来,“来人!”
“属下在!”
“传本王令!若见到苏飘柔和魅,格”
所有人紧张的盯着他的唇,苏宰相苏飘影“扑通”跪倒。
“求王爷饶小女一命!”
“求王爷饶小妹一命!”
“格”
格杀勿论!他怎么舍得,怎么舍得!他那么爱她,怎么忍心她受伤,怎么忍心她难过,更何况是要自己下令杀了她,他舍不得!
楚风扬痛苦的抱住脑袋,他要怎么办?他要怎么办?
“王爷,是要格杀勿论吗?”雷豹见王爷许久不下令,大着胆子小心探问。
“大胆!”楚风扬猛的抬头,阴鸷的眼神直射雷豹,“本王何时说过要格杀勿论?”
“那,王爷是想——?”雷豹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下去吧!本王再想想。”
星眸蒙上薄雾,薄唇颤抖,俊美绝伦的脸上满是悲戚。
“她若选了他,本王能如何?能如何?杀不得,伤不得,舍不得,又能如何?只能由着她,宠着她,想着她,念着她。”
“王爷——”当当刚想开口,张龙就走了进来。
“王爷,属下问过四个城门的守卫,其中南城的守卫说昨他深夜子时的样子,有一辆马车出城去了。”
“那马车里可是柔儿?”
“王爷别急,那守卫说马车里有一男一女,男的很冷峻,全身上下冒着寒意,女的很美丽,只是脸色很苍白。”
“还说了什么?柔儿脸色苍白?她生病了吗?严重吗?这可怎么好,”一听到有柔儿的消息,楚风扬不由得急切起来。
“守卫本不准他们出城,可那男的拿出了桀王府的黄金令牌,就是那枚王爷专为王妃定制的黄金令牌!守卫只得放他们出城。”
“果然是他们!他们果然一起走了!本王本王就像一个傻瓜一样,被蒙在鼓里,还茫然不知,本王知道他对柔儿有意,也知柔儿对他的觊觎,可却不知柔儿爱他甚于爱本王,或许,柔儿从来就不爱本王,只是把本王当做耍弄的工具!”
“传令下去,若遇见他们,”杀无赦!怎么说得出口?怎么舍得?即便她如此待他如此负他,他依然爱她那么多,怎么忍心伤了她,怎么忍心?可是,柔儿,你怎么就忍心如此伤害本王?
“本王那么爱她,那么爱她只要她想要只要她喜欢本王愿意把一切都给她,可她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怒吼一声,拳头狠狠砸在墙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怒吼一声盖过一声,拳头如雨点似的狠狠砸在墙上,片刻间墙上多了无数个坑,白净的手也渗出点点血丝。
“请王爷息怒!”所有人黑压压的跪下。
“臣知罪!请王爷降罪!王爷身子金贵,请勿因为顽逆小女伤了自己,请王爷息怒!”老宰相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