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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而另一边的展家,祖望因为云飞回来,居然大宴宾客,云翔的一肚子气,简直没有地方可以发泄。
天尧看着云翔灰黑的脸色,劝道:“云翔,你就忍一忍,今晚不要出去了!寄傲山庄迟早是咱们的,改一天再去不行吗?”
“为什么今晚我不能出去?我又不是出去饮酒作乐,我是去办正事耶!”
“我的意思是说,你爹在大宴宾客,我们是不是好歹应该去敷衍一下?”
“敷衍什么?敷衍个鬼!我以为,云飞早就死在外面了,没想到他还会回来,而老头子居然为他回来大张旗鼓的请客!气死我了,今晚,谁招惹到我谁倒楣!”
文瑶笑着走进屋,对天尧点了点头,天尧知趣的离开,这半年多来,他可是彻底服了这位二少奶奶,不仅在产业上有敏锐的洞察力,就连云翔这个暴脾气都被他制的服服帖帖的。
“云翔,看来你要失望了!”文瑶坐在云翔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轻笑道。
“怎么了,你又要反驳我?要我去参加云飞的宴会,还不如叫我去——”云翔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文瑶吻住,他一时情迷,闭着眼和文瑶缠绵一番。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云翔搂着文瑶,叹了口气道。她是他的‘劫’,一辈子的‘情劫’。
“我不会劝你去的,但是,我会去,代表你去!”文瑶望着云翔明亮的眼眸,“我还要带一份礼物过去。”
云翔吃味的皱眉,“礼物,你还要给那家伙礼物?”
“云翔,一件礼物,换取展家其他的东西,这个交易值么?”文瑶笑着道。
云翔想了一会,迟疑道:“什么礼物?”
“溪口的地契!”文瑶坚定的道。
“什么?你该知道我为了那块地花了多大的功夫!”云翔不甘的道。
“只是‘寄傲山庄’的地契!”文瑶笑着补充道。
“说说你的想法?”云翔缄默,傍晌,开口问道。
“云飞是个空想家,纺织厂的事,是他提出的,你摆平了溪口的地,多少是支持他的。现在他回来了,你把‘成果’送给他,他不收,是他不领你的情,以后为你要,便是他和你抢;他收了,那之前放话说自己不要展家的财产的话,是句空话。”云翔眼睛一亮,点了点头,文瑶继续道:“他收了,萧鸣远就是他的问题了,萧鸣远一天不搬,纺织厂就一天不能动工,他的计划搁置,爹一定会有所不满。而我们,可以置身世外了。”
云翔细细思索着,回想起萧鸣远的不可理喻,认同的点了点头。
晚宴上,觥筹交错,祖望和梦娴都笑得很开心,只有云飞,冷着脸,不见丝毫喜色。
文瑶看时间刚好,对着祖望道:“爹,大伯刚回来,我和云翔也没有什么庆贺之物,金银财帛平白辱了大伯的高雅,所以,我和云翔商量了,希望给大伯一个特殊的礼物。”文瑶示意咏雪将锦盒递给祖望,祖望看了看云飞,打开,惊讶道:“溪口的地契!”
“是的!”文瑶脆声道。
“溪口那块地,云翔废了很大的功夫,怎么舍得让给云飞?”祖望不解道。
“爹还记得纺织厂是谁提议的吗?”文瑶笑着解释,“云翔和我说,这是大伯出门前提的,没错吧!”
“是的!”祖望望了云飞一眼,点头道。
“那将溪口的地给大伯,那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文瑶笑着看向云飞,“也好让大伯‘善始善终’啊!”文瑶理所当然的道。
“那,云飞,既然是云翔的心意,你就收下吧!”祖望眉开眼笑的道。
云飞正要‘大义凛然’的拒绝,却被梦娴暗中扯住,云飞想到自己娘亲命不久矣,便点头收下了礼物。
文瑶笑着坐下,脸上没有丝毫的勉强。祖望看着,满意的点了点头。
文瑶刚吃了口菜,突然抬头,道:“大伯,因为你突然归来,云翔溪口的事,还未完全办妥。”文瑶歉然地道:“溪口‘寄傲山庄’的主人,萧鸣远,是个清高的人,家里条件很是艰苦,当初走投无路,便求上门来,云翔见他辛苦,有心资助于他,可他是个有气节的,言明要借贷,还请了县里和族里的人做见证。以房契、地契为抵押,借了钱。原本是去年八月还钱的,可惜萧家实在艰苦,所以,一直未曾上门催讨。”看到云飞欲要开口,文瑶忙道:“大伯仁善,展家也不忍出面,真是……”
正在文瑶两难之际,一位貌似县府的人站起来,拱手道:“展大爷如果不变出面,县里可以代劳!”
祖望一听,忙站起来,回礼道:“那就有劳了!”
云飞刚要阻止,见到梦娴哀求的眼神,叹了口气……
注定•;看戏
8 注定?看戏
云飞回来有半个月了,云翔在文瑶的劝说下,并没有挑衅,而只是默默的看戏。
纵使没有云飞的参与,‘寄傲山庄’仍然难逃大劫,县府里派了一队人马于夜宴的第二天来到了‘寄傲山庄’,一切如原著一样,萧鸣远死了,小五烧伤了,萧家姐妹走投无路,到了“待月楼”卖唱。从此,恨上了展家人,恨透了逼死父亲,烧毁家园的“展大少爷!”
原因无他,只是那讨债的人,说过:“按约你们早该搬走了,现在,展家大少爷都回来了,委托了我们头追回款子……”
萧家姐妹的心思是这样的,当初签借据的时候,是展二少爷管的,特地找了县里和族里的人作见证,表示对父亲的尊重,而且借据都到齐快一年了,虽然时常担忧着‘寄傲山庄’保不住,但好歹恶名昭著的“展夜枭”并没有上门要过债。可如今那个“展大少爷”一回来就回了自己的家园,毁了自己的‘天堂’,他是‘夜枭’的哥哥,一定比‘夜枭’更可怕!
而展云飞,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心里,是祖望答应的,那就是祖望的事,与他无关。于是,平日里大发‘善心’,看到那些人千恩万谢,磕头叩首的样子,心里很是自豪,并将‘助人为乐’的精神发扬光大,遍及城南城北,撒进了“待月楼”!
话说,自从寄傲山庄被毁,雨娟雨凤姐妹俩在邻居的帮助下葬礼萧鸣远,又拿了杜家老夫妇的棺材本为小五治病,可惜,在西式医院里,那些钱只够小五的住院费用,于是她们终于开始找工作,赚钱养家。就这样,她们终于遇到了她们生命里的贵人,金银花。
金银花是“待月楼”的女老板,见过世面,也经过风霜,混过江湖。在桐城,名气不小,达官贵人,几乎都要卖她的帐,因为,在她背后,还有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在撑腰,那个人,是拥有大风煤矿的郑老板。这家待月楼,表面是金银花的,实际是郑老板的。是桐城最有规模的餐馆。可以吃饭,可以看戏,还可以赌钱。一年到头,生意鼎盛,是“城北”的“娱乐中心”。
雨凤、雨鹃两姐妹,对于“桐城”的情形,一无所知。她们熟悉的地方,只有溪口和寄傲山庄。她们并不知道,她们歪打正着,进入了“城北”的娱乐中心。
金银花用了半盏茶的时间,就听完了姐妹俩的故事。展家!那展家的孽,越造越多了。 她不动声色,把姐妹俩带进后台的一间化妆间。
自此,雨娟雨凤便成了“待月楼”的歌女。
金银花穿着艳丽的服装,像一只风骚的花蝴蝶一般周旋在每一桌客人之间。
台前正中的一桌上,坐着郑老板。这一桌永远为郑老板保留的。他是个身材颀长,长得相当体面的中年人。有深邃的眼睛,和让人永远看不透的深沈。这时,他正和他的几个好友在推牌九,赌得热和。
忽然,从后台响起一声高亢悦耳的歌声,压住了整个大厅的嘈杂。一个女声,清脆嘹亮的唱着:“喂……”声音拉得很长,绵绵袅袅,余音不断,绕室回响:“叫一声哥哥喂…… 叫一声郎喂……”
所有的客人都楞住了,大家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看着台上。
金银花得意的看了一眼被歌声吸引的郑老板,凑在郑老板耳边说着姐妹俩的来历。
“不瞒你说,这对我来说,可是个大大的意外呢!就是要我打着灯笼,全桐城找,我也不见得会把这一对姐妹给找出来!今天她们会来我这里唱歌,完全是展家的杰作!是他们给咱们送了一份大礼!”
“展家?这事怎么跟展家有关系?”郑老板惊奇的问。
金银花妖媚一笑,讲着展家大少爷一回来就立威的事。她知道,四年前展大少爷悔婚,大大的落了郑老板的面子,这些年,展家和郑家虽然表面平静,但是,暗潮汹涌,这姐妹俩,也许能帮上郑老板大忙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另一边,展云飞回家转眼就过了半月,每天忙来忙去,要应酬祖望的客人,要陪伴寂寞的梦娴,又被祖望拉着去“了解”展家的事业,逼着问他到底要管那一样?所有的亲朋,知道云飞回来了,争着前来示好,筵席不断。他简直没有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
在记忆深处,有个人影一直反覆出现,脑海里经常漾起雨凤的歌声:“问云儿,你为何流浪?问云儿,你为何飘荡?”好惊奇,自己名叫“云飞”,问云儿,可不就是问自己么!,这首歌好像为他而唱。那个唱歌的女孩,大概正带着弟妹在瀑布下享受着阳光,享受着爱吧!自从见到雨凤那天开始,他就知道,幸福,在那他们的脸上身上,不在这荣华富贵的展家!
这天,阿超带来一个天大的消息:
“我都打听清楚了,那个被您捞起来的姑娘,就是那萧家的寄傲山庄的大小姐,叫萧雨凤。”
云飞大惊的看着阿超:“什么?怎么会事他们家,为什么那么巧!”
“是!少爷还记得那天二少奶奶说的话么,他们是唯一还住在溪口的人,别的土地,都已经被收回来了。”
云飞太震惊了,根本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抓起桌上的马鞭,急促的说:
“她在哪儿?把你打听到的事情,全体告诉我!”
很快云飞从阿超口中知道了萧家姐弟的下落,他一刻没有耽搁,直奔“圣心医院”,就在那间像“难民营”一样的大病房里,看到了小三、小 四和小五。
小五坐在病床上,手腕和额头都包着纱布,但是,已经恢复了精神。小三和小四,围着病床,跟她说东说西,指手画脚,逗她高兴。
云飞看着孩子们,怔了怔,心里一惨。四面看看:“你们的两个姐姐呢?怎么没看见?”
小三和小四就异口同声的说:“在待月楼!”
云飞和阿超走进待月楼是,已是宾客盈门,觥筹交错的时候了,小范一边带位,一边说:“两位先生这边坐,对不起,只有旁边这个小桌子了,请凑合凑合!这几天生意实在太好了。”
云飞和阿超在一个角落上坐下。看着一屋子的笑语喧哗,好奇的问:“你们生意一直这么好吗?”
“都亏萧家姐妹……”小范笑着,打量云飞和阿超:“二位好像是第一次来待月楼,是不是也听说了,来看看热闹的?”忍不住就由衷的赞美:“她们真的不简单,真的好,值得二位来一趟……”
小范还待叙说,便听得金银花的召唤,急忙把菜单往阿超手里一塞:“两位先研究一下要吃什么,我去去就来!”就急匆匆的走了。
龚师傅拎着他的胡琴出场了,他这一出场,客人已经报以热烈的掌声。龚师傅走到台前,对客人一鞠躬,大家再度鼓掌。龚师傅坐定,开始拉琴。早有另外数人,弹着乐器,组成一个小乐队。这种排场,云飞和阿超都见所末见,更是惊奇。
接着,雨凤那熟悉的嗓音,就甜甜的响了起来,唱着:“当家的哥哥等候我,梳个头,洗个脸,梳头洗脸看花灯……”
雨鹃跟着出场,依然是男装打扮,俊俏无比。唱着:“叫老婆别罗嗦,梳什么头?洗什么脸?换一件衣裳就算喽!”
客人们哄然叫好,又是掌声,又是彩声。
云飞和阿超看得目瞪口呆。
远远的雅阁里,黑着脸的芸芝和一脸看好戏的文瑶,正将楼下的一切收尽眼底。
芸芝冷眼看着那穿着红色绣花短衣,葱花绿裤子的两凤,头上环佩叮当,脸上薄施脂粉,眼一抬,秋波乍转,艳惊四座。
“哼,真是有什么老板,就有什么伙计,一样的不知廉耻!父丧不过半月,便开始穿红带绿,勾引男人了,亏得还把萧鸣远捧得什么似的,就教出这些个东西。”芸芝斜睨了珍珠月娥一样,说道。
珍珠月娥低着头,不敢多言,芸芝是郑老板的女儿,金银花只是个外室,况且,也是在郑家大太太新丧之时,勾搭上了郑老板,才有了今日的待月楼的。
文瑶示意珍珠月娥下楼,她知道她们是金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