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商栉风叹了一口气,举手勾住她的下巴轻轻一抬。“猫儿,我比较喜欢你先前的模样,在我的怀里任我吻着,身子柔软的靠着我,细细地娇喘着……”
“住口!”她听得双颊羞红,无法理解他为什么可以把那些事情说得那么轻松。“我不许你再吻我。”她撂下警告,表面上维持平静,其实双脚仍旧因为他先前的吻而虚软着。
“猫儿,你又要说话不认帐了吗?别忘了你先前说过,只要我赢了你,就随我处置的。你要重新定规矩,那就先打败我。”他温和地微笑,粗糙的手抚摸上她的脸颊。“脸这么红,是因为发烧吗?”他明知故问地调侃。
“我不需要跟你定什么规矩,反正你已经拿回芯片,又知道了拥有蓝图的陆晨隆即将举行拍卖会,凭你的身手,要拿回蓝图是轻而易举的,我不用继续待在这里。”她转过身就想要离开,心里只想着要快些回家,回到安全的孤儿院里去,远远地避开这个表面斯文,其实太过危险的男人。
“猫儿,你必须跟我去参加拍卖会。”他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没有阻止她离开。
“为什么?”她反问,回头看着他。在灯光之下他高大健硕的体格,看来格外具有威胁性,而那张俊脸上有着让她印象深刻的笑容。
如果她真的离开了,他的笑容会让她记上一辈子。
“当初我们在赃物市集里抢回那箱珠宝,而如今罗森手上的芯片又被我们夺回,很快的黑市内所有人都会知道,黑猫其实跟‘太伟集团’有关,你知道选择在此刻放手,会带来可怕的危险。”他徐徐分析道,看见她双睁一暗时,心中闪过些许刺痛。在不知不觉间,他变得那么在乎她的情绪。
贺兰震惊地颤抖,知道他没有说谎,一旦被人认定与“太伟集团”挂勾,黑猫的赃物掮客生命等于被宣告终结。她几年来赖以维生的工作泡汤了,在金钱短缺的情况下,孤儿院里所有的孩子即将流离失所。
她不怕自身遭受危险,只是怕那些孩子会被她牵连,那些人是她的亲人,绝对不能受到任何的伤害。
商栉风上前几步,握住她纤细的肩膀,给予她安慰与支持。“再说,陆晨隆已经放话,要将你纳为他的情妇,再过不久一定会对你下手,不快点解决掉他的话恐怕后患无穷。”
“反正我就是必须继续留在你身边就是了。”她绝望地闭上眼睛,身体是僵硬的。
“猫儿,留在我身边有这么难受吗?”他低声询问,轻柔的嗓音像是在呼气,温柔到极点。
贺兰没有回答,双手紧握成拳头。留在他身边并不难受,虽然他很容易会把她刺激得狂怒,但是在戏耍她的时候,同时也给予她激烈而温柔的关怀,让她清楚的感受到他在情欲之外,更深一层的需索。
先前的愤怒都是虚假的,她用怒气抗拒他,喊着要离开他,其实并不是受不了留在他身边。她要抗拒的不是他,而是她自己真正的心,如果再留下来,她还能够坚持多久?
她不曾那么在乎过一个男人,头一次以女人的心态,胆怯地承受着他的出现,心里其实有着说不出口的在乎。只是,他所处的环境,跟她相去十万八千里,她有些自惭形秽。
她没有读过几年书,说话这么粗鲁,行为也不像是大家闺秀,而他身边的女人,例如唐家的女主人,或是年纪小小的唐心,都聪慧而举止优雅。她觉得自己是闯进天鹅湖的丑小鸭。
贺兰心里有着恐惧,害怕继续留下来,日后落得无法自拔。
只是,眼前的情况也不能允许她的胆怯,就如商栉风所说的,她别无选择,只能留下来,直到真正解决了陆晨隆之后,她才能免去安全上的顾虑。
“我陪你去参加拍卖会,等到拿回蓝图,我们就互不相欠了。”她抬起头来看着他,咬着唇面对他,即使看着他的脸庞,她的心也有几分撼动。
怎么料得到,当初还侮辱地骂着他绣花枕头,而到了如今,她的一颗心竟会爱恋上他!
商栉风没有再逼她,却也没有应许。如今在他心里,蓝图甚至已经无关紧要,他已经打定主意不让她走,然而驯服猫儿是一项艰巨的工程,他不用逼迫,反而极有耐心地诱哄。
他们怎么可能互不相欠?那些甜蜜的纠缠,将会持续一辈子……
贺兰没有注意到他凝视中的深情,她举步往楼上的书房走去,没有勇气再与他独处。
在书房的门口,莫管家跟杜丰臣一脸的尴尬与困扰,讨论着要怎么把芯片放进书房里。
“可以从门缝塞进去。”杜丰臣出着主意。
“不行,主人或是夫人说不定没看到,就这么踩了上去,花了几百万美金研发的芯片会转眼报销。”莫管家一脸不屑地否定,怀疑自己的女儿怎么会选择嫁给这个男人?
“为什么不进去?”商栉风缓步走上前来,有些困惑地看着交头接耳的两人。等到走近时,他也挑起眉头,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僵持着没有进书房去。
隔着厚重的木门,还是可以听见书房内流泄出轻柔悦耳的音乐。而夹杂在音乐之间的,还有着女性软软的娇喘与轻吟声。“唐霸宇……”温柔的语调,带着难耐的低喘,那绝对是方款款的声音。
清楚房内正发生什么事情,贺兰的脸变得火红,没有想到唐家夫妇在凌晨时,竟还在书房里缠绵!她虽然是江湖儿女,但是达克对她的教育很保守,她还没遇过这种情形。
“猫小姐请见谅,主人跟夫人只是在练舞。”莫管家无可奈何地说着最糟的谎话,很尽责地想维护主人的颜面。“呃,在练双人舞。”他补上一句,瞪着几乎要笑出声的杜丰臣。
贺兰困惑地皱起眉头,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一时之间无法确定管家说的是不是玩笑话。毕竟有钱人家的世界跟她距离太遥远,房内的那对恩爱夫妻,是不是真的在练舞?
商栉风轻笑一声,伸手敲敲木门。“老板,芯片抢回来了,你是不是有空拨冗见我们这些奔波一夜的属下,让我们报告一下最新的状况,也讨论一下接下来的对策?”
书房内传来一声男性的挫败低吼,还有惊天动地的撞击声。商栉风等了两分钟后才推开门,衣衫不整的唐霸宇坐在皮椅上,面色凝重地瞪着属下们。
要不是彼此有着多年交情,商栉风怀疑老板会在此刻扑过来掐住他的脖子。
至于方款款则是一脸嫣红,远远地坐在沙发上尴尬的微笑,仔细一看还能发现她身上的扣子,在慌乱之下全都扣错了。“晚安。”她羞红了脸打招呼,几乎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唐霸宇凶恶地说道,被中途打断的他脾气更是不好。
“老板,你的口气太糟了,好歹我们是冒险替你工作,出生入死回来难道得不到一声问候,小心别吓坏黑猫,商栉风可是会心疼的。”杜丰臣不怕死地感叹着,将装着芯片的小盒放在书桌上。
款款对着贺兰微笑,满是歉意地说道:“对不起,他平常不会这样的,是因为刚刚从椅子上摔下来,所以脾气变得有点糟……”意识到自己刚刚泄漏了什么后,她的脸变得更红,用手蒙住脸,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商栉风找了张椅子坐下,识相地没有笑出来,将话题带到任务上。“已经查出握有蓝图的人是陆晨隆,他先前已经有多次贩卖大宗赃物的记录,但是警方查不到证据,每次都让他逍遥法外。这一次他准备为那张蓝图办一个拍卖会,我在猜想,与会的人士应该都是来头不小的大买主,才有财力能够满足陆晨隆开出的底价。”
“你打算怎么做?”唐霸宇揉揉刚刚摔疼的头,眯起眼睛看着得力属下。
“先查出拍卖会的时间,之后让猫儿带我去。黑市里的人知道她的名号,我绝对可以混进拍卖会里,之后就必须看情况行动了。”他分析着,视线落在贺兰身上。
“拍卖会吗?那应该跟宴会差不多,必须替猫小姐准备衣服才是。”款款胡乱地说道,逮到机会就乘机逃了出去。说是帮忙准备衣服只是借口,她只是羞得无法再面对众人的眼光。
唐霸宇看着妻子落荒而逃,硬是压下心中追出去的欲望。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些文件,交给了商栉风。“这是你先前的要求,全都处理好了。”他看了贺兰一眼,眼神有些奇异。
她直觉的猜到,那些文件大概与她有关系。她眯起眼睛,困惑地看着商栉风,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那是什么?”她问道。
“给你的礼物。”商栉风微笑着,只是大略地浏览过一遍,就将文件推回,不让她有机会看见上面的内容。他握住她的肩膀,轻吻着她的耳朵,邪气地说道:“猫儿,你乖乖的,我就告诉你,我为了你准备什么礼物。”
她瞪了他一眼,咬着唇才没有骂出粗话。看他期待的眼神,她知道如果咒骂出声,只会如他所愿,再度被他吻得昏头转向。
“我不稀罕!”她冷笑一声,转头看向管家。“我累了,让我休息的房间在哪里?请注意,我绝对不会跟这个绣花枕头睡同一个房间。”她傲然地说道,最后瞥视他一眼转身离开。
“猫儿,不要说‘绝对’,那会触怒命运之神。”他微笑着,爱怜地目送她离开。她不稀罕吗?他偏头看看文件,嘴角带着温和纵容的笑。这可是他为她准备的礼物呢!
“绣花枕头?这个昵称倒是有趣啊,以前那些被你打得满地找牙的家伙们,要是听见打败他们的男人,竟是个绣花枕头,会不会抱在一起痛哭?”杜丰臣有趣地笑着,摸着下巴沉思。
商栉风虽然表面斯文,其实深藏不露;几个高级干部里,就属他最为的内敛,许多人误认他的温和是懦弱,总是在交手惨败之后才会知道他的厉害。
瞧好友目送那个黑衣美女的模样,杜丰臣认真地考虑起,在好友的婚礼上,自己必须送上多大的红包才不算失礼?
※※※
原本以为方款款说要帮她准备衣服,只是随口说出的借口,但是几天之后,款款却抱着几件衣服,以及大量的配件来到她房里。
“贺小姐,商栉风跟我说了你的衣服尺码,我让设计师替你做了几件衣服,你穿穿看是否合适。”单纯的款款直到不久前,才知道她原来姓贺,而猫儿则是商栉风对她的亲昵称呼。
款款生性热情,从丈夫嘴里听见了商栉风对贺兰的诸多照顾,因此努力想留给贺兰好印象,让他们两人相处得好一些。
“不用了,我穿不惯这些。”面对款款的好意,贺兰反而变得有些尴尬。从小到大没有人对她如此的慷慨,孤儿院里虽然提供她家庭的温暖,但是在物质生活方面十分贫乏,一时见到这么多华贵的礼服,以及灿烂的珠宝,她有些眼花缭乱。
款款可不接受她的拒绝,脸上仍旧堆满了笑,将带来的礼服平铺在床上展示。“我刚开始也是穿不惯,但是女人总是生来喜欢这类东西,你生得比我美,穿起来一定更加美丽。穿看看吧,别辜负了我的心意。”她劝说着。
其实这些衣服虽然是由她洽询设计师,但是商栉风可出了不少主意,他坚持所有的礼服都要用黑色,款款虽然觉得有些怪异,但是仍旧不得不承认,贺兰清冷的气质,的确十分适合黑色。
拗不过款款的坚持,贺兰随手拿起一件衣服走进更衣室,漫不经心地换上。几分钟后走出更衣室,却已经看不见款款的身影,她有些困惑地皱起眉头,慢慢走到穿衣镜前,旋即愕然地看着镜子里的人。
黑色的礼服很合身,完全强调出她窈窕的美好身段,她愣愣的看着镜中的身影,觉得有些陌生。她的长发散在肩上,衬托出她娇小美丽的脸蛋,平日的冷漠或是愤怒都消失,她的眼里迷蒙,红唇微张,十足是个令人迷醉的美人。
在她身上有某些东西正在改变着,先前的刚强都不见,整个人包括心都是柔软的。
她摸摸红唇,想起他的呼吸,以及激烈热情的吻……
“猫儿。”商栉风的声音从角落传来,带着压抑的温柔。
贺兰急速转过身去。“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她紧绷着全身每一束肌肉,转头迅速在房间内搜索,却看不见方款款的身影。
他看出她的疑惑,主动开口解释。“我进来时,你正在换衣服。至于款款,她交代我好好‘照顾’你,之后就回老板身边了。”他特意加重“照顾”两字,视线离不开她的身子。
贺兰看入他的深邃黑眸,在那双眼里看见赞赏与迷恋,属于女性的虚荣让她忍不住稍微松懈。她本来还有些胆怯,怕自己穿上这么华丽的衣服,会显得怪异滑稽,但是他的眼神与表情让她安心,让她相信自己是美丽的。h t t p : // 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