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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的病每况越下,我的心也揪得发疼,其实,我想过去神农谷求医,只是路途遥远,皇兄也不太放心我出宫,况且去神农谷求医,没有慕容文谦,我一定到不了那个地方,所以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数月后,到了冬天,江陵又下起了大雪。
他一脸失望,淡淡道:“嫣儿真孝顺,那等你有空再聊吧。”
“不了!”我突然道:“父皇一病不起,最近我恨忙,抽不开身,抱歉!”
“哦”我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他睿智的眼里却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低声道:“三年多了,皇叔很久没与你相聚,想与你好好聊聊。”
他向来睿智而冷静的眼眸中,突然露出了一丝异样的光,平静的说道:“今日是你母后的忌日,所以我来拜祭她。”
听着这句话,我的哭声才慢慢止住,在他温热的怀里呜咽了好一会儿,直到感觉我的眼泪润湿了他的胸襟,才慢慢和他分开一些,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了,却热泪盈眶地看着他:“皇叔,你为何来太庙?”
“你在怪皇叔吗?”他的身子一僵,拍了拍我的肩膀,沉声道:“别哭了,是皇叔不好,让你受了这么罪,以后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的”
“皇叔”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冲过去猛地一下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哭声也响了起来,啜泣道:“嫣儿,以为这一生都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出嫁时,你为何不来送我?”
“嫣儿,你回来了就好。”
当时我真的有些失望,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见着,我以为这一生都无法与他相见了。
不过,在我出嫁的那日,他却没有来送亲。
平日里对我特别亲切,记得我小的时候经常坐在他腿上玩耍,但他的封地在江南,所以我很少见到他,每次他从江南回宫,都会带着各样稀奇的玩意给我,特别是每年我过生辰的时候,他总是会从江南来,陪着我完一整天。
萧彧比父皇小几岁,两人长得非常相似,今年他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依然身材挺拔,看起来仍旧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只是鬓角显出了一些霜色,眼角和唇角也带着细细的皱纹,却更增添了成熟男子的魅力与气魄。
再次看见他,恍如隔世。
眼前这个人正是父皇的同胞兄弟——萧彧,西梁国的穆王爷。
我猛地一回头,微微一怔:“皇叔,你你怎么来这里了?”
“你母后一定不会那样做的。”身后一个低沉而沧桑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抽了两口气,抬眼凝望着神龛上的那个牌位,问道:“母后,如果你还在世,你会允许父皇将我嫁到北魏去吗?”
在我遥远的记忆中,从小母后就对我非常严厉,我甚至很怕见到她,如果母后真的还在世,她听了女儿的这番哭诉,会怎么想呢?
我一个人跪在太庙前,把自己在北魏所经历的都向母后细数了一番,眼泪却没有停止流动过,心已经粉碎了
“母后,对不起!”我猛地一下跪在了蒲团上:“嫣儿不孝,这几年都没有好好来祀奉过你,我真的好想你!”
看着紫檀木的神龛上依次摆着几座牌位,我蓦地俯下身子小心的鞠了个躬。
一走进大殿,一股刺鼻的香烛味迎面扑来,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我朝太庙的大门走了几步,门槛差点把我绊倒,还好我扶着门框,没有跌倒,继续走了进去。
我抬步缓缓走了过去,她们一见我便向我拜道,我摆了摆手,让她们全部退下了,接老嬷嬷对望了一下,无言的离开了。
不远处,几个老嬷嬷在阶梯上清扫着地上的灰尘,似乎今年的夏日特别的热,她们清扫之后,又洒了很多清水在地面上,这样灰尘就不会到处飞扬了。
再次见到这座宏伟的太庙,心里真是感概万千!
似乎在这个宫里还有一个人可以倾听我的心声,我加快了脚步,往太庙走去。
我仿佛忘了自己要干什么?
静坐了一会儿,再抬头望天时,太阳已经不见了,天色变得暗淡,阴沉压抑。一层阴霾笼罩着整个皇城,就像我的心一样,那团阴霾不知何时可以消散。
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就好像撕裂了一样的痛,泪水又从眼中滴落下来,吧嗒一声落到了手上,滚烫的触感让我的手都颤抖了起来,在眼泪和哭声里在极度的羞愧和五脏翻腾的痛楚中,感觉到无助的绝望
如果直接将这事告诉皇兄,我又难以启齿?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离开了假山,走到一个长廊下,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掉落下来,我用手袖不停地擦拭,好像怎么也擦不完似的,以前总以为回到西梁一切都会变好,谁知我还是避不开这个男人。
我便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软绵绵的跌坐在了地上,只觉得周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一样,疲软无力,大概他再停留半刻,我都没有办法站立了。
但最后,这个刚毅的男人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便离开了山洞。
我看着他微薄的嘴唇开始不停的颤抖,有什么话要呼之欲出。
他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呆呆地看着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似乎不敢相信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萧寂寒,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娶我?!!”
“我萧芷嫣,一生只为帝后!”
“嫣妹你的意思是”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他一眼,冷冰冰地说道:“我是西梁的公主,我的前夫是北魏的皇帝,我只想告诉你,想娶我的人必须是王者!”
“王妃?”我突然冷笑道:“萧寂寒,你是什么身份,也妄想娶我?”
“我只想你做我的王妃,我只想得到你!”
“喝醉了就是理由,喝醉了就可以强暴我吗?!!”
萧寂寒慢慢靠近我,懊悔地说道:“对不起,那日我真的喝醉了,我”
“够了!萧寂寒!”我突然怒吼道:“你别再说这些了,你屡次想强占我,我都没把此事说出来,那是因为我看在皇叔的份上,不和你计较,别再有下次!否则,我就把你所有的事都告诉皇叔,让他来惩治你!”
“为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爱我?”
“可是!!我不喜欢你呀!”我嘶吼道。
“嫣妹!我我真的喜欢你!我喜欢你!”他低呼道。
在他分神的时候,我一把推开了他,抱着自己的胳膊缓缓蹲在地上,啜泣道:“我求你!别来碰我!我怕你!我真的怕你!“
可是,我真的不需要,我也再也不想见他,不敢见他,只想摆脱他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这句话是他对我的忏悔吗?
“对不起!我我真的喜欢你!”萧寂寒用力将我整个身子都抱在了怀中:“我真的爱你从小就很爱很爱”
一只手比我更快的伸过来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狠狠的一用力,我只觉得下颌一阵剧痛,牙齿再也咬不下去了。
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一滴清泪从眼角滴落,牙齿也咬上了自己的舌头。
我的厮打对他一点作用都没有,但他的动作却更加放肆了,让我们的下部贴得更紧,虽然我看不见,但我几乎能想象,那些人淫邪的目光贪恋着我的每一寸肌肤,他的另一只手也伸向了我的大腿,感觉到自己好像坠入了深渊。
脑海里一直这样想,反反复复,眼里的泪水却不停地滑落下来。
那缠绵的吻慢慢的移进了我已经有些凌乱衣衫里,在敏感的锁骨上烙下了一吻。此刻,我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感觉到如野兽的气息侵袭着我,我感觉到心痛如死,不能让这禽兽这样侮辱我,我的身子也不能被他毁了清白!
我拼命地厮打着他,想要呼救,可嘴里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吻已经不满足于纠缠我的唇舌,在一阵疯狂的肆虐之后,他终于放过了我柔嫩的舌尖和微肿的红唇,沿着我纤巧的下颌,颀长的颈项,慢慢的往下滑落,一路留下炙热的触感,让我的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不断的颤抖着。
“唔嗯”
话音一落,他又用手捂住了我的嘴,甚至来不及挣扎,就被他按倒在地。
“你不敢!”
“滚开!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叫人了!”
萧寂寒似乎没有听见我的声音,只是将我的身子锢得更紧了些:“嫣妹,你就从了我吧,等你成了我的人,皇上一定会将你许给我的。”
“无耻之徒!放开我!!”
“我要你!嫣妹!”
我慌了,趁机转身而逃,腰肢却又一次被他的大手从身后死死扣住,我感觉自己又被这只毒蛇缠住了,那种无助的绝望涌上了心头。
“啊!”他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一下子推开了我,而我的口中,一大片血腥的咸涩染开。
我闭上眼,牙齿猛的一合。
一股甜腥味在舌尖绽开,立刻融化开来,而那一点腥味刺激得我哆嗦了一下,原本被他吻得窒息无力的双手终于有了一点力气,我抬起手来撑在他的肩膀上,想要推开他,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桎梏。
“唔唔”他突然扣住我的后脑,贪婪的唇堵住了我的嘴,用力地猛吸着我的唇舌,顷刻间,滚烫的火舌已经侵入了我的口中,撕咬着,吮吸着,带着他贪婪的喘息,阵阵的传入耳中。
“你不要放肆,这里是皇宫,你再敢对我无礼,我让你”
萧寂寒微一用力,将我整个人禁锢在了他怀中:“你不是明知故问吗?”
“你想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低哑的说道。
“嘘!别动!不要叫?我立刻放开你!”说着,那捂着我嘴的手松开了。
这里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见,他魁梧的身躯挡住了山洞口,只透着一点缝隙射入一丝微薄的阳光,我用力挣扎着,他一只手就扣住了我纤细的腰肢和双手,在这个男人面前,我似乎一点也动弹不了。
“嫣妹,别来无恙?”这声音是萧寂寒的声音。
一口烫人的热气吹在耳边,感觉这气息如此的熟悉,我的心乱跳了起来。
今日是母后的忌日,我依稀记得去太庙的路,正当我走在御花园的假山背后时,一只强而有力的臂弯将我拉进了假山里,我欲开口大叫,嘴立即被人捂住
小鸟不知躲匿到什么地方去了,花草都垂头丧气,像是奄奄等毙;只有那知了,不住地在枝头发出破碎的高叫,真是破锣碎鼓在替烈日呐喊助威!
踏出寝宫门才感觉到,烈日炎炎,仿佛一点星火就会引起爆炸似的,风似热浪扑来,路边的树木像病了似的,叶子挂着尘土在枝上打着卷,枝条一动也不动。
天气越来越热,屋子里被热气蒸熏得让人透不过气,虽然侍女们不停地给父皇扇着葵扇,但是,这样的炎热还是让他感觉到酷热难耐,我又令福禄拿了些冰放在室内,见父皇稍微安详了些,才离开。
这段时日,我几乎每日都在寝宫待着,但每日都会去寿康宫看望父皇。
一时间,心里有好多疑问,却又不知该去问谁?
而这个玉镯是父皇和母后的定情信物,母后没有给皇兄,却给了我。
我沉默了下来,抚着手上那个白玉手镯,那个时候,我还小,几乎记不得什么事,只觉得母后对我很严厉,老让我做女红,可是,她对皇兄却非常好。
“嗯,你是该去看看皇后了。”
“再过几日,便是母后的忌日,我想去太庙看看她。”
我微微蹙了下眉,每次提到母后,他就打住了所有的话,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事,当年母后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可是,后来宫里没有一个人提及过他的死因。
“老奴不知!”
“禄公公,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看着福禄霎时间苍白的脸孔,眼神也变得凝重了起来:“大概就是因为爱得太深,所以提了会难免心疼吧。”
“为何父皇不想让人提及母后的死因?”
“公主。”他立刻捂住了我的嘴,用很轻的声音说道:“皇上说过,在宫中谁也不能过问先皇后的死因,你就别再问了。”
“在我很小的时候,母后就不在了,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提及我的母后,只觉得有太多的话,几乎千言万语想要说,也有太多问题想要问,却又是近乡情怯,一时不知该怎么问,从何问起。
说到这里,我的声音有些哽咽了,一滴滚烫的泪水也落在了我的手背上。
“她是我母后啊,我当然像她了。”
“公主,你怎么和皇后一个样,什么苦都自己承受。”
“行了,你别说了,总之是我负了他,一切都是我的错。”
闻言间,我的心里很不好受,我和元子攸的过去,也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所以,我也不打算告诉福禄,让他难过。
“爱?!”他愣了一下,不解地说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