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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澈。”
安悦连忙抢过手机,嗔着:“你怎么能偷听我和小依的通话。”她还不忘冲沈小依说着:“小依,回头聊,我先挂了。”
“安悦,你不要听沈小依胡说八道,我对你的感情深如大海,绝对不会负你的。”君澈就是生气沈小依那般的编排他。
安悦笑,“我信你。”
君澈这才放下心来,但还是对沈小依记恨不已,就连对沈小依有好感的慕容安,他也狠狠地瞪了一眼,让慕容安不敢久留,找个借口溜了。
看到君澈还在生气,安悦只得放柔了声音,安抚他大爷的情绪,有心爱人儿的轻声细语,君澈的暴怒才慢慢平息下来。温柔地拉起安悦,牵起安恺,准备去动物园,却发现安恺提着一袋饮料,他连忙从安恺的手里拎过袋子,说着:“小恺,动物园里也有店铺的,饿不了,也渴不了。”
“但是贵。”安恺淡冷地答着。“我和妈咪还有外公以前去过一次动物园,妈咪都是从家里带水去的,说里面的水要比外面贵一半,能省便省。”
君澈心酸,也心痛。
过去,他的安悦,他的儿都过着较为拮据的生活。安悦上班赚钱,既要付房贷,还要供儿子上学,吃穿用度上便显得紧张了点儿,如果不是有沈小依帮衬着,安悦母子会过得很凄苦的。
儿子小小年纪,便知道节省了。
虽说节俭是中华的传统美德,可是君澈就是控制不了心痛。想他君澈是君家的二少爷,而君家又是B城的第一豪门,资产数百亿,他的儿子原本是天之骄子,衣食无忧的,却因为他曾经的天真,错信家人而虎落平阳,别说衣食无忧了,还要想办法替母亲省钱。
停下脚步,君澈蹲下身去,用力地搂了安恺一下,便一手拎着那袋水,一手抱起了安恺,低柔地说着:“咱们去动物园了。”
“你会一直陪着我逛完动物园的吗?”
安恺轻问着,像是生怕父亲半路上就会把他丢下似的。也怪不得他有这种担心,一直都没有父爱,忽然有了父爱,他嘴上是喜欢拿刺刺着父亲,心里欢喜得紧,非常贪恋着迟来的父爱。
在他稚嫩的脸上亲了一下,君澈宠溺地说着:“会!爹地一直陪着你逛完动物园!”
安恺不说话了,只是搂住了君澈的脖子,安悦清楚地看到了儿子向来淡定的眼神流露出少见的满足。她的心也泛起酸意来,她欠儿子最多的便是父爱了。她忽然庆幸自己没有再僵持下去,答应搬到了思悦山庄来居住,既能和君澈重新发展感情,也能让儿子享受到真正的家庭温暖。
唯一让她遗憾的便是,她对她和君澈的过去还是一点都想不起来,有时候她想费力地去想,还会引发脑门泛痛,君澈心疼不已,让她不要再去想,他们重新开始,过去的,忘了就忘。
周末,最多人的公众场所,便是公园,游乐场,动物园等地方了。A市是一个繁华的大都市,A市的动物园很大,里面饲养着很多动物,飞禽走兽都有,孩子们特别喜欢去动物园。
安恺四岁的时候去过一次,那时候安伯还活着。距离现在两年了,他一直都想重游动物园,体贴母亲赚钱辛苦,他不敢提出请求。当父亲问他想去哪里玩的时候,他才会回答动物园。
君澈驱车到动物园,找了个车位停好车,买好门票后,便拉着安悦母子走进了动物园。
安恺像去公园玩那般兴奋,一进动物园,就甩开了君澈的大手,兴奋地跑了起来,安悦生怕他走掉,赶紧跟着他跑,君澈却紧拉着她不放,并且揽住她的肩膀,拥着她走,嘴里低低地安抚着:“别担心,会有人看好他的。”
安悦讶异地看他一眼,他也不解释,反倒趁她看向他的时候,用他的脸在她的脸上摩挲了一下,引得安悦轻颤一下,赶紧别开脸,不让他再摩挲下去,就怕他摩着摩着,亲了起来,这可是公共场所,她脸皮不像他那般厚。
“安悦,我们俩把今天的动物园之旅当成约会吧。”君澈凑过脸来,低哑地在安悦的耳边说着。
“小恺……真的不会走掉?”安悦放眼望去,儿子的小身影已经跑得很远了,看到她和君澈还没有跟上,还停下来冲他们挥手。听了君澈的提议,她也有点儿期待,她忘了和君澈的过去,所以她不知道约会是什么滋味。
“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会让他走掉。”君澈改揽为拉,牵着她的小手,放慢了脚步,说着:“我们一边欣赏风景,一边看看动物,一边谈谈情,说说爱。”多惬意的享受呀,七年来,他就没有如此惬意过了。“你看小恺的身边不是有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亦步亦趋吗?那是我夜枭帝国的夜枭们,奉我之命保护你和小恺的。”
安悦一看,在安恺的身边还真有两个黑衣男人亦步亦趋地跟着安恺,安恺好像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先是防备地看着两个男人,两个男人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他半信半疑地看向了君澈,父子俩隔着一小段距离看了一眼,安恺似是选择了相信。
在相信君澈的同时,安悦也知道了君澈早就安排了人明里暗里保护着她和儿子,被君澈握着的手动了动,反握住了君澈的手。
她默默的无言,君澈也明白了她心中所思,他只是宠溺地低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两个人放慢了脚步,十指紧扣,慢慢地走着,无视路过的男女们对他们的惊羡。男人多看安悦两眼,会接收到君澈凌厉的刀眼,看到君澈高大帅气,散发着尊贵的气息,那些男人顿觉得自己和君澈有着云泥之别,不敢再偷看安悦。女人们痴望着君澈的时候,还不忘送给安悦嫉恨的眼神,每当这个时候,君澈会以更加凌厉冰冷的眼神扫过去,让那些痴迷的目光逃也似地消失。
他们的世界容不得半粒沙子融进去。
君澈和安悦把动物园之旅当成了两个人的约会,甜甜蜜蜜,恩恩爱爱的,与君澈一母所生的君泽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昨天晚上应酬很晚才回家的君泽,刚刚才醒转,觉得肚子饿着,洗刷后便下楼去了。
还没有下到一楼,在二楼的楼梯口处就听到了楼下传来了老太太严厉的声音质问着母亲:“澈儿是不是回来过?”
老太太面无表情地瞪着局促地坐在她对面的君母,冷冷地问着。
君母愣了愣,小心地看着老太太,迟疑着要不要回答,她支支吾吾地说着:“妈……我……”
“我什么我?我问你话呢!澈儿是不是回来过?我问你他是不是回来过!”老太太依旧是面无表情,只不过眼神更锐利,更冰冷地瞪着君母,声音也没有半点温暖。坐在她身边悠闲地吃着葡萄的文丽丽也被老太太的严厉吓到,下意识地挪了挪屁股,拉开了和老太太的距离,别看老太太平时对她很宠很爱的,一旦老太太发起脾气来,她也是有多快就跑多快。
“妈……”君母最怕的便是这位厉害的婆婆,平时婆婆不大声说话,她都有点怕,更何况此刻的婆婆就像个老巫婆似的,她的脸一下子就被吓白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君氏集团有什么动静,我还能不知道?澈儿回来过!他去了公司,他还见了你,那个小混蛋,他回来了,竟然不回来看看我,他只见你……我那么疼他,打小最疼的便是他,他竟然不肯看看我,他就这么恨我吗?我不也是为了他好?他怎么不想想他自己的身份?安悦再好也配不上他……小混蛋,气死我了!”老太太骂着,脸上的面无表情被伤心难过取代。
知道君澈回来过后,老太太的一颗心就像被万支针刺了一般。原来孙子不是永远不回来,而是回来了不想见她。
她亲自带大的,宠在心尖上的孙儿因为一个女人和她僵成这个样子,难道她这个亲奶奶就比不起一个佣人的女儿吗?
好,她承认安悦的为人不错,长相也佳,可安悦身份低微,坐飞机也跟不上君家,怎能胜任君家的少奶奶?
老太太难过之余对夺走了她孙儿的安悦更加的气恨,发着誓,就算孙儿找回了安悦,她也绝不接受,除非她死了,让安悦踩着她的尸体进君家!
“妈,澈儿他……”君母不知道如何安慰婆婆,虽说婆婆对她很不好,但婆婆对她两个儿子还是很不错的,这一点,君母并不想抹去。只是婆婆虽然疼爱孙儿,又狠心拆散孙儿的爱情……
“你闭嘴!”老太太骂着。
君宝刚好从外面进来,昨天晚上又是一夜未归的他,回来后对妻子没有半点的愧疚之意,进屋看到老母亲在生气,老眼还泛红,隐隐有泪水在眼里打转,骂着自己的妻子,他走过来就是一巴掌朝君母甩去,甚至连原因都不问。
“爸!”
君泽沉沉地叫了一声。
君宝甩出的手僵在半空,扭头看到君泽快步地下楼来,他讪讪地缩回了手,君母的脸色吓得更惨白,同时也委屈至极。夫妻三十几载,就算不再爱了,丈夫用得着这样对她吗?他在外面风花雪月的,她不曾干涉过,也无力去干涉,或许是心早就死了吧,心死了,也就不再在乎了。
“爸!”君泽大步地走下楼来,快步而来,一张俊脸黑得不用化妆也能演包公了,他瞪着自己的父亲,冷冷地警告着:“不准打妈,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
“泽儿,我是你爸!”君宝被儿子这样警告着,心生不满。
“是我爸就能打我妈了吗?”君泽冷冷地反驳着,君宝哑口无言。文丽丽看君泽生气了,也附和着君泽的话,指责着君宝:“大舅,你真的不对,你昨天晚上一夜未归,舅妈都没有治你的罪呢,你一进屋就想打人,谁都生气,你也一点理都没有。大舅,也不是我说你,你都几十岁人了,就不能消停消停,为老不尊的,别说泽表哥说起你这个父亲丢脸,连我到外面去,提到你这个大舅,我也丢脸。”
“丽丽!”
君宝低叫一声。
文丽丽冲他眨着眼:大舅,泽表哥生气你能摆平不?赶紧闪吧!
君宝气结,瞪了君泽一眼,冷哼一声:“不孝儿!”转身就走了。
君泽在母亲身边坐下,看向了从父亲进屋后就一直不说话的老太太,他明白了,父亲对母亲如此的肆无忌惮,都是奶奶纵宠造成的。奶奶估计是嫌他们君家这一代的人丁过于单薄吧,母亲年纪大了,不能再生育,小叔就喜欢周游世界,完全的不婚主义者,指望不上他传宗接代,便让父亲在外面鬼混,想生几个私生子?
“奶奶。”君泽压下了自己内心的愤怒,淡淡地叫着老太太,淡淡地说着:“澈是回来过,他说他是出差路过了B城,才会想着见我妈一面。他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没有见奶奶,奶奶心里也清楚。我也不想多说了,奶奶也曾年轻过,肯定也爱过,不知道奶奶回想年轻时的自己时,是否能理解澈?”
老太太张张嘴,想反驳几句,到最后终是一声长叹,靠进了沙发里,不再说话。
“妈,你的花今天浇水了吗?”君泽温和地问着。
君母明白他的意思,摇头,答着:“还没有呢,我先去浇花了。”说着,她站了起来,看一眼老太太,才朝屋外走去。
“奶奶。”君泽坐到了老太太的身边,声音放软了,温声说着:“刚才我的话重了点儿,奶奶要是生气的话,就打我吧,骂我吧。”
老太太扭头看着他,半响才笑骂着:“你是奶奶的心肝宝贝,奶奶怎么舍得打你。”
婆孙俩便像往常那般有说有笑起来,至于两人心里想着什么,谁也不知道。
“奶奶,我饿了,还留有我的早餐吗?”君泽故意不雅地摸着肚子,苦兮兮地说着。
“泽表哥,我给你做去。”
听到君泽说肚饿了,文丽丽马上体贴地应着,人也跟着起身往厨房里走去,君泽想阻止她,她几乎天天都会帮他做早餐,可厨艺就是不好,做出来的早餐不仅不好吃,还每天都是那个花样,远远不能和安悦相比。想到安悦,君泽的心软了又软。
老太太看了君泽一眼,用眼神示意君泽不要阻止文丽丽。
等到大厅里只有婆孙俩的时候,老太太浅笑着看着君泽,试探地问着:“泽儿,丽丽对你的心思你懂吧?你是怎样看丽丽的?奶奶觉得你们就是一对儿,又是打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平时看你也很疼爱丽丽,要是你没意见,你们就把婚事办了吧。你姑姑也有此意的。”
事实上是君无忧向她提起的。
她也一直希望文丽丽从外孙女变成孙媳妇,毕竟文丽丽这个外孙女是抱养的,没有血缘关系,一旦成了孙媳妇,才真正是君家的人。还有一点,君家这一代只有君泽兄弟俩,连个女娃儿都没有,老太太年纪大了,老人最喜欢的就是儿孙满堂,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