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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明天就回B城君家,也就是我们缘起的地方,我会带着你一起回去,至于小恺,我想留在这里,你觉得合适吗?”
“那可不行,小恺才六岁,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怎能把他丢下,他体质不好,要是生病了怎么办?没有带着他,我也无法安心地跟你回去。”安悦马上就否决了君澈的决定。
母子俩从来没有分开过,安悦也不习惯儿子不在身边。
君澈修长的手指还是轻柔地抚着安悦的脸,低柔地说着:“我知道你舍不得小恺,我何尝舍得,可是我们回去,有可能不会平静,嗯,我的意思是说,奶奶会继续为难我们的,我担心小恺会受到伤害,把他留在这里,他们会照顾好小恺的,相对来说要安全很多。”
“你把小恺留下,我们都不在,万一小恺出事了呢?”安悦反问一句。
君澈没有明说,她也猜到原因。他是为了小恺的安全着想,但他们都不在,坏人就不会对小恺下手吗?
君澈抿唇,沉默不语。
半响,他低低地说着:“小恺还要上学。”
“小恺很聪明,如果不是我不想让他被别人用神童的眼光看他,他完全可以读小学三年级了,我们可以帮他请假的,对他根本就不会有影响。”安悦还是想带着小恺一起,不管危险与否,儿子至少在身边。
把她压入怀里,君澈想了又想,才决定:“那好,我带着你们母子一起回去,把小恺独自留下,我也不放心。”万一那股未知的势力趁他不在,钻了个空子,对小恺下手,他会悔恨一辈子的。
偎在他的怀里,安悦轻轻地说着:“君澈,我是你的妻,小恺是你的儿,你要相信我们,我们绝对不会成为你的累赘,不会拖你后腿的。”
他们是一家人,共进共退。
君澈拥紧她,宠溺地说着:“我知道。”
安悦不好欺,安恺更是个鬼精灵,腹黑得很。
安悦不说话了,想到明天便要跟他回君家,故事发生时的地点,她算是故地重游吗?回去后,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她能查到她想弄清楚的事情真相吗?
老太太说过的话,是不是真的?
君泽真的……
“君澈,君泽是谁?”
安悦忽然问着。
君澈垂眸轻吻她一下,温柔地笑问着:“你怎么会问他?”
安悦笑笑,“我上次听你打电话,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所以才问问。”
熟悉?
君澈的心一揪,该不会是她忘记了他,没有忘记君泽吧?
轻抚着安悦的发丝,君澈虽然揪心但还是解说着:“君泽是我哥,与我一母所生的,我们还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不熟识我们俩的,便会分不清谁是谁。他现在是君氏集团的当家总裁,是个很好的大哥。”
孪生子,一模一样?
安悦听得心惊。
那她爱的人会不会真是君泽?错把君澈当成最爱的人?
“他,也是和你我一起长大的?”
君澈点头,答着:“我,你,我哥,还有丽丽都是一起长大的,丽丽很喜欢欺负你,每次都是我帮你出气,把丽丽气得要命,然后向大人们告状,我在君家是真正的小霸王,奶奶也舍不得责备我,所以后来丽丽丽便在背地里欺负你,不让我知道。你是个心善的人,被丽丽欺负了也自己忍着,不肯告诉我,不过有时候你被逼急了,也会还击,整得丽丽哭爹喊娘的。”
提起往事,君澈的唇边有着淡淡的笑意,孩子提时代,少年时代,对他们来说都是最好的回忆,那会儿奶奶他们还喜欢安悦,不会阻止他和安悦在一起。
听着君澈说起过去的事情,安悦费力地去想,偏偏脑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安悦,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很难看。”怀里人儿的变化,君澈马上就感受到了,他担心地低问着,眼里全是紧张之色。“我马上让李医生来替你看看,莫不是病了。”
安悦摇头,扯住他,不让他找李依林,涩涩地笑了一下,她答着:“君澈,我没事,我就是想事情,想不起来,心里难过。”
闻言,君澈低头就吻她,用温柔深情的吻抚去她的难过。
一吻之后,君澈爱怜地托着她,审视着她隐隐泛红的脸,爱怜地说着:“安悦,不要再去想,好吗?过去的事情忘了就忘了,我说过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求你不要再去想了,看着你想不起来又难受的样子,我心疼。”
“可是……”
君澈用手指按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
“什么都不要说,都不要想。”
君澈温柔深情又充满了对她的疼惜,安悦实在不愿意去猜忌,她现在只对他动心,她怎么能相信老太太的说词?那是老太太的离间计,她不是如此怀疑的吗?如今她去怀疑自己错把君澈当君泽,她对得起君澈的一片深情吗?
愧疚地,安悦靠进了君澈的怀里,紧紧地搂着君澈的腰肢。
什么都不想!
她只要坚信君澈是爱她的便可!
与此同时的B城。
文氏公司。
文丽丽拎着她的包,昂着头,径直地往公司里闯入,谁都不敢拦她,凡是见到她的人,都赶紧恭恭敬敬地向她问好。
“丽丽。”
文一山和君无忧从办公大楼走出来,刚好看到文丽丽,文一山笑着叫了一声。
文丽丽快步而来,在两个人的面前停下来,堆起甜美的笑容,甜甜地叫着:“爹地,妈咪。”
文一山是她的养父,也是君无忧的丈夫。文一山不高,只有一米六八左右,君无忧不用穿高跟鞋都比他高,他长相也是一般,不算好看,但也不算丑,性子温和,见了谁都眯眯笑,他是文氏公司的最高掌权者,实际上君无忧才是实权掌握者,他没有架子,不管是管理还是员工,都不怕他。他和君无忧结婚几十年,都没有一儿半女,二十七年前,君无忧和他一起去福利院,亲自领养了文丽丽,虽然是领养的,他也把所有父爱都倾给了文丽丽,视文丽丽如亲生。
文丽丽放在君家养,他虽不舍,却不好阻止,他习惯了顺从君无忧的意思。
因为他其貌不扬,连身高都不及君无忧,觉得君无忧嫁难他,受委屈了,所以他把君无忧宠上了天,什么都顺着君无忧。
其实君文两家是世交,文一山和君无忧算是娃娃亲的,君无忧大学毕业后出了国,数年后被老太太逼着回来嫁了文一山,算是实现了承诺。文家在君无忧嫁进来之前已经开始没落,公司走下坡,急着需要君家的帮助,君无忧嫁进文家后,在她的一手操持下,还有君家的帮助下,文家才恢复了以前的风光。
因此,君无忧不仅在君家的地位高,在文家也是个说一不二的当家主母。
“你怎么来了?”君无忧也露出了笑脸。
文丽丽看了一眼文一山,又看看君无忧,欲言又止。
文一山识趣地笑着:“无忧,我在车里等你。”说着便先一步离开,他想着女儿大了,总有些悄悄话是不方便让他这个当父亲的听到。
等到文一山离开了,君无忧才说着:“跟我回办公室。”
文丽丽点头,默默地跟着母亲往回走。
一路上,所有人都流露出对君无忧又敬又怕的表情,看得文丽丽心里羡慕不已,自己的母亲才像个王者,是文氏的王者。她身为文一山的继承人,得到的尊敬仅缘于她的蛮横及身份,并不像母亲那般,靠的是实力及手段。
回到君无忧的办公室,君无忧示意女儿坐下,她自己也坐下,才问着:“这么急地来找妈咪有什么事?”
文丽丽看着君无忧,有点急切又带着恨意地说着:“妈咪,外婆今天会回来,外婆上机之前给我打过电话了。澈表哥估计也会带着安悦母子回来的,我该怎么办?我容不下安悦!以前容不下,现在容不下,将来也容不下,我恨她,恨死她了,只要看到她,我就恨不得掐死她,更不要说还要和她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
文丽丽一想到安悦成了君澈的合法妻子,就想抓狂。
君无忧瞪她一眼,略略地责备着:“人家都还没有回来,你就乱成了这样,你还怎么和她斗?”
文丽丽小声地说着:“我不是在妈咪面前才这样吗。”在外人面前,她才不会把自己的担忧表露出来,特别是在安悦的面前。她总觉得自己比安悦高一等,她是文家的小姐,是君家的表小姐,打小便得到了各人的宠爱,安悦这个佣人之女是无法和她相提并论的。
“安悦真的和澈儿生了一个孩子?那孩子真的是澈儿的吗?你在电话里说过,安悦好像不一样了?你外婆说安悦好像失忆了,是真的吗?”君无忧温淡地问着,声音动听而悦耳,如果不了解君无忧,谁都会把她看成一个善良的好女人。
“我没有见过那孩子,是不是澈表哥的孩子,谁知道。外婆回来了,妈咪可以当面问问外婆的。”文丽丽答着,她被君澈丢出思悦山庄后,就一直没有机会再进去,君澈对她真的特么的狠,就为了一个安悦。怎么说他们也有二十几年的感情呀,不是吗?
君无忧嗯了一声。
女儿有狠心,没有狠计,很多事情,她都要等老母亲回来了,才能弄清楚。
现在她只知道君澈变得不一样了,不好对付,至于安悦嘛,君无忧在心里冷笑着,她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地捏死安悦!
“丽丽,你看清你自己的心了吗?”君无忧忽然问着。
文丽丽一愣,看着君无忧。
“你如此害怕安悦回来,是为了澈儿,还是为了泽儿?”
“妈咪,安悦和澈表哥已经登记领证了,成了合法的夫妻,就算我再嫉恨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可是泽表哥心里装着的女人也是她,她一旦回来,谁知道泽表哥会不会……”
君无忧轻笑着,眼里的阴狠一闪而过,笑着:“那样不更好吗?如果泽儿再也压抑不了对安悦的感情,以澈儿的霸道来看,一定会再次带着安悦离开君家,到时候君家的一切不都是泽儿的了,只要你嫁给泽儿,那一切便都是你的了。”
文丽丽苦闷地答着:“泽表哥说只把我当妹妹。”
君无忧轻点一下她的额,失笑地骂着:“你笨呀,他把你当成妹妹,你就死心了吗?你不会倒追呀,你向他表白,然后天天缠着他,实在不行的话,你爬上他的床,直接生米煮成熟饭,他还能赖掉不?妈咪也绝对不会让他赖掉的!不过,丽丽,你还是先减减肥吧,妈咪觉得你最近又胖了点儿。”
文丽丽脸一红,“妈咪,我真的胖了吗?我已经吃得很少了。”
“就是有点,不过我的女儿还是很美丽的,这一次你外婆回来,妈咪一定让她安排你到公司里去,你抓着机会,好好地把你的泽表哥拿下。”
文丽丽是想,不过一想到安悦要回来了,她就揪心,“妈咪,安悦不在的这七年里,我都无法攻下泽表哥的心,现在安悦就要回来了,我还有这个机会吗?”
君无忧又点一下她的额,爱怜地嗔着:“你看看你,还没有行动就先认输了。”
文丽丽沉默着。
“丽丽,只要你一心一意想拿下泽儿,泽儿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的。不要再想着澈儿了,那个孩子,妈咪说过了绝对不是你可以掌握的,你这一次去找他,他对你是什么态度,你自己也体会到了,你还要一心两爱吗?人呀,不要太贪心,否则到头来,一场空,什么都得不到。”君无忧何其精明,文丽丽既爱着君泽,又想着君澈,她哪有不清楚之理。
她也不怪女儿花心,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面对着君泽兄弟俩,都想把兄弟俩征服的。如果那不是她的侄儿,她都想尽揽入怀。
“妈咪,澈表哥更有个性。”文丽丽红着脸小声地说着。
君无忧瞪她。
“你不是安悦,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认命地去追泽儿吧,泽儿一点也不比澈儿差,相反的,泽儿更显温和,更容易相处。”君无忧劝着女儿不要妄想一脚踏双船,君澈那条船风浪大,容易翻船的。
“我恨死安悦了!”
文丽丽阴森林地挤出话来。
“既然恨死她,她回来后,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要不要妈咪帮你献计?”君无忧似是关心着说,实际上是在挑唆文丽丽对付即将回来的安悦。老太太向着文丽丽,君无忧相信安悦的日子绝对不好过。
安悦要回来了,对她来说,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只要君家不平静了,她才有机会……
“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文丽丽阴狠地挤出话来,眼里闪烁着狠意,如同罗刹一般。
“还有什么事吗?”君无忧慈爱地问着,话里却有着让文丽丽走的意思。
文丽丽知道母亲很忙,连忙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