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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不对,应该算是女孩,她看起来好小,搞不好还未成年咧!
他的手掌说不定还比她的脸大,小小的脸、小小的手、小小的身子,仿佛他稍微用力一摔,就会碎裂似的脆弱。老爸要他来看这尊洋娃娃做什么?
“阿烈,我要你保护孅孅。”欧阳霸天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开口,就让当事双方都吓了一跳。
“保护她?!”欧阳烈拧起眉,他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保、保护我?!”任孅孅的反应更大,直揪着欧阳霸天衣角的小手,径自抖颤着,白皙的小脸顿时失了脸色。她现在的确是需要人保护,但是……
让这男人保护她?!自己会不会先被他吓死啊?
“孅孅不小心卷入一起意外,现在正被人追杀,所以我要你保护她。”欧阳霸天说得轻松,并没有刻意提起,他和老程捡到任孅孅时,女孩已经是饱受惊吓。
现在的任孅孅犹如惊弓之鸟,随便一个声响,都能让她紧张好半天。
老宅的安全虽然无虞,但终究太过空阔、没什么人气,现在的任孅孅并不适合住在这种大房子里,想来想去,把柔弱的她交给阿烈保护正合适。
阿烈虽然总板着张脸,但只要他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全力办到,再说,孅孅这丫头实在很得人疼,如果可以乘机把她变成自家的儿媳妇,那就更好了。
五个儿子里,就剩两个还没有找到喜欢的女人,他这正好算是顺水推舟。
为了他的抱孙大计,欧阳霸天的一只老算盘,可是算得精精明明,抓准了每一个可以把儿子推销出去的好机会。
“我?”欧阳烈仅是挑起一眉,并不打算追问下去,毕竟,他压根不打算保护这女孩。他开的可是保全公司,要保镳随手抓都是一大把,他这个老板何苦亲自下海?!“今我会找最好的保镳保护她的。”
言下之意,就是别来烦他。
“水银不就是你旗下最好的保镳吗?难道……你要水银挺个大肚子,来保护纤纤吗?”欧阳霸天干脆的摇头拒绝。
“除了银子,还有很多保镳。”欧阳烈并不打算投降。
迅雷首席保镳的本名叫做水银,银子则是她的工作时使用的代号。
“我只要你亲自出马。”欧阳霸天这辈子还不知道“放弃”二字怎么写。
“老革?!”欧阳烈实在想不透,这个任孅孅有什么魔力,居然能让老爸如此护着她。
“保护孅孅,或是一年后给我个孙子,二选一。”欧阳霸天毫不退让。
这算哪门子的二选一啊?!
欧阳烈烦躁地站起身,近两公尺的身高,看在娇小的任孅孅眼中,简直就像山一样高,虽然两人中间,还隔了一个欧阳霸天,但任孅孅就是无法不紧张。
不过……他真的让她觉得好眼熟喔!她最近好像也看过另一个,也是像山一样高的男人……
“欧、欧阳伯伯……我想,还、还是不要麻烦您了……您肯把我带回来,孅孅真的很感激,但是,孅孅并不想让您父子失和。”
在欧阳烈的注视下,任孅孅非常困难地说出这番话,虽然外头很危险,但她却觉得这个男人更危险。
“孅孅别怕,欧阳伯伯给你靠,你别怕这小子的扑克牌脸,他就这张臭脸,从小到大完全没变过。”欧阳霸天说得轻松,仿佛欧阳烈只是只纸糊的老虎。
二十年前,他为了培养接班人,从一家孤儿院里领养了五个男孩。
而这五个男孩也不负他所望,成长成五个伟岸男子,并在各自专精的领域里成为教父级的领导人物。
可到最近,欧阳霸天却开始觉得,自己的人生似乎缺了些什么,现在的他已经六十岁了,一般人在这个年纪,早该享受含饴弄孙的乐趣。
二十岁时,欧阳霸天全副的精神,都放在开创霸业上,女人于他,不过是发泄情欲的工具;到了四十岁,他领养五个男孩,解决了继承人的问题;现在,他六十岁,他想要尝尝当爷爷的滋味。
最近,在与几个儿子的亲亲爱人,兼未来儿媳妇相处过后,最教欧阳霸天扼腕的是,早知女儿是这么可爱的生物,当年在圣心育幼院准备领养小孩时,他就应该挑女儿来养,省得养了批一个比一个难缠的儿子。
不过,现在修正这个错误也不晚,儿子难缠点不要紧,只要儿媳妇够可爱就行了,所以他现在才死命地,想把任孅孅往欧阳烈身上推。
欧阳霸天当然知道迅雷保全的保镳多,但如果不让欧阳烈亲自保护,就失去意义了。再说,欧阳烈的脸臭归臭,只要他答应的事,就一定办得到。
交给他照顾准没错。
“欧阳伯伯……”任孅孅的小脸几乎皱成一团,像是随时要哭出来似的。
那个叫欧阳烈的男人,脸色好像越来越差了,他会不会一生起气来,就一掌把她给打飞出去啊?
小脑袋禁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件件都超出她脑中有限的幻想力——
先是看到有人在她面前被枪杀,后来又莫名其妙的被追杀,搞到最后,她是有家也归不得,要不是欧阳伯伯把她捡回老宅,说不定她已经死在街上了。
“我走了。”欧阳烈看看吓得不住发抖的任孅孅,再瞧瞧一脸轻松的养父,知道他没有别的选择。
男人留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去迈步离开。
“他、他走了……”任孅孅只觉得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怎么他就这么走了?
“孅孅,你也去吧!”欧阳霸天推推任孅孅,示意她跟上欧阳烈的脚步。
“什、什么?”她要去哪里啊?
“阿烈已经答应保护你了。”
“有吗?”她怎么都没听到他答应了?!
“如果那小子敢欺负你的话,尽管来找欧阳伯伯,欧阳伯伯会‘好好’教训他的。”欧阳霸天给了任孅孅一抹安心的笑容,任孅孅总算没那么紧张。孅孅说得也是,欧阳伯伯人这么好,他儿子一定也是个好人,最近的生活太紧张,应该只是她担心太多了。
挥别了欧阳霸天及程叔,任孅孅好不容易才在老宅的门口,追上准备搭车离去的欧阳烈。
直到看到两人的座车驶出老宅,欧阳霸天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这个开始,虽然教人不甚满意,但勉强还算可以接受。
“老爷,把孅孅小姐交给烈少爷好吗?”程叔担心地问道,看刚刚两人相处的情况,他实在很担心,孅孅小姐过没两天就会吓破胆。
任孅孅,人如其名,是个相当柔弱的女子,美丽而纤细,烈少爷会有那个耐性小心呵护她吗?程叔对此相当怀疑。
“孅孅目前亟需人保护她,阿烈则是天生保护欲过剩,他们两个凑在一起,是再适合也不过了。”欧阳霸天的自信满满。“再说,孅孅的性格,说不定能填补阿烈所缺少的东西……”
偶然忆起的往事,让欧阳霸天的眼神变得有些遥远。
“老程,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领养阿烈?”
“不知道。”程叔摇头,事实上,他一直以为老爷领养五位少爷,全凭一时的兴之所至,根本没个道理可寻。
“阿烈……他是屠家惟一的活口啊!那个保镳世家的最后一滴血脉。”当年会在圣心育幼院见到年仅八岁的屠烈,欧阳霸天也非常讶异,他虽然知道屠烈被送进孤儿院,却没料到两人会在那种情况下见面。
欧阳霸天与屠家的关系一向良好,在某些方面来说,他非常欣赏当年屠家的主事者,因为这个理由,他领养了屠烈……就是今日的欧阳烈。
“屠家?那个屠家?!”首度听到事实,程叔也感到非常讶异。
没想到烈少爷的身世竟是如此惊人,难怪烈少爷可以把迅雷保全,经营得如此有声有色,真不愧是来自屠家的人,就算没受过任何训练,但那已然刻在DNA上的保镳血统,就代表了一切。
“可是……为什么烈少爷不像采风少爷‘那样’?”程叔不由得再问。解开第一个谜,第二个谜也跟着自动登场了。
算来,烈少爷和采风少爷的身世背景极像,同是灭们血案的幸存者,又年岁相近,但是……烈少爷却从没提过要复仇的事。
“好像是因为阿烈答应了他母亲,绝对不会去复仇的关系,所以,阿烈才会把心思,全放在如何保护人上面。那些孩子,都太亏待自己了……”
欧阳霸天摇摇头,对于这几个儿子都很头疼,虽然他们不是亲生父子,但多年的相处可不是假的,撇去血缘,他们比亲父子更亲。
“那采风少爷……”听到这里,程叔也希望欧阳采风能放下仇恨。
“不可能的,那孩子……太执拗了。”
第二章
初初踏进欧阳烈的住所,任孅孅小心翼翼的模样,几乎让欧阳烈以为,自个儿家里有什么毒蛇猛兽,需要她这么三步一停、五步一张望,才能决定要不要踏出下一步。
“我这里什么都没有,你可以放心的走进去。”不耐烦她光在玄关处,就能磨蹭上好几分钟,欧阳烈差点忍不住要伸手扯她进门。
“喔、喔……”任孅孅点点头,这才加快了脚步,但眼神仍不住打量这陌生的环境,并再三确认最快的逃生路线为何。
几日的逃亡生涯过下来,她已经习惯每到一个新的地方,就是先找到最迅速的逃生方向,听起来有几分夸张,但她的确这么做了。
“发生了什么事?”才刚落了座,欧阳烈已准备追问事情的经过。
之前之所以不问,是因为他不打算插手这事,但现在既然明知逃不过,他的态度自然有所改变。
如果只是单纯保护她,那他大概一辈子也脱离不了这情况,还不如主动出击,只要能解决这件事,他自然不必再保护她。
这是欧阳烈所做的打算。
任孅孅在欧阳烈的眼神示意下,也捡了个位子坐下,她深呼吸了下,缓缓道出那一夜她看到的事情——
“大约是十天前吧……我从打工的餐厅返家时,因为时间有点晚了,我担心会赶不上回家的公车,那公车一个小时才一班车,如果错过就要再等上好一段时间,所以我抄了捷径,准备从餐厅后头的一条小巷子穿过。
那条巷子里有几盏路灯已经坏了一阵子,因此,夜里都没什么人会经过。我走得很急,一方面是怕赶不上公车,一方面是因为我老觉得听到奇怪的声音,好像是人的呻吟声似的,吓得我只想快快离开那里。
没想到,我走着走着,却看到一道光线在巷里透出,那不是路灯,因为好奇,所以我靠过去想看清楚是什么,这才发现那是一个仓库的后门,那门没关好,所以光线才会透出来,我接近的时候,正巧看到一个男人被打瘫在地板上……
他扭动着身子,想要逃离,但绑在他身上的绳子,却妨碍了他的行动,在那男人面前,是七八个流氓似的人,他们以一种看好戏的态度,起哄着、嬉闹着,要另一个拿着枪的男人,开枪杀了那个被绑着的男人……”孅孅说到这里,任孅孅眼前也跟着浮现了那一幕,她抖颤着身子,就连声音也不再平稳,因为,她想起了让她害怕的那个人
那个拿枪的男人,他的眼神是如此冰冷,仿佛杀死一个人,就跟踩死一只蚂蚁是相同的,这,正是教任孅孅感到害怕的地方。
原本就似雪白皙的小脸,此刻更是褪去了所有血色,她惶惶不安的模样,触动了欧阳烈的恻隐之心。
他站起身,为任孅孅泡杯热茶,并放了点白兰地,再交给她。
“喝。”
“谢、谢谢。”她接过杯子,才啜了口茶,茶味以外的陌生味道,让任孅孅直觉地把杯子扔到一旁。
“你在茶里放、放了什么?!”连日来担心受怕的生活,让任孅孅养成了对任何事都疑心重重的个性,现在茶里尝到不一样的味道,她当然会紧张兮兮地追问。
“一点白兰地,可以让你放松。”欧阳烈拿起那只茶杯浅尝了一口,表示茶水绝对没有问题,见状,任孅孅才稍稍安下心来。
“对不起……我太紧张了。”任孅孅接过茶杯,这才放心地喝着。
带着酒香的茶液,果真让她的情绪逐渐镇定下来,酒精迅速地发挥它的功效,身体的温暖,让任孅孅不再觉得打从心底发冷。
她感激地对欧阳烈笑了笑,她果然没看错人,虽然他总是板着一张脸,但他的的确确是个好人。
心情平静下来后,任孅孅这才继续说着——
“忽然,咻的一声响起,被绑着的男人也跟着停止了动作,但下一秒钟,他挣扎得更激烈了,这时我才发现,那男人已经中了枪,鲜红的血液正因为他的动作,而在地板上蔓延开来……
那个男人还没死,所以拿枪的男人又走近他几步,像是准备要再补上一枪,因为拿枪男人的动作,所有人的视线,也跟着转到门口的方向,突然,他们